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日常-第8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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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并未说破,好言宽慰道:“阿父毋忧。必是贪财之辈,临时起歹意。”
知子莫若父。曹操心中所想,曹嵩焉能不知。这便叮嘱道:“今为州牧又兼卫将军。关东战乱将起,我儿需小心行事。”
“喏。”曹操眼中,一闪利芒。
1。65 攻略寿春
稍后再看。
……………………
幕府大堂。
曹孟德问计幕僚。
陈宫对曰:“如明公所料,背后主谋,必是关东群雄。”
“此乃嫁祸安国之计也。”程立亦道:“欲害明公与陶恭祖,二家交恶。”
曹操不置可否,又看荀彧:“文若以为如何。”
“必出二袁之谋。”荀彧直言不讳。
正中曹孟德下怀:“文若所思,与我相同。时高祖与项羽,约为兄弟。项羽欲烹太公,高祖言,幸分一桮羹。我与本初,公路,俱为刎颈之交。今欲杀吾家瓮,非玄德门下相救,我亦幸分一桮羹否?”
闻曹操言语间,颇多愤懑。陈宫言道:“少时好友,各为其主。常闻‘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二袁此举,我辈不耻。”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曹操又问。
“袁绍已下江东,袁术守备扬州。若报私仇,恐遭人诟。”荀彧已有良策:“明公可上表,愿为先锋,攻打寿春。如此,二袁当知,明公心意也。”
“寿春乃淮南雄城,轻舟寡卒,恐难攻取。”陈宫劝道。
“无妨。我已有妙计。”荀彧答曰。
荀彧屡出奇谋,曹操自深信不疑。安顿好老父,这便上表自荐,愿为先锋,讨伐寿春。
董侯欣然应允。拜卫将军曹操为先锋,自滎阳浚仪渠(汴渠),顺下淮泗。
武帝元光三年(前132年),大河决口于濮阳,泥沙淤塞菏水并汴水河道,鸿沟水系由此破坏。至平帝时,河水决堤,冲入鸿沟,淤塞更重。明帝永平十二年(69年),王景并王吴,共同治大河、汴水。疏通河汴水路。然余下河道未治,鸿沟水运逐渐湮废。后蓟王整备敖仓,招募良工,疏通余下水路,重现鸿沟旧貌。
蓟国山川地形图,已将浚仪渠重改鸿沟。
闻盖海,翥凤二舰队,会师淮南。
合肥侯急开朝议。
大将军携群雄,远征江东。唯剩车骑将军袁术,可堪一用。
袁术进言道:“盖海,翥凤二舰,水战无敌,然却不善攻城。寿春城高墙厚,守城诸器齐备。曹孟德纵有铁壁铧嘴,坚船利舰,却也鞭长莫及。然若弃舟登岸,挥军强攻,自寻死路也。”
“寿春二面临淮,一面临淝,需防水攻。”合肥侯提醒道。
“臣,谨记。”袁术领命自去。
淮水之上。
兖州牧曹操,与青州牧刘岱,各乘斗舰,并舟相见。
“一别数载,孟德无恙乎?”自驱袁绍南下,孔融入北海为藩。刘岱固守大河之尾,意气风发。
“公山亦别来无恙乎?”曹操抱拳回礼。
“陛下真有南下之意乎。”待斗舰泊稳,刘岱求问。王太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究竟意欲何为,刘岱又岂能窥破。
“操,毛遂自荐也。”曹操如实作答。
“莫非为报私仇乎。”刘岱忙问。
“兵者,国之大事。操,岂为一己之私而罔顾大局。”曹操答道:“袁绍引军渡江,攻略江左。寿春兵力空虚,正当一战而胜之。故求为先锋,与公山合兵一处,攻取楚都。”
幕府大堂。曹孟德问计幕僚。
陈宫对曰:“如明公所料,背后主谋,必是关东群雄。”
“此乃嫁祸安国之计也。”程立亦道:“欲害明公与陶恭祖,二家交恶。”
曹操不置可否,又看荀彧:“文若以为如何。”
“必出二袁之谋。”荀彧直言不讳。
正中曹孟德下怀:“文若所思,与我相同。时高祖与项羽,约为兄弟。项羽欲烹太公,高祖言,幸分一桮羹。我与本初,公路,俱为刎颈之交。今欲杀吾家瓮,非玄德门下相救,我亦幸分一桮羹否?”
闻曹操言语间,颇多愤懑。陈宫言道:“少时好友,各为其主。常闻‘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二袁此举,我辈不耻。”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曹操又问。
“袁绍已下江东,袁术守备扬州。若报私仇,恐遭人诟。”荀彧已有良策:“明公可上表,愿为先锋,攻打寿春。如此,二袁当知,明公心意也。”
“寿春乃淮南雄城,恐难攻取。”陈宫劝道。
“无妨。我已有妙计。”荀彧答曰。
荀彧屡出奇谋,曹操自深信不疑。安顿好老父,这便上表自荐,愿为先锋,讨伐寿春。
董侯欣然应允。拜卫将军曹操为先锋,自滎阳浚仪渠(汴渠),顺下淮泗。
武帝元光三年(前132年),大河决口于濮阳,泥沙淤塞菏水并汴水河道,鸿沟水系由此破坏。至平帝时,河水决堤,冲入鸿沟,淤塞更重。明帝永平十二年(69年),王景并王吴,共同治大河、汴水。疏通河汴水路。然余下河道未治,鸿沟水运逐渐湮废。后蓟王整备敖仓,招募良工,疏通余下水路,重现鸿沟旧貌。
蓟国山川地形图,已将浚仪渠重改鸿沟。
闻盖海,翥凤二舰队,会师淮南。
合肥侯急开朝议。
大将军携群雄,远征江东。唯剩车骑将军袁术,可堪一用。
袁术进言道:“盖海,翥凤二舰,水战无敌,然却不善攻城。寿春城高墙厚,守城诸器齐备。曹孟德纵有铁壁铧嘴,坚船利舰,却也鞭长莫及。然若弃舟登岸,挥军强攻,自寻死路也。”
“寿春二面临淮,一面临淝,需防水攻。”合肥侯提醒道。
“臣,谨记。”袁术领命自去。
淮水之上。
兖州牧曹操,与青州牧刘岱,各乘斗舰,并舟相见。
“一别数载,孟德无恙乎?”自驱袁绍南下,孔融入北海为藩。刘岱固守大河之尾,意气风发。
“公山亦别来无恙乎?”曹操抱拳回礼。
“陛下真有南下之意乎。”待斗舰泊稳,刘岱求问。王太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究竟意欲何为,刘岱又岂能窥破。
“操,毛遂自荐也。”曹操如实作答。
“莫非为报私仇乎。”刘岱忙问。
“兵者,国之大事。操,岂为一己之私而罔顾大局。”曹操答道:“袁绍引军渡江,攻略江左。寿春兵力空虚,正当一战而胜之。故求为先锋,与公山合兵一处,攻取楚都。”
1。66 瓮中捉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扬长避短,胜战之道。以弱攻强,智者不为。于攻守双方而言,曹孟德最强,便是来去自如,盖海舰队。袁术最强,乃墙高壁厚,雄城寿春。
正因如此,曹孟德若弃舟登岸,即便借攻城舫车,强攻城头。必然死伤无数。袁术麾下纪灵,堪称良将。能攻善守,不可等闲视之。
荀彧足智多谋,必有计较。
果然。所谓掘土成丘,不过轻敌之计也。
得荀彧暗授机宜。兵士先围绕土丘,掘以深坑。再堆土于前,借土丘遮掩,暗中掘进,两侧延展。待左右相通,遂成环形沟渠。
稍后,曹操毁去土山、开凿壕沟,包围寿春。围圈达四十余里。
最初沟窄而浅,兵士抬脚便可越过。袁术在城上看见,放声大笑。左右皆摇头赔笑,轻慢之心,溢于言表。
主簿阎象,手指水上巨舰言道:“此浅沟,乃为诱我等出城也。”
袁术轻轻颔首:“沟渠距水岸,不及千步。我等若出城填沟,船上必万石齐发。”
见袁术按兵不动,不出城填沟。曹操派人乘夜疏浚。一夜间,将浅沟阔成宽、深皆二丈之深壕。
翌日袁术登城再看。心中一惊。仍强装镇定,指点江山。不为所动。
五日后,深壕已宽六丈,深三丈。
十日,深壕已宽十丈,深四丈。
“决堤灌水。”曹操一声令下。
麾下兵士掘开淮水大堤。白浪滔滔,直灌深壕。
眼见深壕满水,遂成环渠。便有斗舰顺下,冲入环渠。
“诸将勿慌!”城头袁术汗如雨滴。仍强辩道:“环渠距城仍有三里余。曹孟德鞭长…莫及!”
自盖海腹中斗舰,眺望城头。曹操笑道:“文若妙计,袁公路已成瓮中鱼虾也。”
青州牧刘岱,亦不禁慨叹:“碧水环城,寿春已成死地。又当何为?”
荀彧笑道:“不急攻城,再掘深壕。”
“哦?”刘岱一愣。
见刘岱尚未会意。曹操笑道:“此乃诱敌之计也。”
果不其然。见船翼翻转,又有兵士列队下船。于千步内,再掘壕沟。
寿春城头,一片死寂。
如袁术所言,环渠距城下,仍有三里之遥。船上发石车,远攻不及。然若再进千步,开凿深渠,寿春城头,已入射程。
投石八百步,投火油可远射千步。城头一片火海,陈列机关诸器,皆成焦炭。再无还手之力。
“纪灵何在!”袁术怒不可遏。
“末将至此。”纪灵抱拳出列。
“领军出城,踏平敌阵。”
“喏。”纪灵领命而出。
闻寿春城头战鼓隆隆。荀彧笑道:“计成矣。”
曹操一声令下。掘渠兵士,立刻结阵而守。步步为营,徐徐后退。
待纪灵点兵出城,敌兵散落环渠沿线,三五成群,并无大阵。一时间,竟不知该攻打何处。
“分兵杀敌!”事已至此,岂能不战而退。纪灵兵锋所指,步兵分数路,扑向敌阵。
俯瞰寿春守军,倾巢而出。曹操忽起长叹:“无怪玄德,分置城港。”
荀彧言道:“蓟王素有远见。南港与王城,相隔数里,便为防水军攻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操心中一动:“文若说我迁都甄城,距河十八里。可亦是此因?”
“然也。”荀彧笑答。
音犹在耳,机关轰鸣。
环渠内斗舰,投石俱发。落石如雨,砸入敌阵。
一时血肉迸溅,人仰马翻。
机关战器,威力之恐怖。于敌我双方而言,皆是初见。
拼死冲出落石杀阵。仰面忽见斗舰侧舷,遍开三重箭窗。不及反应,船身上下,箭如飞蝗。居高下射,穿胸洞背。更有甚者,斗舰且射且走。竟在环渠内,徐徐绕行。
箭如雨喷。
眼看突前骑兵,乱箭穿身,人马倶亡。袁术险咬碎钢牙。
“鸣金收兵!”
“将军速退!”纪灵浑身浴血,由张弓搭箭,死战不退。便有心腹举盾遮掩。
“速退!”环顾左右,遍插箭羽。丛生荆棘。无数袍泽,葬身箭下。纪灵心中悲愤,可想而知。
每一艘机关斗舰,便是一座移动坞堡。机关器层出不穷,已将战争模式,悄然改变。
便是始作俑者,曹孟德,亦心生敬畏。环视被利箭收割,伏尸遍地的战场。曹孟德忽问:“若我是袁术,当如何御敌。”
荀彧答曰:“足备鱼油、水肥(石油),倾倒渠中。引火焚之,譬如广宗之战。”
“鱼油,寿春可足备?”曹操惊问。
“料想,必不足备。”荀彧答曰:“袁绍率大军东渡。船只、兵器,多被携往江左。”
“正当如此。”曹操这便心安。
荀彧又进言道:“袁术一战破胆,恐弃城而走。如何行事,明公当早决。”
“围三阙一。”曹操已有定计。
“围师必阙。”荀彧心领神会。
待败军入城。
联军兵士,列队下船,打扫战场,故技重施,再掘深壕。
待此壕掘成放水,机关斗舰再入环渠。便可远射城头。城上人马器械,皆成火海。
此战必败。
寿春王宫,百官哀叹。
事已至此,合肥侯反无喜悲:“尚能战否?”
“回禀陛下,曹孟德,假机关斗舰之利,掘渠注水,群舟并进。大将军精锐尽出,攻略江东。苦无御敌之策。此战危矣。”袁术答曰。
“若不能战,言和可乎?”合肥侯又问。
“曹孟德裹挟私愤,恐难善罢甘休。”袁术如何能不知。
“何来私愤?”二袁暗中行事,合肥侯如何能知。
袁术叹道:“待面见大将军,陛下一问便知。”
事已至此,合肥侯如何能不领会。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须臾,合肥侯又问:“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将“迁都”二字,吞之入腹。袁术忽灵光一现:“或可向陈国求援。”
“陈王宠?”合肥侯亦是一愣。
“然也。”袁术再接再厉:“先前,淮泗诸王皆以陈王刘宠,马首是瞻。王允狐假虎威,夺诸王权。唯陈王宠,孤身幸免。淮泗诸王,敢怒不敢言。谓‘唇亡齿寒’。若寿春不保,江淮之间,再无与甄都匹敌者。那时,陈王宠又如何苟全?”
1。67 莫测祸福
自曹孟德上表,自荐为先锋。淮南战况,蓟王便命有司,一日三报。
闻曹孟德掘土堆丘,蓟国谋主已窥破天机。言,必为穿渠引水,顺下斗舰。果不出所料。
事实上,蓟王并众谋主,并不知晓。史上,邺城之战,便于此战,都有相似。唯一区别,史上曹孟德,并无铁壁铧嘴,坚船利炮。
“寿春城破在即。关东再无合肥侯立足之地。”李儒断言。
六大谋主齐聚灵辉正殿。后起之秀,东孝西直,陪坐末席。另有南閤祭酒许子远,奉命与会。计九人。非朝会,无需持芴。主臣落座,写意轻松。
比起许子远,不苟言笑。东孝西直,正襟危坐。六大谋主,久随蓟王,畅所欲言。
“可有援军乎?”蓟王言有所指。
“必无人驰援。”荀攸答曰。
“陈王宠如何?”蓟王索性明言。
“淮泗诸王,皆被国相夺权。且合肥侯败局已定。陈王宠岂敢延祸上身。‘息侯伐郑’,智者不为。”李儒答曰:“更加合肥侯已遣袁绍渡江,攻略江东。淮南之地,当可弃也。”
蓟王轻轻颔首,又问中丞贾诩:“文和,何所思。”
贾诩答曰:“回禀主公,此战合肥侯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