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绽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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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纯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无趣,像是卯足了劲的一圈,不经意的打到了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白瞎了。
曹偌溪把花瓶里快要枯萎的鲜花拿下来,换上新鲜的红玫瑰,笑容也灿烂了几分,“傅先生,看看你表妹对你多好,看着这么漂亮的玫瑰花,你是不是也觉得心情好点了?”
陶纯看她没有露出自己期待中的那种绝望和悲观的状态,心底很是不爽,所以在病房里面没有待多久就找个借口要离开了。
蓝子昊冲曹偌溪淡淡的点头,“好好照顾傅先生,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们。”
曹偌溪礼貌的点头,“谢谢。”
在回去的车上,陶纯越想越生气,于是掏出给曹以沫发短信。
当然短信内容是背着蓝子昊的,蓝子昊也有自知之明,从来不会偷看她的。
陶纯发出的短信,言语也很犀利,“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蠢货,我之所以会帮你就是想要你的出现让曹偌溪不痛快,让她每一天提心吊胆,让她崩溃痛苦,可她现在为什么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她的心情那么好?为什么她还能笑的出来?请问你这一段时间到底在做些什么?蠢货!!!”
第一百二十五章,鱼死网破
陶纯的短信发出去,大约有五分钟没有回应,她又火大的追发过去一条,“蠢货,你到底在干嘛?”
大约一分钟过后,曹以沫那边终于给了回复,“刚出院回到傅家。”
陶纯,“蠢货!你现在倒是过的很滋润,你忘记你承诺过我什么了?为什么曹偌溪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痛苦?这些日子你都在干什么?我要你努力嫁给傅野,努力破坏他们。你这些日子到底做了些什么?”
曹以沫,“傅野出了车祸,这是我们意料之外的。所谓的计划没有变化快就是这样的,我有心破坏也无计可施。”
陶纯,“所以呢?所以你就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傅家人的照顾?享受着我给予你的一切帮助?我不管你是不是无计可施,反正我要看见曹偌溪痛苦难受。你听见没?蠢货!!”
曹以沫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回道,“女孩子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有一定的修养,你不觉得你此刻的样子有些狰狞?这样会吓到你身边的男人的。”
陶纯脸色一白,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男人,见蓝子昊正在专心致志的开车,稍稍的收敛了几分怒气又咬牙回复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没资格教训我,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曹以沫,“唉。我这是为你好。女孩子脾气一定要好,不能那么暴躁,尤其是在男人面前。蓝子昊脾气固然好,因为他觉得自己亏欠你,你现在一直消耗的都是他的愧疚,等他愧疚用完的一天,你要怎么办?”
陶纯脸色一阵白又一阵青,眸底闪过一抹恨意,咬牙切齿的在上打字,“闭嘴!你给我马上闭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必须要按照原计划让曹偌溪痛苦,不然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曹以沫,“鱼死网破对你没有好处,只会让你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
陶纯眼底闪过一抹冷笑,“我再怎么丑陋都没有你丑陋,没有你卑鄙,没你无耻,没你那么不要脸。所以,孰轻孰重自己掂量,趁着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别惹怒我!”
曹以沫沉默了两分钟,回道,“何苦要一直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其实你可以努力让自己幸福起来的,蓝子昊在用他的宽容和愧疚,一直弥补你。虽然你残疾了,可他并没有嫌弃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什么不能试着原谅他?也放过自己?”
陶纯看到这条短信,真的有一种想要砸掉的冲动,可她微微转身,背着蓝子昊,犀利的回道,“够了!你马上给我闭嘴!你们一个个都没有资格来评论我的生活,我的幸福早已毁了!”
曹以沫,“纯纯,你太偏激了!”
陶纯再次冷笑,“彼此彼此!”
曹以沫。“你恨曹偌溪?因为她一直占据着蓝子昊的心对吗?”
这话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到陶纯的脸上,疼的眸色阴郁,她恶狠狠的回道,“我更恨你,没用的蠢货!我恨你们所有比我幸福。比我健康的人!”
曹以沫,“不管以前怎样,我们现在是盟友。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陶纯,“既然是盟友,就做点让我开心的事情来讨好我。别对不起我对你的帮助!可恶!”
曹以沫没有再回了,陶纯将放回包里,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脸色不至于那么狰狞的看着蓝子昊。
蓝子昊转眸看了她一眼,随口问,“怎么?心情不好?跟谁吵架了?”他虽然没有关注她的短信内容,可从她的肢体语言上可以看出她在生气。这样子的她,其实他也习惯了,她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陶纯不答只是挑眉反问,“你不是也心情不好吗?怎么心疼曹偌溪了?只可惜啊。现在的你连心疼她都是一种奢侈。”
曹偌溪是蓝子昊心底最敏感的移到底线,他沉了沉脸色,压低声音,“别胡说!”
陶纯不以为然,“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每次我看见你看着曹偌溪的那种眼神,我的心都会被撕碎几分。不过,那是以前了,现在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没感觉了。这都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伤害。”
蓝子昊温润的眸底闪过一抹愧疚,沉声道,“对不起,我在努力弥补你。”
陶纯冷笑,“有些东西根本没法弥补,你懂不懂?”
蓝子昊这一年多煎熬的实在是累了,放缓车速,看了她一眼,眸光柔软了几分,“纯纯,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陶纯有片刻的怔然,可想到一年前在酒店的那一幕,还是涂曼枝说的那些话,她冷飕飕的道,“不好!!!”
蓝子昊不再说话。一路沉默。这一年多以来,他也无数次的后悔过。后悔跟涂曼枝保持了那样一段关系,虽然他利用涂曼枝的人脉也收获了不少财富,可最终丢了男性的尊严。涂曼枝虽然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可曾经那段过去却怎么也抹不去了。
他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没有涂曼枝的事情,他现在过的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虽然不爱陶纯,可那时候她不像现在这样犀利刻薄,至少跟她在一起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疲惫。这个世界。爱着一个人和拥着一个人是两回事。
如果没有涂曼枝,他会抹的爱着曹偌溪,守护着她,然后拥着陶纯过一辈子。
可……
现在一切都变了。
————
曹以沫回到傅家心情似乎好多了,安清浅依然是温和的关照着她。
倒是傅家奶奶实在是看不惯这个突然回来的曹以沫,餐桌上总是没好脸色给她。
晚餐时分,安清浅让厨房将特地为曹以沫煲的营养汤给端上来,曹以沫不能说话,只能礼貌的笑笑,表示感谢。
傅家奶奶看见她的笑容就觉得脑袋疼。没好气的道,“自己的手术成功了,就不管别人死活了,我们家小野这会还昏迷着呢,倒是辛苦我的孙媳妇曹偌溪了。你还怎么笑的出来?当初走了就走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走了就是走了,又突然回来干嘛?”
曹以沫被她数落的脸色一白,低头默默的嚼着米饭粒。
安清浅觉得老太太的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不过在这个家里老太太说的话没人敢顶撞,所以也只是善良的为曹以沫夹了点菜。也许是因为她比老太太年轻一个辈分。所以想问题比老太太宽容些,她想着这样是为傅野还人情,所以对曹以沫根本就没有敌意。
傅家奶奶看着儿媳妇这么善良大度的样子,着实心疼,转过来无奈的道,“清浅啊就你最善良了,咱们小野要不是因为曹以沫回来了,哪里会心神不宁的遇到车祸?我想着就来气。”
安清浅温和的宽慰着婆婆,“妈,傅野车祸是偶然。这怪不得曹小姐。”
说完对傅京东看了一眼。傅京东立马就了解到她眼底的意思,一贯很少言语的他,开口道,“妈,清浅说的对。傅野车祸是偶然,你心疼傅野的心情我们理解。”
傅家奶奶看着两人琴瑟和鸣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放下筷子,“比吃了,没胃口了。”
人老了。有时候犯倔的时候就像个固执的小孩子。
老太太离席后,安清浅善良的宽慰道,“老太太老了,有时候说话没轻重,曹小姐别介意。”
曹以沫眼眶微红的轻轻摇头,可是吃到嘴里的菜肴再也没了滋味。抬眸便看见傅京东给安清浅夹菜,她的眸光又黯淡了几分,垂眸,忍着即将划出眼眶的泪水,眸底一抹嫉妒闪过。
傅京东一边给安清浅夹菜,一边关切的道,“最近睡眠还是不好吗?怎么脸色又差了?多吃点……”
安清浅微微的勾唇,“没事。”儿子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又怎么睡的着?
傅京东知道她爱吃元宝虾,每次都会为她剥虾。
看着他把碗碟里面对的像是小山一样的虾仁推过来,安清浅眸光有些动容,“谢谢。”曹以沫抬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筷子一松滑到地上,人慢慢的闭上眼睛昏倒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同居正轨
一直负责照顾曹以沫的女佣连忙冲上前,一模她的额头,担忧的道,“不好了,曹小姐在发烧。”
傅京东对安清浅以外的女人都淡漠到极致,所以尽管坐在他对面的曹以沫晕倒了,他还是慢条斯理的剥虾。只因为他身边坐的那个女人,最爱吃虾。
安清浅听了,倒是不淡定了,连忙催促着身边的男人,“曹小姐发烧了,邢医生写出院小结的时候叮嘱过。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让我们及时送去医院。”
女佣抹着曹以沫发烫的额头,也着急的道,“是啊,邢医生说曹小姐发烧就可能是手术创口感染发炎了……”
傅京东看了安清浅一眼,这才起身抱起曹以沫,吩咐家里的司机开车,送她去医院。
柔和的月光如细纱一般笼罩着周遭,月光投射到曹以沫那张因为发烧而微红的脸颊上,能清晰的看见她脸颊上的白色绒毛,浓密的睫毛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两排暗影。她虚软的躺在傅京东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热度,原本禁闭着的眼眸,羽睫轻轻的颤动了几下。
安清浅也跟了上来,着急的她连外套都没顾得上穿,就这么跟了出来。
傅京东侧眸看了她一眼后,沉眸吩咐身后的女佣,“去把夫人的外套拿过来。”
曹以沫垂在傅京东伸出的那只小时。手指不由的用力几分……
到了医院,曹以沫被送去急诊室。
刚好当晚是邢医生值班,他为曹以沫做了一番检查后,确定是她的创口感染发炎导致的发烧晕厥,已经给她用了抗生素,稍后送到病房去住院观察。
傅京东听了还是面无表情,他的性格已经淡漠到了极点。
安清浅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吩咐女佣今晚好好照顾曹小姐。
女佣点头,傅京东和安清浅在曹以沫被送到病房后,帮着办完了住院手续后,便离开了。
女佣也跟着司机回家去收拾住院所需要的日用品了,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邢医生和曹以沫两人了。
曹以沫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病房内安静的能听见点滴的流速声音。
邢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病床上的女人看。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让人同情,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卑微?很大程度上来看,他跟她还真是像。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卑微,一样的可怜。
可她无法抽身,他亦是无法狠心。
良久,他才幽然的对着病床上的她开口道,“他们都走了,你没必要再装了。”
曹以沫先是稍稍的动了动手指头,然后才轻轻的颤动着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想要从自己的衣服上找到一丝依恋的气息。
邢医生墨黑的眸子里碾压过一抹痛楚,瞬间勾唇,“好好休息吧,我去值班室了。”
曹以沫连忙扯住他的衣角,又露出那种无助而惶然的眸光看着他,无声的低诉着自己的恳求。
邢医生微微的眯起眸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松手把,我要回去工作了,值班室不能离开太久。”
曹以沫摇头,水盈盈的眸底一潭秋水荡漾,但是更多的却是不甘和无助。
邢医生深吸一口气,幽沉的眸光看着她,“你又想要我帮你?”
曹以沫点头。
邢医生微微偏头看向窗外的天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沉声道,“我一直在帮你。能帮你的我都已经帮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曹以沫习惯性的从枕头底下摸笔记本,可因为来的太匆忙,笔记本还没有带过来,她只能着急的抓着邢医生的手掌,在他的手心里写道,“最后帮我一次。”
邢医生却是推开她的小手。然后眸光深切的看着她,幽然道,“这里没有别人,跟我说话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我已经快记不得你最后一次跟我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曹以沫微微一怔。脸色有些尴尬,最终却还是忍住了尴尬,用力的深呼吸后,才费力的开口,“帮我,最后帮我一次!”
因为很长时间不开口,她的嗓音有些干涩的沙哑,听起来音色并不好,像是砂纸在摩擦一般。
可就算是这样的音色,也让邢医生的眸光微微颤了颤,从来她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就是天籁。
遥不可及的天籁……
曹以沫眸光闪动着,眼眶微微的湿润。委屈又无助的扯着他的衣角,继续说道,“拜托……再帮我最后一次好吗?我现在能相信和依赖的只有你。”
邢医生看着她这样子的眸光,实在无法狠心拒绝,只压低声音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曹以沫的眸光亮了亮。随即脸颊上闪过一抹踌躇,最后决然的叹息,示意邢医生低头。
邢医生低头听见她覆在他耳畔说的那一席话后,脸色微微一沉,蹙眉,“你疯了?”
曹以沫摇头,“没疯……我没疯……我这也是无计可施了……请你帮我一次,就最后一次好吗?纵容我最后自私一次好吗?”
邢医生眸底的弥漫的不可理喻,在她低低的哀求声中,一点一点的破碎了,只是似乎不忍的劝道,“你要想清楚,安清浅她很善良,她对你很关心,很和善。”
曹以沫眸光微微闪动,最后像是豁出去一般,“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邢医生叹息,没说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又何尝不是没办法拒绝?
曹以沫见邢医生迟迟不松口,眸底竟滑出两行清泪,无助而凄凉的看着他,用破碎的音节喃喃的道,“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