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日常-第9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辈坦希徊┭В骸八脑轮涟嗽拢性尚牵犹於担氲卣捎唷9庖虻兀缋酌J鞘被鹣ⅲ拥刂兄挥幸磺希绫螅睢H讼率又窃谄渲校唬桓冶平A季媒グ担腥炔豢山怼S志弥⑵淝希钊哂啵说靡皇倘龋浯笕缛煌肺⑷瘢缣匾嗳缰
所谓“雨金”,乃指陨铁天降,好似雨落。后世谓之“陨石雨”。时栎阳,为秦国都。四至八月,屡见雨金。乃是一场持续四个月之久,陨铁流星雨。无怪献公以为得“金瑞”。
“其后如何?”马超追问。
“献公命匠人,将雨金悉数发(掘)出。招天下名匠,熔铸成‘瑞金钺’,杀牲而祀白帝。故又称‘瑞金白帝钺’。”蔡国老将前情往事,娓娓道来:“后秦统六国,藏于阿房宫,震慑六国王侯。秦汉之交,为楚霸王项羽所得,遂命良匠熔钺,而成此刀。因是白帝钺重铸,故未置铭文。楚霸王乌江自刎,遗落沙场。卓父曾为颍川,轮氏县尉。董卓少时耕野,遂得此刀。”
“董贼伏尸玉堂阶下,又被他人所得。”马超已想通关窍。
“天降雨金,正如主公所持雌雄鸳鸯剑。皆是天赐神兵也。”蔡国老,转而问道:“孟起且说,那隐者身高面目,如何?”
一面之缘,记忆尚浅。
马超遂将廊下隐者,身材相貌大略说出。
蔡国老,提笔记下,快马送抵黄金台,四方馆。求于四方馆长朱建平当面。
“乃李肃其人也。”朱建平,一语道破。
话说,兖州之争,吕布败逃。李肃不知所踪。本以为,必死于乱军丛中。不料竟死里逃生,隐姓埋名,悄然北上。谓“抛砖引玉”。将霸王之刃,赠予马超。醉翁之意不在酒乎?
朱建平不敢怠慢。亲自登门,向蔡国老禀明一切。
“无妨。”蔡国老斟酌言道:“正如其所言,神兵赠猛士,宝马配英雄。本是一段佳话,切莫惊扰。待老夫禀明主公,自有定夺。”
“国老所言极是。”朱建平亦1如此想。
比及天明,蔡国老携朱建平,安车入宫。闻蔡少师入宫,蓟王遂设宴灵辉殿,与国老共进早膳。
蓟王爱恨分明,嫉恶如仇。礼贤下士,爱民如子。何况肱股重臣。
蔡少师坦然受之。朱建平受宠若惊。见蓟王如沐春风,这便安心用膳不提。
所谓“食不语,寝不言”。只需蓟王当面,天大之事,亦无需急。膳罢,宫女奉上香茗,顺气爽口。
蔡少师这才道明来意。
蓟王方知,二人专为马超而来。不禁慨叹:“谚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国老之意,孤已尽知。”
“李肃其人,褒贬不一。孟起受此大礼,何以为报?”蔡少师心结在此。
如前所言,时人讲求报効。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马超既受神兵,佳话已成。若待他日,李肃登门求救,马孟起焉能拒之门外。如典韦,为友杀人,竟追至楼桑。若非蓟王二弟,关羽拖刀打断,蓟王又亲为其解仇。南港令李永,恐横尸闹市。何来今日。
“无妨。”蓟王早有定计:“待知其落脚之处,孤遣公业前往徵之。可入门下,为南閤属吏。”
“主公明见。”朱建平拜服:“有南閤祭酒许子远,当可保李肃,一世平安。”言下之意,许攸足可震慑李肃。令其不敢稍有恣意,乃至忘形。
“如此,孟起无忧矣。”有蓟王兜底,蔡少师,心结尽解。
事不宜迟。蓟王遂命人,探得李肃落脚之处。再遣门下督郑泰,亲往徵辟。
朱建平返回黄金台,四方馆。便有相者刘良,术士刘惇,窃问缘由。
朱建平与透深意:“主公非只保马孟起,亦为护世间道义也。”
二人信服。
蓟王守护的,乃是世人看得见及看不见的美好。
果不其然。“天街馈刀”,遂成典故。为时人津津乐道。无名隐者李肃,如愿徵为南閤守属,得食六百石俸。
公府属吏,分:掾、史、属三等。掾为各曹之正,史为副。又有“正曰掾,副曰属”。可知,“掾”及“史”之外,尚有“守属”一职。又“署为守属,令监狱主囚也”,故称“守属治狱”。掌理幕府狱事。
此皆是后话不提。
复赛二日,如期而至。
呼厨泉并泰山五候,对阵许定、许褚兄弟。如前所言,呼厨泉并泰山五候,有演武器二、四,水陆两用,攻城舫车。
一车内藏云梯,一车内藏井阑。
入场兵卒,亦从百卒,增至二百。
演武当日,人山人海。
万众瞩目中,演武器一至十旗,环演武场,次第升起。
群情激烈,万众期待。锣响处,中书仆射荀采,朗声唱报:“演武器旗,万钱得一。又得其二,增之十倍。再得其三,亦增十倍。”
“愿为呼厨泉,得演武器一、三、九、十!”四层包厢,先声夺人,正是南匈奴国使。
“愿为许定、许褚,得演武器六、七、八、九、十!”五层琉璃暖阁,不落下风。
何人豪掷亿钱!
百官循声去看,侧席门下署列。
正是门下五吏,功曹许靖,贼曹刘翊,记室张节。三人皆二千石高俸。合掷亿钱,亦是义气使然。话说,门下三吏,与许氏兄弟,结伴北上。且黄巾乱时,幸得许氏坞堡庇护。如今投桃报李,亦在情理之中。
许氏兄弟,心中感激,无以为报。这便收拾心情,待机关兵器,鱼贯入场。
呼厨泉并泰山五候,计有演武器一、二、三、四、九、十。楯墙,弩车,井阑舫车、云梯舫车、并机关斗舰二艘。
许定、许褚,计有演武器六、七、八、九、十。五连列车楼二座、战车楼一座、并机关斗舰二艘。
趁兵器入场。双方战法已定。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决胜双方,齐头并进,驱动演武兵器。
1。248 毒蝎摆尾
双方斗舰,卯足人力,顺下日字沟渠。不分先后,于中渠入口处迎头相撞。
庐士箭发如雨,兵卒盾刃相击。船首刺网弩炮,被帆樯所阻,无从互击。帆樯虽可折,然船头互抵,贴身肉搏。射程太短,弩炮有心无力。
泰山五候,各领队伍,齐头并进。两侧斗舰被阻,居中攻城舫车,已冲至日字中渠岸。云梯自甲板下伸出,竟越过中渠,搭在对岸。
本以为云梯,唯利攻城。岂料竟能自架飞桥,横跨水面。前端锁扣,卡死轨路,急切间断难脱离。水陆两用,攻城舫车,毋需下水,横渡中渠(楚河)。
“日”字沟渠,左右两侧,称“边渠”,上中下三渠,分别称“端渠”、“中渠”。
谓有来有往。“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攻城舫车,将将强渡中渠。便被列车楼,围困与田字轨路。五车连横,列车楼,竟还有此妙用。看台惊呼一片。
同为机关兵器。无论舫车还是车楼。其本身,皆是“载器”。或者称“载具”。用于装载各式机关器。除装载,还自带运载属性。可由人力或畜力驱动。
试想,强悍如武卒,亦不过“负矢五十”。车楼、斗舰内,排设机关连弩。机簧声中,箭如雨喷。万箭齐发,绝非虚言。
列车楼,各车楼内藏机关诸器,远近高低,各不同。二攻城舫车,被二列车楼。困于岸边。连弩对射,碎木迸溅。列车楼,楯墙开启。绳梯射上舫车,楼内先登,顶盾捉刀,蜂拥而上。
泰山五候之孙观,举盾提刀,冲杀在前。
车楼先登,将将攀上舫车,便被兜头一刀劈落。
孙观坚守阵前,泰山兵紧随其后,牢牢守住舫车。奈何列车楼,五楼连横,三面合围。不断有绳梯,射上舫车,汇成绳网。便有先登健步如飞,三面杀奔。
“速退!”以一敌五,必落下风。孙观当机立断。
“喏!”舫车内兵卒,搬动机关。齿轮倒转,舫车徐徐后退,竟脱轨而出,倒冲下渠。巨力拉扯,绳网接连崩断。网上车楼先登,猝不及防,纷纷坠入沟渠。披甲落水,即被判负。各自离场。
“哈哈!”孙观脱困,顺下中渠。驱动机关舫车,侧撞敌舰。与己方斗舰,两面包夹。云梯搭桥。孙康、孙观、各领先登,冲上敌舰甲板。
眼看夺舰。不料敌方列车楼,竟沿先前搭桥云梯,横渡中渠,反冲本阵而去。
列车楼,网开三面,却被舫车挣脱。五楼暖阁,蓟王看得真切。
“绳梯羸弱,不足制敌。命将作寺,设法加固。”
“喏。”中书令赵娥,铭记在心。实兵演武,将各自弱点,暴露无疑。增强补弱,此亦是演武之意义所在。正如步卒脚踝关节,缺乏保护,战时恐为长戈刀镰所乘。蓟王亦命将作寺,打造新式步卒战靴。
见列车楼横越中渠。百官席列,便有人问道:“车楼五列,当如何破。”
“故语曰:‘百足之虫,至死不僵’。断其首尾,亦可两活。却不知,当作何解。”同僚亦慨叹。
便有第三人言道:“我等皆以为,机关斗舰,乃头等利器。不料却被困死沟渠。反观攻城舫车,列战车楼等,颇多‘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诸位所言极是。”另有第四人慨叹:“主公深意,今日方知。机关兵器之利,舍我其谁。”
这便收拾心情,安心观战不提。
见五列战车楼渡河,抢占先机。呼厨泉大营楯墙,弩车,如临大敌。
借楯墙遮掩,机关弩车,迅速更换机构。将如矛弩箭,换成水龙弩弹。“油囊”呼啸,正中首楼。
“战车楼燃火,救之不及。”便有边裁高声唱报。
余下四列车楼,随之脱离。正欲迂回突进。不料水龙弩炮,又中一车。
如此,五车接连“燃火”。车中机关诸器并先登兵卒,五彩斑斓,皆焚于烈火(染料)。
不料机关弩车,竟可一车多用。只需更换机构,便可发射各式弩箭、弹丸、刺网。奇思妙想,直令人叹为观止。
许氏兄弟,列车楼被毁。双方机关兵器,数量相同。
左右边渠,机关斗舰,亦分出胜负。
孙康、孙观,兄弟齐心,短兵夺舰。另一侧,吴敦、尹礼,亦合力夺舰。
“许氏兄弟,竟无人在斗舰之中。”便有看客,幡然醒悟。泰山五候,各领兵器。吴敦、尹礼,亦是井阑舫车并机关斗舰,包夹制胜。可想而知,无许氏兄弟领军,纵白毦精卒,亦无从与泰山五侯相敌。
如此,战局明朗。泰山五候,只剩昌霸,独守大本营。
将将水龙弩破敌,不及喘息。又见战车楼,长驱直入。
“这是……”五楼百官,看得真切。
许氏兄弟,竟倾巢而出。战车楼居首,后连五列车楼,直撞敌军本阵。
集中兵力,一战破敌。
“速速操船!”孙康、孙观,吴敦、尹礼,齐声叫喊。
“速击车楼!”昌霸怒急。水龙弩油囊再发。却只砸中四楼车壁。鱼油未能溅落楼内。即便引燃,亦不过皮毛。直观而言,染料未能遍洒,车楼内外,故不被判负。
“兵分二路!”孙康、孙观,当机立断,引军回援。吴敦、尹礼,则顺下边渠,攻略敌方本阵。
战车楼,楯墙高耸。远比列车楼雄伟。正因体积庞大,故能加装大型机关器。又被百余兵卒,接力驱动,速度极快。
临阵不过三发。水龙弩猝不及防,更加战车楼,快速逼近。无从调整射击仰角,两次急射皆落空。
“速出龙吐水!”眼见撞上楯墙,许定一声令下。
斑斓螭首,自出楯后。机簧声中,螭首吐水数丈。居高临下,浇向楯墙。
“哇!”墙后守军,浑身通透,犹如血染。此乃染料之水,并无大碍。若换成战时,一支火箭,死无葬身之地也。
见一侧孙康、孙观,引军回援。
身后五列车楼,犹如毒蝎摆尾,裹缠机关楯墙。
为首战车楼,楯壁开启。
居中一神将,顶盾而出。
1。249 唱罢登场
机关楯墙内,残兵游勇,如何能敌。
眼看破阵在即。昌霸遂弃弩车,领兵堵缺。欲行缓兵之计。以待援军抵达,亦或是先夺敌阵。二者成一,皆可反败为胜。
“兵是将之威,将是兵之胆”。许褚当先,白毦精卒,势如破竹。攻占楯墙,顺下中军本阵。
眼看败局已定。昌霸怒喝:“伏虣何在,可敢与某撕斗!”
闻此言,许褚龇牙一笑:“夺旗再战。”
此言一出,看台哄然。不料伏虣,竟有大智。绝非莽夫行事。
“昌霸搦战,本就是缓兵之计也。”门下功曹许靖,不禁慨叹。
“仲康有万夫之勇。此战当可胜之。”贼曹刘翊亦言道。
“如此,牙门四将,必有一席也。”记室张节抚掌而笑。
眼看杀神天降,阵前兵卒,溃败如雪崩。昌霸又被侧翼白毦所挡,救之不及。阵中呼厨泉,急中生智。竟欲拔起而走。
话说。战旗长大,非膂力过人,无从擎之(注①)。呼厨泉双手拔旗,打马急走。
好一记金蝉脱壳。
不等众人叫好。忽听劲弦疾响。
头顶冲角盔,火星迸溅,如雷贯耳。必是许定神射。呼厨泉躬身缩颈,伏马而逃。
将将奔出数步,又闻弦响。
正中马耳。
骏马受惊扬蹄。将呼厨泉摔下马背。
时下兜鍪,亦如札甲,多为甲片编纂。自顶至颈。只因两汉宿敌,乃匈奴弓骑。此胄足防流矢箭雨。却不利钝器重击。一汉当五胡。匈奴常用骨矢石镞,何来重兵器。故无需铸造铁盔。非铸铁工艺不及,只因无用武之地。试想,铸盔与铸锅,单从技艺而言,莫非有不可逾越,天壤之别乎?既可铸剑为犁,又岂不能铸铁为盔。
然自黄巾播乱,群盗蜂起。群雄内战,遂成常态。除防劲弩箭雨,还需防礌石滚木。一体成型,铸铁盔。遂成先登必备。百炼冲角盔,应运而生。非用钢水一体浇筑,而是百炼钢板,钉接铆合。类比加强筋。
前额冲角,形如鸟喙,尖而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