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up学神天天演我-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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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明一下子愣了,愣了好半,随即苦笑道:“谢澜,你的攻击『性』太强了。我问你,你赵姨道这事吗?她是什么态度?”
谢澜一下子哑了。
“她还……不道。”他迟疑着说,“既然你先看出来了,那你的态度是什么?”
谢景明看着他,“我的态度,你在意吗?”
“我在意。”谢澜说道:“我当然在意。像你说的,我们不可能真正断绝父子关系。”
“我真不道听你说这话是该快乐还是该难过。”谢景明苦涩地搓了搓手指,“我很不高兴。但——”
“但?”
谢景明审视地看了他片刻,“但我也不可能、不应该允许自己在『性』取向这种事上强迫你。如果你和他是认真的,你不找他,以后也会找别的男孩。”
谢澜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突然,有些轻松。
这阵子以来他可能自己都有意识,心里一直揣着一块石头。他盼望着有一这块石头能松松,但却想是谢景明先他带来了一丝宽慰。
谢景明再说话,皱眉看着地面似乎在沉思,或是权衡,他做研究遇难关时也常常是这幅神情。
许久,谢景明皱眉道:“如果你想道我的态度。我的态度是不支持,但不干扰。前提是,第一,不能耽误学习。你必须真考上你妈妈的学校,而且要考数学相关专业,不要敷衍我,也不要敷衍你自己。第二,如果上大学前你们还在一起,必须要让窦晟家长同意,不然我也会收回宽容。第三,一个父亲的建议,如果你们有更远的想法,可以考虑出国留学,留在英国,西方在任何层面上都比国内更包容和先进,也能……”
谢澜立刻打断他道:“第一点可以。第二点不能保证。第三点驳回。”
他突然有了一种在打辩论赛的感觉,飞快道:“这种涉及母子关系的事情我不可能强迫窦晟,至以后发展,国内还是国外,我跟你从来有达成过一致。”
“我有在和你商量。”谢景明『揉』了『揉』鼻梁,又道:“第三点只是我的建议,前两点你们必须做。”
谢澜还想再说什么,谢景明却疲惫地摆摆手,“了,让我安静一会。”
逐客的意图过明显,谢澜犹豫一下才又道:“那我和窦晟明来接你吃早饭。”
“不用了,我好久回来,明自己。”谢景明看了他一眼,“等你赵姨回来,明晚一起吃饭吧,白别来烦我。”
谢澜顿了下,“你要和赵姨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谢景明嗤笑,“说你儿子和我儿子在一起了?”
谢澜闻言警惕地看着他。
他听不出来谢景明是在讽刺还是认真的,他的大脑放弃思考,只想得一个准确的答案。
谢景明被他盯了许久,叹一声,“你要是这么不信任我,明的饭我也可以不吃。自己回去想想吧,要是不让我见你赵姨,那明中午你和窦晟过来再陪我吃顿饭。”
第91章 密瓜刨冰连窦晟这个亲儿子都不知道的……
在房间里待的这一会; 外头下了几钟『毛』『毛』雨,人行的柏油上湿漉漉的。
谢澜走了一会忍不住回过头,仰头看看酒店那些亮着灯的窗子。
“别想了。”窦晟低声说;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 客观说; 你爸这个态度也不算差了。”
“嗯。”谢澜轻轻点头; “我。”
商业街上十米一路灯; 上他和窦晟的影子在那些路灯间拉近又拉远,依偎着; 难以剥离出你我。
窦晟看了他一眼; 拉起他的手:“哪怕他明天把事全捅破也没事,不管我妈什么态度; 我都担着。”
空气『潮』湿闷热; 但窦晟的手还是一如往常般干爽柔软,谢澜被拽着手走了一会; 才仿佛终于从刚才房间的‘场’里出来了。
他轻叹了一声; “我不怕赵姨态度不好……我……怕我这样,伤害到她。”
也不仅是这些愧疚和害怕,还有那么一丝无所适从。
肖浪静走后; 谢景明理所应当是他唯一的至亲、他的归属。但荒唐的是,每当谢景明出现,都会把他从原本舒舒服服的壳子里拽出来; 反而让他产生一种偌大的漂泊感。
谢澜沉默着往前走,走了步手上传来拉扯感; 才意识到窦晟已经停了。
他回头问:“怎么了?”
“就这天,我找个机会和我妈摊牌。”窦晟语气笃定,“早晚都要说; 早说你早安,她也早坦然。”
“什么?”谢澜吓一跳,“这么干是对是错,你里有数吗?”
“我没数。”窦晟垂眸思忖了片刻,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我也不是对是错,但管他呢,试过才。”
谢澜犹豫:“可……”
“别可了,就这么定。”窦晟神『色』笃然,“她是我亲妈,没什么不能试的。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前跟你商量。”
谢澜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好字。
一到家,外头的暴雨就下来了。乌漆嘛黑的天空上接连闪电,划亮江面和江岸上的梧桐,而后雷声滚滚。
谢澜刚进门就听喵嗷一声,梧桐咚咚咚踩着木质的楼梯,屁滚『尿』流朝他奔过来。
猫狂奔到他脚边一通蹭,侧身靠着他坐下,喉咙里很快发出安的呼噜声,开始『舔』『毛』。
“别害怕。”谢澜弯腰把梧桐拎起来抱在怀里,“害怕就跟我呆一起。”
身后响起防盗门解锁的动静,窦晟有些艰难把外头那些快递扯了进来,嘟囔:“怎么是四个啊。”
谢澜抱着猫过去看,“还是s服吗?”
“s服应该是这个的,多出一个大箱子不干什么的,死沉。”窦晟说着关上门,踢了踢脚边最大的那只箱子,箱子有点量,岿然不动。
谢澜蹲下看了眼标签,“畅享家居生活馆?”
“我妈买的吧。”窦晟这才反应过来,当场翻白眼,“真够精明啊,留我联系方式,让我去给她搬这么大快递。好家伙,差点被大雨拍在外边。”
谢澜抱着猫看窦晟拆快递,梧桐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窦晟嘀咕:“什么东西,不会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吧。那我可要离家出走了……”
箱子打开,掀起里面的泡沫盖,个人都愣住了。
一个陌生的玩意。
墨绿『色』,沉甸甸,像个铁艺的板凳,但顶端是封死的。封口和“板凳面”之间有个透明的圆桶,里面有线圈有刀片。板凳一侧长着一柄摇手,背后连线,上面有一个浮雕字。
氷。
水字上面加一点。
谢澜服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字,他竟然不认识。
他指着那玩意问:“水点是什么?”
“什么水点。”窦晟噗一声乐了,“这是一个字,谢澜朋友,这念冰,冰雪的冰,就和冰一个意思。”
一个意思什么还要造个字,不懂。
谢澜叹气,“这是造冰机?家里的冰箱不就能造冰么?”
窦晟蹙眉琢磨了一阵,拉着手柄摇下,突然捏了个响指,“我了,刨冰机。”
谢澜茫然:“会爆的?”
“什么啊。”窦晟掏手机查了词典,“刨冰用英语怎么说,shaved ice?还是water ice?”
“哦。”谢澜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词都行,我了。”
机器掏出来,箱子底下还有精致的礼品袋、缎带和信封。
窦晟抱起沉甸甸的家伙往厨房搬,“这玩意不会真是我的生日礼物吧,那我可真要打警察了。你快看看信封里写什么。”
谢澜弯腰捡起信封拆开。里面有一张发货单,还有一张贺卡。
发货单上印着商品名“丸子碎冰机”,数量1,备注“贺卡信息未留言”。这条备注被圆珠笔划掉,旁边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已致电买家。”
什么意思。
谢澜一头雾水拆开贺卡。
贺卡上是和发货单上一样的潦草狂狷的大字。
——【送给兰兰的礼物,波兰的兰】
“……”
窦晟从厨房里出来,“贺卡呢?”
“写的我名。”谢澜有些嫌弃瞟了眼“兰兰”,叹气:“好像是赵姨送我的礼物。”
“她送你这干嘛?”窦晟一头雾水拿过贺卡一看,一下子喷了。
“有毒啊,这帮卖家能不能长点啊。”他笑不行,掏手机拍了个照发,发进他和赵文瑛的群里。
赵文瑛很快回了个目瞪口呆的表。
…美少女赵老板:澜澜不要介意啊。礼物,送你玩的。
谢澜犹豫片刻,乖乖回复:“谢谢赵姨,我很喜欢。”
“你也太虚伪了。”窦晟啧一声,“还很喜欢……你刨冰的刨是哪个字吗?”
谢澜问,“哪个字?”
“不告诉你。”窦晟把那些泡沫和纸箱子收拾起来,“我去丢垃圾啊,你看看机器能不能用。”
谢澜进厨房先找了说明书。汉字密密麻麻,通篇称呼这个家伙“碎冰机”,他从头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掏手机查了下刨冰究竟是哪个刨。
那个字一出来,他又忽然觉底动了一下。
很熟悉,非常熟悉的一个字。
纠结了许久,他才忽然想起什么,上楼翻出肖浪静的手账,在最旧的那本上一页一页翻,终于翻到有着手绘冰沙的一页。
那是肖浪静高考那年的若干流水账之一。
当天天气雨,肖浪静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砸了,她在日记里长篇大论析了自己的数,只在最后用半行潦草的字匆匆记录:【就这样吧,和文瑛一起吃冰才开了点。】
页脚画着手绘的冰沙简笔画,旁边用箭头标注了“蜜瓜刨冰,文瑛私房甜品”。
谢澜之前没在意过这个不认识的字,而且一直以那是一杯冰淇淋。
手机又震动一下,是赵文瑛私戳了他——“今天和你爸聊怎么样?”
谢澜纠结了一会,打字回复:“还可以。”
赵文瑛回复了个巨大的笑脸,龇牙龇了一屏的那种:“那就好。我明天下飞机直接去饭店,明天,忙去了啊。”
像个来去如风的女超人。一个人把生意做红红火火,还能顾上和他个的搞搞浪漫。
谢澜无意识勾了勾唇角,虽然赵文瑛已经丢开手机了,还是乖乖回复:“明天,赵姨。”
外头大雨瓢泼,电闪雷鸣不断,家里之前空调没关,整个房子都有点冷。
谢澜洗了个热水澡,洗澡时浴室门留了一缝,水刚放出来没多久,就梧桐从缝里溜了进来,靠在玻璃拉门另一端担忧盯着他。
楼下叮叮咣咣,伴随着一阵一阵刺耳的机器运转声,谢澜飞快洗完换了身绒呼呼的睡衣睡裤,抱着梧桐下楼。
空气里一股清新的甜香。
他鼻翼耸了耸,仔细闻闻,这才意识到是蜜瓜味。
窦晟在厨房里和赵文瑛打着免提语音。
“赵女士,我不不说你这个配方简直是垃圾中的战斗鸡。你刨冰机都买了,就不能顺买点新鲜的哈密瓜么?”窦晟手里捏着一个黄不拉几的瓶子,倒过来对着碗里的碎冰使劲挤。
瓶身的标签早磨光了,谢澜困『惑』观察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在冰箱里过这玩意。就塞在冰箱最里头的角落,和一堆蛋黄酱之类的在一起,他从来没碰过。
平平无奇一个瓶子,窦晟单手挤压,臂用力时肌肉线条绷紧,直到青筋都要起来了,只听“bu——”一声,一大坨可怕的绿『色』落在了冰上。
窦晟人傻了,“这『色』素不把我和谢澜吃死?”
“你懂什么。”赵文瑛不耐烦:“添加剂和糖精多,吃着才快乐,这就是童年。”
话音刚落,又是bu——一声,窦晟感慨:“原来你的童年是荧光绿的,啧。”
赵文瑛在忙,不耐烦跟他说了句就挂了电话,窦晟叹着气搞了一大碗疑似有毒的刨冰,一扭头看到谢澜抱猫站在门口。
“你在这?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嘀嘀咕咕拿了个勺子,端着刨冰到桌边,“喏,过来吃冰。赵文瑛女士中邪了,非说要我试验一下这个刨冰机能不能用,还要求复刻她的复古毒方。”
窦晟说着坐下挖了一勺塞进嘴里,“诶,还挺甜?”
谢澜对着窗外哗哗的大雨发了会呆,又看看被窦晟一勺一勺挖出缺口的刨冰,忍不住问:“你第一次吃这个么?”
“嗯,我之前都不我妈还有这作孽的菜谱,所以不保证你吃完这玩意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窦晟把刨冰碗往他这边一推,“赶紧吃,不把舌头吃绿不许停。”
谢澜坐下挖了一勺刨冰。
确实是很人造的味,但不难吃,冰冰凉凉化在舌尖,是真的甜。
他挖着吃了几口,朝窦晟伸了下舌头,“我绿了吗?”
窦晟差点把嗓子眼里的一口冰沙从鼻子里喷出去,咳嗽:“谢澜朋友,你是不是不绿是什么意思?”
谢澜茫然,“绿就是绿,还能有什么意思?”
窦晟笑着摆手,低头又猛吃了口冰,扭头瞅他。
“干嘛?”谢澜问。
窦晟也冲他吐了下舌头,“我呢?”
“你也绿了。”谢澜严肃脸,“虽然我没照镜子,但我估计我绿不过你。”
“……有毒。”窦晟忍不住乐出了声,清清嗓子又:“虽然你舌头是绿的,但嘴唇特别红。”
谢澜闻言也瞟了眼他的嘴唇,“你也是,可能是冰的刺激的吧。”
话音刚落,窦晟就偏过头来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
舌尖蹭到了他的嘴唇,很冰,有一丝丝甜味。
外头还在哗哗哗下雨。窦晟继续挖冰,黑眸低垂带笑,很罕,耳朵尖有一点点红。
之前都是谢澜红,今天竟然换了他。
“谢澜同学。”他声音一如既往随意,带着些清冷,用勺子戳着刨冰说:“吃着一嘴『色』素还想吻你,我在你这真是被套死死的。”
谢澜懵了一会,没说话,低头跟他一起戳刨冰。
好像突然扬起来了一点。
那些麻烦事还摆在那,一样都没少,但或许是过多的糖急速促成了多巴胺,也或许是突然和赵文瑛之间拥有了一个连窦晟这个亲儿子都不的秘密,反谢澜里一下子舒坦了。
他和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