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男掰直进化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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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好奇:“不回家吗,这是要去哪里?”
“医生不是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吗?正好我今天不上班,你又没课,我妈在家没事,就让我带一一去看看她,顺便看看你。”
她和学长认识6年有余,学长的爸爸妈妈她却只在庆婚宴上见过一次。
那天她们刚领结婚证,只是叫了辉霖父母和仝皓然陆蔓妍吃了个简单的便饭,也是因为王辉霖家长在,仝皓然才强忍住没有当场发作。
“不行不行!”仝偏偏打起退堂鼓,“我什么都没准备,你妈妈会不高兴的。”
“没事,你人到了就好了。”王辉霖说罢,拉开车门,让仝偏偏坐上副驾驶,又绅士的替她系好安全带,后又把一一放到安全椅上固定,这才自己做回驾驶座。
“噗呲~”
一回头,身边的人儿笑的比花还娇,不由的愣住,半响才回过神来:“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们辉霖学长真是一个模范丈夫呢!我真有福气!”
半开玩笑的语气,却不知怎的触碰到他的雷区,瞬间冷了脸,独自生着闷气,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也许是自己无法和她做真正的夫妻,因亏欠而自卑,他并不会生她的气,却一直和自己斤斤计较。
久久不说话,转头看右侧反光镜时用余光发现她不知何时睡着,苦笑自己想太多,又见她睡梦中勾起的嘴角,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脑海中闪过那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她曾经卑微到事事奉承,天涯海角只要他在哪儿她就跟去哪儿,就像他为了那个人做过的傻事一样。
说到底他们都是可怜人,而今见她能有那般天真睡颜,他紧皱的眉头悄然舒展,揪着的心弦也跟着放松。
或许比起轰轰烈烈,这样的细水流长更适合自己。
要说王辉霖的妈妈对仝偏偏的喜欢那根本就不在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之内,嘴上说着“顺便看看她”,真到了面前,完全忽视一边的父子俩,整个人围着偏偏团团转。
“偏偏你喜欢吃什么?”
“偏偏最近学校忙不忙?”
“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辛苦,要不搬来跟妈妈一起住。”
“啊咿咿长得真水灵,配我那儿子真是可惜了。”
呃……学长你在家的地位到底是有多可怜。
婆婆大人对儿子的嫌弃还不仅仅在仝偏偏面前,那根本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漠视,使唤来使唤去,就像跟王辉霖有仇似的。
“去,干活去,就你条件那么差的,也就我们偏偏善良愿意跟你,你要时刻保持着一颗感恩的心。”
瞧瞧,瞧瞧,婆婆大人教导儿子起来一套一套的,王辉霖乖乖听训,就像这样的场景日日发生一般稀疏平常。
仝偏偏实在看不下去:“伯母,我想让学长带我去看看他的房间可不可以啊~”
原谅她气势弱,哪个媳妇第二次见婆婆能挺直腰板。
王妈妈脸上怒意一闪而逝,仝偏偏心想完了,她是哪里说错了吗?
“啪”的一声,她急忙闭起眼睛,婆婆大人这么暴力怎么办?并没有预想到的痛感,她偷偷睁眼,只见王辉霖抿紧双唇,闷哼一声。
在心理替他默哀。
“你看看你,都怪你,偏偏都不肯叫我妈?你平时都在干什么,她居然叫你学长!”
“……”她错了,同情又愧疚的看了眼王辉霖,立刻改口,“啊哟,妈您别生气,我这不是一下子没适应嘛。”
她说着,牵过婆婆大人刚才打儿子的右手,温柔的摊开她的掌心,轻吹:“肯定很疼吧。”
“不疼不疼。”王妈妈看着仝偏偏时满眼的笑意,转头对着自己儿子又是一声怒喝,“偏偏想看房间,你还不快带她去!”
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离开案发现场。
向来以纯爷们自居的王辉霖也不由的长舒一口气。
“噗呲~”
“你笑什么?”
“我们家辉霖学长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好神奇~”
仝偏偏边说着边扫视房间,相似的装饰,一样的刻板,所有的东西都要按规格颜色排列,转椅必须和桌子没有空隙,被套不能有一丝褶皱。
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一跃而上,平躺着仰望天花板。
“喂喂,你还敢不敢再不把自己当外人一点!床单皱了!”
仝偏偏完全没有半点从床上起来的打算,王辉霖突然意识到似乎比起滔滔不绝的老妈,自己这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更懂得如何让他发怒。
“反正已经乱了,习惯就好了嘛。”她一跃而起趁他不备抓住他的衣袖,往后仰去。
王辉霖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正面朝下摔在床上,饶是他反应机敏,依旧摔的七荤八素。
刚想暴走,她伸手,慈母般柔情的摸着他的后脑勺,为了显得干净,多些男人味,他留着最普通的小平头,有些扎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怪异举动,她触电般的抽回,掌心满是留恋。
“恩。”他低沉的回应,不自然的翻身,大口呼吸,想借此缓解尴尬,却发现反倒让屋内的氛围更加诡异。
“话说……你是不是伯母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就像对待仇人。
“呃……”他犹豫片刻,支支吾吾,“我妈知道我和他的事。”
“嘶!”
仝偏偏恨铁不成钢,撑着脑袋侧躺着看他,愤愤道:“你咋不上天呢?平时看着挺严谨的,关键时候连个秘密都守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替他打抱不平,他心里越甜:“她亲眼看到的。”
仝偏偏昏厥:“吾要昏古起了,你们怎么这么不当心?”
“抱抱?”
“比这个严重点。”
“kiss?”现在人开放同性之间kiss也没什么。
“比这个还要严重点。”他越说越心虚,总觉得他俩谈论这个问题怪怪的。
“王辉霖你要上天啊,自作孽不可活,你安息吧。”
王辉霖的前科她是知道的,他前一任“女友”是她高中死党戴臣,两人早就跨过最后一道坎,这也是从死党嘴里听说的,只是没想到再提起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场合。
如果说王辉霖一定要找出一个缺点的话那就是戴臣,在中国,同性之间超友谊的感情很难被接受,当初他们分手也是这样的原因,只不过分手之后王辉霖心灰意冷去了国外再不谈感情,戴臣整日风花雪月再不谈真心。
她依旧记得那天戴臣抱着她哭得很伤心:“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不被祝福,可是娘亲,如果上天一定要让他和女人在一起,我想我只能接受那个人是你。”
她和戴臣演过梁山伯与祝英台,戴臣演英台,她是祝夫人,自此之后她叫戴臣英台,戴臣叫她娘亲。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在王辉霖提出共同收养一一时,她才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也许只有那个人是自己,才能成全他俩的虐恋情深,在他们那群人里,可怜的人一个已经够了。
当一个满心为儿子骄傲的母亲得知自己儿子是个gay时,那种绝望不是普通人能够体会的,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婆婆大人见到仝偏偏会这么喜欢了。
最起码,那是个女的呀!
突然催命的手机铃声响起,仝偏偏下意识的接起电话。
“喂?”
“好。”
“拜拜。”
王辉霖不由的拧眉,不知道她在和谁通话,却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老公是闺蜜前男友
“辉霖学长……”仝偏偏很少会对他露出小女儿姿态,她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直觉,他总觉得和她那天接的电话有关。
“怎么了。”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面对她期盼的眼神,他实在说不出拒绝:“明天要去苏州出差。”
“哎……”她失落转身,“还想说学了道菜想让你尝尝呢……”
她声如细丝,却尽数吹进他耳中,若无其事的翻看手中的医科书:“我会尽量早点回来。”
“哇!”她惊喜欲狂,“咯咯”笑个不停,“学长你果然最好了。”
她的笑容极具感染力,每每见到她笑,他便也跟着晴朗起来。
退出房间,仝偏偏心虚的吐吐舌头,实在很抱歉骗了学长,可是一想起那个越发憔悴的人儿,她便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他的请求。
说是要做菜给他吃,可说到底她只煲了一个汤,比起炒菜来说,煲汤明显简单很多,最主要的是用的餐具大,显得很会煮饭。
腌笃鲜,绝对是上海本帮菜,春笋对半切,扭一下笋壳,笋芯很容易脱落,切片煮开去涩味,捞起备用,随后金华火腿切块,放入汤锅加水小火炖1小时,加入切块猪后腿夹心肉,加姜片一起小火炖1小时,再捞去汤面浮油和泡沫,加入笋片一起炖半小时,这样美味又营养的腌笃鲜就完成了。
而另一边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在此期间已完成了五六道菜肴,不仅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菜与菜之间的搭配也极有讲究,默默在心里鄙视了下对方,仝偏偏发挥她死皮赖脸的特长,径直将自己的腌笃鲜摆在饭桌正中央,完全没有她今天是配角的思想觉悟。
她这个腌笃鲜可不是一般的腌笃鲜,她在里面放了一只腊鸡腿最后又加了莴笋,增加配料的腌笃鲜比之以往更添鲜味,颜色也更丰富:“你看~这么摆台才好看,所以说汤才是宴席的主角。”
“噗嗤~”那曼妙身影婀娜转身,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身子的摆动多了分飘逸。
仝偏偏不由的看呆,美,实在是美,就是……能不能别画那么浓的妆:“你来见他还要涂那么厚的底吗?本来就挺白的。”
美人一声娇嗔:“你少来,也不知是谁,为了去南京见那个人,硬拉着蔓蔓逛了一个星期的街,她跟我抱怨说她腿都粗了。”
仝偏偏晕倒,所以说吧,人要学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不然分分钟被人捅出黑历史。
得,您老爱干嘛干嘛,想唱戏就唱戏,她不管了,还是她们家一一好,除了吃就是睡,都不会跟她顶嘴。
钥匙转动,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王辉霖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阵心悸,手脚直冒冷汗,推门而入。
夜已深,客厅的灯没有打开,厨房倾洒而出的光线,为餐桌披上了别样的光晕,餐桌旁偷吃红烧肉的仝偏偏,就像只花栗鼠,说不出的可爱。
“偏偏啊,跟你说了多少次,吃饭要用筷子,没人会说你偷吃,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看看你的爪子!”王辉霖皱眉,满是无奈,完全不需要过脑子,抽了张纸巾,摊开她瘦瘦小小的掌心,青葱般的手指上,指尖多多少少沾着红烧肉汁,轻轻擦拭。
“嘿嘿~”仝偏偏傻笑着,眉眼弯弯,任由他同照顾一一般照顾自己。
有时候他真的有这种错觉,自己是养了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比起生活尚不能自理的儿子,仝偏偏这个女儿显然更让人操心。
温馨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她急忙抽回右手,左手捏着背在身后。
“快四年了,你过的还好吗?”
那一瞬间,王辉霖微微弯曲的背脊僵硬如化石,大脑一片空白,手上尚且留有少女柔软的触感,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声音,身后是他曾经爱过也恨过之人,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再见时的场景,可真见了面他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动作。
下意识的握紧空荡荡的双手,心中泛起苦涩与落寞。
仝偏偏飞也似的跑开,留下一句:“你们慢慢聊。”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她长舒一口气,两个都是她很重要的人,一个是非常疼爱她的学长,另一个是她多年好友,那两个曾经爱的死去活来,分开之后还对彼此念念不忘的人,在她的帮助下再次重逢,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觉得心有那么点疼,胃里也不太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全身都不舒服。
那天戴臣打电话给她,约了第二天咖啡厅见面,偏偏本想那时直接让王辉霖去,可一想,万一戴臣现在对他没感觉了,岂不是见面尴尬,还是自己探探口风的好。
“你和他结婚了?”
仝偏偏本以为她和戴臣相隔两年再见,应该会激动的抱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好好的哭一场,她并不喜欢咖啡厅,但她并不拒绝戴臣的安排,只是她没想到厌倦了奶茶喜欢上咖啡的戴臣再也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英台了。
只一见面,还来不及问候,他便质问她“你和他结婚了?”
“哈?”仝偏偏气喘吁吁的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走太快,脑袋缺氧,现在不太想听到疑问句,反应不过来。
“你和王辉霖结婚了?”
“哦……”是这个问题啊,“对啊,不是你说想让我们结婚的嘛。”
当初他声嘶力竭的请求:“娘亲,我求求你,你跟他在一起吧,原谅我的自私,求求你!”
他泪眼婆娑的样子恍如昨日,怎么如今竟变成这样。
“呵呵。”戴臣冷笑一声,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烟,捻了根,左手夹住,右手点着打火机,烟草遇上星火,一点就着。
朦胧的白烟受空调风的影响飘摇着,他用力吸了口,白烟在他口腔中转了数圈,不断刺激他的味蕾和神经。
莫约十秒后,他才缓缓吐出烟圈,左一个甜甜圈,右一个蘑菇云。
空气中弥漫着薄荷淡淡的清香,这是她不曾闻过的味道,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味道挺好闻的,只不过她关心的永远只有一点,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上烟瘾的?
“怎么样,女士烟好闻吧。”
“恩。”
“看你喜欢烟的份上,我再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戴臣突然凑上来,直勾勾盯着她眼睛看:“那个小孩儿,是你和他生的吗?”
明知道不应该对戴臣撒谎,可仝偏偏却非常认真的说:“是我们的孩子。”她这样应该也不算骗的太严重。
“哈哈!”他狂笑不止,“哈哈”,眼角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流出,慌乱的望着窗外,落地窗外的喧嚣、繁华、浪漫都与他无关,“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不是应该祝福你和他白头偕老。”
他嘴角的苦笑尽收她眼底,她终是不忍,急着辩解:“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