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遇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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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老杨告诉你的!”雨时淡道。
“这段日子,我人虽一直在大连,但老杨有什么事都不瞒我。”杨太太微笑道。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说你人很好,凡事都会为他考虑。”杨太太笑意不减,
“就这些?”
“夏小姐,总之,这些日子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他没告诉你,他送了一辆车给我?”雨时言语淡漠,没有挑衅的味道,将车钥匙推到她面前。
杨太太将车钥匙又推了回去,目光中的有些许错愕,一闪而过,都来不及捕捉,“他既然送给你,你就收下。”
“他让人送到我单位,”雨时言语平静,难掩反感,“你也许不信。”
“这是真的,”我忍不住解释,对杨太太欠身道,“我,我是雨时的朋友。”
杨太太对于我的挺身而出没有一丝诧异,目光不离雨时,“我没说不信,我信。”
“我夏雨时这辈子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屑于做别人的小三,他小看了我,也看贱了他自己。” 雨时言语有些激动。
杨太太颔首笑了笑,低不可闻道,“倒是一点没变。”
我诧异着这句话,还未来得及思虑,雨时甩了一句,“你去告诉他,他如果想跟我在一起,离了婚再来找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不行,他那么老!”我忽然发现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朝杨太太看看。
雨时站起来,拉着我准备走,“我和老杨只见过三次面,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您不对他狠一点,由着他这样下去,你迟早要让出正位。”
“他不会,”杨太太抿唇笑了笑,目光中的自信倒不是来源于杨老头,“谢谢,你们都是好人。”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不温不火。吃完饭后,没了车,我们只能靠11路回去。雨时说,“你下午几点上班,要不打车吧,顺道送你回所。”
“不用,浪费钱。”我想着玄大他们吃饭,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回所。
“就一个起步价,你至于嘛,又不是花你的钱。”
“我没打算出钱,但我也见不得你在我面前乱花钱,”我搂着雨时的胳膊,“也就三站路,走走,还可以帮助消化。”
话是这么说,回到所里我就后悔了,都快两点了。我刚坐下,玄晋予一脸阴沉的来到我面前,将一摞材料放到我桌上。
“这些尽职调查报告,再核一遍,不要再让我发现有任何差错。”
“沙博不是核过了嘛。”
“我刚才还看到一个错字,”玄大冷着脸道,“下班之前交给我。”
五十多份的报告!我看了一眼玄晋予要死不活的脸,笑道,“这时间太紧了吧,明天上午给你,好不好?”
“所里不养闲人,你今天迟到一个小时,下班时间向后顺延,六点下班。你动作快点,应该来得及。”
我看着他的背影,嚅嗫一句,“周扒皮。”
“你说什么?”玄晋予转过身看我,“周扒皮?”
耳朵装助听器了吗,这么尖!我扯了扯嘴角,不点头也不摇头。
“说过的话不敢承认?”
“谁说我不敢承认,我不是没摇头嘛,”我说,“虽然不敢说一言九鼎,但只要是我说的话,绝不否认。”
“你还挺会说,做律师倒没屈才,”玄晋予讽刺道,“这样吧,你不加班也可以,扣一个小时的工资,你选一个吧。”
我毫不犹豫的说,“加班。”
“一个小时没多少钱,你没必要这么执著。”
“执著?合着不是你被扣钱!”我心中暗算,一个月三千五,一个月算二十二天,一天算八小时……
“别算了,二十元一个小时,这还多算你的,”玄大看着我,似笑非笑,“心里默算了半天,你对钱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一个小时都扣钱,你不是也不含糊。”看着玄晋予的脸,总觉得他连笑都像似在哭。
尽职报告要根据基础材料核对单位名称和数字,这个工作量是骇人的。孙廉和沙博又不在,一直核到五点十分,我才核好三十份。
我冲杯咖啡走进玄大的办公室,“纯手工现做,不加植脂末,不加糖,没有色素,安全无公害,完全绿色饮品,敬请品尝。”
“手工?你现磨的?”玄晋予看着咖啡,“我记得所里没有咖啡机。”
“不是我,咖啡能自个儿跑到你面前吗?”我还要赶去锦程做兼职,急道,“玄大,还有二十几份我明天上午来做,我保证明天早一个小时到单位,绝不误事。”
玄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我如果说不行,看你的意思,这杯咖啡你还会端走。那行吧,看在咖啡的面子上,准了。”
我没想到这容易就过关了,“玄大这么爽快,明早再给你冲杯咖啡。”
玄晋予看了我一眼,低头看文件,冷峻的脸庞透着寒意,认真做事的样子还挺让人害怕,这样的人也会有女朋友?我好奇心起,“玄大,那个,高建瓴是你女友吗?”
“你说那个女儿国国王,”玄晋予头也不抬,继续看材料,“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我笑道,“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也是关心你,你看你都这么老了,也该成家了。”
玄晋予猛的抬头,“我老?我三十还没到!”
“三十还不老吗?”我反问,“从我的角度看,你已经老了。”
玄晋予直直的看着我,眸底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蹙着眉,“你,真的觉得我老?”
“额,”忽然觉得说错了话,可我还是点了点头,“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建瓴的看法。你们年纪相当,她肯定不会觉得你老。你们还是挺般配滴。”
玄晋予扔下手中的笔,目中有些薄怒,“你是不是想加班?”
“不是,不是,”我连忙说,死性不改,“我就是想跟你说,你要是跟她结婚,千万不要请我。”
玄晋予微愣,伸出食指挠挠额头,“为什么?”
“你们的婚礼肯定是高规格的,这份子钱我可随不起,”我认真说道,“我就不亲临现场了,放心,我一定在心里祝福你们。”
“谢谢你提醒我,我一定会请你,”玄晋予拿起笔,眯着眼睛看向我,“四位数,每位数上不得低于八,以你现在的收入,你还是赶紧存钱吧。”
人渣,我瞪了他一眼,“土匪抢钱啊,你要是现在就结婚,我是不是还得向你预支工资!有你这样的嘛,发人家工资还通过这种方式要回去。”
“放心,等你结婚时,我会分文不差的还给你。”
当真是人渣中的极品,我腹议,开门离开。
☆、庄曜的大事
一直找机会去鼎兴公司,一直都没机会。孙廉倒是去过几次,可是每次我都在忙。我都怀疑我会不会再遇到庄曜,没想到他今天到所里来了。
从庄曜踏进办公室的第一步起,我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追随着他,直到他进了玄大的办公室。
“发什么呆,”孙廉看着我,戏谑道,“喜欢上了?”
“瞎说什么呢,平时没见过,我在想他是谁,进玄大的办公室都不敲门。”我心虚道。
“他叫庄曜,是玄大的发小,鼎兴公司的总经理,”孙廉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喜欢他的人很多,我们所的前台就喜欢他,你喜欢他也很正常,”
“别乱说,”我转身向茶水室走去,“看来是贵客,我去沏茶。”
“他不喝茶,喝咖啡,”沙博叫住我,“这人有点怪,咖啡得多放点糖,他好像挺喜欢甜食。”
多放糖,到底多多少?我问孙廉,“到底要放几块?”
“就是比平时多,你放个三块。”
三块,不觉得齁么。我将咖啡送到玄大的办公室,放在庄曜的面前。看庄曜喝了一口,蹙起眉。我连忙问,竟有些口吃,“我,我放了三块糖,是不是,多了?”
庄曜笑笑,很温暖,“正好,谢谢。”
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摩,务必要细细的打量一番。
庄曜穿着一件V领T恤,很淡的粉色。一直以为男人穿粉色有点娘,但是他穿起来很儒雅。外面是一件月白色的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很有朝气。不像他对面的玄晋予,深色的衬衫,深色的西装,整一个黑无常。
庄曜的眉目很温和,让人很想靠近,这点也不像玄晋予,玄晋予眉宇间总是有一股凌厉之气,拒人于千里之外。庄曜笑起来很温暖,有阳光的味道,这点更不像玄晋予,笑的时候都带着阴曹地府的煞气。
“有事吗?”玄晋予冷冷开口。
“没事。”我侧着身子向门口走去,脚步慢的出奇。
玄晋予目光望向庄曜,“看你这么高兴,说吧,什么事?还特意来一趟。”
“人生转折的大事,所以特意来和二哥说一声。”庄曜笑道。
大事?什么大事?我停在门口,等了很久,后面没有一点声音。微微转身看去,正撞到玄晋予的一道冷光,一副你想干什么的表情。我连忙挤出一个笑容,迅速转身开门出来。
半个小时后,庄曜从玄晋予办公室出来,我连忙低下头,做出认真做事的样子。听到他的脚步声响过我的办公桌,我才敢抬头,看着他走出办公室,目光仍是舍不得从办公室的大门移开,直到一个黑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看什么呢?”玄晋予也向门口看去。
“没什么,”我含糊一句,随即说,“有什么事要做?”
玄晋予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孙廉他们,“你们三个听好了,既然你们从事这个行业,就请专注你们的工作,如果被我知道,有人三心二意,不务正业,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
玄晋予甩下一句出去了,我看看孙廉和沙博,两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三心二意?岚子,玄大不是在说你吧,你刚才一直盯着帅哥看。”沙博笑道。
我心中肯定玄晋予的那番话就是针对我,“他无聊,看看帅哥他也管,他自己长成那样,还阻止别人审美。”
“岚子,不至于吧,其实玄大挺帅的,”孙廉说道,“就是与庄总不是一个型。”
“我没说他不帅啊,他很帅,帅得跟整容失败似的,都不会笑,”我本来心情很好,被玄晋予一说,委实有点郁闷,“我看他就是圣僧做久了,心里变态。”
“我没去过韩国。”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抬头看到玄晋予正站在我的桌边,这么快就从洗手间回来了!瞬间挤出一个笑容,不客气道,“现在国内的整容技术也很发达。”
“是吗?”玄晋予看着我,“有的话,你帮我联系一下。”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真的需要啊?”
“你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该好好整整。”
玄晋予说完,回了办公室。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到已是下班时间,赶紧收拾包,第一个冲出单位,直奔锦程酒店,一路上脑子总是浮过庄曜的样子。到酒店时,时间尚早,包间还空着,我便跑到服务台跟同事聊天,心里还想着庄曜的大事。
手机响起,是雨时,慵懒的问我,“干嘛呢?”
“这个点,除了做服务生,还能干嘛,找我有事?”
“我有男朋友了,晚上到锦程吃饭,带他见你。”
“真的?”我激动的问道。
“真的。”
“能让你承认的男朋友一定是个极品,”我说,“你这大半个月不见,一出现就给我这么大一惊喜,厉害!得嘞,等着你们,快点啊。”
刚接完电话,小文匆匆跑过来,“岚姐,你怎么还在这啊!包间的客人已经来了,菜都点好了。”
“谢谢,”我赶紧接过小文递来的点菜器,慌张的向包间跑去,“有没有被王姐看到?”
“王姐问了,我说你去厕所了。”小文嘻嘻一笑。
“谢谢,谢谢。”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小文,看向手中的点菜器,不由得感叹,这一桌的客人不是腐败分子就是资产阶级。
冲到包间门口,定了定神后才开打包间,门开的一刹那,我一眼就看到了庄曜,顿时血液沸腾,激动不已,面上不动声色的叫了一声庄总,心中暗笑庄曜是腐败分子,还是资产阶级,应该是后者。
“是你,”庄曜好像认出了我,“我们下午刚见过,就在……”
“对,就是我。”我不等他说完,说道。
“岚子。”身旁一个声音传来。
我侧首望去,“花月溪?”
“岚子,真的是你?”花月溪给了我一个熊抱,她的情绪来的太快,言语中有些哽咽,“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想死你了。”
花月溪与孙廉还有沙博一样,都是我初中和高中的同学。班里女生,我跟花月溪的关系最好,吃喝玩乐,无论干什么事,两人都是一起,当然,吃的都是她买,我没钱,“我一直在这里,哪儿都没去。”
我看向她身边的男人,有些眼熟,“他是闾游?”
“嗯,就是他,”花月溪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
“能不记得嘛,这个混……”蛋字已经到了嘴边,连忙打住没说出口,“你好。”
“你是沈岚吧,常听月溪提起你,”闾游笑道,“你刚才是想说我混蛋吧,我不介意,你尽管说。”
我懒得理他,对着花月溪道,“混蛋没再欺负你吧。”
“那次是个误会。”
“岂不是白哭了一场。”
花月溪与闾游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闾游上大二的时候,花月溪正念高三。一次花月溪打电话给闾游,是一女的接的,花月溪认定闾游劈腿,哭的是稀里哗啦。
“三哥,介绍一下二哥。”花月溪推着闾游的胳膊。
“不用了,”庄曜说道,“他们认识。”
我一愣,二哥?谁是二哥?今天好像听谁叫过。忽然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是客人就得招待,我走过去,不看还好,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
玄晋予正喝着茶,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点菜器,低下头继续喝茶,“你倒是一点都不耽搁。”
我霍然明白下午他说那句话的意思,“玄大,我,我,那个……”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感觉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