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福妻掌中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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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我们还想怎么样?”
陆薇薇扯唇,“夫子们前几日可不是这么说的,正好劳逸结合,当时疏浚河道是逸上学是劳,这才几日呢,就变成上学是逸了,变得可真有够快的。”
李澈笑起来,“巍表弟还不知道夫子们都善变,信奉此一时彼一时呢?好在已经结束了,待会儿到家后,都好生吃一顿,再洗个澡好生睡一觉,明儿起来也就能缓过来了。咱们还好呢,离家近日日可以回,那些离家远的同窗,可连好生洗个澡,好生吃一顿都不容易呢。”
李昌听得点头,“这倒是,这么一想,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陆薇薇笑骂:“表哥你这典型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让那些同窗们听见了,肯定忍不住想打你的。”
“那我不让他们听见,不就得了?”
兄弟仨说着话各自回了家,待吃饱喝足又洗了澡后,倒头便睡。
如此修整了一晚上,次日起来虽仍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到底都年轻,还是缓了过来。
模拟考的成绩和排名上午也果真出了。
陆薇薇再次考了几个社学班的头名,李澈则以些微的劣势,屈居第二。
这也是意料中的结果,陆薇薇与李澈自然都很平静,一个想着又不是县试,有什么可得意的,真正的挑战在后头;一个则想着,路还长着呢,自己这次又屈居巍表弟之下,不代表下次还会屈居,只要他继续努力,总有胜过巍表弟那一日的!
但李昌的排名足足上升了二十多位,却让陆薇薇与李澈好生欢喜了一把,“我就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表哥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回报吧,怎么样,胜利的果实甜不甜?”
“昌弟稍微努力,就一下子上升了这么多,回头再努力一些,岂不是进步更大?最好下次模拟考,前三名让我们仨给包揽了才好呢!”
李昌听得直摆手,“澈哥小声一点,我可没那个本事,仔细旁人听了笑话儿。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管将来结果如何,至少回想如今这段时光不至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更努力一些。”
说得陆薇薇与李澈都笑着点头,“表哥这样想就对了,只要努力了,结果其实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是在当中你得到了什么。”
“是,只要昌弟将来无悔也无愧,就足够了”
学农活动和模拟考一结束,学里上下不自觉都有些松懈下来,日子便又变得一成不变,乏善可陈起来。
转眼进了五月,天气越发的热了,李成栋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陆薇薇与李氏担心之余,决定不等他了,母女两个先回竹溪一趟,等她们回来时,他也该回来了,一家人正好安心过节。
五月初三一早,陆薇薇与李氏便大包小包去到码头,坐上了去清溪的船。
娘儿两个此行主要是为给陆迁上坟烧纸,当年陆迁虽连尸首都没能运回陆家村,落叶归根,李氏也因此一直自欺欺人,她当家的还没死,总有一日会回来寻她们母女。
可都知道人已不在了,总不能连个上香祭拜的地方都没有,真让陆迁当孤魂野鬼吧?
李氏没办法,只能给陆迁立了衣冠冢,又算着陆迁去的日子正是端午前后,每年到了日子,娘儿两个便都要去坟前好生祭拜一番,今年自也不例外。
只往年都有李成栋陪她们一起回去,惟恐他不在,陆家那一家子欺负了妹妹外甥女去,今年却要例外了。
交午时时,陆薇薇与李氏抵达了清溪镇上。
李氏见女儿热得两颊通红,忙关切道:“小巍,累了没?咱们去前面找个阴凉处,你守着东西,我去叫个马车或是驴车来,等上了车,风一吹,就能凉快了哈。”
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拿陆薇薇手里的包袱。
陆薇薇忙侧身避过了,道:“娘,我拿得动,您就别管我了,我们先去找阴凉处吧,今儿这太阳可真是有够大的。”
要不是知道李氏死活不会同意,她还想拿她手里的包袱呢,怎么可能反倒给她加重负担?
李氏见陆薇薇说完,人已大步往前走去,只得无奈又欣慰的一笑,跟了上去。
娘儿两个很快找了个阴凉处,陆薇薇拿出水囊,让李氏先喝了水,自己随即也倒一杯喝了,方道:“娘,您在这里呆着,我找车去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是男子,不该替您撑起头顶一片天呢?您就安心等着,我很快回来。”
说完不待李氏答话,已大步去了。
李氏只得再次摇头轻笑,目送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孩子大了会心疼娘了就是好哈,这些年的辛苦真是没白费。
第七十二回 冤家路窄
不多一会儿,陆薇薇便坐着马车回来了。
把包袱都搬上车后,她便吩咐车夫:“大叔,走吧。”
车夫戴着大草帽,脖子上一条大汗巾,笑着应了一声:“好嘞”,便一甩马鞭,赶着马车往前奔去。
李氏忙低声问陆薇薇,“小巍,这马车多少钱呢,就咱们坐也太浪费了,何必白花这个钱?”
陆薇薇失笑,“娘,也就多百十的事儿,偶尔奢侈一次您儿子还是奢侈得起的,您就别管了。”
大热的天儿,也没个空调,她可不想人挤人的,指不定还有这样那样的怪味儿,这也是方才她不让李氏去叫车的原因之一,她早想好坐专车,而不是拼车了。
李氏见陆薇薇额上的汗还在往下流,心疼的伸手轻轻给她拭起来,道:“嗯,我家小巍能干又孝顺,我该高兴才是。肚子饿了没?吃点儿东西,你就靠着娘睡一会儿,等睡醒就该到了。”
陆薇薇点头笑道:“好啊,那吃点儿糍粑和肉干儿吧娘,您也吃”
母女两个吃了干粮,陆薇薇又与车夫拉了一会儿家常,困意上来,便与李氏互相靠了,打起盹儿来。
等陆薇薇在颠簸中醒来,马车自然还在行驶着,李氏却是早已醒了,正看外面的景色。
陆薇薇打了个哈欠,问道:“娘,到哪里了?您看什么呢?”
李氏偏过头来,道:“看外面的庄稼呢,知道今年比去年干,没想到干到这个地步。我看好些田里都得开裂了,禾苗又瘦又小的,再不下雨,今年的收成可就要完蛋了。”
陆薇薇闻言,皱眉道:“是啊,再这样干下去,百姓可都得遭殃了,可更怕不下雨则已,一下就停不了,跟大前年一样呸呸呸,我还是别乌鸦嘴了。娘也别担心,再这样下去,上头的大人们肯定会想办法的。”
李氏叹道:“这天晴下雨都是老天爷说了算,上头的大人们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呢?只盼老天开眼,能早些下雨,该下时才下,不该下时不下吧。”
说得陆薇薇“噗嗤”一声笑起来,“娘要是老天爷就好了哎哟,怎么更颠簸了?我就知道,肯定又是走到这里来了,这段路真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不成?”
车夫在外面听得笑起来:“听令堂说,小相公是县学的学子,还每次考试都数一数二?那等将来小相公高中了,可一定要把家乡的路都修一修,跟当初沈大人一样,让咱们全竹溪的人都跟着沾光才是。”
“那就承大叔吉言了,将来我若真能高中,一定造福乡邻”
酉时初刻,陆薇薇与李氏终于抵达了竹溪镇上。
车夫还赶着回清溪去,因明儿一早要跑一趟县里,事先便与陆薇薇说好了的。
陆薇薇自不好耽搁他,把包袱都下了,车资也付了,便打算与李氏一道步行回陆家村她们的家去。
亏得太阳已在落山,家离镇上也不远,走一会儿路也没什么大不了。
却是刚走出一段距离,就听得一个声音惊叫道:“陆巍,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你跟踪我?”
陆薇薇循声一看,立时一个白眼儿。
怎么都到了竹溪镇上这般偏远的地方,她竟还能遇上谢令昭?她上次应该把他打怕了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他都没再找过她和表哥、澈表哥的麻烦了,所以眼下真的是冤家路窄?
她淡淡一扯唇,“我又不是有病,跟踪一个素来避之不及的人。娘,我们走吧。”
虚扶了李氏就要走人。
谢令昭却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沉声道:“陆巍,你以为你说不是跟踪我,我就会信?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总有原因吧?”
陆薇薇又是一个白眼儿,“你爱信不信,我懒得跟你多”
话没说完,李氏已笑道:“小巍,这位小相公是谁?长得好生俊俏,莫不是我家小巍的同窗?小相公,我跟我家小巍真不是跟踪你,我们是回老家。”
谢令昭这才看向了李氏,到底是长辈,他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脸上霎时已有了笑容,整个人瞧着都温和了不少,“原来是伯母,方才竟没看见,都是我的疏忽,还请伯母恕罪。”
说话间,鞠躬一礼后,又笑道:“伯母的老家就在这镇上吗?这里虽小了些,却山清水秀的,是个好地方。”
他本就长得好,不然李氏也不会明明听见他和陆薇薇语气都不善,还笑着问陆薇薇他是谁,夸他俊俏,与他解释了,若真是女儿的同窗,彼此在学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好真把关系弄得太僵才是。
这下再一笑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下来,又彬彬有礼的,就更显温润俊美了。
李氏不自觉也更温和了,笑道:“咱们竹溪穷,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山这水了。我们娘儿俩是回老家,小相公来竹溪又是为何,是探亲还是访友呢?”
谢令昭笑道:“我姓谢,名令昭,伯母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令昭吧。我来这里不是探亲也不是访友,就、就不想留在城里看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过节,所以随便到处逛逛,谁知道就逛到了这里来,还误会了陆巍不过谁让我之前犯了错,惹着了陆巍。当然,那个我也一直记着仇的,方才才会误会他跟踪我总之都是我不好,还请伯母千万不要见怪才是。”
陆薇薇见不得他装模作样,直觉他肯定憋着坏。
冷哼一声,道:“既已弄清楚是误会,那便最好了。娘,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到家后还得里外打扫呢,再耽搁天可就要黑了。”
扶了李氏再次要走。
李氏见误会已经解除了,自然由得陆薇薇安排,朝谢令昭笑了一下,“谢小相公,那我们就先走了啊,你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多加小心。”
便要离开。
第七十三回 卖惨高手
谢令昭却已先笑道:“伯母叫我令昭或是阿昭吧,叫小相公什么的,也太生分了。我与陆巍是县学的同窗,早前虽只闻名,无缘与他结交,近来却打过好几次交道,也算有几分交情了,伯母真的不必与我客气,那也太折杀我了。”
脸上的笑渐渐变成了苦笑,声音也越来越低,“其实,我私心里更希望伯母能叫我阿昭,我记得我母亲生前就是这样叫我的,可惜我还不满三岁,我母亲就去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其实已经忘了她生前是真这样叫我,还是原来都是我的幻觉了”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天生占便宜。
李氏因为孤儿寡母,生活中诸多不为外人知道的不易,纵多年来还是没改了善良的本性,却从来不是个滥好人。
可这会儿见谢令昭俊美无暇的脸上满是苦涩,明明就在笑,却比哭看了还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李氏还是没忍住道:“原来谢小相公阿昭那么小娘就已经去了?真是个可怜见的,谁不知道没娘的孩子是根草。不过我看你长得这么高、这么好,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是我们天泉本地人,应当是从远地方来的吧?家里长辈也肯定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才会舍得大老远的送你来咱们这儿上学,你就好生念书,好生考功名,等你考上了,自然就可以与家里长辈亲人团聚,往后日子也会越来越好了。”
谢令昭如愿得了李氏的阿昭称呼,还得了她的安慰,脸上反倒越发的苦相了。
勉强笑道:“伯母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我不是本地人。是,我不是天泉人,我是京城来的,来天泉其实也不是为了求学,我就天生不是那块儿料。可谁让我母亲早早去了,父亲很快又娶了继母,生了弟弟妹妹,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外人呢?当然要把我这个外人远远的送走,不碍他们的眼了”
李氏听得脸上越发的同情了,“阿昭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才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呢,你家里其他长辈就干看着,也不管吗?你娘在那边儿知道了,还不定怎生心疼呢!”
谢令昭笑容已勉强得不能称之为笑了,还带出了几分自嘲和自弃来:“我父亲便是家族里当家作主的,祖母虽还在,也曾疼过我,但更疼的终究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一样疼其他的孙子孙女只要他们坚持的事,谁还敢管?嗐,看我,与伯母说这些做什么,不能看伯母温柔面善,笑起来就跟记忆里我母亲一样,就初次见面,什么有的没的都说上一气才是。”
陆薇薇决定不让谢令昭继续表演下去了。
虽然直觉他这些话应当大半是真的,并非杜撰,毕竟他那个仆人江升不止说过一次他心里苦了,但也改变不了他蓄意卖惨,简直就是个卖惨高手的事实。
陆薇薇因赶在李氏之前开了口,“娘,再不回去真的要迟了,明儿咱们还要早起办正事,办完还要赶回县里呢,您跟这位这位同窗有什么话,下次有机会再见时再说吧。”
说完转向谢令昭,“谢令昭,我们赶时间,就先告辞了,你请自便。”
趁李氏不注意,还警告的瞪了谢令昭一眼,让他不许再憋坏,否则她事后定饶不了他!
总算折回谢令昭还识趣,很快应道:“那伯母和陆巍你们先走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再逛会儿,就找客栈去。不过方才听说这镇上就一家客栈,还又小又破的,也不知能不能住?但清静肯定是清静的,这大过节的,除了我这样没有亲人一起过节的,谁不是待在家里,一家团聚呢实在不行,我就连夜赶回县城,不然就赶去清溪,凑合一晚吧。这会儿就走,应当也走不了多久的夜路,就是不知道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