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有家杂货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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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瑾将这插曲抛到脑后,“你该跟我说说究竟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事?”
靳良上了车就闭目休息了,来到这里以后他的精神大不如往前,不过才过了一天,但是却待了许多年的感觉。
穆青平不愿多说,倒是曹凯旋非常积极,经过这事儿他胆子变大了,回去也好吹嘘吹嘘遇到了什么离奇的事件。
“白医生,你这是要走啊?”二毛来到了诊所,他的胃一向不好,这里的药又便宜。
留着半长头发戴着眼镜的医生正在收拾着行李,一个很简单的背包,背包旁放着一个小型的手提箱。
他点点头,将钥匙交给二毛,“帮我转交给村长。”
夕阳西下,这个青年背着背包行走在路上,他的步伐缓慢,长长的倒影落在地面上,风吹起衬衫的一角,隐约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符号。
靳良他们回到江市,穆青平就接到了总部来的电话,说是金无为被逮捕了。
这个病怏怏的少爷竟然拿着枪把金夫人给杀了,住在附近的邻居听见惨叫声的时候就看见一身血的金无为站在尸体中。
第十七章 梦境
审讯室内,金无为一脸平静的坐在桌前,毫不避讳的承认了是自己杀了人。
他长相并不差,就是病的厉害瘦骨嶙峋,早些年金无为也被称为天才,可是一夜之间他就像变了个人。
“她罪有应得。”
“我不是她的孩子,我的病也是她一手造成。”
金无为露出一抹微笑,似是释然,倏地他的神色十分痛苦,捂着自己的胸口,“嗬…”
穆青平瞬间起身,连忙喊人过来,等到医生过来金无为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和当初的事情一模一样。”穆青平从审讯室出来,他从口袋里拿出烟,双手微颤,打火都打不出,“阿良,你说他会在哪里?”
玻璃窗上倒映出一张人脸,他的眼圈泛红,又好似看到了捧着书本的青年。
“人的心思是很复杂的。”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
靳良拍了拍穆青平的肩膀,“你也知道他下落不明,虽然当时的症状和金无为一样,但是我们都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就证明他很有可能活着。”
靳良想到了尚清婉留下的女式行李箱,“箱子里的东西检查过了吗?”
“看过了,不过是一些衣物,上面有谢晴的指纹,还有一些是本来要给张九的,我已经让人放到了张九墓前了。”
“我会和上面汇报关于姜家和谢家的事情,至少还他们一个公道吧,虽然这公道迟来了很多年。”
“欢迎收看今日晚间新闻。”
靳良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打开了工作邮件,一些乱七八糟的被他剔除了。
“在…年,谢…很感谢这些无名英雄的帮助,我们要铭记历史,缅怀先人。”
姜、谢两家的事被公布,当年谢冬牺牲自己取得的名单也被送往了历史博物馆。
考古学家前往老宅的时候在谢家残余的物件当中发现了隐藏的一张照片,是谢冬和萧蔷的合照,两人那时候还比较青涩,笑得很甜蜜。
姜荼在江市的一家图书馆工作得知了自己祖先的事情,穆青平来询问的时候,她也只说当时有个女人将她带出了村,说让她别回去,问起样貌却不记得了。
靳良在姜姝的名字上画了个圈,他的电脑上有着详细记录这次案件的构图,姜荼和姜姝之间存在着关系,况且…
他将放在盒子里的胸针拿出和从谢家带回来的一支发钗做了对比,发钗的末尾同样也有一个琅字。
靳良将东西收拾好,工作邮件处理的差不多了,一封邀请函静静的躺在邮箱里,发件人是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八十大寿,靳良念及自家爷爷与他关系不差,回复了一封同意的邮件。
“旗袍我着实穿不惯。”尚清婉坐在画架前,她拿着画笔细细的涂抹着颜色,蔚蓝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雪白。
叶长逸着白衬衫黑色长裤,看起来就像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他看着画作,是个宫装女子与她一模一样。
“容颜未老,韶华尽逝。”
靳良站在桥头,听见一声长叹,由远而近的喜乐,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男子从他身旁路过,男子低下头和他对望。
靳良从梦中惊醒,那人有着和他一样的脸!
第十八章 孩子们的千纸鹤
他洗了把冷水脸让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电话声响起,“喂?”“对,是我。”“好,我马上过去。”
苏子瑾开发曲阳村的计划很顺利,这次他带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来。
“尚文庭说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靳良知道尚文庭,他是个强劲的对手,和自己的公司处于对立的关系,不过商人之间利益到了一定地步就算是敌人也可以称为联盟的对象。
“早些年是听说过他有一个妹妹,说是幼年被人拐卖了。”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尚清婉会是尚文庭的妹妹吗?
叶长逸拦住了这人的去路,男人皱眉,“小朋友请让开。”
“没有小姐的吩咐,恕在下不能让开。”
男人伸出手想要将他拨到一旁,谁知他才刚刚出手,就好似有一大汉把他推了一把,他踉跄的退后了好几步。
“尚总,这人是练家子。”
叶长逸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吩咐,侧身让开。
“你们可以进去了。”
屋内的少女喝着一杯花茶,她的双腿上摆放着一本书,茶几上放着一捧花,花上还有着露水,显然是清晨才采下。
“妹妹!”
尚文庭一眼就认出,这一定就是小妹,她的容貌还能看得出小时候的样子。
尚清婉蹙眉,“先生怕是认错人了。”
“不,不会的,你就是我的妹妹。”
尚文庭失了态,他上前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照片,“你看这是我们的合照,还有母亲给你照的。”
“我再怎么认错也不会认错尚家的传家宝,你脖子上所戴的项链正是母亲送给你的!”
尚文庭看她神色毫无波动,不由得受了打击,莫非小妹失去了记忆对以往的事情一概不知。
他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不住,今日是我打扰了。”
尚文庭带着人匆忙离去,叶长逸从外头走来,“大小姐,你还好吗?”
尚清婉摇了摇头,“那位先生应当是认错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江市医院大楼办公室内,电话叮铃铃的响起,一个男人接起电话,“是吗?好,我会去的。”
“还有,那件事也得加快了。”
金无为的死因没有往外公布,金家的掌权人目睹了儿子弑母的过程气的一病不起,一些人趁机瓜分了金家的财产,还有些良心的接济了一下金父但也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曲阳村的村长换了人特地邀请靳良他们等人过来吃席。
“大变样啊!苏总不愧是基建达人!”曹凯旋疯狂吹捧着,原本的泥土道路变成了洁白无瑕的水泥地。
不远处还有刚刚从学校里放学的小孩儿蹦蹦跳跳的从山上下来,村子里的学校也改了面貌,教学教材都焕然一新。
“基建达人什么意思?”苏子瑾不怎么上网,转头问靳良。
可惜三个人都是不上网冲浪的人。
“可能说你造房子造的好?”
一个小男孩显然是见过他们的,手里拎着书包像个小炮弹冲了过来,“大哥哥大哥哥,你们知道张老师去哪里了吗?”
张九的死村长没有告诉孩子们,在他们心里张九只是回去了以前生活的城市。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张老师让我画的画我完成了还等着他打分呢!”
“谢晴姐姐呢,谢晴姐姐是不是和张老师结婚去了,他们一起去城市里生活了吗?”
“是去城市里了吗?那我们以后也可以考上那边去上学吗?”
一张张脸望着他们,纯质无杂的目光直看的他们头皮发麻,穆青平最先受不了的找了个借口走了。
“好好学习,你们都是他的希望,张老师有这样说过吧?”靳良弯下了腰,和他们面对面的交流着。
“有!”
“谢晴姐姐也说过她的名字是太阳的意思。”
孩子们一时之间沉默了,有的年长的懂了大人们口中所说的张老师不会回来的意思。
“我们给张老师和谢晴姐姐的礼物他们还会看得见吗?”
孩子们在村口布置了一天,本来想做临别的礼物,可是张老师一声不吭的走了,谢晴姐姐也不见了。
五颜六色的千纸鹤连成了一条线,从学校链接到了村口,在夕阳下,微风下显得独特又灿烂。
第十九章 电话
“近日,秦德文老先生将要举办寿宴。”女主持人查莉是月见新闻的首席,她主要负责播报当下名人流行的花边新闻,此外还参与了关于曲阳村一案的专访。
穆青平扯了扯领带颇为不习惯在镜头前的感觉,靳良还在阅览着最新一期的财经报。
“莫亚经济下滑,据悉机密文件丢失。”
穆青平看到熟悉的名字,“啧,这公司还没倒闭?”
“莫亚的背后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上次只不过是窥见了冰山一角,也…”靳良将报纸叠好,“首先保护好自己人。”
查莉大致看了一下手卡,补好妆后正式聊了起来。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查莉的专访时间,我是你们的播报员查莉。”
“曲阳村一案,网友们纷纷说和灵异事件有关这是真的吗?”
穆青平左眼看不见,在镜头前显得凶狠,“是吗?我只能说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查莉问来问去都是关于曲阳村如何调查的,穆青平搪塞了几句,转而她问了靳良关于公司方面的问题。
“靳总是还单身吧?您这样有身份、有样貌的人,想必追求的人不少吧?”
“这属于私人问题,恕不能回答。”
靳良冷淡的态度让查莉愣了一下,好在专业功底的帮助下她转移了话题。
“
电话嘟了几下,男声响起,低沉又让人听不出音色。
“穆队长,好久不见。”
“我们是老朋友了。”
“我想你还没有忘记一起炸弹案吧?”
“真可惜,你最重要的人在那个时候…呵呵,是牺牲了吧?”
穆青平脸色铁青,他起身质问,“你是谁?!”
制作人眼瞅着不对忙跳了起来,“导播呢!赶紧切断直播!!”
“三天后,我将有一份大礼送给你们。”
电话被挂断,直播室内气氛紧张,穆青平不愿回想起炸弹案,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先走了。”
曹凯旋还在吃着薯片,看见队长像阵风走进了办公室,砰的一声他把门用力的关上了。
穆青平打开了尘封已久的保险柜,里面放着一叠资料,资料的上面有一盒录像带。
“队长怎么了?”张维久问。
“上一次这样还是林助消失的时候。”
两人陷入了沉默,似乎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
公路上,一辆车飞速的开着,明显的超速了,车窗被打开,说话人的声音根本听不见只有风的呼呼声。
“秦朗你个傻叉!开慢点!”
“你听见了没!你是个聋子吗!”
染着粉色头发的朋克少女怒气冲冲的对着开车的少年大喊大叫,少年转过头对着她挑衅的比了个手势。
“袁大小姐这可是你让我开的,你说什么?!风大我听不清!”
“你可真是个疯子!”
“哦吼!这样才叫刺激懂不懂,粉毛丫头!”
袁鱿气的想要给他一巴掌,秦朗一脚刹车踩到底,紧急的刹车让袁鱿直接撞到了旁边的窗户上。
“你个…”
第二十章 躲藏
一个年轻男人敲了敲他们的窗户,秦朗按下车窗,“嘿,老兄什么事儿?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可就被我撞飞了!”
这男人留着半长的头发戴了个口罩看不清样貌,他手里夹着一支烟,“我的车抛锚了,可以捎上一程吗?”
“行啊,哈,你得亏遇上的是热心肠的秦朗,不然你要一个人在公路上睡觉咯!”
袁鱿敲了他的头一下,看到后视镜里男人已经坐上了车,在他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忙低下头。
“快开你的车吧!”
秦朗将车速放慢,询问着他,“老兄你要去哪里啊?”
男人将烟头掐灭,“蓝锈旅馆,就在前面不远。”
大概开了十公里才找到了男人所说的旅馆,秦朗对这个破烂旅馆可没有兴趣,袁鱿被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啧,大小姐,要不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出发?”
袁鱿撇撇嘴,虽然没有办法但是天色也晚,况且要是被姐姐发现这么晚回去指不定有一段时间不能出门。
他们进门的时候,老板在跟男人交流。
“赵先生今天是又去做生意了?”
“嗯,老房间。”
秦朗看了一眼是301房间的钥匙,老板对他们喊了一声,“你们要几间房?”
“两间。”
“身份证有吗?”
秦朗可没忘了带身份证,昨天十八岁生日才提到了车,这不今天开车带袁鱿出来逛一圈,玩的太high都忘记时间了,他已经可以想到自家老爸指着鼻头骂他的样子了。
他接过两把钥匙,丢了一把给袁鱿,“要不,就说我们补习太晚了?”
“借口也太烂了吧,谁能想象我们学习的样子啊!”
夜深了,秦朗急着上厕所,走廊里黑漆漆的,从五楼下来,又听到三楼有动静,他靠近了301房间,听到有两个男人在对话。
“不!不是我做的!你肯定找错人!”
细微的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愈发的靠近门口。
男人从房里走出,走廊里空无一人,他刚刚似乎听到了有谁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