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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8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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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

    若董侯,果是主谋。曹孟德废之,亦无可厚非。此便是,汉人的道义。

    如今再思,少君侯问黄穰:我家待你如何?

    何故为天下所赞。

    恩将仇报,死不足惜。

    幕府右丞荀攸,又道:“然曹孟德所为,亦有失臣道。”

    乃指,曹孟德唯恐夜长梦多,乃求速战速决。不惜假史门神鬼之术,迫董承就范。

    见蓟王无语。中丞贾诩,又进良言:“臣料,董氏生死,天子必问主公。”

    “公达。”蓟王已有定计。

    “臣在。”

    右丞荀攸,与御史中丞荀彧,同出颍川荀氏。蓟王言道:“速去函御史中丞,言及利害。”

    “喏。”荀攸领命。

    “主公,明见。”贾诩笑赞。

    谓“当局者迷”。以荀若,足智多谋。只需稍加点拨,当幡然醒悟。而后,从容不迫,应对自如。

    果不其然,不等罢朝。甄都天使已至。又是黄门令左丰。

    蓟王好言宽慰,又命其携疏而返。蓟王之意,尽在疏中。

    不等天明,御史中丞荀彧,亦得蓟国来函。

    等下细观,恍然大悟。前因后果,融会贯通。诸多见疑,涣然冰释。事不宜迟,遂请司直程昱,入府相商。

    “不料,竟是史侯所谋。”悉知详情,程昱焉能不惊。先知董承密谋,再行移花接木,祸水东引。又假董氏外戚,离间君臣。此计,环环相扣。荀彧遂窥破,史侯必趁机,暗说曹孟德,立其为帝。却不知,端午之乱,乃出史侯栽赃嫁祸。只因董承完美背锅。

    “寻董女,可破此谋。”荀彧一语中的。

    “善。”二人这便定计。

    蓟王宫,灵辉殿前。

    “右丞留步。”正是南閤祭酒许攸。

    “子远,何意?”贾和,位居谋主之首。又总领幕府多年。深受蓟王所信。位高权重,不下左右国相。正因幕府日益权重。

    许攸躬身窃问:“若曹孟德,知其不可而为之,又当如何?”

    言下之意,若曹孟德,将错就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先除外戚,后并汉中。稍后,再行“幡然悔悟”,将史侯所为,悉数告知董侯。托言,不慎中计,误杀董氏满门,悔不及也。如此,董侯非但不恨曹司空,反深恨史侯。于是,曹孟德,假报仇之名,突然发难。除史侯,吞汉中。得十万精兵,横行关东。如此,既报家门大仇,除外戚之祸;又灭史侯割据,且与董侯,君臣冰释前嫌。一统关东,尽得渔翁之利。

    “子远,既已得窥,何不明言主公。”贾和,慧深如海。必然早知。

    “这”许子远,智者千虑:“右丞,何不先言主公?”

    “董氏之事小,三兴之事大也。”贾和,言尽于此。

    “董氏事小,三兴事大”许子远,若有所思,智机千转。待回神,中丞已翩然下阶,安车远去。

    “中丞,必有未尽之言也。”倍思前后,许子远,喃喃自语。

    门下署,鸾栖馆。

    “子远,因何不乐?”陈琳如约而至。自端午一鸣惊人,陈琳声名大振。虽辞蓟王重赏,只求与友共醉。然蓟王仍加太中大夫,得食比千石高俸。诚然。亦是为国秉笔,积功所至。

    “只因,智不济,而谋不足也。”许子远笑叹。好友当面,不加遮掩。

    “子远,何出此言。”陈琳亦知事大。

 1。119 另有高人

    许攸,有感而发:“乃因甄都之事也。”

    “甄都端午之乱。”陈琳为国秉笔,自是消息灵通。

    “然也。”许攸,亦不隐瞒。

    “主公专开朝会,子远,必有先知。”陈琳求问。

    “董承虽结诛曹之盟。然端午刺曹,却出史门。”

    “这”陈琳焉能不惊,急忙问道:“莫非,汉中史侯设谋。”

    “然也。”许攸举杯相邀。

    陈琳满饮,落杯言道:“离间甄都君臣,史侯欲篡大位。”

    “如孔璋所言。”许攸笑赞。

    “曹孟德,知否?”陈琳又问。此乃甄都时局,关键之所在。

    许攸,意味深长:“唯恐,曹孟德,知其不可而为之。”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琳惊问:“莫非,曹孟德,明知其中有诈,而杀董氏举族。”

    “如此,方能诈言中计,再除史侯。并吞汉中,以睦君臣。”许攸言道。

    陈琳一时,如坠冰窟。惊慌之中,乎灵光一现:“曹孟德麾下,荀若、程仲德,皆称足智,岂能无觉。”

    “孔璋所言是也。”许攸,智者千虑,早已先知:“必另有高人,倒持泰阿,授曹孟德以柄也。”言下之意,必另有高人,为曹孟德解忧。使其名正言顺,不纳,荀、程二人忠言。

    “莫非,另有高人,因利乘便,行嫁祸之计也。”陈琳,穷尽所能。

    “然也。”许攸,云淡风轻。

    “何人,竟知曹孟德至深。”陈琳,必有此问。

    “许是,徐州陈公台。”许攸,似已窥破天机。

    陈琳,恍然大悟:“关东智者,公台居次。”

    “何人居首?”许攸笑问。

    “当是甄下荀若。”陈琳脱口而出。

    “荀氏举族北投。荀彧一人滞留。智者乎?”许攸,必有此问。

    “唉”陈琳慨叹:“如曹孟德所言:人各有志;出处异趣。”

    “孔璋,亦知荀彧也。”许攸,意犹未尽。

    “且满饮此杯。”陈琳,感同身受。

    何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便如眼前这般。

    美酒入腹,豪气自生。陈琳,稳住心神:“天子罹难,主公知否?”

    “我主,人君南面,岂能不知。”许攸这便将,蓟王命荀攸去信荀彧之事,告知好友。

    “然,另有高人,因利乘便。主公知否?”陈琳追问。

    “中丞虽未明言。”许攸落杯言道:“然,主公当知。”

    陈琳一愣:“中丞何故无言?”

    此,亦是许攸心中存疑:“中丞言,董氏事小,三兴事大。”

    “这”陈琳亦是,难以体会。

    话说一半,必有难言之隐。然,董氏于三兴,何干?

    许攸,百思不得其解。

    不料,陈琳又问:“曹孟德,知另有高人乎?”

    “未可知也。”许攸,一声叹。天下三分,人心思乱。不欲将大好河山拱手相让,更不欲坐视蓟王君临天下者,何其多也。

    世人皆知,董侯乃王美人所生。自幼养于永乐宫中。故号“董侯”。虽心向董氏,然董太皇,毕竟远避河北。董氏纵为曹孟德灭族。只需,告知乃史侯所为。料想,董侯当可不罪。更加,外戚悉灭。甄都再无人掣肘,曹孟德只手遮天。天子无人可用,唯仰赖曹氏。

    史侯被擒。汉中群龙无首。为曹孟德吞并,在所难免。彼时,即便益州牧刘镇西,踌躇不前,不敢轻易奉董侯为主。然凭骠骑大将军张济麾下,十万精兵。足可助曹孟德,攻灭群雄。一统关东。

    彼时,携胜战之威,与二袁隔江对垒,天下可定也。

    乱世枭雄曹孟德,将计就计,渔翁得利。

    甄都,司空府。

    荀彧、程昱,联袂入府。将端午之乱始末,和盘托出。

    曹孟德,将信将疑:“刺我者,非是董承死士,乃出史门弟子。”

    “然也。”二人异口同声。

    “嘶”曹孟德,倒吸一口凉气。略作沉思,转而又问:“何以知之?”

    “董女食母,必出史门。先前,多往来西市,出入蜀锦商肆。”程昱言之凿凿:“因哺其女,故为董承所信。方能窥得隐秘。料想,董承伏罪,亦中其摄魂之术也。”

    “这”无怪曹孟德,惊疑不定。实在是,匪夷所思。

    荀彧适时进言:“明公,只需遣人入诏狱,一观便知。卑下所料,董女并食母,具亡逃矣。”

    “来人。”曹孟德从谏如流。

    “在。”便有心腹闻声入堂。

    “传命狱令,寻董女并食母。”曹孟德一声令下。

    “喏。”心腹领命自去。

    荀彧、程昱,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只需确认无误,便坐实其中有诈。待捉拿史夫人,拷问究竟。当可水落石出。甄下之危,可休矣。

    来回传命,查验人犯,皆颇耗时。曹孟德,来回踱步。心中急切,可想而知。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本以为,乃出董承所谋,岂料竟是史侯阴谋。更佯装不知,亲来甄都。欲说曹孟德,废董侯,保其复辟。卑鄙之极。枉为人主。

    “报”不料,若卢狱令浑身披血,亲来复命:“禀司空,车骑大将军,携私兵,破诏狱。劫走安集将军家属。”

    “大将军欲谋逆乎!”曹孟德怒不可遏。

    荀彧、程昱,亦始料未及。

    “若卢,诏狱也”,“主受亲戚妇女”。主官称:“若卢狱令”。前汉时,隶少府。今汉光武裁此狱,和帝永元九年十一月,“复置若卢狱官”。本在洛阳,后迁甄都。

    坏事,接二连三。

    “报,车骑大将军,将兵入宫。”

    “报,车骑大将军,擅发矫诏。”

    不曾想。无胆鼠辈,车骑大将军董重。竟做拼死一搏。先将家小,遣送入宫。再携私兵部曲,攻陷诏狱。尽掠董承家小,一并入宫。而后封锁宫门,挟天子以令群雄。又命人,四发矫诏,入京勤王。

    “矫诏为何?”曹孟德,怒极反笑。

    “诛曹!”斥候,不敢不报。

    目视荀彧,程昱,曹孟德,仰天长叹:“事已至此,又当何为?”

    “这”饶是智多如程昱,亦一时词穷。

 1。120 矫诏勤王

    董重是何等货色。甄都上下,心知肚明。岂凭生出如此魄力。竟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有甚者,封闭宫门,矫诏勤王。行搏命一击。

    反常则妖。

    “为今之计,该当何为?”曹孟德驻足甄都宫前,远眺承光殿。

    甄都宫,乃王太师,命人兴建。彼时,董重携亿万“永乐积铜”,厥功至伟。论阔绰,甄都宫虽远不及南北二宫。然内外皆以,蓟国营城术督造。譬如洛阳殖货里,辅汉大将军府。阙楼四镇,机关重重。堪称铜墙铁壁,不落坞堡。

    董重虽挟天子,发矫诏。奈何,宫中内外,却听命行事。虎贲中郎将王越,守护天子多年。麾下虎贲郎,皆忠于天子。甄都宫吊桥高悬,隔断内外。急切间,断难攻破。

    究其原因,正如甄下传闻。曹孟德,杀安集将军阖家老小,并诛董氏举族,仍不解恨。更欲废天子。试想,虎贲中郎将王越,若无天子授意。岂令车骑大将军,轻易得逞。禁中虎贲郎,又岂甘为董重所用。

    心念至此,程昱进言:“天子,必信董重谗言,闭宫门自保也。”

    奈何,迟来一步。董承家小,皆被董重裹挟入宫。董女并食母何在,已不得而知。换言之,纵背后主谋,乃汉中史侯。急切间,亦无从可证。

    谓,“矢在弦上,不得不发”。

    车骑大将军,发矫诏。命群雄,将兵勤王。料想,群雄必先行观望。若蓟王奉诏,则群雄并起。若蓟王不奉,则群雄不动。

    “明公速遣使河北,言无废立之心。”荀彧一语中的。

    曹孟德从谏如流:“善。”

    先稳住蓟王,再做计较不迟。

    命太尉张温、大鸿胪司马儁为正副使,即刻出使河北,陈情蓟王当面。

    曹孟德心知,必行快刀斩乱麻。迟则生变。若群雄并起,将兵勤王。兖州一州之力,如何能挡关东诸州联军。

    “青州牧,镇北将军孙台,素与明公交厚。宜当遣使安抚。”荀彧,再进良言:“荆州牧,镇南将军刘景升,坐观成败,无他远志。明公遣使,可安其心。”

    “若所言是也。”曹孟德,心领神会。

    略作思量,荀彧又道:“前日,徐州别驾麋竺,出使甄都。并车骑大将军,共赴司空府会。卑下,窃以为。董重今日所为,必出陈公台之谋也。”

    “嘶”连中陈宫之计,曹孟德焉能不深忌。闻此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陈宫何为?”

    “欲使明公废帝也。”荀彧语破天机。

    “某为贼臣矣。”曹孟德,幡然醒悟。

    “明公,明见。”荀彧言道:“陈宫,欲使明公,倒持泰阿,授蓟其柄。自遗其咎也。”

    荀彧所引,前出汉书梅福传:“倒持泰阿,授楚其柄。”后出老子道德经:“富贵而骄,自遗其咎。”言下之意,授人以柄,自取灭亡。

    若曹孟德,坐实汉臣。蓟王岂无动于衷。彼时,徐州吕奉先,不费一兵一卒,可除心腹大害曹孟德。

    足见,陈公台从未与曹孟德,冰释前嫌。话说,与徐州罢兵言和,曹孟德又何尝不是,权宜之计。

    “明公,何不遣太傅,入宫陈情。”程昱亦进良言。

    “仲德所言是也。”

    事不宜迟。曹孟德遂亲赴太傅府。请杨彪入宫,陈情天子当面。晓以利害,言及危局。只需天子幡然自醒,董重回心转意。甄都之危,可解。

    杨彪悉知内中详情。尤其得知,车骑大将军董重,乃受陈宫蛊惑。杨彪亦知事大。

    这便轻车入宫。

    “车中何人!”白虎门阙,虎贲喝问。

    “太傅杨彪。”杨彪稳坐安车。

    “太傅,所为何来。”虎贲厉声不减。

    “觐见天子。”杨彪朗声答曰。

    “安步当车,可乎?”虎贲又道。典出战国策齐策四:“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用在此处,乃命杨彪,只身入宫。

    “可也。”太傅杨彪,下车立定。朝服持芴,只需一支流失,便可夺命。

    “太傅,少安。”吊桥徐徐下落。便有虎贲,坚甲利兵,列队相迎。

    远眺太傅入宫,吊起重升。曹孟德一时,阴晴不定。

    背后,荀彧、程昱,并曹氏诸将,亦各有所思。

    尤其前卫将军营中诸校。彼此对视,便由折冲校尉,领东郡太守夏侯惇,代众发声:“司空。”

    “何事。”曹孟德身形不动。

    “董氏之乱,久必生变。若太傅无功,宜当”夏侯惇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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