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佬也不想开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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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赵白州更茫然了。
他好像收了一个了不得的闺女啊。
这……
赵白州吓蒙了,所以整个人还保持着自己迈出去一只脚的样子,立于原地没动,嘴巴张得大大的。
春眠其实发现赵白州回来了,见他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大约也猜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春眠也不怕试探,在春眠看来,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便也有了在这个家里存在的必要。
所以,春眠不怕赵白州试探自己,而且对方不含恶意,春眠就更不会在意了。
“真是不好意思,三根婶子,我性子直,说话不会拐弯,如果说的话不中听了,还望三根婶子,别放在心上。”说到这里,春眠勾勾唇,夜色下这一抹笑,冷漠凉薄又透着一丝残忍的意味。
在三根婶子没反应过来之时,春眠接着说道:“我也知道,实话不好听,但是谁让我这个人实诚呢,就喜欢说实话。”
“你这个小娘皮,你你你……”三根婶子在村里横行这么多年,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个时候气得口不择言:“老娘和你拼了,拼了!不不不不,你这是故意伤人,来人啊,救命啊,秀才公家的人打人啦!”
三根婶子脑子转的还挺快的,这个时候借用了春眠白天怼她的说辞,直接就嚎开了。
“三根婶子说的是,你尽管嚎,把里正嚎来了,咱们也好算算,你这几年,从我们家里借走的盐啊,糖啊,谷子啊,糕点啊,布料啊这些东西,算起来,有十几两银子了吧。”春眠不仅不在意三根婶子的狼嚎,还往火上浇油。
三根婶子原本还嚎着呢,一听春眠这样说,再一看月色下春眠模糊不清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一僵,汗毛都立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三根婶子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山上最可怕,最凶残的野兽!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三根婶子面色涮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
下一秒,三根婶子连滚带爬的往家跑,路过赵白州,她甚至连头都没敢抬,好像身后有狼在撵她似的。
“有借有还啊,大方的三根婶子。”偏春眠还不放过她,在身后扯着嗓子,扬声喊道。
三根婶子原本还能站起来,结果听到春眠这话,一个跟头栽过去,然后又火速半爬了起来,手脚并用的往家跑。
赵白州在一边看着已经惊呆了。
村子里出了名的战斗机三根婶子,也能有这一天?
真是有生之年系列。
赵白州原本觉得春眠是个能立住的,以后他就算是离家了,也可以安心。
如今赵白州觉得得重新在心里评定一下春眠,这不是能立住,这踏马上勇者无敌啊!
“父亲回来了。”目送着三根婶子离开,春眠冲着赵白州的方向轻唤一声。
赵白州这才恍恍然的反应过来,冲着春眠笑了笑,然后与之一起进了家里。
晚饭还是春眠准备的,好在有岳氏在一边指导,还算是能吃。
初春也没有什么菜,多半是冬天囤下来的萝卜,放的时间久了,如今已经糠了,炒起来水分少,口感也不好,所以岳氏让春眠炖了一个汤,又蒸了点杂粮馍馍。
赵白州回来,带了两个烧饼,这算是加菜了。
喝过淡而无味的营养液之后,春眠对于这些食物,容忍度都很高。
所以,只要比营养液味道好,春眠觉得都可以入口,也便不挑食了。
一家三口坐下来用饭,岳氏刚才听着门口有声音,原本是想出去瞧瞧的,但是春眠让她在家里等,她想着自己身体弱,也便没折腾了。
这会儿回来,忙问了问春眠:“刚才是谁来了?”
“三根婶子。”春眠倒是没隐瞒,毕竟赵白州也看到了。
一听是这个人,岳氏面色白了白,身形也跟着晃了晃,还是赵白州在身边扶了一把,温和安抚道:“莫怕。”
岳氏缓了一会儿,面色好看了些,这才急急的问道:“她有没有难为你,她……”
“母亲放心,三根婶子这种,放在从前的侯府,那都是最好拿捏的婆子,我从前虽然不曾打杀过几个,但是也严惩过,还是有些方法和手段的。她们就是看着父亲和母亲是读书人,抹不开面子,便可着劲的作贱咱们家,以后她再来,放着我来应对。”春眠实话实说,言语之间,极为自信。
看着这样的春眠,岳氏心里是羡慕的。
只是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柔声叮嘱着:“她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以后能不对上就不对上吧。”
春眠觉得,短时间内,三根婶子也不敢来了。
她要真的敢再来,春眠还要敬她是条汉子。
毕竟一天之内,被春眠连怼数次,她估计也没什么勇气来了。
对于岳氏的话,春眠抿抿唇,笑着应下了。
连着几日,赵白州回来的都晚。
春眠都是挑早上上山采药,尽可能早早回来,为的自然是怕三根婶子趁着春眠不在家,上门欺负人。
好在,三根婶子那天估计是真的吓着了,这几天看着春眠,都是绕路走。
第44章 真假千金11
时间匆匆而过,赵白州忙了大半个月,终于攒了些钱,足够交束脩,还能留下一些家用,这才放心的去县城读书。
赵白州之所以放心,也是因为春眠确实是个厉害的。
赵白州最后选的是县城一家私塾,如今的老师是他从前老师的女婿。
对方考中举人之后,官运并不顺畅,后来心灰意冷,干脆回来开始教书育人。
虽然说不及在朝中风光,但是也独有自己的风骨,日子过的还不错。
因为有从前的老师牵线,赵白州这个大龄学生,也算是成功入学,只等着八月的时候下场。
赵白州的想法是,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下场了,若是再考不中,他便寻些别的营生,以后不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上面了。
赵白州去了县城,家里就剩下春眠和岳氏。
如今已经进入了五月,春眠经过大半月的采摘,外加上催生,还有赵白州从县城买回来的药材,第一批药膏已经在制作中了。
那本穿越必看,春眠也读了大半。
实在是……
那些图,太难懂了。
春眠也只能靠猜测,来判断那些工具是做什么用的。
只是,暂时也用不上。
除了制作药膏的几个小东西,剩下的春眠倒是可以推算出尺寸,然后制作出来。
但是怎么用呢?
又要怎么样和赵白州解释呢?
还有就是,如今他们家什么也没有,能不能守住这些东西,都是问题。
也许看在赵白州秀才公的身份,能守住,但却不能为家里带来最大的利益,那么春眠又何苦给人做嫁衣呢?
因为种种考虑,春眠并不急着动手,如今她的心思是在药膏上面。
毕竟当初答应了,要给赵白州和岳氏调理身体。
岳氏的身体不能拖,不然越拖,药程越长。
赵白州的就更不行了,他八月份还要下场呢。
天气热,身子骨又弱,如果不调理,他今年怕是也坚持不到考试结束。
家里后院从前是空地,如今也被春眠整理了一下,又在四周扎上了荆棘枝,把草药种上了。
这些只是储备粮,需要的时候,春眠会从中选择,然后催生出品质更好的入药,那样的效果也更佳。
大概是过了早春,岳氏的身体好了些,能起来绣些东西。
因为距离京城近,绣品卖不上什么价。
毕竟京城人才济济,有手艺的绣娘更是不计其数。
但是,手艺极好的绣娘,绣出来的东西,还是可以卖上价格的。
岳氏就有一手好绣工,只是赵白州心疼她,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让岳氏绣东西,也是怕她伤了眼睛,以后生活不方便。
赵白州是宁可自己多抄书,也不忍岳氏受累。
倒是难得有情有意的读书人。
不像是有些人,最后书读到了狗肚子里,发达之后,便抛弃从微末陪他到巅峰,甚至一路供养着他读书的发妻。
越是看到这两夫妻的品质,春眠越觉得自己没选错人。
“明霜,明霜啊。”这日,春眠正在家里鼓捣药呢,岳氏在旁边,时不时的绣点什么,偶尔的会抬头看看她。
这个时候,院外响起一道妇人的声音,嗓音有些粗犷,还有些熟悉。
岳氏一听这个声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抿了抿唇,面色有些惨白,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悦,可能是不想春眠多想。
春眠是真没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微微挑眉之后站了起来,跟岳氏这边说了一声,便走出去瞧瞧。
岳氏轻声应了一下,不想春眠瞧出来不自然,手上的针都不动了。
下一针是怎么样也绣不下去了,心也跟着外面的声音乱了起来。
春眠感觉到岳氏情绪的起伏,心里有些猜测,走出来一看,果然。
来人是刘氏。
委托人不想要的生母。
她找上门来所为何事,只看那一脸贪婪的模样,春眠就知道。
不外乎就是家里没钱了,想找春眠这边贴补一点。
春眠是没有,但是秀才公家里总有吧。
这秀才公一个月可有一两银子的福利呢,还有三十升米。
虽然这米不多,但是那可是粳米。
春眠来家里大半个月了,也只吃过两次粳米,一次是刚来家里,一次是月初赵白州刚发福利的时候,剩下的都被赵白州拿去换了些粗粮,这样可以吃的更长久一些。
“长山婶子。”春眠走到院门口,木栅栏都没开,站在里面,客气有礼的唤了一句。
这一声把刘氏都唤蒙了。
不过委托人从回来之后,便没唤过他们,如今这样叫,刘氏虽然不怎么习惯,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她来的目的,又不是为了让这个没养在身边的女儿叫娘。
“吃饭没有啊?”刘氏一边问,一边推开门往家里看。
想往里面走,但是春眠就拦在门口,瘦巴巴的身体,却把门口堵的死死的。
刘氏努力了一下,也没挤进去,最后讪讪一笑,又接着说道:“哎,瘦了,是不是你七叔他们没把你养好?”
“父亲和母亲自然待我极好,长山婶子放心就是。”春眠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
刘氏听罢,面色扭曲了一下,也懒得多提关心的话:“你小弟昨天得了一日假期回来,这个月的笔墨都该添了,只是如今春种,家里实在是困难,你看着给拿点,不管怎么说,那是你亲弟弟。”
“长山婶子说笑了,父亲和母亲就我一个孩子,哪里来的亲弟弟?”几乎是在刘氏话音落下的时候,春眠直接回怼一句,面上带笑,语气却是半分不留情。
刘氏差点没气得撅过去,自己努力的顺了一口气,抬手指着春眠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那是你亲弟弟啊,你这是有了新的爹娘,就不认我们了?”
听刘氏这样说,春眠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开口的语气却渐冷:“长山婶子说笑了,过继这件事情,你情我愿的,我父亲也补了生养费用给你们,那文书上面还有你们的手印呢,这是想反悔了?如果不是想反悔,那我如今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和长山婶子,不过是同宗的亲戚,何来的亲弟弟?”
第45章 真假千金12
刘氏被春眠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春眠的那只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好半天之后,这才咬着牙道:“你,好得很,好得很!”
“我自然是很好,多谢长山婶子挂怀。”春眠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冷漠无情。
委托人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假装自己都死了。
而现在,委托人不要你们了,由着你们怎么样释放亲情之爱,都不可能再回头,再不会觉得亲情可贵。
而且,刘氏可不是来释放亲情之爱的。
人家只是为了谋利益。
“好好好,不提银子,你回村时候穿的那件衣服拿来,你二哥最近要相看,总得给女方送点像样的礼物,虽然说你那衣服已经不是新衣了,不过也勉强能拿得出手吧。”刘氏一看银子要不成,到底还是不死心,恶狠狠的提到了另外的东西。
委托人当初回村穿的衣服,到底还是在侯府做的,再不济也值几两银子。
刘氏早就看着那衣服眼馋,如果不是刚回家那几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这侯府回来的女儿是个厉害的,刘氏早把衣服给扒了。
如今想想,越发的后悔起来。
早知道,那个时候就给扒了!
委托人的记忆里,只说赵家人骨子里冷血凉薄,在春眠看来,那已经是在委托人滤镜之下,赵家人的情况。
赵家人哪里凉薄啊,他们还不要脸呢。
比三根婶子也不差什么。
不过春眠并不怕就是了。
听刘氏这样说,春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很轻,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长山婶子确定要给女方送一件旧衣吗?”
说完之后,也不等刘氏回答,春眠轻轻的摩挲着手边的栅栏门,声音很轻的接着说道:“我听说赵革在县城读书,你说如果让他的同窗知道,他有你这样的母亲……”
后面的话不需要说,春眠只含着笑看着刘氏,便已经看得刘氏骨子里都发凉。
也是这一刻,刘氏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侯府养大的女儿,不跟他们亲是真的,手段更高也是真的。
村子里明撕暗斗的,谁也没多少手段和心机,都是直着来。
可是春眠不,她知道,七寸在哪里,一击就让你再也爬不起来。
她也知道,打哪里最疼,碰哪里最诛心!
刘氏,或者说是整个赵长山家里,最在意的就是正在读书的小儿子。
若是败坏了小儿子的名声,别说赵长山了,刘氏自己都能扇死自己了。
而春眠的话还没说完呢,在刘氏骨子里一寸一寸在变冷的时候,春眠轻轻的拍了一下手,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赵弘已经在相看了?如果让他相看的姑娘知道,他给人家姑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