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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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一敢说直话的陈宫,看着吕布骄傲得翻到天上去的眼皮,却不知如何开口。
“温候,宫只怕这里面有蹊跷,那张锋既然被软禁,必定监管甚严,那消息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只恐这是曹操之计,还望温候三思。”
“温候,那张锋既被曹贼见疑,必心有不甘,再说他曹军中好友甚多,有消息能传来一点也不奇怪。只盼温候抓住这大好时机,迎张将军投降,则温候大事如虎添翼也。”果然根据原则,许汜马上跳出来反对。
“佞贼,直欲陷温候于险地么?”陈宫大怒,操起手里的扇子就朝许汜扔去。
那扇子又不是戟,飞行路线不是直的,许汜虽然没反应过来,不摇不动的还是避开了。
“公宫气量忒小!一言不合便不能容人么?”王楷也不甘寂寞的出头,帮着许汜压陈宫。
“都住口!不管是不是计,吾都要一试,如果二弟真是被曹贼所疑,吾不救之则必死矣!倒让老贼看了笑话。如是计,吾有赤兔画戟,天下谁能拦我?”吕布最见不得的就是三个谋士老喜欢吵吵闹闹,真不知道曹操那边那么大一堆谋士,这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哦?
又过了两天,传来确切消息。两天前,张锋已经带着黄忠和五十亲卫弃官而逃,曹操正派人在追,而张锋正是奔濮阳而来。
“天助我也!除宋宪、曹性,其余人等随我去接二弟,公台,你来守营,不可有失!”吕布一听到曹营有动静,那武人天生的气质不可抑止的散发出来,无声的在整个大营里扩散,那是王者的威严,是一种杀气的沉淀,就算他在笑,一样让人不敢直视他有神的双眼。
提着一人来长的大号方天画戟,一掀身后火红的战袍,紧了紧头上的束寇——吕布长的帅是不假,只不过时时刻刻都太在意自己的外表了。吕布当先昂首而出营帐,而后众人如众星拱月般的跟着他。吕布走到哪里,都是绝对的核心,凭的不光是一米九的身材,更有的是傲视天下的实力。
而唯一一个伤过他的黄忠,即将跟随张锋一起加入到自己帐下,怎么让吕布不心花怒放?
逃出长安的吕布手下的并州骑只有几百人,后来那段东逃西逃的日子倒是收拢了不少马匹,加上张邈的支持,又凑足了四千骑兵,虽然不能跟当年虎牢前那支精锐之师相比,但是在吕布心里,除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就算彪悍的西凉人也不是对手——西凉人猛是猛,就是太桀骜,要训练这些盲目迷信个人武力的汉子结成阵势冲锋,并不比训练一个野猴子说人话轻易多少。
顺着官道,吕布一行四千人缓缓而行,倒不是不愿意全速去迎接张锋——如果万一遇上曹军追兵,马匹没了脚力如何是好?那可真是赔了兄弟又折兵。
“温候,快看!”打前哨的郝萌指着前面滚滚而来的烟尘大声喊道。
“有无旗号?”吕布纵然目力过人,也实在看不清远远的烟尘下是不是要等的人。
“没有!”
“四散戒备!”
四千人哗的一声分成三个方圈,由宋宪、候成各领一军,如果中军危急,其他两军可以支援。
那团烟尘以极快的速度逼进自己,远远的还听得见风传来的马鞭抽到在马臀上的啪啪声。
“果然是二弟来了。”其他人正紧张的瞪大眼睛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吕布已经看见领头的人手里拿的正是一杆比自己小一号的方天画戟,除了张锋还有谁?
张锋没有那套招牌似的“小温候套装”,雉尾翎、战袍,只是一套普通的布衣裹身,按吕布猜想,定是换了便装方便出逃的。
手里握着的长戟不知不觉松了下来,嘴角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一边紧紧跟着吕布的许汜、王楷两人也看了许久,突然一起大声喊将起来:“不好!温候,有诈!”
不待吕布发问,王楷急急的说:“张锋如是真逃了两天两夜,这马力如何还能保持如此迅疾?且张锋爱女人莫过于性命,他两个妾身都在身边,还有温候之女……为何此时又不见人?定然是诈无疑。”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在看自己缺点的时候永远没有对手看得清楚,曹操千算万算,算掉了这一点。
张锋那种人,怎么会不管自己女人独自逃命?他又不是刘邦!
“全军撤退!”盛怒之下的吕布竭力克制了自己的冲动,想想只有四千人,万一被围了这四千骑兵就连渣都不剩了——虽然衮州军骑兵不多,可是战力在那放着。
“怎么回事?哪露馅了?”张锋“出逃”之前还刻意打扮了一番,换了件又破又旧的布袍,还把脸弄得黄黄的,让人看起来就真象是两天两夜没睡觉似的——可是平日一向没脑子的吕布吕大哥,怎么刚才还满面笑容的候着自己,一转眼就跑了?
饶是平日机灵百倍的张锋,想到自己身上的问题时却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吕布退了也好,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跟吕布起正面冲突,对于这个三国第一武将又兼自己大哥和准岳父的草莽英雄,他心里始终有一份情谊。
两路扮作“追兵”的曹洪和夏候渊也赶了上来,面面相觑。
“这如何是好?这吕布来都来了怎的又走了?”曹洪急着圈着马团团转。
“这吕布一退不打紧,要是元让那边……”夏候渊这句话正说中张锋心事,如果就让吕布这么走了,搞不好夏候惇就不能带着戏志才顺利的突入濮阳。
张锋一急,心生一计:“大哥,你已中了我家主公妙计,不如投降吧?”
吕布性子急,必受不得激。
曹洪和夏候渊也明白了张锋的用意,一个个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哎,吕董丁布!看来爷爷来了就跑这么快啊?”这曹洪也太不厚道了,骂人不揭短是不。
“吕布,敢不敢决一胜负!?”还是妙才为人谦和的多。
果然吕布听了,气填胸壑,拨马就回,惊得身边的王楷两人一把拉住吕布的马缰,吕布的赤兔高,他们两个文人骑的都是个子矮,脾气温驯的母马,那样子就象两只小猴子在拉大象一般。
“温候,不可中计啊!此人用言语相激,必有埋伏!”
“是啊温候,此时敌众我寡,不宜力敌啊,待回得营中再作打算!”
“屁!适才是谁在营中力劝我出来的?现在就这么走了,我吕布哪有面目见天下人!”布大怒,挥舞着手中的画戟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怕死的你们就走,我去回回他们再说!”
王、许二人羞惭的相视了一眼,还真被陈宫料中了,不过他们在此也是于事无补,只好冲着吕布高大的背景打了个拱,然后策马勿勿而逃。
其他人当然是留了下来,主将没走,其他人不得命令而退不就是逃兵?
看见吕布退而复返,张锋心里又高兴又压抑。真的要在战场上对决么?
“曹洪小儿!辱我太过,可敢一战!?”吕布人还有几百步,声音已经远远的传来。
“别上当,子廉你不是他对手!”张锋没想到吕布会直接挑中武艺最次的曹洪,是有心还是无意?如果是有心的那就有点低估吕布的智商了
没想到男人最见不得别人说他没本事,曹洪也是个急性子,一听张锋这话,不答话反而纵马冲了出去,想拦也拦不住了。
“来来来,让你见识下我曹子廉的武艺!”不知是被吕布还是被张锋激怒,曹洪发火了。
夏候渊也不满的看了张锋一眼,平时你不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啊?这么说话谁受得了啊。
张锋回报一个歉意的眼神,两眼然后死死盯着场中,这两人谁他都不希望受伤,当然吕布在曹洪手下受伤的可怜性几乎就是零。
“无知小儿!”看着曹洪单骑越众而出,吕布不怒反喜,一丝狰狞的神色悄然跃起在英俊的面庞上。
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曹洪看着越来越近的吕布,一种武力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敌不过!
赤兔马快,从而使对决的那一方吃亏,而吕布身上的杀气更是和马的速度混为一体,一股螳臂当车的感觉从曹洪体内油然而生,冲动不见了,只有一背后的冷汗。
“这个死妹夫!硬把老子激出来做什么,说那样的话,谁的脸上挂得住啊!”曹洪心里一百个愿意掉头就跑,如果没人看的话。
死就死吧,真要逃了就太丢人了,曹洪用大吼来给自己壮胆。
两马交错,曹洪奇迹般的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平躺在马背上,吕布含怒出手的一戟果然含金量高,平时也自诩为曹营悍将的曹洪双手拿的刀就被吕布一戟扫飞。
那刀在空中打着旋,发出“呜呜”的叫声,一连转了十七、八个圈,“扑”的一声直直插进土里半尺多。
“妹夫救我!”曹洪再也不敢想什么出头了,两只手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垂在身体两边,靠着马镫才掉头。
不待曹洪开口,只是眼见他双手虎口处渗出的血水,黄忠和夏候渊便双双打马迎上前去。
看得出来,吕布并不想赶尽杀绝,否则以赤兔的脚力,要赶上用脚指挥马掉头的曹洪简直比眨眼睛还要容易。
“想倚多为胜么?”吕布含着自信的微笑,眼中直直盯着那个用箭使诈才胜过自己半筹的黄忠。
黄忠是个沉稳的人,很少听见他动手时大喊大叫,这跟曹洪截然不同。那曹洪就算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也一样喊得惊天动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武将。
第八十六节 暗渡
就在张锋一行人和吕布打打闹闹得热火朝天时,另一条道上,一支金鼓不鸣的队伍悄悄的行进。这只队伍唯一的怪异之处就是有一辆马车,车帘高挂,不用说,自是那病得不轻的戏志才。
为了顺利进入濮阳城,曹操那边伏击吕布的一共才四个将领,而这边,光护着马车的除了夏候惇领军,太史慈为副,乐进断后,还派了一个年轻将领随时接应——曹纯!
说不知道曹纯是谁的,就不要说自己喜欢《三国》了,这个在各种三国游戏里并不彰选名声和能力的名将,却是曹操两大精兵之一虎豹骑的创始者!
“看样子那边应试已经遇上了!”马速并不快,不是夏候惇不急戏志才的病情,但是“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要不是他也不会成为曹操自家头号大将,外姓……张辽还没过来。
“但愿张将军那边平安才好!”太史慈因为张锋救助过自己母亲,恋恋不忘他的恩德,抬头看看太阳,已经是正午了,按脚程算起来,的确是和吕布遇上了。
“子义放心,我家妹夫精着呢,鬼主意层出不穷,别人不被他玩就不错了,没事的。”夏候惇摸摸头盔上放下了一半的面罩——这张锋搞什么鬼,一定要我把面罩放下来?
“可是元让将军,这次张将军可是面对他的结义大哥……万一将军领旧情,战场上一稍微疏忽——那吕布可不是什么心慈心软的家伙!”太史慈担心的说道。
作为曹军中数得出名的几个善射的将领,太史慈一表演箭术立即受到曹操的嘉奖——背上时刻背着的一张铁胎弓,当然重量是比一般弓要重量得多,但是成正比的是它的射程也超过了五石弓。
“也是,这小子虽然平时言笑无羁,但是很重感情,真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
作为夏候惇副手的史涣听见了,忍不住一句话跳出来:“可是两位将军,虽然吕布是小温候的义兄,可主公还是将军的岳父,就连夏候将军您,还是将军的亲戚呢,算起来咱营中将军的亲戚一大堆,没理由将军会帮着只有一个义兄的张邈军那边吧?”
夏候惇闻言轻“咦”一声,回头看了看史涣一张黑脸涨得紫红:“我说公刘(这的确是史涣的字,下次我起个火箭好了),那小子不是跟你有过节吗?你还帮着他说话?”
史涣一张黑脸更红了,油得放出光彩:“看您说的,却有些小过节,但那已是过去的事了。说起来还是末将的错,再说公归公,私归私,将军的武艺和人品我还是佩服的。”
“我军中果然人才济济,就连一个骑都尉都如此明理,何愁主公大事不成!”太史慈不禁由衷的赞叹道。
“那是,我觉得张锋这小子就是一个福将,想想当初我们跟随主公起兵时——公刘那时你还只是个伍长吧?”夏候惇谈起往事,一脸的憧憬状,摸摸下颚已经长了不少胡子,比刚从军那会可长多了。
“将军!是什长,什长!”史涣一脸的不满的抗议。
“咳,还不都差不多嘛,管五个人和管十个人的有什么区别!当初军营里冷静的可以养鸟,就我家主公,我、妙才、子廉、子孝、曼成、文谦,可是那小子一来,乖乖,不得了,什么戏志才、程昱、刘晔、郭嘉,哎,现在搞得整个帐里象夏天一样闷热。知机当时说我还不信,只当他是开玩笑。”
“张将军说啥了?”
“他说,要我就一直把主公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占着,以后别人就不会抢我的位置了,以后人多的落个脚都难!现在一看,这小子嘴还是真是准,我看他如果不打仗也可以改行去当襄楷的同行!(注:三国第一大神棍,见了个姓刘的就说你有天子之气啊,于是刘焉听了他的跑到四川去当土皇帝了,刘虞胆小,不敢称帝,可以想扶他上位然后自己身价水涨船高的当时冀州太守王芬糊里糊涂就掉了脑袋。)”
三个人一阵呵呵的轻笑,笑完了,想起戏志才这码子事,眼光一同投到那裹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上,似乎还能听见戏志才在车里轻微的呻吟。
“将军!前方发现吕布军!看旗号,应该是曹性和宋宪!”
派出去的二十个斥候回来了一个,曹军中的斥候无论是身手反应,都是一流的。
“怎么会?眼看濮阳就在眼前了,这里还有吕布军,难道是料到我们会从这里过?”夏候惇皱紧了粗眉,不过外人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应该不会,可能只是防止濮阳逃出人来吧。反正还有几里路,将军,不如冲过去!”太史慈说道,反正他也不知道吕布到底有多厉害。
“小将也赞成,那吕布不在这里就行,没有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