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锦鲤逆袭攻略-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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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道,是花开富贵牡丹鱼,三朵鱼肉片拼成的洁白牡丹花盛放于冬瓜皮所雕的绿叶丛中,清新隽雅,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又不忍下箸,生怕破坏了浑如天成的风雅名花,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的巅峰之作。
景栗曾在电视节目上看到过此名菜,鱼肉花瓣造型的关键在于高超的生敲技法,需要用特质的小木槌将鱼片敲打至薄厚均匀且晶莹剔,炸制时也非常有讲究,既要将鱼肉炸透,又不能失了本身的鲜香。
她三下五除二就把两朵鱼片牡丹花吃的干干净净,恨不能顿顿都来一份,试问天下谁不喜欢颜值高而且不用挑刺的鱼肉呢?
其后是传奇名菜太白鸭子,据说李白曾用这道菜征服了唐玄宗,景栗的舌头自然也为之而下跪。
菜好也就罢了,连酒都比凤临阁的强,景栗点了大名鼎鼎的三勒浆,滋味比凤临阁的葡萄酒更为醇厚,正如诗中所云——
岂知用外藏妙理,琼醴蔗浆非所敌,谁传酿法自太古,满瓮春云元化湿,就中至味真玄酒,豁达灵根三益友。
这下可好,凤临阁卖酒创收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菜越是好吃,酒越是好喝,景栗就越是绝望。
她吃到最后,只觉窒息般的心塞,要想迅速超越醉仙居,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去皇宫绑架御厨。
祝妈妈注意到她心情不悦,而且也猜出了原因,便劝解道:“前些年咱们凤临阁兴盛的时候,客人比这里还要多,只不过花无百日红,任何生意都有起起伏伏,解决掉郑管事之后,我们的买卖也会好起来的,小姐若是觉得管店太辛苦,把酒楼盘出去也未尝不可,凤临阁的金字招牌总是值不少钱的。”
虽说唐朝是封建社会之中思想相对开放的朝代,但在男权社会,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总不是容易的事,祝妈妈其实是在委婉地劝小姐尽早卖掉店铺。
景栗带着振兴凤临阁的使命穿越而来,卖店是不可能的,即便生意惨淡也坚决不能卖,她想要把竞争对手了解透彻——
“醉仙居的厨子是哪里请来的?”
祝妈妈道:“醉仙居的老板是安平侯,这里的大厨原先是宫中的御厨,菜品自是比民间壕奢讲究。”
景栗的心被重重戳刀,现在连从御膳房绑人这条违法疯狂之路都走不通了,老天爷可能真有亡她之心。
这可如何是好?
景栗一时想不出超越醉仙居的办法,郁闷之下喝了一杯又一杯。
两位队友也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薅着头发琢磨振兴酒楼的点子。
屠豪竖起耳朵听了听旁边几桌客人闲谈的内容,基本都是在抱怨醉仙居的菜价贵而且菜量少,他灵光闪现,商业天赋大爆发——
“人民群众总体的消费水平普遍有限,对于价格十分敏感,要不然我们改走亲民路线吧,主攻创意低价美食,生意肯定能比醉仙居更红火!”
“思路不错,但是唐朝的食材没有现代丰富,又赶上了米面羊肉全都缺的点背时候,我们能发挥什么创意呢?…”独教授握紧小拳拳轻锤脑门,没想到还真砸开了智慧之窗,双目骤然聚光发亮,清脆拍掌道——
“羊蝎子!”
屠豪一头雾水:“羊蝎子在唐朝算是创意菜吗?”
独教授提问:“你们知道羊蝎子之父是谁吗?”
景栗不由得犯了糊涂,她不知道这是一个真实的历史偏门知识点,还是所长纯粹的恶搞。
“苏轼!”在半分钟的安静之后,独教授自爆答案:“苏轼在美食界有两大里程碑式贡献,一是东坡肉,二是羊蝎子!”
屠豪一脸懵:“东坡肉难道不是苏东坡发明的吗,怎么变成苏轼了?”
正在喝酒的景栗听到后被呛住,咳嗽不止。
在外国长大的土豪鲜肉对中国文化一知半解,在他看来,苏轼和苏东坡,鲁迅与周树人,都是完全没有关联的人。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他就是苏东坡本坡!”无奈科普历史知识过后,独教授平复情绪,大谈奇思妙想——
“唐朝人最喜欢的肉类是羊,开发出了羊肉的多种花式吃法,不过很少吃脊椎骨这个部位,羊肉的价格很高,但是羊蝎子却很便宜,一般人都抛之不食。
北宋时期,天才美食家苏轼研发出了羊蝎子的神仙吃法,自那之后这道菜才逐渐登上大雅之堂,你可以把苏大师的创意借鉴到唐朝,我和屠豪立刻去查羊蝎子的具体做法。”
“唐宋元明清…”屠豪念叨朝代顺序之后,举双手赞同——
“把宋朝的美食提前搬到唐朝,一定能够火遍长安城,小姐姐你可以取代苏大师,当羊蝎子之母!”
景栗细细琢磨,羊蝎子之母的称号当然是鬼扯,不过这个创意的确很靠谱,说不定能够开启物美价廉的美食新风尚。
执行任务期间可不能犯拖延症,她开始琢磨接下来的计划——
得找到羊蝎子的货源,还需要有合适的锅…
想到锅,景栗犯了难。
饭店的羊蝎子,一般是放在涮锅式的金属锅里,加热都用电磁炉,这在连电都没有的唐朝肯定无法实现,再不然就是加木炭的传统铜火锅,可是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唐朝有铜火锅吗?
122。砂锅羊蝎子
景栗向祝妈妈问了一大通,得知唐朝其实已经有了铜火锅的雏形,名叫暖冬锅,十多年前流行过一阵子,不过如今已退出了网红美食的行列。
“火锅居然在历史上被冷落过?”川味火锅死忠粉屠豪为美味打抱不平——
“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这句话难道不适用于唐朝吗?”
“古代没有空调,火锅店只在冬天生意好,所以大部分店家不愿意开”,独教授讲出自己的看法,与此同时,还展露了千年不变的吃货本性——
“羊蝎子外卖怎么还没到,边吃边想才有灵感。”
他们二人都没有意识到锅的问题,景栗无奈之下只得借和祝妈妈讲话的机会提点队友——
“我想出一个能让凤临阁生意变好的主意,只是没有合适的锅。”
说着她又在桌沿边摩擦南红玛瑙戒指,故意制造噪音,目的是引起二吃货的注意。
“锅?”屠豪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小姐姐找不到合适的锅怎么办,我们又不能跨时空送快递。”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景栗注意到店小二所端的砂锅,下面的底座很厚,从镂空的地方可以看到有火光闪动,她猜测那里面可能放了灯油。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独教授脱口而出:“砂锅羊蝎子!”
美中不足的是,那砂锅的大小有点尴尬,如果放羊蝎子的话,一人份太多,两人份又太少,景栗询问——
“祝妈妈,长安买的到比那个更大的烧锅吗?”
祝妈妈有几分疑惑:“砂锅大大小小的尺寸都有,咱们府上就有大砂锅,逢年过节时会用,小姐您不记得了吗?”
“我一时忘记了…”景栗随口应付,并道:“一会儿回家之后,让人多买些羊脊椎骨回来,我想试着做一道新菜。”
祝妈妈十分费解:“羊脊椎骨上没有几两肉,能做什么菜?”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景栗卖了个关子,主要是很难凭借语言向唐朝人解释清楚香辣羊蝎子的美妙滋味。
远程坐镇的两位队友也没闲着,屠豪一边吃着羊蝎子,一边和开饭店的朋友打电话,让对方帮忙找一位做羊蝎子的顶流大厨,他要出高价买秘方。
不同财富阶层的人思维有天壤之别,如果是景栗做后勤,只能上网搜炖羊蝎子的方法,钱多人脉广的土豪鲜肉则不同,能用金钱解决的事从不多浪费时间。
走出醉仙居,景栗刚准备上马车,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真是稀奇,方才折腾那么一大场闹剧,楚家大小姐居然还有胃口,而且没有选自家酒楼,而是白白往别家饭庄送银子,是为何故?”
冤家路窄,此人正是一心盘算买下凤临阁的米子游。
见对方言语带刺,景栗自然也不会客气:“游公子,你真是吃萝卜沾酱油,闲得慌,我在哪里吃饭与你有何相干?”
游公子先前被骂,现在又遭怼,他是长安城风流阔少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从没受过女人的气,心中自然怒火翻涌——
“传闻楚家大小姐温良贤惠、知书达理,想不到只是徒有虚名,嘴巴比刀子更锋利,脾气比炮仗更火爆!”
他说话时一直晃着画有锦绣百花图的折扇,可是并无半分文人气质,倒是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做作油腻感,晃扇子时的内心OS仿佛是——
我命油我不油天,油光普照,腻绝九州。
景栗眼下的身份是大唐淑女楚凤鸣,当街撕逼有失身份,她以沉默表达最大的藐视,仅甩给油神一个藐视的白眼和一声不屑的“哼!”。
她的表现,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非得…”米子游啪地合上折扇,恼怒中差点捏碎扇子的檀香木骨,可他不得不强忍火气,身为男人,总不好当街和女人一般见识,只得强行把话题拉回买店铺一事——
“凤临阁如今的饭菜又贵又难吃,连你都嫌弃了,确定不考虑卖给我吗?”
景栗不懂他的执念:“长安城内酒楼无数,你为什么非要买凤临阁?”
米子游如实以告:“凤临阁是颇有名气的老招牌,如今日渐没落着实可惜,我想接手过来,让老字号重新成为长安第一酒楼!”
景栗没有料到,油神竟有继续保留凤临阁招牌的想法,不过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在眼前的世界,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有动力和能力在一个月之内重振酒楼,于是斩钉截铁地再次拒绝——
“我家的酒楼,由我亲自振兴!”
米子游絮絮叨叨不放弃:“你一个女人,嫁进郡王府过富贵日子多好,经营酒楼纯属自讨苦吃。”
景栗作为思想独立的现代女性,最听不得这样打着为女人好的旗号禁锢女人的歪理邪说,针锋相对回应——
“你一个男人,入赘到富婆家吃软饭多好,何必辛辛苦苦做生意?”
“你…你!”米子游被她的清奇脑回路镇住,简直无力反驳,唯有撂狠话——
“听说你们凤临阁已经入不敷出,声誉也越来越差,等金字招牌彻底砸了,你恐怕哭着都卖不出去了!”
景栗目露鄙视地向旁侧的店铺瞟了瞟:“米麒麟饭庄生意惨淡,游公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虽说发生了口角,但景栗至少获知了一个好消息,凤临阁的名气尽管不如从前,不过仍在长安城的饮食界占有一席之地。
屠豪边吃羊蝎子边开脑洞:“小姐姐,你和游公子的相处很有欢喜冤家的感觉,他名字里的‘游’正好对应游龙戏凤的游,冥冥之中或许有缘,要不然你和他合作组队吧,集中资源共抗醉仙楼!”
找合作伙伴不是不行,可是景栗不大信任油神游公子,自己的生意还没做好,一门心思惦记收购别家的酒楼,简直是在破产的边缘疯狂作死。
回府的途中,她的听力备受挑战,左耳朵要听祝妈妈的唠叨和关怀,右耳朵得注意两位吃货队友所提的美食新想法,一心二用,脑力全开。
123。阴魂不散的楚家人
景栗来到楚凤鸣在王家的闺房,虽然是商贾之家,可是陈设摆件都华美精致,不比金莲在侯府的房间排场小。
两相比较,便可看出差距,楚家拿楚凤鸣当根草,而王家却把她当块宝。
而楚家居然还有脸阴魂不散,派了下人守在王家门口,只要“楚凤鸣”一现身,就逼她返家请罪。
景栗在府宅大门口下车的时候,就听到楚家的婆子和丫鬟阴阳怪气地高声叨逼叨,说什么她若接手王家的生意,就从官宦人家的小姐变成了自轻自贱的商人。
景栗只送给楚家下人一个翻到后脑勺的白眼,便吩咐门外的王家家丁:“把这些晦气的牛鬼蛇神通通都赶走!”
羊脊椎骨还没有买回来,在等候的间隙,景栗对祝妈妈说道:“楚家对我外公的遗产虎视眈眈,王家的地契和田契现在在哪里,我得把这些东西都保管好,绝不能落在楚家人的手中。”
祝妈妈边为她斟茶边说道:“老爷留下的所有家产,老奴都好好保管着,这就去把金银珍宝明细清单和地契田契都取来。
自老爷过世之后,小姐您便日日伤悲,无心料理家业琐事,而今总算是振作了精神,是该尽快把王家名下的财产都梳理清楚,这些都是老爷给您留的嫁妆,可不能被楚家人霸占了去!”
这时,丫鬟小珍急匆匆地跑来说道:“小姐不好了,楚家的下人非要往府里闯,叫嚣着要把您带回去,还说一会儿会来更多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王川在世时,为了外孙女楚凤鸣的名誉着想,对楚子濂多有忍让,楚家人被纵的无法无天,尽管景栗版的楚凤鸣已然化身为霸气女神,但绝世渣爹依旧贼心不死,以为再靠强硬手段逼迫一把,就能让群龙无首的王家乖乖就范。
景栗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楚家居然不要脸到如此地步,不过细想也在情理之中,楚子濂如今是面子丢光了,钱也没捞着,不得不破罐子破摔,继续耍阴险手段为难王家。
既然楚家要闹,景栗就奉陪到底,索性把阵势搞得更大一些,她思索片刻之后说道——
“祝妈妈,立刻让人从后门出去报官,说有贼人擅穿闯私宅,图谋不轨。”
尽管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王家,对于府宅内外的构造并不了解,但她知道古代大户人家的宅院都有偏门和后门,妾室一般是从偏门进府,奴仆采买往往从后门出入。
祝妈妈心有忐忑:“自古官官相护,报官可能对我们不利。”
景栗决意硬刚到底:“楚家人气势汹汹地在王家门口大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谁是谁非,长安城是天子脚下,难道还能没有王法吗?若是我们此刻软弱退缩,将来楚家的恶人更会蹬鼻子上脸!”
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楚家还敢如此猖狂,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