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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明末之新帝国-第4部分

小说: 明末之新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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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流民道:“咱就是一早来的,这都排了一天队了。”

    老韦怕刘布,可是不怕流民,他牛眼一瞪,喝道:“嚷嚷什么?每天就这么多,要不爷的晚饭都让你吃了?”

    流民畏惧老韦气势,畏缩不言。

    刘布道:“不得无礼!毕竟人家是信咱刘家才来,让人空腹而回岂是待客之道?”

    老韦道:“好教公子爷知道,每日五百斤米,煮完即止,为让更多人裹腹,小的己尽量稀和了,小的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刘布道:“告诉大家,本少有话说。”

    老韦立即大声道:“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咱家公子爷有话说。”

    等大家都静下来了,刘布才走了出来,准备发言,不静不行,人家都不发粥了,刘布咳了咳,说道:“我刘家乃本地名门,以诗礼耕读传家,一向乐善好施,关心民众疾苦,我家老佛爷有感世道艰难,生活不易,决定从今日开始,刘家粥棚,日夜十二时辰供应,以飨乡邻。”

    十二时辰供应,官府也没有这般的操作方法,大伙儿呆了呆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布想不到大伙儿反应冷淡,尴尬的退了下来,他知道大家以为他在吹牛忽悠呢?这年头,半碗实实在在的粥比大碗忽悠强。

    果然,非但流民们不信,就是老韦也不信,他苦着脸道:“我的公子爷,我的祖宗,您可是知道,五百斤米为何能撑到现在?全因和稀了,还有就是一锅发完了再煮,如果敞开了发放,半个时辰也撑不了,这临清城里的流民,比运河里的王八多。”

    刘布道:“这是老佛爷的意思,行善就是积德,就是修行,谁敢误了老佛爷的修行?”

    老韦道:“老佛爷是谁?”

    刘布这便将今日之事说了,并隆重的宣布:“从今儿起,老太太荣升老佛爷了。”

    老韦惊道:“竟是如此?老佛爷一向慈悲为怀,惊动了菩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阿弥陀佛,老佛爷赈灾救人,亦是修行,大慈大悲,功德无量,如此善因,刘家不发,老天无眼了。小的们,拿出十二分精神来,今儿粥棚敞开了供应。”

    流民们这才知道是真的,如久旱逢甘露,喜从天降,纷纷跪下磕头,说道:“多谢大老爷赠粥活命之德。”

    现在天气寒冷,又是青黄不接,大伙儿露宿在外,有碗粥顶着,这是勉强活到天亮,那些肚子里没有东西垫的,往往一睡不醒了,一动不动,衣服让人剥了去,官府差役巡街,便往城外拉,莫说薄木棺材,就是草席也没有一张,这一碗粥虽轻,却是活下去的希望。

    刘布看见黑鸦鸦跪了这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忙道:“大伙儿快起!快起!刘某只是稍尽绵薄之力,如何敢居功?老人家快起,折杀晚生了!”他忙将一老者扶起。

    刘布命伙记们全力煮粥,以前是一个窗口发粥,现在是四个窗口发,而且这次不再稀了,而是立筷不倒,快是饭了,还分出两个老幼妇孺窗口,只允许老幼妇孺领,这就避免了老弱排队争不过青壮们。

    刚才刘布扶起的老者叹道:“遵老爱幼,有古贤之风,诗礼耕读传家,名不虚传也!”

    刘康和刘宁在一边看热闹,刘康道:“如让许管家知道你串掇少爷,坏了他好事,少不得扒了你的皮。”

    刘宁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康笑嘻嘻道:“许管家知道了就行!他可是出了名的佛口蛇心,谁人啄了他一口,他少不得从这人身上撕咬下一块肉。”

 第6章 计划

    刘宁冷冷一笑,说道:“刘哥儿说笑了,许管家又不是狗,怎么会乱咬人?”

    刘康道:“有时候呀人咬人,伤得更狠。”

    刘宁不知对方在算计什么,只好不搭茬,能提醒少爷救了这么多人,让人记恨又如何?我刘宁饿过,死过,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刘布走了回来,叹道:“那里来的这么多流民,什么世道?”

    刘康陪笑道:“少爷可是忘了去年的吴桥兵变,莱登一带,差不多打烂了,近百万百姓为避战乱,逃往了济南、临清,这遭瘟的孔有德,不但东三府打烂了,西三府也受了灾。”

    东三府即登、青、莱三府,西三府是昌、济、兖三府,临清为直隶州,归山东承宣布使司管。

    吴桥兵变指的是崇祯四年至崇祯六年八月发生的一次兵变,东江将领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李九成、李应元等据重镇登州叛乱,双方反复在东三府交战,打成了一片白地。

    此战虽然以明军胜利告终,似乎是与平定奢安之乱的胜利一起给明军挽回了一点面子,振奋了一点军民士气。但登莱局势彻底糜烂,山东腹地也遭到蹂躏。朝廷丧失兵力十几万人,良将十多员,战舰、大炮、粮钱无算。从此登莱荒芜,东江动摇,海上牵制不再被提起,战略进攻更是无人问津,建奴在宁远之战后一直在谋求红衣大炮,现在也如愿以偿获得了,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

    吴桥兵变的结果令建奴酋皇台吉做梦也想不到有这样的大好结果,他只是想围攻大凌河,进而进攻锦州,谁知他攻打的大凌河堡屁事都没有,却是让大明重地山东大乱,打成了一团,他就是白日发清秋大梦,也不敢这么想,超级隔山打牛了,事后只能感叹:“朱明气数己尽,天命归我建州。”

    吴桥兵变平定才半年不过,巨大的战乱让东三府打成废墟,战后重建又不得力,出现了大量流民涌向了西三府就食,临清的人口首次突破了百万,压力倍增。

    刘布有看邸报的,提起了吴桥兵变,他亦为之婉惜不己,目前几乎所有人都只是以为建奴只是边患,最大可能尽占关外之地,宛如蒙古,对抗大明,再坏也坏不了那里去。

    刘布却是知道,大明最终亡于建奴,汉人最后一个王朝灭亡,进入三百年的黑暗统治时期,际此地理大发现时期,世界各国纷纷前进,而世界上最先进的华夏,反而开倒车,这一落后,让世子孙挨打,倍受欺凌和屈辱,这种种的一切,从明亡开始,现在他的心很痛,坐看大明灭亡,如同坐看老鼠活生生咬死了奶奶……。

    刘布在粥棚这里帮忙了一会儿便回青竹居,他刚坐下看邸报,想起大明来日大难,他实在是无心看报,宛如有一条绳子在勒他的颈,出去院子透气,看见许建强在训斥刘康刘宁:“两个狗奴才,没听大人吩咐,照顾好少爷吗?少爷有伤未好,你们任之外出,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吱一声。”

    刘康和刘宁不敢出声,连大气也不敢出。

    许建强继续骂道:“你们两个小心点,还有下次,立马滚蛋!”看到二人没有称是,许建强更怒,说道:“你们是不是……。”

    刘康和刘宁齐齐躬身道:“公子爷!”

    许建强脸色一变,向刘布行礼,说道:“少爷!这些奴才是疏于管教,学生之过也。”少爷不是一直不来这等地方的吗?

    刘布道:“怎么可能是你许老爷之过呢?应该是本少之过才是。”

    许建强脸色一变,说道:“不敢!”

    刘布沉着脸道:“当着本少面训本少的人,这是指桑骂槐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尔是王莽还是曹操!”这货胆大到勾搭主人妾,不是什么的东西。

    许建强连忙道:“学生不敢!”他自问是一个读书人,才学出众,只是怀才不遇,开口闭口以读书人自居,这是自重身份之意。

    刘布道:“滚!本少的人本少会教。”

    许建强满脸羞愧,立即走了。

    许建强刚走,刘宁便跪下请罪,说道:“小人有挑拔公子爷之嫌?请公子爷降罪?”

    刘宁倒不是怕死之人,但他一个辽人进入刘宁工作,实属不易,山东本地,讨厌辽人日久,很少招辽人工作,吴桥兵变,就是辽人与山东本地人矛盾的大爆发,刘府招人,也是要求极高,不但必须精于骑射,武艺出众,还必须有家眷,他的家眷在刘府乡下庄子工作。

    刘府就是这般豪横,招人只招人才,养人齐你全家,刘宁可以自己不吃饭,但老婆孩子不可以,离开了刘府,就什么也不是。

    刘布道:“以后少耍些小聪明,跟着本少混,第一是忠心,第二是忠心,第三还是忠心。”

    刘宁道:“小人愿为少爷效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小人斗胆向公子爷讨件差事。”

    刘布道:“还真有一件事,本少需要几个身手好,信得过的人,为本少办一件事。”

    刘宁立即道:“小人马上安排,明早带来见公子爷。”

    刘布道:“去吧!”

    刘宁欢欢喜喜的去了。

    刘康则道:“这个刘宁,一天到晚推荐他的辽东老乡入刘府。”

    刘布道:“有本事的,何妨一留,难道我刘府还缺几个人的米饭钱?”

    刘康涎着脸陪笑道:“公子爷,其实小人也……。”

    “远点!远点!”这货口气重,远点尚好,近了中人欲呕,想到这货曾往口中灌水,他胃为之翻涌。

    此时,一个下人来报:“少爷!大人回来了,让你去书房。”

    刘布正了正衣冠,立即去了,刘远桥一身燕居服,在书房看书,看见刘布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纪效新书》,说道:“老佛爷、粥棚是怎么回事?”

    刘布笑道:“奶奶高兴就好。”

    刘远桥道:“蠢人!你可知如此每日至少耗米万斤,你去人市,千斤米可从人伢子手中换来一个丫环,每日十个,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钱,才如此大手笔讨奶奶欢心。”

    刘布道:“积德行善嘛!为人者达则兼济天下,退则自保其身,刘家有财有势,正是兼济天下之时。”

    刘远桥道:“什么兼济天下?西抚朱大典、东抚陈应元都为战后重建而头痛,勒令各州府富户认捐,你这是枪打出头鸟。”

    山东因为环卫北直隶,又是隔海与辽东相望,乃抗建奴前线,设有两个巡抚,西抚驻济南,提督山东军政事务,又在天启元年设登莱巡抚赞理军务专辖沿海屯卫兼辖东江诸岛,驻登州,人称东抚。

    现在特别是东抚陈应元,三府之地打成白地,战后重建,急需用钱,恨不得去抢了,如果临清在其辖区,连抢都有可能。

    刘布道:“局势险恶至此?我刘家乃临清第一富户,岂能独善其身?”

    刘远桥道:“所以更不能落人以任何口实,你以万金求妾,己是张扬,又如此赈粥,连官府都做不到,这是主动告诉别人,刘家有钱,你们来抢吧?以后每天依旧五百斤,意思意思即可。”

    这可是要饿死很多人呀!刘布怒道:“是不是许建强告状了?”

    刘远桥道:“你只知每日吃喝玩乐,可知守护刘家,这有多难,刘家富贵,暗中觊觎者,不知凡几,现在世道艰难,礼乐崩坏,人心不古,你可知外面乱成什么样子。”刘远桥是个做官二十多年的人,他一向讲究城府,喜怒不形于色,今日有些激动了。

    刘布道:“阿爹,那你教我呀!纳陈圆圆,出于利己,但是赈粥一事,实是出于讨奶奶欢心,你瞧老佛爷多高兴?”

    刘远桥道:“若非看在这一点份上,我定当揪你去祖先灵前痛打十鞭。”

    刘布悻悻然道:“孩儿一是讨老佛爷欢心,二是怕人讥之为富不仁。”

    刘远桥道:“总比让人抄家好。”

    刘布脸色一变,说道:“如此严重?”

    刘远桥道:“大明局势之凶险,国朝二百五十年未见,为父本想送你去国子监读书,认识些人,广结人脉,捐个监生,然后进入临清钞关,十几年以后接为父的位子,也算是保住刘家家业……。”

    刘布腹诽:“十几年以后,十几年以后,大明早亡了。”

    刘家得以富贵,乃是万历初年太公坐上临清钞关副主事之位,这六十多年来,流水的主事,铁打的副主事,刘家掌此肥缺,贪污受贿,又上下其手,大做生意,遂成巨富,临清人称:城南刘府、富甲天下。

    刘远桥道:“但是现在世道大坏,乱象将起,将陈圆圆接过来后,你便回乡下,为父为你捐了一个浮山卫所千户之职,即墨营指挥同知乃你叔父,他会照顾你的。”

    刘家乃即墨大姓,发迹后迁至临清,现在祖祠尚在即墨,每年清明重阳,他们都回去祭拜。

    刘布一惊,发生了什么事?老父竟有交待后事之意?

 第7章 设想

    刘布惊道:“父亲,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远桥道:“朝廷有意令山东总兵刘泽清移驻临清防漕,我等的好日子到头了。”

    自永乐十三年疏浚会通河后,临清即成为交通要道,漕运枢纽,每年在临清运进运出的粮食达五百万石,需用船只二万余艘,船工36余万人之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明朝也有爷爷开河,孙子收税,朱棣的孙子朱瞻基继位,即明宣德皇帝。明宣德四年,户部开始在临清设榷税分司,即临清钞关,旨在对过往运河的船只征税。

    钞关,本是税关,大明朝初年,白银不允许直接交易,包括缴税也只能用纸钞,所以,税关即钞关。

    临清钞关也因运河而兴。到万历年间,临清钞关已经位居运河八大钞关之首。其中,万历六年,征税八万三两。而当年山东一省税收仅八千八百两,仅比临清钞关的十分之一稍多。

    刘远桥所居的七品副主事,品秩很低,却是天下最有油水的职位之一,刘家三代据此位,挣下金山银山,但是眼红的人也多,巡抚朱大典就与他不对付,加之同样不对付的刘泽清将来,官场老油子刘远桥感到了不安。

    刘布道:“咱刘家能在临清稳如泰山,在朝中也是有靠山的吧?”

    如果没有过硬的靠山,又怎么能在这位子之上坐稳。

    刘远桥嘉许的看了刘布一眼,这儿子也不是只会吃喝玩女人嘛!说道:“事己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咱们刘家一直走的是宫里的关系,现在皇权不下县,咱刘家把持了六十年的位子只怕要拱手让人了,若是不拼上一拼,就此拱手让人,无颜见祖宗了。”

    这权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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