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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祭天的白月光复活了-第38部分

小说: 祭天的白月光复活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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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女子消失; 那幻术也就失了效; 江知夏使劲皱了皱鼻子,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阿、阿宁姐姐……”

    她看了看周围,有点愣愣的:“天亮了?那灵月阁的人呢……”

    长宁言简意赅道:“破解瘴源的关键; 在一个叫柳音的佛修身上; 他就在城中某处; 我们要找到他。”

    江知夏懵懂地点点头,想到什么,又挠挠头问:“那,不找慕辞了吗?”

    闻言,长宁顿了顿,抬手在空气中握了一下,任凭柔风在指缝穿过。

    她说:“我已经找到他了。”

    “啊?”江知夏愣了愣,刚想问人在哪呢,却见长宁已然往前去了。

    她赶忙跟上去,可两人方走出几步,却听后方传来嘶哑的呼声:

    “阿宁!”

    是江衡。

    素来温雅清俊的他,此刻模样却是惊人的狼狈,玉冠歪斜,发丝凌乱,一双眼眸泛着红,眼底是深深的执拗。

    “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长宁脚步微顿,却并没有回头。

    江衡方从幻觉中苏醒,望着前方雾气笼罩下愈显朦胧的背影,眸中闪过痛色。

    “两百多年了……”

    “阿宁,我一直在等你”

    “当年的事,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可至少……至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语调沙哑,甚是卑微,仿若真心实意地想求得一个机会,长宁垂着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江衡,我若没记错,当年是你要退婚的。”

    长宁语调平静,“所以,你在愧疚什么呢?”

    “愧疚没能用更好的方式退婚,还是愧疚在众人面前让我颜面尽失?”

    虽然早有准备,可在真正听到长宁道出这些话后,江衡仍是心头一紧,万虫噬咬般的疼。

    “不是这样的……”

    江衡想要辩解,却不知长宁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裴柔不见了。

    想到某种可能,他赶忙道:“是不是裴柔和你说了什么?你不要信她,当年就是因为……”

    江衡想将当年的事尽数推至裴柔头上,可话未说完,便被长宁冷冷打断:

    “当年的婚约本就很荒唐,我们都尚还年幼,根本不懂情爱之事,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取消了,其实是件好事……”

    长宁语调毫无波澜,冷淡地瞥着他,眼底没有什么感情。

    江衡眼眶发酸,哑声道:“那我现在后悔了,想要重新来过,可以吗……”

    长宁神情淡淡:“不可以了……”

    “因为,现在我很讨厌你。”

    毫不留情的话语落下,江衡身形微颤,他指甲掐着手心,使得眼眶泛红,还欲再说些什么,可长宁却没了与他纠缠的兴趣。

    “不要这样说话。”

    长宁语调带了些厌恶,

    “江衡,这不像你,也不像他。”

    至此,长宁如何看不出来,江衡是在试图模仿慕辞过去的神态。

    可也只是画虎类犬,只得表象。

    阿辞在她面前,从来不是卑微,而是赤诚。他不会、也从未将示弱当做要挟她的武器。

    江衡这般作态,不过是更令她厌恶罢了。

    暗里的心思被毫不留情地剖开,江衡面色一白,几乎有些摇摇欲坠。

    长宁不再停顿,径直要离开。

    望着长宁离去的背影,江衡心底一番挣扎,手攥成拳,咬着牙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扮作他的模样……”

    “若是不像,我可以慢慢学。”

    他嗓音沙哑,“阿宁,给我一个陪着你的机会,哪怕只是做他的替代……”

    闻言,长宁脚步一踉跄,只觉荒谬至极。

    什么替代?

    江衡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够替代阿辞?

    况且,他好端端的自己不做,非要模仿别人做甚?

    脑中晃过几幕江衡过去的模样,再回想城主府中的交谈,长宁拧着眉,只觉如今的江衡恐怕是脑子出了问题。

    长宁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了,加快了脚步,匆匆没入了街道尽头的雾霭中。

    另一旁,江知夏呆愣在原地,听了方才这番对话,她只觉脑瓜嗡嗡,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眼见长宁离去,她才反应过来,悄悄再看一眼仿佛丢了魂的江衡,赶忙去追长宁了。

    这一回,江衡没再追上来。

    “阿宁姐姐……”

    江知夏喘着气,跟在她身旁,一肚子疑惑想问,可看着长宁冷漠的神情,又有些不知该从何问起。

    “我就是他那传闻中早死的未婚妻。”

    似是看出江知夏的抓心挠肺,长宁平静地作了解释,“可早在我死前,我们的婚约便取消了,是他退的婚。”

    和许多女修一样,江知夏也是曾被江衡对早逝未婚妻的“痴情”事迹感动过,想要找个和他一般深情的道侣的。

    却不想,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江知夏瞪大了眼:“既然是他要退婚的,那他怎么还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甚至,这些年还大肆宣扬自己对未婚妻的痴情。

    定有婚约的时候不知珍惜,主动退婚后却又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江知夏属实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她挠挠头,小声嘀咕:“这江衡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还是说……”

    “就是单纯犯贱?”

    随着江知夏的嘀咕,长剑亦嗡嗡作响,仿若是在附和她的话。

    江知夏新奇地看着长剑:“阿宁姐姐,连你的剑都觉得我说的对!”

    习惯使然,长宁轻轻抚了抚剑身,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

    她已经开始后悔和江衡废话那么多,白白耽误了寻找柳音的时间。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感觉周围属于阿辞的气息淡了许多,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此刻的情况并不太好……

    她必须要快点破解瘴源。

    此时,已有城中百姓陆续出现在街道上,可他们却像是看不见她们两个一般,径直从两人身边走过,带过一阵阴冷气息。

    江知夏对这些气息很是敏感,忍不住一哆嗦,小声问:“阿宁姐姐,你说他们是活人还是死人啊?”

    长宁看了眼走过的百姓,那人姿容鲜活,神态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可低头瞥去,那地上却没有影子。

    街道上走过所有百姓,都没有影子。

    长宁顿了一下,道:“大概是活死人。”

    “那这城中还有真正的活人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一问题,长宁也很难给出确定的答案:“找到柳音,就能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从裴柔话语来看,这柳音应当不是恶人,做的那些布置,也是在保护蓉城。

    “柳音。”江知夏琢磨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听过……”

    若能知道柳音其人事迹,对于找到他定是有帮助的,长宁补充道:“他是一名佛修,所属南渚妙音寺……”

    江知夏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看过和他有关的话本!”

    长宁蹙眉:“话本?”

    江知夏点头:“没错,就是话本,他当年好像很出名,差一点就要修至妙音寺佛子。”

    “别的佛修都是以法号示人,只有他,仍保留着俗家的名字,颇惹议论,而且,他凡俗的经历也颇为传奇。”

    “据说,他之前曾经考取过状元,还被那国的公主看上,要选他做驸马……”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做驸马,选择了遁入空门做和尚。”

    “话本中说,他心底有个喜欢的姑娘,那姑娘是花楼里的花魁,过去嫌弃他是个没钱没势的穷书生,不仅嘲讽他,还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后来柳音成了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经过花楼去迎娶公主,那花魁目睹这一幕,口吐鲜血,当即就投缳自尽了。”

    “而花魁自尽的消息很快传到柳音耳中,他大受震撼,看破红尘,也不肯娶公主了,直接就出家做了和尚。”

    “后来他踏入仙途,成了佛修,伸张正义,做了不少行善积德的好事,在民间很有名望。”

    “因此,他凡俗时候的经历的事,也就被写成了话本,有不少版本,流传很远,哪怕在修真界也颇为热潮,我们明合宗山脚的书摊就能买到……咳咳。”

    江知夏及时收了话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挠挠头:“不过这毕竟是话本,肯定有夸张成分,而且里面讲的故事就很离谱,没头没脑的,所以我才印象很深刻……”

    长宁沉吟了一下,回想起在进入瘴源前,所听到的那条提示。

    “别死……”

    “再等我一下……”

    这会是什么意思呢。

    所能嗅到的草木气息愈发浅淡,长宁心头情绪愈沉,她握紧了剑,不再犹豫:“去找这城中的花楼。”

    有了确定的目标,寻找起来便要快很多。

    蓉城中唯一的花楼就在那灵月阁旁边,因为是白日,所以门庭很是冷清。

    就在长宁跨入花楼门槛的一瞬,原本渐淡的草木香气再次浓郁起来。

    柔和的风自门外吹拂而入,指引一般,牵着她的衣摆,往某个方向拂动。

    “阿辞……”

    长宁没有犹豫,随着那风的指引,一直走到了二楼尽头的某间屋子。

    而就在两人在屋门前站定,还未去推门,那门便自己缓缓开启了。

    白光大盛,迫使人下意识闭了眼。

    再能看清时,长宁发觉自己已在屋子里了,身旁的江知夏却不知去向。

    而阿辞的气息仍缭绕身侧,令她安心了些,转而看向前方。

    窗前,站着个身着袈裟、赤足而立的男人,相貌清俊,神情温和,眉梢间却有种历经风霜的沧桑感。

    他周身仍笼罩着白光,却并不刺目,反倒有种圣洁的意味。

    “在下柳音,长宁施主,幸会。”

    见他直接道出自己名字,长宁愣了愣:“你认识我?”

    柳音轻轻摇头:“我与长宁施主,并不相识。”

    “只是在昔日,师父曾为我占卜,算出我会死在蓉城,魂灵将被邪术所拘,永世不得解脱……”

    说到此,他眉宇含笑,颇有些悲悯意味。

    “而五十多年前,我云游中偶遇一入魔之人,那人满身是血、筋骨尽碎,请求我为他驱散体内魔气,言辞恳切……我心生悲悯,为他破了例。”

    “谁想就是这一次破例,我的命道亦随之有了变幻,卦象上显示,往后,会有一位叫做长宁的女施主,替我摆脱魂灵拘束的折磨……”

    柳音低低叹了一声,双手合印于胸前,轻声道:“我果然等到了施主。”

    “因果循环,便是如此。”

    他看着长宁,笑了下:“遁入空门后,我早就看淡生死,只是忧心死后,魂灵被邪道利用,成了那乱世害民的祸根……”

    他垂下头,手持法杖,朝着长宁恭敬行了一礼:

    “所以,还请施主为我解脱……”

    “也为这城中百姓解脱吧。”

 第45章 【45】

    这世上许多事; 一经流传,便不再是最初的模样。

    比如,柳音所经历过的那些事……

    最早的时候; 柳音不是佛修,花魁也不是花魁; 花魁有名字; 叫崔行烟。

    对崔行烟而言; 柳音是她邻家的哥哥; 亦是她未来的夫婿。

    他们原本会做一对乡野间最平凡的夫妻; 耕田织布,相伴白头。

    可天不遂人愿; 后来家乡发了大水,只有柳音和崔行烟逃了出来。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到了都城。

    都城的熙攘繁华,是小地方来的他们从未见识过的; 他们的寒酸、破落、落魄; 都与此地格格不入。

    过往; 如他们一般逃难来的年轻男女有许多; 却如石入大海,连个浪花都未翻起; 就被淹没在汹涌的浪潮里。

    可崔行烟坚信柳音会不一样。

    他的书念得那般好,他的字写得那般好; 他的谈吐言辞、他的举止仪容……在崔行烟看来,分毫不输那些名门子弟。

    十三岁的崔行烟是那样坚信,她的柳音哥哥一定能有大作为。

    而柳音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姑娘; 摸摸她的脑袋; 告诉她不要怕; 他们一定能在这里扎根立足。

    “到时,若行烟有了意中人,我便做你的哥哥,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说这些话时,柳音手攥着破损的粗布衣角,声音有些颤。

    可小姑娘却急了,伸手去抱他胳膊:“说什么呢!我只做阿音哥哥的新娘子……”

    小姑娘温软的体温,是这座冰冷都城里,唯一的温度。

    柳音深吸一口气,言辞郑重:“那,等我功成名就,必将十里红妆,迎娶行烟,此生……定不负你。”

    而此时的二人并不知晓,在都城里,相比出人头地,更难的,是活下去。

    两人在郊外辗转租到了一间小破屋,崔行烟学着绣花样子,拿到集市上去卖,柳音白日里出工赚取微薄银钱,夜里则就着煤油灯念书,一直到夜半三更方歇。

    可两人辛劳赚取的银钱,也不过勉强凑够每日的房钱。

    唯一的出人头地法子,便是等三年一次的科考,考取功名。

    机会罕少,柳音不免忐忑心急,可崔行烟总温柔安慰他。

    “不要急,我们还有时间。”

    可有没有时间,不是人说得算的,要看天给不给。

    就在临近科考之时,一场春雨浇下,日夜辛劳,身子本就不健硕的柳音终于倒下了。

    这场病来势汹汹,他烧得神志不清,从开始说胡话,到彻底昏厥,已经是不得不请医师的地步。

    可看病贵,治病更贵。

    原本辛苦攒下用来科考的银钱耗尽,柳音的病仍没有半点起色。

    到了科考的日子,崔行烟捧着盛药的破瓦罐,看着榻上高烧不退的柳音,又看嘀嗒落雨的屋顶,一时间,终于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这次错过,要再等三年。

    可他们还等得起三年吗?

    没有钱,柳音的病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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