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天见日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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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好采用迂回战术。
“如果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那么他一定会将所有罪名都推到练霓裳身上,所以一定不能让他来裁定谁是绣花大盗。”
“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比金九龄更聪明、判断更具说服力、更公正的人来作为侦探,判决谁是绣花大盗就好了。”
李慕侠脑海中瞬间就浮现了一个人的人影,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找这个人来帮忙。
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比金九龄更聪明、破案能力更强、判决更公正呢?
“去找,陆小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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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在任务世界中昏了头了。
陈锋久自以为在这个混搭、与原著截然不同的任务世界中没有陆小凤,可既然叶孤城存在,金九龄也存在,那么陆小凤,为什么就不可以存在呢?
等等,恐怕此陆小凤不是彼陆小凤,那么他还是不是那个四条眉毛、风流倜傥、绝顶聪明的陆小凤呢?
陆小凤在赌场。
要是在陆小凤传奇里,他一定是在青楼,依偎在哪个姑娘的怀里,喝着小酒。
可在这个世界里,他在赌场,而且,他还有个美名——“传说中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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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一看运气,二看技术,三看本钱。
运气好的人,可能一赢就是一天;技术好的人,起码能让自己不亏本;而有本钱的人,才可以不怕输,等到自己赢的时刻。
可陆小凤,什么都没有,却嗜赌如命。
有钱的时候,他把钱都输光,没钱的时候,他就搭欠条。
为什么到最后,他输到一分钱都没有,只能打欠条,别人还愿意跟他赌?
因为他信誉好,总是能够弄到钱,把债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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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北京,东城,金玉赌坊中,陈锋久按照李慕侠所说的方法,果然找到了陆小凤。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大,大,大。”
众人看着陆小凤押了大之后,迅速押小,桌面上只有陆小凤一个人押了大。
“果然是小,跟‘肥羊’反着押,准没错。”
别人的话根本进入不了陆小凤的耳朵里,他已经输红眼了。
连输二十把,刚开始还有人不信邪,想要博个大的,跟着陆小凤一起押。
后来大家都看清楚了,这就是个衰星啊,连输二十把,没一把赢的。
说句实话,要不是看在陆小凤是这家金玉赌坊的老主顾的份上,这名荷官早就想赶人了。
有陆小凤在,不就是明着告诉其他人这罐子里是大是小嘛。
陈锋久看了两把,他在等陆小凤的钱输光,那样他就可以找机会接近他。
只是他太小看陆小凤了,在这世上,能在输光钱之后打着欠条继续输的人,恐怕没几个,而陆小凤就是其中一个。
陈锋久实在等不下去了,午时他还要去细雨楼赴约。
他走近到陆小凤身边,刚开口便被陆小凤打断了。
“你这家里刚死过人的衰货离我远点,我还要赢钱呢。”
他是怎么知道我家里刚死过人?看来他还是有点实力。
陈锋久没有按照陆小凤说的远离,反而离他又近了几分。
“想不想赢?”
“你能让我赢?我自己都不信我能赢。”
自己都不信自己能赢,那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陈锋久真是被这种明知道自己会输还硬是要输下去的精神给“震惊”了。
“听我的,就能赢。”
陆小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荷官开始摇色子,叮叮咚咚,上上下下,连摆了几个花活,终于把色子罐落了下来。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开启眼识,罐内的一切都在陈锋久眼中显现。
“大”,他对着陆小凤说。
陆小凤沉凝了一下,押了大。
众人纷纷押小。
只是这一次,他们注定是要猜错的。
“大!”
押小的人很诧异,陆小凤也很诧异,就连荷官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只有陈锋久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作弊的感觉就是爽。
陆小凤突然拉住陈锋久的手,传音入密道:“先帮我赢钱,把债还了,之后我就随你抓绣花大盗。”
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要抓绣花大盗的?
陈锋久按下心中的疑惑,这些问题可以等到帮陆小凤还完债之后在问。
众人似乎看出来了,陆小凤时来运转,连输之后又开始连赢。
荷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前是众人跟陆小凤反着押,这时候他还能赚到陆小凤的钱,可现在,众人跟着陆小凤押,他一个子儿都赚不到。
陆小凤今天的欠下的钱已经还完了,可他还想继续赢下去。
钱嘛,这种东西谁都不嫌多。
陈锋久注意到荷官跟身后的人打了个眼色,他知道不能再让陆小凤继续赢下去,不然他们就走不出金玉赌坊了。
“够了吧,要是你再赢下去,之后你就再也进不了这家赌坊了。不如留一手,下次到金玉赌坊,还可以接着赌。”陈锋久小声的朝着陆小凤耳边说道。
陆小凤闻言,将快要放下去的筹码又拿了回来。
“今日就到此为止,再赌下去,只怕运气又要变差,继续连输。等哪天我运气又变好了,我再来。”
荷官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不是很想要把陆小凤赶出去,要知道这么有信誉的“肥羊”可是很少见的。
陆小凤的心情很不错,要知道这是本月他第一次赢了这么多,之前可是一直在输。
他这人就是输了之后还要赌,一直到自己赢,而只要赢一盘,接下来赌不赌都无所谓了。
出了金玉赌坊,陆小凤先是拿着赢来的钱买了一壶小酒,然后问道:“跟我说说吧,金九龄那个家伙发现了什么?”
陈锋久将金九龄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女性,绣花鞋和绣花手绢的面料来源一致,善使飞针,以人皮做衣裳的传说,知道王府秘库的线路,因爱生恨,从动机到手法到线索无一不在说明练霓裳就是绣花大盗。
“嗤”,陆小凤一声嗤笑。
“果然,金九龄这个饭桶除了会花钱之外,别的一无是处,就这么点东西,他也敢断定练霓裳就是绣花大盗?”
“那你怎么看?”
“我?我连现场都没看过,你问我怎么看?”
“但你消息这么灵通,总归是有些看法的。”
陈锋久已经想明白陆小凤是怎么知道他找陆小凤是为了抓绣花大盗的了,其实很简单,有人告诉他就可以了。
陆小凤突然笑了,自顾自的说道:“之前,我就听说过绣花大盗之名,每次作案,留下一张绣花手绢的举措,常人是做不来的,因为这既会使自己更加瞩目,也会增加暴露自己的风险。”
“所以,实际上绣花大盗是个爱出风头的人。”
“练霓裳姑娘我是知道的,她在认祖归宗,改性练之后,就变得很低调,所以,绣花大盗绝不是她。”
“而且,绣花大盗应该是个男人。”
陈锋久突然来了兴趣,如果不是知道原著,他也不能断定绣花大盗是男是女,那么,陆小凤是怎么得出来绣花大盗是个男人的判断的。
“你怎么知道绣花大盗是个男人的?”
第七十五章 对话()
陆小凤没有回答陈锋久的问题,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吗?除了生理上的区别,他们还有什么别的不同?”
陈锋久迟疑了一下。
“性格不同?”
陆小凤嗤笑一声。
“那娘炮的性格和普通女人的性格又有什么不同。”
“那还有什么不同?”
除了生理上之外,其他的东西男人和女人都可以共同拥有,甚至在陈锋久原本的世界,男人和女人在生理上也可以一致。
“当然还有,男人会逛青楼,女人可不会。我在北京城里的春风楼里见到了曾经被绣花大盗盗走的一副字画。”
“那,岂不是根据字画就可以找到绣花大盗?”
陆小凤又是一声嗤笑,陈锋久突然觉得陆小凤有些遭人嫌。
“哪有那么简单。”
“就连春风楼的主人都不知道那副字画是谁,在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字画旁边只附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赠与幽兰姑娘。”
陈锋久有些不想接陆小凤的话,接了会被陆小凤嗤笑,可看在他还要借助陆小凤的聪明才智的份上,他还是接着问。
“不能通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来确认谁是绣花大盗吗?”
果然,还是一声嗤笑。
“那你也要有个嫌疑的范围,才能比较字迹,总不能大海捞针吧?”
“好吧,那你通过这些线索得出了什么?”
陆小凤简直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陈锋久。
“这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我得出的就是,绣花大盗应该是个男人。”
真是跟陆小凤这种人谈不下去,陈锋久在跟他约好明天在铁王府见之后,就匆匆的赶往细雨楼。
******
细雨楼,三楼,金九龄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了。
他坐在窗边,一口一口的抿着酒,旁边还有个唱小曲儿的姑娘,唱的是前朝有名的清官——海龙图。
“公正廉明,两袖清风,好似青天挂明日,一扫尘垢与污霾。”
陈锋久刚走上来,就听到了这一句,他内心不由有些好笑,看看你的金衣和镶玉刀,你也能称的上两袖清风?
但他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金总捕头,不知道你叫我到细雨楼来,是有何事?”
金九龄挥挥手,示意那个唱小曲儿的姑娘离开,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陈锋久说道:“小子,你忘了你什么身份?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要叫我金大人。”
原来我还是一名六扇门的捕快!
怪不得俞漫天说我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可惜,他死在了绣花大盗的手里,没能告诉我我的身份。
这可真滑稽,我是一名捕快,而我面前坐着的人,疑似绣花大盗,他还是我的顶头上司,要是我告诉他,我怀疑他是绣花大盗,那该多有趣。
当然,陈锋久肯定不会那样做的,那样做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大人,不知找小的有什么事?”
金九龄很满意陈锋久的卑躬屈膝。
“你跟李慕侠关系怎么样?”
“不错。”
“不错到什么程度?”
“他把我当子侄看待。”
“好!”
金九龄有些喜形于色。
“这些天,你就跟着他,想方设法弄到练霓裳的行踪,我怀疑他想要包庇练霓裳这个绣花大盗。”
陈锋久假装很为难。
“可他武功比我高很多,他想要避着我去见练霓裳,是很轻而易举的。”
“所以我说了,想方设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弄到练霓裳的行踪。”
金九龄起身,拍了拍陈锋久的肩膀。
“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这六扇门总捕头的位置干不了几年,若是你这次成功弄到练霓裳的行踪,那你就是抓获绣花大盗的大功臣,到我离职的时候,我就可以安心把六扇门总捕头的位置传给你了。”金九龄的言语中充满了鼓励。
可陈锋久是不吃这套的,他又不可能在这个任务待那么长时间,六扇门总捕头的位置对他而言,只是个鸡肋。
更何况,金九龄的这番话,也只是说说罢了,到时候,说不定他还要把我灭口呢。
但陈锋久却表现的好像一个被美好前景诱惑的热血青年一样。
“大人可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那我一定弄到练霓裳的行踪,誓死为大人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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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金九龄弄到了练霓裳的绣花鞋,可从他急切的表情中可以知道,这只绣花鞋或许只是他偶然得到的,练霓裳并没有在金九龄的手中。
或许,我可以做一次双面间谍,来引诱金九龄自投罗网?
仔细想想,这或许是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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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某个巷子里,李慕侠找到了练霓裳,准确来说,是练霓裳主动现身,约他在巷子里一谈。
李慕侠还是有些担忧练霓裳的,见到她人之后,本想问问她的绣花鞋是怎么到金九龄手中的,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句:“你,还好吧?”
“我好不好用不着你来关心。”练霓裳的口气很冲,看来她对李慕侠心存怨念。
李慕侠沉默了,威风赫赫的武当派掌门在面对一个小女子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练霓裳一头银发,高冷俏丽,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而李慕侠已经四十岁了,若是他们之间真有旧情,那李慕侠就是浪费了一个姑娘最青春年华的时刻。
练霓裳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李慕侠似乎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些事情要问。
“有些关于绣花大盗的事想要问你。你之前跟绣花大盗交过手,他用的也是练家的天罗针法,你认为他有可能是谁?”
一丝失望在练霓裳眼中一闪而逝,她口气有些硬邦邦的说道:“不知道,练家没有一个人会是绣花大盗。”
“那他的天罗针法是怎么学来的,这可是练家的独门武学。”
“都说了不知道,你去问他啊,问我做什么。”
李慕侠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你,知不知道,金九龄认为你就是绣花大盗,其他人都被他说服了。”
“那你呢?你也认为我是绣花大盗?”
“我怎么会认为你是绣花大盗?那天我亲眼见到你跟绣花大盗打斗在一起,你怎么会是绣花大盗。”
练霓裳嘴角微翘。
“那其他人认为我是绣花大盗又怎么样?我是不是绣花大盗都与他们无关。”
“话不能这么说,这毕竟还是有关名誉的大事,怎么能如此任性。不如,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