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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祭天的白月光复活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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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这样凶狠的姿态,可唇齿磕上她下巴,却只是酥酥麻麻的痒。

    “阿宁……阿宁……”

    他咬她,又一遍遍唤她,语调从缓到急,沙哑得仿若砂石摩擦,似鹅羽在她心尖拔挠,勾起难耐的痒意。

    逼人的热浪下,长宁宛若泡在温泉里,被亲得晕乎乎的,理智都有些飘忽。

    她生涩地应对着少年灼热的吻,有些想提醒他,能不能慢一些。

    可话未出口,便被他堵住。

    少年的亲吻亦很是青涩,他浑身滚烫,连唇瓣都是灼热的,胡乱地凑近她,似若横冲直撞的小兽,又亲又咬,毫无章法。

    感受着脖颈落下的凉意,迷蒙间,长宁回想起那一夜,慕辞在亲完她后的落泪。她想,这是什么毛病。

    亲就亲了,为什么要哭呢?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长宁只觉一颗心软得不像话,她挪动着手臂,揽住他的后背。

    “喜欢阿辞,很喜欢……”

    她迎上他的亲吻,声音低若低喃,

    “只喜欢阿辞。”

    屋内温度愈发灼热,唯有榻上那颗定魂珠,泛着微凉的冷光,丝丝缕缕没入纠缠中……

    …

    瘴源消散,被拉入瘴源中的众人亦得以脱离。

    江衡在一陌生的房间醒来,淡淡的霉味涌入鼻腔,他皱眉坐起身,打量着屋内,勉强看出这大概是间客舍。

    好在衣物皆全,他翻身下床,毫不犹豫地推门出了屋。

    瘴源既已化解,那长宁定然不会多留,他得在她离开前找到她。

    否则若等她离开了,还不知该去哪寻人。

    修真界这般大,即便是江家,也做不到手眼通天,周密知晓一人的行踪。

    况且,江衡望着掌心的伤口,那是他听到长宁那番话后,无意识掐出来的。

    他想,不过是一次受挫罢了,若他只因这一次被拒绝,便选择放弃,那才叫真的不值得阿宁原谅。

    毕竟,就算阿宁暂时不肯原谅他。

    也不会原谅其它任何人。

    他们都是一样的。

    甚至于,他是剩下所有人中,唯一可能被选择的。

    毕竟,他们仍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经历了那样多的事,不会再有人比他更懂她。

    懂她的艰难与痛苦,亦有能将她护在羽翼下的能力。

    乾元宗那位在做的事,他是知晓一些的,他自知是疯子,可乾元宗那位仙尊,如今恐怕不比他正常多少。

    他若知道阿宁还活着,不晓得会做出些什么疯事。

    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纷争,江衡眼底闪过兴奋。

    他舔了舔唇,想,或许他可以试着学学裴柔,她那些伎俩虽不太上得了台面,却很管用。

    当年那裴照,不就是被她用那种法子,勾得连魂都没了。

    想要取代一个人,首先要先成为他,而后……再一点点抹去他的所有色彩。

    当年裴柔可以用这种法子挤占了阿宁的位置,他未必不能用这种法子,占据慕辞的位置。

    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有的时候,活人比不过死人,可绝大多数时候,死人又拿什么和活人争?

    江衡漫不经心地想着,却在转角处与撞上了一人。

    他眯着眼看那步履匆匆的女子,辨认出她似乎是跟在长宁身边的姑娘,好像叫什么知夏。

    而江知夏方听了些了不得的东西,此刻正脸颊羞红,想要回屋,却不想撞见了江衡。

    她心头一惊,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

    “知夏姑娘。”江衡露出个温柔笑容,“你可知道长宁在何处,我找她有些急事要说,是关于她师父的……”

    师父?

    提起师父,江知夏下意识想起长宁那一句淡漠的“被狗咬死了”,可看着江衡谦和神情,却有些不确定了。

    可她很快想到更要命的——

    这时候的长宁,哪里是能见他的啊……

    况且,长宁根本不喜欢他,她才不能给他再纠缠长宁的机会。

    江知夏咬着牙,装傻道:“我也是才醒,也想找阿宁姐姐呢。”

    她并不擅长撒谎,尤其在江衡这样善于察颜观色的人眼中,轻松便能看透。

    江衡见江知夏眼神躲闪,却在间隙悄悄往某扇房门处瞥了眼,心里便有数了。

    他笑意愈盛:“多谢知夏姑娘告知了……”

    可就在此时,那扇门嘎吱响起,门被推开,走出道红色身影。

    江衡笑容僵在了面上,从身形看,那走出来的,分明是个男子。

    而那男子姿态慵懒,墨发垂散,一身红色衣裳颇为惹眼,却穿得很是宽松。

    发丝晃动间,江衡看全了那张脸,一瞬间,他瞳孔猛缩,面色惊变,只觉寒气从脚底冒起。

    “你……”

    镇定如他,头一回连舌头都在发颤。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像是才瞥见江衡,慕辞眸露惊讶,却并不过分震惊。

    “江少城主,好久不见。”

    慕辞唇角噙着一抹笑,似若不经意地撩了下垂落的发丝,露出下颌处那枚浅红的吻痕。

    而他此时眼角眉梢尽是春色,浅色的吻痕更是从下颌一直蔓延至脖颈,被那松散的衣领遮住,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明明只是随意的一点笑,却似千万株桃树盛放,灼灼其华,抬眸转眼间,仿若什么勾魂夺魄的妖精。

    而江衡知晓,眼前的少年,就是只专会魅惑夺宠的狐狸精。

    他盯着慕辞看了许久,见他笑意似春风和煦,眉眼神情都一如往昔。

    不是鬼魂,不是傀儡,也不是幻象,仿若……是真的活了过来。

    可这怎么可能……

    而看着那醒目的吻痕,江衡心头一惊,下意识瞥向那扇合拢的门。

    想到某种可能,江衡心底如有重石坠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涌上他的心头,伴随着压抑不住的惊怒。

    而接下来少年笑吟吟的话语,却更是往这汹涌的怒意上添了把柴薪。

    “嘘。”

    慕辞微笑看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情纯良无害,仿若真的只是在提醒他:

    “阿宁还在休息,不要吵到她了。”

 第47章 【47】

    长宁第一次尝到意乱情迷的意味; 犹如踩在云端,飘忽不定,眼里心里只有那一个人。

    铺天盖地的亲吻; 若狂风骤雨,又似春雨绵绵,在每一寸肌肤烙下滚烫的印记; 缱绻缠绵……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

    可即便是在梦境中,那一声声喑哑的“阿宁”亦缭绕不散; 仿若织就了一张甜蜜的网; 将她牢牢缠住……

    那样欢愉的完满,直至白光闪现; 将关于过去的一幕展现在她面前,才裂出缝隙。

    画面中,柳音身披袈裟,手持法杖; 面目慈悲,一如瘴源中的模样。

    而他面前弥漫着一团浓郁的黑雾,黑雾中,少年身形模糊; 满身是血; 几乎分辨不出原本模样,乍一看去; 简直形容可怖。

    可只是一眼,长宁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一时间; 心口如坠重石。

    “既已身死道消; 便该听顺天命; 再入轮回……”

    柳音望着眼前魔气缭绕、遍体鳞伤的少年,难得对一个魔生了怜悯。

    “强留于世,变作这样不人不鬼的模样……又是何苦来哉?”

    黑雾中,慕辞摇摇头,艰难地开口:“请……您帮我、消去体内魔气……”

    他口齿模糊,每道出一个字,便有更多的血涌出,面色也更苍白几分,却仍坚持着道,“您、的恩情……结环衔草,必将回报……”

    柳音低叹了一声,抬手止住他话语:“你依靠化魔复生,如今又要消去一身魔气,与求死有何区别?”

    他降妖除魔数十载,从未见过如他这般主动要求消去魔气的魔。

    更遑论,眼前少年体内魔气之浓郁,已成气候,若是再过上几年,只怕他都不能与之相匹……

    如今,竟做出这样自断前路的决定。

    慕辞沉默不言,血雾缭绕间,唯有一双眼睛清亮澄澈。他直直地望着柳音,似无声的恳求。

    柳音握着法杖,不知想到什么,长叹一声,终是松了口:“我可以一试,却不能保证,魔气被消除后,你还有命在。”

    “而且,我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您……说。”

    “我要你此后不可无故杀生,不可助纣为虐,不可有违天命。”

    沉默半晌,慕辞沙哑开口:“若天命不公……为何、不可违之……”

    这番话,柳音不是头一回说,却是头一回遇到质疑。他忽地想起,面前的少年以残破之躯,墮魔复生,本就是逆天之举……

    他难得愣了愣,随后苦笑了下:“你说的是,那这第三条,于你便不必了。”

    消除魔气并不复杂,可将魔气生生从体内抽出的痛苦,却是非常人能想象的。

    可这样深刻入骨的疼痛下,慕辞却一声未吭。

    直至最后一缕魔气被抽出,那缭绕在少年周遭的黑雾尽数散去,他面色已然苍白若纸,仅凭意念吊着一口气。

    柳音看着他,忍不住问:“你为何非要消去魔气?”

    慕辞撑着身子,语调仍有些喘,自嘲似地笑笑:“济世度人的法师,也会关心一个妖魔的所想吗?”

    柳音手掌相合,语调温和:“人可墮魔,魔亦可化人,心善则灵,是人是魔又有什么分别呢?”

    漫长的沉默后,少年终于开了口:“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她心怀苍生,善良正义,我不想再遇到她的时候,成了她最讨厌的魔……”

    他垂下头,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掌,语调微哑:“我不想墮魔的,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答应过她的,要一直陪着她。”

    “我得活下去,活着找到她……”

    仅此而已。

    ……

    那些令人触之即伤的话,有时候并不是不好,而是过分好,好到无法承受。

    望着那一幕,长宁只觉眼眶枯涩,再也淌不出一滴泪。白光散去,她艰难地睁开眼,手稍挪动,便碰到了颗浑圆的珠子。

    是那定魂珠。

    可此时的定魂珠却是变了一番模样,内里的光彩像是被吸干了,只余下一颗灰扑扑的珠子。

    而随着她的碰触,那定魂珠瞬刻化作了湮粉,消散在了空气中。

    “啊——”

    与此同时,惊慌的尖叫自屋外响起,长宁思绪稍明,骤然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

    昏沉睡过去时,她记得,慕辞身上仍很烫,他仍是病着的,不知哪来的力气,胡乱压着她亲了一阵后,还要先她一步再昏过去。

    他病成这样,这会却不在屋里。

    那外面来的人会是谁?

    长宁重新握了剑,不必想就猜到,定然是那阴魂不散的江衡。

    那定魂珠不只是对阿辞有用,长宁亦恢复了更多关于过去的记忆——

    比如,江衡长身玉立,站于她身前,情绪深沉地看着她:“阿宁,柔儿是因你才受的伤……”

    “她不如你强健,医师说,可能会留下顽疾。”

    “这些时日我想了很久,你性子坚毅,无需我也能很好,可柔儿不一样,她需要更多照顾……”

    往后的记忆,长宁没兴趣再往后看,只是单这一段话,便让她倒尽胃口。

    她猜想到,此回定然是江衡又来纠缠,阿辞忧心吵到她,便出去拦了他。

    可她很快想到,阿辞如今还病着,对上那阴沉不定的江衡,恐怕并不占优势。

    长宁心上焦灼,只随意理了理衣裳,便夺门而出。

    …

    随着江知夏那声尖叫,江衡怒不可遏,手握成拳,裹着灵力朝慕辞狠狠砸去。

    相比于他的失控,慕辞却要风轻云淡得多,他随意一侧身,便避开了那直冲面门的拳头。

    在江衡靠近那一刻,他意味深长地低语道:“想不到,江少城主这样金尊玉贵的身份,竟然会愿意做一个你口中低贱妖物的替身……”

    闻言,江衡动作一僵,怒容凝固在面上,他看着慕辞,又惊又怒,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耻辱:“你……”怎么会知道。

    而随之响起的话语,却将他满腔怒意尽数点燃:

    “可江少城主不妨照照镜子,看自己够不够替身的资格……”

    低语搀着嘲弄,几乎是在明讽他的不自量力。

    面前的少年姿容盛世,世间恐怕再难有其二,江衡虽自诩姿容俊逸,却是如何都无法与这样绝顶的艳色相比的。

    从前的他也不屑去比。

    可如今,江衡却觉脸面被踩在了脚下,火辣辣的疼。

    感察到屋内的声响,慕辞唇角勾起笑容:“江少城主从裴柔那,只学到了这替身的本事么?”

    “我今日便善心些,再多教你一招……”

    伴随着屋门吱呀推开的声响,江衡愣愣地看着慕辞主动靠上他未收回的拳头,瞬刻面色一白,便往后倒去——

    长宁方一出屋,恰好撞见慕辞仰倒的一幕,她神情一变,惶然上前,千钧一发间将他扶住。

    此刻,江衡亦反应过来,慕辞想做什么,他连忙收回手,急声要解释:“是他自己……”

    他话未说完,便对上了长宁蕴着杀意的冰冷眼神。

    “江衡。”她喊他的名字,用极冷的语调,“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这一刻,江衡终于尝到了有口难辩的滋味。

    他当然可以解释,可他的解释会被相信吗?

    回想那一串绯色吻痕,江衡便觉心口宛若撒下一把花针,又绵又密的刺痛。

    可望着长宁冷冽神情,他又难免生了些妄想,那些痕迹许是那狐狸精弄出来激怒他的,他们其实并没有发什么……

    一定是这样。

    那狐狸精惯会骗人,他不能再着了他的道。

    江衡咬着牙,艰难劝说道:“阿宁,他不是真的慕辞,你清醒一点,慕辞已经死了……”

    话说出口,他自己几乎都要相信了。

    是啊!眼前的慕辞分明是突然出现的,保不齐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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