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福妻掌中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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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的命运!
陆薇薇心里隐隐有了主意。
李氏与李舅母果然直到陆薇薇与李成栋腿都快站麻了,还没有从布庄出来的迹象。
李成栋不耐烦了,上前几步扬声朝里道:“还走不走了,你们姑嫂是要把布庄给人老板买空不成?”
总算把李氏和李舅母催了出来,就见只李舅母手里拿了块头巾,李氏手里却是空空如也,李舅母还一出来便抱怨,“他爹,你催什么催,我和妹妹才刚进去呢!”
李成栋一脸的无语,“才刚进去?起码半个时辰了好吗?挑这么久,我还当你们要买多少,结果就买了块儿头巾,我要是老板,不说把你们赶出来,也早懒得理你们了。”
李舅母气笑道:“不怪咱们家店里生意不如人袁记和蔡记呢,敢情是老板不稀得做小生意。不知道小生意做得多了,利润也可观呢?何况你就敢保证十个小客官里,没有一个下次的大客官呢,惹毛了我,真进去把布庄给老板买空了,你别哭着喊着,死活不给银子啊!”
说得李成栋讪笑,“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就招来你这么大一片篇话,我不说就是了嘛我还不是怕小巍等累了,她腿都站麻了,是不是啊小巍?”
陆薇薇当然不能拆自家舅舅的台,笑道:“我和舅舅是都站得有些腿麻了。不过舅母和娘难得逛街,多逛一会儿也是该的,也未必就要买,逛的过程可比真买有趣多了,是不是?”
她可是陆端水大师薇薇,当然既要给舅舅撑起,也要哄舅母和娘开心了。
果然李舅母霎时眉开眼笑,“还是我们小巍会说话儿,舅母给你买冰糖葫芦吃好不好?”
李氏也笑起来,“这孩子,真是一下就长大了的感觉。大哥,你要是觉得累,要不就先带了小巍回客栈去歇着吧,我和大嫂再逛一会儿就回去。”
李成栋摆手道:“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再说我还答应了要带小巍去看沈大人和孟大人的牌坊呢,你们再逛一会儿我们就去吧,看了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吃了午饭我们就走。”
李氏这才不再多说,因见李舅母又看起旁边小摊儿上的簪子珠花来,也凑了上去,“大嫂,这个好看这花儿也好看,我买了拿回去给阿月戴吧。”
“阿月还小呢,戴什么花儿,妹妹别破费了,倒是这簪子挺适合妹妹的,我买给妹妹吧”
陆薇薇见她们一时半会儿肯定仍完不了事儿,因趁机问李成栋,“舅舅,你才说还要带我去看孟大人的牌坊,孟大人又是谁?也是跟沈大人一样厉害的人物,也是清溪的吗?”
那这清溪镇也太得天独厚了吧?
李成栋已笑道:“对,孟大人也是清溪的,听说当年跟沈大人是至交好友,后来还结了儿女亲家的。孟大人也跟沈大人一样,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老爷和进士老爷,后来也留在京城听说是当了二品的大官儿,女儿还做了亲王妃。只不过他身体不好,好像四十出头就去了,都说不然指不定我们天泉还能再出一位首辅大人呢,真是可惜了。”
二品?亲王妃?
陆薇薇确信自己听到什么都不会再吃惊了。
所以稍后终于看到了沈大人和孟大人的举人、进士牌坊,还有周围大大小小的一圈其他牌坊,她也能很淡定的问李成栋,“舅舅,这清溪镇到底出了多少大人物?不会有比沈大人孟大人还要厉害的吧?”
李成栋失笑,“怎么可能,沈大人和孟大人已经是最厉害的了。这些牌坊都是后来沈大人的子侄儿孙们和族人里中了举人老爷进士老爷后,他们沈家族里给立的,当然也有他姓的举人老爷们的牌坊。可惜孟大人家人丁单薄,好像也就三代后,便没落了,不然这里肯定还能再多出几座牌坊来。”
顿了顿,感叹道:“这么多的牌坊,啧啧,便是再过个几十上百年,人们也肯定会特地来看,也肯定会跟我现在一样,满心都是羡慕与佩服。要是你阿昌表哥将来能给我们家立起这样一座牌坊,不,别说举人老爷进士老爷了,他就是能中个秀才,我们李家祖坟都要冒青烟,我都要高兴得昏过去了。那将来我的孙子、曾孙子们,肯定就能给我们家也立这么多牌坊了!”
陆薇薇没有说话。
心里那个方才还只是隐隐约约的念头,却越发的清晰了。
既然知识能改变那位沈大人和那位孟大人,乃至与他们相关的不说全部,至少也是大部分人的命运,那自然也能改变她和她亲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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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肯定不是一来就会想到要考科举,肯定是需要契机,需要原因的o ̄︶ ̄o
第十七回 县里
陆薇薇心里虽有了主意,但并未现在就说出来。
她得好生想想要什么时候、怎么与李氏和李成栋说,她当然觉得男女平等,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一样都能做,可娘和舅舅却未必会这样想,未必会赞同她。
除此之外,陆薇薇还有一个收获。
她在那些牌坊上,看到了如今的国号是“大周”,且据李成栋说来,这大周朝已经延续了两百多年,而她确信,国号为周国姓为赵的朝代,历史上是真没有。
那她穿到一个架得这么空的朝代,真的还有回去的希望吗?她真的不死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渺茫希望,也不想放弃
因着心里有事,之后陆薇薇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再不复之前的活泼话多。
好在李成栋夫妇与李氏都没起疑,都只当她是大病初愈累了,李舅舅还不由分说背起了她,“飘香酒楼的菜都麻辣,我们就不去了,直接去另一家吃羊蝎子吧,他们家的卤羊羔肉又鲜又嫩,小巍你一定会喜欢的!”
李氏与李舅母则在后面老母鸡护小鸡一般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恐她磕了碰了哪里,或是哪里不舒服。
陆薇薇看在眼里,心里渐渐好受了些。
若真回不去了,她也还有这么好的娘和舅舅舅母,其实也算得幸运了,不是吗?
等到进了李成栋说的那家吃羊蝎子的饭馆,先喝了半碗滚烫香浓的羊肉汤下肚后,陆薇薇更是恢复了之前的话多,赶着李成栋问这问那的,“舅舅,为什么叫羊蝎子,我们今儿到底是吃羊,还是吃蝎子?舅舅,真的吃完饭,就要走了吗,您不是说我们才逛了清溪镇的一半,就不能把剩下一半也逛了再走吗?舅舅,我们待会儿要坐的船大不大,有外面那船大吗以前每次去舅舅家,就坐的那种船?呵呵,我忘了”
李成栋方松了一口气,笑着一一回答她。
李氏与李舅母也肉眼可见的轻松了许多。
陆薇薇余光见了,心里又酸又软的,娘和舅舅舅母都是真拿她当心尖子,见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不开心,她也该尽可能对他们毫无保留才是。
这般一想,陆薇薇便越发的活泼话多了,又给李氏和李成栋李舅母夹菜,任三人都劝,“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孝心了,仔细烫着了”、“我们自己来就好,小巍你吃你的吧。”、“这肉嫩,小巍多吃点儿,待会儿再喝一碗汤”
依然不停的给他们夹菜,手还一直都稳稳当当的,没出过任何岔子。
渐渐李氏和李成栋李舅母都放下心来,又改为夸她长大了、懂事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完了饭,便回到客栈,收拾一番,再到码头上了去往县城的船。
县城并不远,河道据说也是早年本地的大户们出钱,再加上县衙又出钱又出力疏浚过的,自然一路行船都很平稳安全。
如此到得傍晚时分,李家到了。
李舅母的娘家母亲吴姥姥正在大门口看家里雇来的老妈子王妈杀鱼,一抬头瞧得女儿女婿回来了,一张与李舅母极为相似,但皱纹满布的脸立时笑成了一朵花儿,“春香和姑爷回来了!算着时间今儿你们该回来了,我一早就特地去买了鱼回来,等你们到家后好吃,没想到我鱼还没下锅呢,你们已经回来了。”
见李氏和陆薇薇也来了,又笑着给李氏打招呼,“姑奶奶也来了哥儿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就是怎么瘦了好些呢?你表哥表姐这几日念了你不知道多少次,这次定要多住一些日子才回去。”
李氏在路上已经知道李舅母不放心家里,这几日特地请了吴姥姥过来帮忙照看之事。
忙也笑着给吴姥姥问好:“您老这一向可好?亲家伯父和家里也都好吧?因着小巍生病,大嫂不能回家,连日真是辛苦您老了。”
李成栋也笑着给吴姥姥道谢,“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正是因为知道有您老在,我和阿昌他娘才能安心去忙我们的,今晚我定要好生敬您老两杯才是。”
又有李成栋的大儿子李昌和二女儿李月,听得父母和姑妈的声音,带着最小的弟弟、才不到三岁的李盛欢欢喜喜的跑了出来,“爹、娘,你们回来了”
“姑妈,我好想您”
“小巍弟弟,你总算来了,我们可以一起玩儿了”
“要娘抱,抱”
还夹杂着李氏让陆薇薇给吴姥姥问好的声音,李家霎时热闹了起来。
等稍后大家都进了门,李舅母带着李氏和陆薇薇去了以往母女两个来时住的屋子,还去给她们打了热水来,母女两个都梳洗了一番后,陆薇薇才有了空细细打量舅舅家。
见舅舅家虽只得一进院子,院子却足有几丈见方,除了三间正房,左右还各有三间厢房,且都是两层楼的青砖瓦房;院子当中还有个小小的花坛,灶房外也有一棵她不认识的树,处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却又不乏生趣。
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舅舅舅母家的日子是真的殷实也温馨。
就是原来舅舅家并未住在天泉县城里,而是离县城还有两里地。
但因临水而居,要进城无论是走路还是坐船,都极是方便,且周围都是李姓族人的家,大家比邻聚居,热热闹闹,路也都修得平平整整的,除了临时要买东西不如住在城里方便,其实也与城里差不了多少了。
不过舅舅家再好,她和娘也不可能常年累月的住着,白让舅舅舅母养着,若她真要留在县里念书,争取知识改变命运,肯定是要有她们自己的家、自己的生计的且等明儿让娘带她去县里各处瞧瞧后,再从长计议吧。
陆薇薇正想着,就听得李月的声音:“姑妈、小巍弟弟,吃饭了,小巍弟弟,你在院子里啊,姑妈呢?”
陆薇薇笑应道,“娘在屋里,阿月姐姐先去堂屋吧,我去叫娘就是。”
待李月笑嘻嘻的答应着走了,才回到她和李氏的屋里叫李氏去了。
第十八回 女子学堂
次日陆薇薇起来时,李成栋和李昌一个去了自家铺子里,一个去了学堂,父子两个都已不在家中。
但让陆薇薇意外的是,李月竟然也要去学堂。
她跟着李氏进得堂屋时,正好就听见正盛粥的李舅母说道:“下午散了学就早些回来,你小巍弟弟难得来,病又才好,你当姐姐的,怎么也该好生陪陪她,让她开心一点才是。”
李月则是一脸乖巧的应了:“娘放心,我散了学马上回来,明儿再上一天学,后日就休沐了,我和大哥都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陪小巍弟弟玩儿了。”
陆薇薇再也忍不住道:“舅母,阿月姐姐也要上学堂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如今女孩儿也可以上学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朝代?
李舅母笑道:“是啊,你阿月姐姐如今也要上学了,上的就是县里的女子学堂,才上了几个月。你大哥的意思,也不是非要她学得怎么样怎么样,只要能认字写字,将来会算账,再开开眼界,学点儿眉高眼低的就够了。我记得之前也与妹妹说过这事儿,妹妹也觉得挺好的,难不成妹妹没跟小巍说过?”
后面的话,却是对李氏说的。
李氏笑道:“当然说过的,不过现在看来,她肯定早忘了,一天天记性好忘性大的。”
陆薇薇忙笑道:“我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吗?阿月姐姐,那你们学堂都学些什么,肯定很有意思吧?”
李月到底才只八岁,立时苦了脸,“才怪呢,每天都是认字写字打算盘,还要做针线,我总是学不会,夫子们总是说我呀,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迟到了夫子也要说的,我先走了啊,小巍弟弟,等散学回来再继续跟你说。”
又给吴姥姥、李舅母和李氏打过招呼,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李舅母忙追到门外喊道:“你慢点儿,再过两年就是大姑娘了,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子记得散了学就回来”
待听不见李月的声音了,才折回堂屋坐到桌前,伸手就拿了个鸡蛋问陆薇薇,“小巍,你自己剥,还是舅母给你剥?”
陆薇薇这会儿哪还有心情吃鸡蛋,顺手接了,“多谢舅母,我自己剥吧。”
便一边胡乱剥着,一边连珠带炮似的问起李舅母来,“舅母,阿月姐姐的学堂都是女学生吗?是谁都可以进,还是要什么条件?是官府的大人们牵头办的,还是私人办的?学费束脩贵不贵呢?”
李舅母听得直眼晕,“小巍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个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你哪个才好了。你这小脑瓜子里都装的什么呀,怎么忽然就这么多问题了?”
李氏则嗔道:“好了小巍,你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先让你舅母安心吃饭吧,她一早就起来忙到现在,还特地给你炖了老母鸡汤,你以为不累不饿呢?”
倒是一旁吴姥姥笑道:“姑奶奶别说哥儿了,小孩子家家都这样,一天到晚问不完的问题,正是因为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又想知道,所以才问呢。”
随即看向陆薇薇,“哥儿,姥姥告诉你啊,你阿月姐姐的学堂的确都是女学生,是县里的大老爷们办的,早年人才多呢,听说足有二三百,如今不行了,只得三五十个了。说是只要身家清白的良民,都可以送女儿去念,不过每月得大几百的束脩呢,多少人家儿子且舍不得那个钱,何况女儿?大户人家倒是有钱,但自家便请得起先生,何必还要让女儿日日抛头露脸的?渐渐便没几个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