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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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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剿残敌,收押降贼。”刀刃犹在血流,说话时已气定神闲。冲杀一夜,仍有余力。果然是万人敌。

    “喏!”身后虎贲气壮山河。

    再抬头,旭日高升。尽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与此同时。麴义亦领麾下先登,抢滩登陆,杀奔卢奴城而来。

    卢奴县,前汉置。相传城内有池,水色黑而不流,水黑曰“卢”,不流曰“奴”,故名“卢奴”。乃中山国都。张纯自自称天将军、安定王,定都于此。麾下有家兵数千,裹挟中山郡国兵数千,还有数千黄巾乱军为其摇旗呐喊。

    据说,最近又加封己为弥天安定王。大肆散播“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太平妖道口号。

    因是提前举事,故后半句‘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八字箴言的含义,便换成了‘甲子年便可天下大吉’。

    意思是说,咱使把子力气,三五年便可拿下这万里江山!

    倒也解释的通。

    守城贼兵,哈气连天。正欲转身下楼,眼角余光忽觉人影幢幢(rén yg g g)。转身再看,顿时一惊。

    须臾,忽听城头一声尖叫:“官兵来啦——”

    “鼠辈!”麴义从背后摘下圆盾,大步冲上。

    “杀!”

    城头乱箭射下,皆被盾牌崩飞。

    城头鸡飞狗跳。正忙着火烧金汁的贼兵,冷不丁被人近身斩杀。身穿贼兵军服的武士,兵分数路,冲上城头。所向披靡,将守军尽数屠灭。正是数日前便混入城中的绣衣吏。

    斩断绳索,吊起轰然落下。

    麴义领兵冲入。正与魏袭碰面。

    “卢奴内外三城,时间急迫,我等只拿下外城。中城和内城,皆屯有重兵,一时难以下手。”

    麴义重重抱拳:“且让我先登一试!”

 1。87 富贵同享

    中山国百姓逃亡甚少。只因起兵反叛的乃是中山国相。不像余下诸国,皆是外贼来袭,又一路刻意驱赶民众拥入蓟国。

    故而卢奴城内滞留百姓众多。初时,张纯借口抵御乌桓,私调郡国兵丁屯守中山北界。也算是出师有名。随后野心昭显,据城称王,城内百姓追悔莫及。

    四门紧闭,插翅难逃。如之奈何。

    麴义里应外合,攻破外城,便有城内百姓举家奔逃。

    得知乃是蓟国出兵,更是蜂拥外逃。无它,蓟王割头进爵,世人皆知。一旦迁怒下来,将城中百姓皆作从贼杀之,又能奈何。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卢奴中城,为达官贵人所居。得知外城旦夕被破,张纯先前许诺的高官厚禄,从龙有功的美梦,一朝破灭。哪还需麴义强攻。听闻是长安城下,杀乱羌者。生怕麴氏先登,攻城后怒而屠城。当日便从中城城头坠下内应,赶来相约举事。果不出三日,中城内豪强便调集家兵,砍杀贼众,合力打开城门,迎王师入城。

    贼兵乱战无果,见麴氏先登入城,这便纷纷涌入内城。

    张纯挟持王太妃等一众中山王家眷,准备死守内城,等待张举来救。亦等待说好的太平道大军驰援。全无沦为鱼腩的觉悟。

    在张教主的天下棋局中,张纯、张举,不过是两颗早已舍弃的棋子。用二人之命换蓟王刘备一命。本就是两颗弃子,身边太平道人即便说的天花乱坠,又何来一兵一卒相救。

    得知家人被持,中山王刘雉遂将直通宫城的地道,密告刘备。刘备即命人将绘图快马送达。魏袭领绣衣吏自密道潜入,斩关落锁,打开宫城门。

    二千麴氏先登如虎入群羊,弩发如雨,箭箭追魂。身穿重甲的王宫守卫,亦挡不住追魂弩射出的飞虻箭。纷纷毙命。悍不畏死的宿贼,挥刀来攻。也兜头赏一轮箭雨,尽数射杀。拥挤在宫城内的贼军,在麴氏先登和追魂弩面前,全无招架之力。麴义自领百人队冲杀在前。势如疯虎。一刀劈下,皆成两断。

    绣衣吏借飞龙爪攀上阙楼屋脊,狙杀楼上弓手。魏袭又亲帅一什绣衣吏打开监牢,放出不愿降贼的郡国将士,加入战阵。血战一日夜,见事不可为,张纯命人堆积薪柴,准备举火自焚。

    不料被门客王政所杀,枭首示众。

    猛见张纯首级,负隅顽抗的悍匪,立时崩盘。被麴氏先登四面合围,刀箭齐出,尽数屠尽。

    身披吞光秘环铠的麴氏先登,不避刀剑,奋勇争先。一般刀箭弓弩根本无法破防。除去少数新募山贼略有死伤,麴氏先登完胜。清缴残敌,救出被羁押的中山王家眷。麴义这便上报刘备,张纯授首,乱军已灭。

    勃海(渤海)郡,南皮城。

    南皮之名起于春秋。据说北方山戌攻打燕国,燕向齐求救,齐桓公救燕北伐山戎至此,筑城制皮革,称皮城,由于北面章武有座“北皮亭”,故称此城为“南皮”。

    南皮曾是勃海国都。内外三城,十分坚固。贼兵势大,泰山贼又悍不畏死。自泰山一路北上,所过生灵涂炭,民众仓皇逃窜。勃海太守弃城而走,将五县八城,户十三万二千三百八十九,口百一十万六千五百的富庶大郡,拱手送与贼人。

    万千民众,争相出港,乘船沿滹沱水驶往蓟国水域。

    蓟国各港口,一时人满为患。而家中未及带走的粮食资产,皆被破门而人的山贼尽数掠走。南皮城内粮草辎重堆积如山。正是见钱粮充足,一夜暴富的张举才起称帝之心。

    这都是没见过世面惹的祸啊。

    膨胀了哇。

    看了眼内城高高伸出城墙,原勃海王宫巍峨的屋檐。颜良与一众兄弟,这便赶回大营。

    太守弃城而走。守城郡兵群龙无首。都尉虽竭尽所能,鼓舞士气,据险自守。奈何城中太平道奸细夜开城门,都尉虽奋力杀贼,却寡不敌众,力尽被俘。枭首后,悬在城门之下。城内民众,惨遭贼寇抄掠荼毒,惨不忍睹。

    除去一部分泰山宿贼,当属张举招募的家兵,最为残忍暴虐。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张举亦听之任之。直到颜良苦劝,这才稍稍收敛。

    颜良领一众兄弟,直入营地。挑帘视之,泰山渠帅,已尽数到齐。

    见颜良走入,渠帅纷纷起身抱拳。

    “五日前,蓟王出兵讨贼。兵锋所指,中山、安平,河间,诸国皆平。昨日有败军入城,言,张纯已授首。”环视众人,颜良这便开口。

    渠帅中便有人叹气:“(张)太守虽秘而不宣,此事却早已传遍各营。辅汉大将军幕府兵分数路,水陆并进。一日连破数城。斩张纯于中山王宫。解安平国信都之围。如今正顺滹沱水而下,前来南皮。”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颜良问道:“诸位以为,此战如何?”

    “蓟国兵精将猛,坚甲利兵。传闻麴氏先登,翻墙越壁,如履平地。手中追魂弩,可穿三层重甲,例无虚发。如何能挡。”便有人摇头。

    “不如……”便有人心生退意。

    “州郡已调兵合围,断我南归之路。且城中财货堆积如山,又如何舍得。”话未出口,便有人摇头。

    “进退两难,如之奈何!”渠帅纷纷摇头叹气。

    见士气低落,颜良遂使了个眼色。一众兄弟,这便紧握刀柄,分散帐中各处。以防走漏风声。

    “颜某有一场大富贵,想与诸位同享。”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一物,轻轻掷在桌面。

    “这是……”

    乃是一枚龟钮银印。

    只见印台龟颈微伸,龟首高昂。鬼背隆起,甲纹清晰。虽盘踞于方寸之间,却栩栩如生,气象万千。

    “凡是秩比二千石以上,皆银印青绶。”又“银印皆龟钮,其文曰章。”武帝时“(印章文字)数用五”。“汉据土德,土数五,故用五,谓印文也。若丞相曰‘丞相之印章’,诸卿及守相印文不足五字者,以‘之’足之。”

    今汉倒是没有“数用五”之说。四、五、六,字,皆常见。

    颜良轻轻将印章挑翻,亮出印面。

    此印文字系铸出。端庄规整,自有大国气象。六字三竖行排列,右上起顺读:「蓟荡寇校尉章」。

    “咕咚!”不知是谁,吞下一口重重的口涎。

    青绶银印,方台龟钮。

    矮几上小小一枚印章,却令满帐草莽,昂然大汉,尽皆失语。

    忽听一声长叹:“渠帅,确是为自己谋了个好前程。”

 1。88 二贼授首

    既已亮出老底,颜良便无需遮遮掩掩:“托一位少年高士之福,颜某已更名颜良。”

    “可是登临黄金阙,与蓟国校尉周泰挥刀互斩,‘难分良泰’之颜良!”便有人脱口而出。

    “然也。”

    帐内众渠帅纷纷醒悟。亦各自松了口气。此印,此事,此人,皆是真!

    招安投诚,生死祸福一念之间。若无十足把握,等于自投罗网。有颜浪,不,颜良作保,此事才算稳妥。

    “王上已令颜某自行招募部曲。在座诸位,或可为营司马、营曲候、营长史、营司空、队率、什长、伍长。食俸百石到千石不等。”颜良目光如炬,依次扫过众渠帅:“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帐中渠帅脸上皆颇有意动。奈何却无人愿先开口。

    “山中老小……”须臾,便有人道出隐忧。

    不等问出,颜良便笑道:“王上有言在先。事成,皆迁入蓟国,共享富贵升平。如淮泗百姓一般无二。”

    “我等皆有人命在身。蓟王上岂能相容。”仍有人担心。

    “周泰、蒋钦,少年是亦曾为贼。只需痛改前非,王上定会善待。”颜良掷地有声。

    果然。

    一提周泰、蒋钦,大小渠帅茅塞顿开。

    “渠帅所言极是!”便有人猛地站起:“既有颜渠帅作保,诸位还有何所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投靠蓟王,与江淮好汉一道,谋个好出身!”

    “有理、有理。”帐中渠帅聒噪叫嚷。见气氛渐热烈,颜良微微一笑。忽见当中有几人目光闪烁,却脸上笑容颇为僵硬,颜良这便了然于胸。

    “话说回来。官袍究竟不如白衣爽利。若不喜受制于人,守诸多规矩,只管言语一声。天地可鉴,颜某绝不为难。”颜良郑重抱拳。

    “在渠帅手下一切好说!”

    “所谓国有国法,山有山规。哪里都需小心做人。”

    “正是,正是。”

    众渠帅纷纷点头。无规矩不成方圆。盗亦有道。即便是山寨,也有山寨的规矩。岂能为所欲为。

    正说着,真有人站起。

    “渠帅快人快语,某亦有话直说。我等兄弟自在散漫惯了,不喜受制于人。待事了,便返回山寨。那时,还望渠帅网开一面,放我等归去。”

    “待何事了?”颜良明知故问。

    “待枭首张太守,献于蓟王帐下。”那人朗声说道。

    此事坐上众人心照不宣。投诚岂能无状?

    时至今日,唯有以张举人头作保,方能自投于蓟王帐下,谋个好出身。

    “若能手刃张举,颜某自会求王上法外施恩,放尔等归去。”颜良点头应允。

    “谢渠帅成全。”此人亦是豪杰。懂得先入伙,再谈条件。若不入伙,便吵着散伙。多半走不出这座帐篷。

    “事不宜迟。若等蓟国精兵到此,一切休矣。荣华富贵,皆在今日。且与我攻入内城,活捉张举。”颜良振臂一挥。

    “攻入内城,活捉张举。”众人齐声高喝。

    见军心可用。颜良又添薪柴。示意昌霸等人合力抬来钱箱。

    开箱金光闪闪。

    正是登顶黄金阙得来的千两黄金。

    “黄金千两,全当助兴。事成后,王上必有重赏!”

    “全凭渠帅吩咐!”大小渠帅皆大欢喜。

    “还叫渠帅?”昌霸两眼一横。

    “悉听校尉号令!”众渠帅这便改口。

    张举携一众心腹,自居于内城。与泰山贼泾渭分明。一旦走漏消息,贼人封锁四门,变奇袭为强攻,事难成矣。故举义刻不容缓。颜良与众渠帅定下暗号,标记。这便分头行事。话说,以往山寨与山寨之间,亦有通行暗语。不然大水冲了龙王庙,岂非不美。今日正好拿来一用。

    不多时,大小渠帅便携心腹宿贼,分路出营。

    见一群泰山贼头包赤帻,三三两两冲城门而来。内城守卫这便懒洋洋的上前呵斥:“皇宫禁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昌霸嬉笑抱拳:“请转告天子,我等有十万火急军情上报。”

    守卫脸色顿时煞白:“可是蓟国大军抵达!”

    “非也。”昌霸躬身上前,做耳语状:“乃是城中有人谋反。”

    “何人……”守卫怒目圆睁,后话被直插胸口的一刀生生截断。将匕首残忍的剜了个圈,昌霸这才贴着他的耳朵言道:“正是我等!”

    见两人抱在一起。剩下几位守卫,嗤鼻一笑。却猛觉不对。正欲避入内城,乱箭已迎面射到。

    乱箭穿身,惨叫毙命。

    “杀!”颜良零泰山贼冲入内城。

    刚出门洞,两眼险被堆积如山的粮秣钱银晃花。不及反应,张举亲信已从四面八方杀到。

    颜良挥刀扑上。连斩数人,稳住阵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比起张纯麾下散兵游勇。被内城一座金山激励的宿贼,各个悍不畏死。

    “颜浪,尔等想谋反吗!”扑向钱山的泰山贼,皆备乱箭射死。便有一队弓弩手,从四面屋脊现身。

    眼角余光瞥见身后贼众已杀奔城楼。颜良傲然一笑。一把扯去山贼兵服,露出蓟国精工战甲:“蓟国荡寇校尉颜良,奉命伐贼!”

    “杀——”身后四寇五人挥刀扑上。

    “放箭,放箭!”一时乱箭如雨。五人挥刀如幕,仍不时被冷箭命中。奈何射出的普通弩箭,皆被身上甲片悉数崩去。叮叮当当,一通烂响。低头再看,竟未伤及皮肉分毫。

    “哈哈!”昌霸喜到癫狂,踩着串串铜钱,冲上山顶。飞身扑出,凌空劈死数人,撞上屋脊。弓弩手惊叫躲避。弩箭乱飞,误中同伴亦是常见。昌霸手中雁翎刀,寒光映雪。一刀劈出,双手尽断。滚身横扫,再断双足。四肢尽断的弓弩手,血喷数丈,滚落金山,被坍塌的铜钱活活压毙,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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