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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祭天的白月光复活了-第20部分

小说: 祭天的白月光复活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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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宁,拉住我。”

    慕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幻境中?

    长宁愣愣的,竟以为是幻觉。

    可她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像是有什么玄妙的术法,在触碰到那只手的一瞬,她原本撕裂般的头疼瞬间平寂,思绪亦逐渐清明。

    借着那手的力,长宁重新站了起来。

    “你……”

    长宁看看慕辞,又看看另一边仍在说话的“长宁”和“裴照”,仍觉得有些不真实,“两个人可以同时进入一个瘴境吗?”

    她顿了顿,细细地看他:“还是说……你也是这瘴境的一部分?”

    她话刚出口,又自己摇摇头:“不对,你能看见我,他们看不见我……”

    看着长宁自言自语,慕辞面上是难掩的笑意,只是他稍偏头,看到另一边并立的“长宁”与“裴照”,眸中闪过暗色。

    他问长宁:“你想好要如何化解宋三小姐的执念了吗?”

    长宁点点头:“进入更早的时段,救下她的父兄族亲……”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然后,揭穿皇室的阴谋。”

    这还是她在听到“长宁”说的话后,才想到的。

    慕辞点点头:“好……”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阵风过,周遭景观剧烈晃动起来。

    战马嘶鸣,鼓声如雷。

    金戈交击声响彻旷野。

    只是瞬刻,他们便到了另一时段。

    见长宁有些愣怔,慕辞轻声解释:“这是我的能力,能无视一些时间空间上的阻隔。”

    长宁点头:“很厉害的能力。”

    慕辞自嘲一笑:“很虚无缥缈的能力,连自保都做不到……”

    说着,他低垂着眼,愈有一种脆弱的美,分外惹人怜惜。

    长宁想起初见时候少年狼狈的模样,心里不由有些怜悯。

    的确,这样的能力于少年而言,恐怕并不如一身好功夫来得有用。

    她想了想,说:“这次出去后,我可以教你一些剑法。”

    “到时候我们分开,你也能自保。”

    原本在听到前句话,慕辞唇角是微翘的,可在听到后句话时,那点笑意很快便散去了。

    而长宁已然将目光投向了旷野。

    此时,战争似乎刚刚拉开帷幕,黄沙滚滚中,两军对立,剑拔弩张。

    可长宁望过去,那另一方的,哪里是什么敌军,分明是一片看不清的黑雾。

    也难怪宋氏族人会在此一战中全军覆没,再如何高妙的布局战术,再如何满腹韬略的将帅,也不过是□□凡胎,如何能与邪术对抗。

    而于她而言,这样却要好办很多。

    若真的是两军交战,她要让战斗停下,还要保证宋氏族人无恙,无疑会很困难。

    长宁手中凝出长剑,整个人腾空而起,至升至那旷野中央,毫不犹豫朝那黑雾劈去。

    于剑修而言,一剑破虚妄,一剑斩妖邪,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险,只要手边剑还在,便都能应付。

    随着那一剑斩下,黑雾剧烈颤动起来,轰然之间,化作了无数细缕四下逃窜。

    而那原本战意凛然的宋氏军队,正要与敌军拼个生死胜负,却发现敌方军队一瞬消失在原地,仿若从未存在过。

    伴随着黑雾散去,长宁听到了极细微的咔嚓声,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长宁甚至来不及反应,周遭幻境便轰然坍塌,将她强行排了出去……

    她重新回到了寝殿。

    床榻前,空中的那朵蔷薇花色泽浅了些,显然是怨气散去了些许。

    可同时,数片花瓣凋落下,意味着,她这次的尝试失败了。

    长宁蹙眉:“竟然不是……”

    没能救下父兄,满门蒙冤惨死……竟然不是宋扶玉最强烈的执念吗?

    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不是。

    无妄之灾,灭族之恨,还不够刻骨铭心吗?

    长宁转头问慕辞:“你觉得还有什么别的恨,可以压过这样的仇恨吗?”

    慕辞沉默了一下,才轻声答:“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恨太过沉重。”

    对过分困难的事产生怯懦,是人性。

    而这话对于此时的长宁而言,无疑有些难以理解,慕辞顿了顿,换了个更简易的答案:

    “又或许是因为恨着一个人,要比恨着一群人更容易,也更持久……”

    长宁眉头拧得愈厉害:“一个人?”

    她回想起那段往事画面里,出现过的那些皇室中的人,显露出些纠结:“可是那皇室好像蛮多人的,她最恨的会是哪一个呢?”

    长宁有些苦恼:“只有两次机会了,也不好一个一个试……”

    慕辞突然轻笑出声。

    长宁抬眸看他:“你笑什么?”

    慕辞摇摇头,神情温柔:“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这样也很可爱。

    长宁思考了一阵,打定了主意,“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我再去试一次……”

    “先试试三皇子是不是。”

    慕辞笑了,问:“为什么是三皇子。”

    长宁也说不上来,于是说:“直觉。”

    她又觉得这答案或许不太严谨,努力思索了下,补充说:“宋三小姐展示的记忆中,关于三皇子的内容有很多。”

    能被记住,且记得那样清楚,本来就是一种执念。

    再联系自己,长宁愈想愈觉得有道理:“能让她印象这样深刻的人,是执念的可能很大。”

    说着,她便欲再进花中瘴境。

    慕辞拦她:“若真是三皇子,你打算做些什么。”

    长宁不假思索:“当然是杀了他啊、”

    她话未说完,意识到什么——

    “可是宋扶玉明明已经杀了他啊……”

    那她再杀一次,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长宁眸中升起些茫然:“难道不是三皇子?”

    慕辞摇头:“阿宁,我并没有说你是错的。”

    相反,他突然理解了,宋扶玉为什么坚信长宁能让她解脱。

    长宁又想了想:“难道说,不是杀他,而是救下他?”

    这一猜想刚出口,长宁兀自摇摇头:“不对,这样深的仇恨面前,宋扶玉不可能不想杀他。”

    无论三皇子自身是否愿意,他身上都背负了宋氏满门的血债,是怎样都洗不清,消不去的。

    长宁再次陷入了深思。

    慕辞没有打扰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半晌,长宁眼眸有亮光闪过:“我知道了……”

    …

    另一边的宋府。

    裴照独身待在厢房中,朝那蔷薇花中注入了一缕灵气——

    瞬刻,瘴雾袭来,将他拉入了幻境中。

    然而,出现在他的眼前的场景,却并非是与宋扶玉相关的……

    而是,他自己的过去。

    此时,他出现在了邀月殿前,看着远处的自己焦急地奔来。

    那是过去的他。

    带着十足的少年气,意气风发,爱恨都明快。

    理智告诉裴照,他应该尽快退出这幻境,可不知为何,像是有什么绊住了他的脚步,他停在原地,半步未动。

    他看着少年意气的“裴照”闯入殿内,气喘吁吁的,却仍昂首去问那殿上的人:

    “师尊,为什么?”

    殿中高座上,“玄清仙尊”仍是严肃凛然的模样,看着直接闯进来的“裴照”,眉头紧拧:“裴照,你的规矩呢?”

    “裴照”却仍倔强地昂着头,一定要问:“您为什么要给阿宁定下那样的婚事?”

    面对他的质问,“玄清仙尊”神情半点未变:“阿宁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我作为师父,替她定下婚事,有什么不对吗?”

    见“裴照”神情愈发激动,“玄清仙尊”冷冷看他:“你觉得不满,到底是因为你师妹定下了婚事,还是因为……”

    “与她定下婚事的人,不是你。”

    “裴照”面色微白,面上有被揭穿心事的难堪,亦有忿忿与不服。

    他咬着牙,艰难地问:“那凭什么,会是江衡……”

    “玄清仙尊”语调平静:“就凭江衡是临城江家的少主,嫁给他,长宁便是临城的少主夫人。”

    “他是最合适、也最好的选择。”

    “裴照”眼眶微红,忍不住反驳:“可阿宁根本不喜欢他……”

    “我身后也有重剑山庄,并不比江家差,阿宁和我在一起,也能过得很好……”

    “这只是你的以为罢了。”

    “玄清仙尊”冷冷打断他,

    “你以为你家中人真的会同意你娶长宁?”

    “玄清仙尊”看向他,眉眼冷厉,沉声警示:“对长宁而言,你是师兄,也只会是师兄。”

    “你明白吗……”

    裴照站于一侧,怔怔地看着这发生在过去的一幕,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哀怨。

    你是师兄,也只会是师兄……

    这句话,曾无数次令那时的他陷入极痛苦的挣扎。

    除了身份和家族的天堑,与江衡的婚事,让他与长宁之间的可能愈发微无。

    他告诉自己要放下,却如何也无法放下。

    明明他们才是最亲近的,江衡不过是个外人,为什么……最后他却输给了江衡……

    只因为他是她的师兄么?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甚至,在心底某处角落,嫉恨的藤蔓盘结生长。

    甚至让他忍不住怨恨,为什么,痛苦的只是他一人……

 第24章 【24】

    而更让裴照一颗心冰凉的; 是长宁的态度。

    他问:“你与江衡的婚约,你心里……可是愿意的?”

    他没说出口的是,你若不愿; 那他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会娶她。

    可长宁却只是蹙着眉:“既是师父希望的; 我都没有关系……”

    她说,“反正都是要有这么个人,是江衡倒也不坏,至少彼此相熟……”

    听到这话之时,他站在一旁,心几乎要因嫉恨扭曲。

    他多想问; 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可他心里其实知道为什么——

    在长宁心里; 他是师兄,师兄便只能是师兄; 永远不可能成为夫君。

    裴柔便是在那之后出现的。

    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更重要的是,看向他的眼神里永远是满满的依赖与爱慕。

    起初,他只是怜惜裴柔。

    可怜爱怜爱,有了怜,自然便容易生出爱。

    更莫说; 他需要一个麻痹自己的理由。

    裴柔可以满足所有他希望长宁会对他做的事,全心全意地依赖他、黏着他,甚至……会在私下无人时; 娇娇柔柔地唤他“师兄……”

    她和长宁最像的地方,是嗓音。

    而那娇柔的语调; 却是长宁永远不会有的。

    那一声声师兄; 让他在飘忽间; 看着裴柔盛着爱恋仰慕的眸子,脑中长宁的影子逐渐和面前裴柔的模样交叠。

    他恍惚想,是啊,为什么不可以是裴柔呢?

    他选择退而求其次,心底却仍芥蒂于求而不得的。

    爱和恨是那样相近的情绪。

    再如何藏于心底的细微仇怨,也在瘴境中无处遁形。

    被捕捉,被放大,被扩散,直至令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血色蔷薇花飞速旋转,深红色瘴雾中,嫉恨如野草疯长,织成一座软牢,将裴照围困其中。

    甚至让他逐渐忘记,进入瘴境的最初目的……

    …

    另一边,公主寝殿内。

    确定想法后,长宁毫不犹豫,再次唤醒了蔷薇花。

    瘴雾重临,在晃过的一众过往画面中,她选了宋家灭门那一幕。

    昔日恢宏的宋府大门紧闭,数列官兵驻守在外,内里却悄然开展着一场血腥的屠杀。

    长宁降临的位置是处溅满血迹的亭榭。望着地面上长长的血色拖痕,她顿了一下,才绕了过去。

    还未走近,便听到了极凄厉的哭声。

    走近去,却见数列侍卫盔铠皆备、肃立两侧,而中间处,衣衫褴褛的少女被两个侍卫按着,以极屈辱的半跪姿态压在地上。

    “宋三小姐,终是浪费宋夫人一片苦心了啊……”

    啧啧的叹声响起,身着丝质道袍的男人摇摇头,看向“宋扶玉”的眼神,宛若在看什么垂死挣扎的小老鼠。

    “不过也是,跑得了一时,最后也还是要被捉回来,倒不如束手就擒的好……”

    道袍男人言语过程中,“宋扶玉”低垂着头,死死地咬着唇,半点声音也未发出。

    “倒是傲气。”男人点评了句,没甚兴趣地一挥手,“送三小姐上路吧……”

    他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喧嚣打断。

    “三殿下,您不能进来……”

    “三殿下……”

    在一众惊愕眼神中,“三皇子”持着把短小锋锐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脖颈,步履踉跄地走来。

    他眼眶发红,却目光坚定地看向了道袍男人:“宋扶玉若死,我不独活。”

    男人面色一瞬难看至极:“三殿下,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扶玉与我,同生共死。”

    “三殿下。”男人面色极沉,“您莫要让我为难……”

    “三皇子”没说话,因天生体虚,唇色本就苍白,此时额角更是冒出细汗来。

    可那抵着咽喉的匕首却半分未退。

    场上一时陷入僵持,有侍卫想上前夺刀,可“三皇子”角度实在把握得精巧,一个不慎,便要血溅当场。

    道袍男人面色一阵阴晴变幻,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也是,险些忘了,宋三小姐还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那想来,三小姐应当和那些反贼余孽不一样,一颗心该是向着我们三殿下的,是不是?”

    他笑容里掺着恶意,“这样吧,三小姐说一句,你爱恋殿下,此生非三殿下不嫁的话……今日的事便算过了,如何?”

    这话看似是松口,实则是羞辱。

    “宋扶玉”慢慢抬起头,湿发贴于面侧,面容上泪汗血污浊混杂,哪里看得出半分从前金枝玉叶的影子。

    她仍被两个侍卫挟持着,眼底是刻骨的恨意与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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