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遇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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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将桌子收拾好,腾出地方。厨房里,我将洗好的碗一个一个的递给月溪,月溪再一个一个的帮忙擦干。
“不知道他们谁会赢?”月溪问。
“你说呢!”他们要是不让老太太赢,我一定削了他们。
月溪探出头看了看,“雨时姐命真好,什么事都不用做,平时吃个方便面,都是庄曜进厨房,哪像我们俩。”
“她一直都这样,”我抿唇笑笑,“向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岚子,”月溪看着我,神经兮兮的说,“你跟二哥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三哥跟我说,你们关系非同一般,还说你们是当局者迷。”
我也发现,闾游总是有意无意的将我跟玄晋予连在一起。我停下手中的活,郑重道,“我跟玄大没关系,除了同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真的?”月溪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其实我还真的希望你能和二哥在一起。二哥人那么好!”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搅了一下,月溪忽的一笑,“你知道方才三哥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奶奶出门后拉着大家走门串户的转了一圈,逢人就夸二哥,说二哥一表人才,还是个律师,专门为人打官司,有本事。夸到最后,二哥脸都红了。”
我能想象得到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的表情,但无法想象玄晋予脸红的样子。
“看来奶奶已经认定二哥是孙女婿了,”月溪打趣道,“岚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二哥?”
我抛开心底的情绪,白了月溪一眼,收拾完厨房,向堂屋走去。看来,晚上要好好的跟老太太谈一下。
堂屋里,闾游和玄晋予对面,老太太和庄曜对面,雨时坐在老太太的后面,关键时刻,就会举起手,向三人打手势。
月溪走到了闾游的身边。我在玄晋予的身后站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故作如无其事的走到庄曜的身后,看他手中的牌。
我真佩服他们的定力,能陪老太太玩这么久,看了一会儿,实在没有耐力再看下去,就出了堂屋,在院子一角的一亩三分地边转悠。
“这里面种的什么?”
我回头,正是庄曜,“这么点地方,也种不了什么,”顺手摘下一个橘子扔给庄曜,“尝尝,无公害,绿色食品。”
庄曜剥了一片放在嘴里,嚼了一下,眉头顿时拧成了团,“太酸了。”
看着他的眉头,我也情不自禁的紧锁眉头,大笑道,“先让你尝尝鲜,再过一个星期就不酸了,甜的很。”
“实在是太酸了,”庄曜的眉头久久不能放下,转身向堂屋走去,片刻之后出来,“二哥不怕酸,给二哥吃了。”
庄曜走到我身边,指着前面一株植物,问,“这是什么?”
“这是栀子花,”我说,“每年五六月份开花,现在已经过了花期。你别看就这两株,每到开花的时节,满院都是花香,巷子外都能闻到。”
彼时的栀子花早已不在,可彼时的少年正站在我的身边,午后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脸上,一如当年,灿烂温暖,似乎岁月没有走远。我痴痴的看着庄曜,不由的叫了一声,“四哥。”
庄曜目光疑惑,“你,你叫我什么?”
我恍然收神,转过脸去,“对了,你怎么不玩了?”
“月溪刚会玩,就让她玩了。”
“是嘛?”我笑道,“是陪老太太玩太没劲吧?还要一个劲的输,更没劲。”
“平时玩也是没办法,应酬需要,” 庄曜笑笑,说的含蓄,“平时也是输。”
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想开口说话,屋里却传出了老太太爽朗的笑声,“今儿,奶奶请你们吃晚饭,你们一个都不许走。”
我身子一僵,老太太肯定是赢钱兴奋过头了,她也不想想,一桌子的菜谁来做!我大步走到堂屋,还未开口,闾游抢先开口,“各位,晚上继续农家乐。”
我没好气的说,“人家农家乐是挣钱,我不挣钱罢了,还倒贴!”
庄曜站在我的身边,微微一笑,温煦如风。玄晋予抬起头,目光从庄曜身上划过,不见波澜的扫了我一眼。
☆、都听你的
银行将不良资产打包转售给资产公司,资产公司接包后需律师事务所出尽调报告。星期一一早孙廉就随资产公司的人去现场查看,沙博去工商局查档,而我整个上午除了去了几次洗手间外,都在整理基础材料。
中午本来约好月溪一起吃饭,看到资产送来的一包包材料,一点食欲都没了。为了下午还能坚守在第一战线,我鼓励自己去食堂好坏吃点。
我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里送,眼睛死死的盯着白米饭,直到一个温热的掌心落在我额头上,我才发现玄晋予已经坐到了我对面,“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不露痕迹避开玄晋予的手,没好气的说,“都怨你,买了那么多的大闸蟹,害的我昨晚都没睡。”
“你该不会昨晚拉了一夜吧?”
“哎呀,你别说的这么直白嘛,”我嘟噜着嘴,抱怨道,“我这还吃着饭呢!”
我不知道刚才抱怨时是什么样的表情,玄晋予看我的眼神微微一愣,语带责备,“你就这么点出息,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月溪吃的比我还多,她怎么就一点事儿都没有,看来我还是要好好锻炼锻炼,提高战斗力,增强免疫力,”如果现在来一份大闸蟹,我估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吃,一想到大闸蟹,我忍不住吧咂吧咂了嘴,“实在是管不住。”
顿时,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我,玄晋予冷道,“我帮你管!”
这话听得怎么那么别扭,我蹙蹙眉,肚子很不适时宜的咕噜一声,我倏地站了起来,将菜推到他面前,“我还没动筷子,你吃了吧,千万别浪费了。”
不等玄晋予回话,我急匆匆的向单位走去,去了一趟洗手间,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想着先休息一会儿,可看到资产公司一个个消息像催命似的发过来,只好打起精神,继续写材料。
“先把药吃了,”玄晋予将一盒药放到我面前,“怎么就你一个人做,所里其他人呢?”
“孙廉和沙博出去了,其他办公室的律师不是开庭,就是出差。”我接过药,努努嘴。做这些基础材料,没什么技术含量,谁愿意做,也就是我了。
“不是来了两个新人吗?”
那两个新人起初来应聘的时候,是找的玄晋予,谁知道玄晋予不收。两个人托了关系找到了彭老。彭老驳不过面子,收了下来,可玄晋予还是不要,彭老没办法安排到了吴继琛的办公室。以至于,我每次路过吴大状的办公室,都能感受到四道杀人目光,嗖嗖的射向我。
“我可请不动她们,要请你去请,我可不想被人生吞活剥,”我看向玄晋予,笑道,“玄大,只要你肯出现在吴大状的办公室,我相信那两个人一定是义不容辞,就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玄晋予用食指挠了挠额头,转身向隔壁办公室走去,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真是泫然欲泣。自从这两个女生进了隔壁的办公室,玄晋予就不再去找吴继琛,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交流,都是让沙博或孙廉去隔壁请吴律师过来,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去了。
玄晋予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女生也跟着进来。两人开始搬我桌上的材料,临走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路过玄晋予时却是温柔一笑。
看到桌上的材料少了一半,我感激涕零的看向玄晋予,“美男计成功。”
玄晋予目光冷厉,“少废话,吃了药,进我办公室睡一会儿。”
“这……”领导办公,下属睡觉,这好像……
玄晋予看出我的为难,“我待会儿要出去参加一个谈判,你安心的睡觉,走的时候,我会将门反锁。”
我吃了药,跟玄晋予进了办公室,“可还有一半的材料怎么办?”
银行的资产包价值二十亿,涉及一百五十多户。那两个新人拿走了一大半的材料,我这里还有五十余户,去掉上午做完的十户,还有四十余户,需要两天才能完成。
“银行明天才有推介会,推介会结束再做也不迟,”玄晋予扔了一条毯子给我,“这个包也不是很急,下个星期,资产公司才会上会。”
“那行!”
我躺在沙发里,盖好毯子。向内转了转身,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才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吃药的原因,这一觉竟睡了三个小时。起身的时候,玄晋予正站在窗口,肃穆的背影有些孤寂,我的心不由的一颤。
我理了理头发,收拾沙发,“玄大,你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玄晋予转过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跟我出去一趟。”
听他的声音有点冷,我也不敢问他去哪里,跟他出了单位。电梯里,想到银行资产包,忍不住说道,“难怪利丰公司上次多付了一百万就鬼哭狼嚎了,原来已经负债经营。”
看了资产包里的资料,才知道高建瓴并没有骗我。利丰公司是江源实业的全资子公司,她的舅舅确实是江源实业的老总,利丰公司的总经理也确实是她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
“资产包里的明细表中,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般资产公司的尽调报告,基础材料是我做,孙廉和沙博除了出去尽调外,就是出法律意见。玄晋予只会根据孙廉的报告,看其中比较复杂的几户,然后修改定稿,“单独他这一户,借款本金就将近一个亿,是利丰公司自有的房产和江源实业新联湾以南的那块地作的抵押担保。”
对于划拨的土地,银行的贷款金额一般是在评估价上打一个很低的折扣,看来那块地挺值钱的,难怪连庄曜的公司也想要。
“你是律师,要有职业操守。”
电梯里陆续有人进来,我撇了撇嘴,嘟囔道,“我才不会说呢,我就等着看好戏,看他负债破产。”
玄晋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出了电梯,玄晋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我,“你就这么讨厌她?”
他在偏袒高建瓴?心中莫名的有些恼怒,“我就是讨厌她,我现在就等着资产公司买下这个包,然后我就可以代理资产公司去起诉利丰公司,卖她的地,拆她的房。”
玄晋予的嘴角慢慢溢出笑意,抬步向门口走去。看他这幅不屑的德行,我怒火飙升,在他打开计程车门的刹那,快他一步进入车里。玄晋予顿眸看了看我,笑意不减,片刻之后帮我关上车门,从另一个门上车。
我转过头看向窗外,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响了两下,大半天都没吃东西了,也难怪肚子会叫了。
玄晋予让司机靠边停车,什么话也没说,下了车。
我在车里等了五分钟也没见他回来,什么事这么着急,非得这个时候办,忍不住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赶紧回来,师傅等人也要打表滴!”
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没见玄晋予回来。这厮就是内急也该忍忍吧,我看向窗外,玄晋予拎着一个纸袋子,悠闲的从马路对面走过来。
正要抱怨,可当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我时,我将所有的怒气咽了回去,袋子里有面包和饮料。我看了看口粮,转头问,“玄大,你结账时,服务员妹妹没用异样的目光看你?”
玄晋予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本正经的道,“这面包也太素净了,好歹有点杏仁松子之类的点缀一下吧,或者芝士火腿也行啊。更可气的是这杯饮料,玄大,我还真佩服你,能从面包房里买来一杯白开水。”
玄晋予淡淡的说,“管好你的嘴。”
我以为他是让我闭口不再说胡啊,转念一想,才明白他是担心我肠胃承受不了。心中有些感动,侧头看向玄晋予,玄晋予正闭目养神。
师傅笑道,“他是你男友吧?”
“不是,”我想师傅一定是误会了,“我是他徒弟,他之所以对我好,是因为他还指望我为他卖命呢。”
师傅听了哈哈大笑,我看到玄晋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吃完了干粮,目的地也到了。下了车,我惊讶的发现竟是家居生活馆,“干嘛来这儿啊?”
“闾游昨天说的那沙发,你来参谋参谋,看看选什么颜色。”
“他们怎么自己不来选?”
“说是没时间,我们看着办。”
玄晋予一边说,一边向店门走去。我跟着玄晋予来到闾游指定的那款沙发旁,看了看标价,不由得心惊肉跳,“这一套沙发赶上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点都不客气。”
玄晋予坐了上去,试了试,我也学着他坐了上去,“玄大,你以后一定要选个比这个还贵的,绝不能便宜了闾游那家伙。”
“行,听你的。”玄晋予说道。
我没明白玄晋予的话外之音,说,“对,就该听我的。”
看到服务员一直对着我笑,我起初以为她是对上帝的礼貌,可是再看看,又觉得不仅仅是礼貌,可我又不好意思问,只好说,“这套沙发现在有优惠吗?”
“平时是没有优惠的,都是正价销售,不过昨天正值我们公司三周年庆典,公司为了酬谢新老顾客,凡是这两天里下单的,都会有五个点的优惠,”服务员微笑道,随即补充一句,“这款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一款。”
可也是最贵的一款,我拿出手机迅速的算了下,然后将玄晋予拉倒一旁,“五个点也不少,再让他们将几百块的零头去了,那就更好了,实在不行让掉几十块也行啊。”
玄晋予鄙视了我一眼,明显说我白痴。转身走到沙发边,重新坐下,“舒适性一般,回弹性也不够好,……”
我惊讶的看着玄晋予,这么好的沙发,他怎么乱挑毛病呢!玄晋予一边挑着刺,一边也不忘夸奖几句,时不时还说出几个牌子与之比较。在与服务员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最后服务员无奈之下,问,“如果您真心想买,价格方面我可以去请示一下经理。”
“去掉零头。”
服务员为难的看了一下玄晋予,转身走到角落去打电话。
同样是去掉零头,但玄晋予说的零头肯定是千位上的零头,这一去就是几千元,我怀疑道,“能成吗?”
玄晋予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