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仕途:靠近女领导-第3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文定的车只到村头就停下了,也没惊动乡镇和村里的干部,自己问明了方向,步行去的潘荣家。
虽然村村通喊了很多年,但真正落实的基层难度却非常的大。
其他平原城市,搞村村通建设很容易,但山村却不一样,村级公路确实也通了,甚至还有水泥路。但是呢,这个水泥路,就只是通到村里,至于村里各个组,就要看方便不方便了。
方便的组,通了水泥路,不方便的组,可能还只是粗路。
但这路通到组了,也就算是很不错了。
可是,在山村里,一个组几十户,散落在不同的山谷或者山腰甚至是山顶上,这车路真的不可能通到每一户村民的门口去,这不现实。
当然了,也有不少村民,已经开始在村口建房子了——毕竟谁都希望自己住得方便一点,跟大伙挨得近一点嘛。
潘荣的家没有通公路,张文定步行了一段路,过了一个山头,才到她家门口。
不过,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不算什么。
看着潘荣家的院门,张文定心里又震撼了一下,这山里的人,真的穷啊!
是院门,其实就是用树枝困扎成的一个栅栏,院墙都是用树枝扎起来的,院子里,一眼望去,是个标准的三间,三间的左边,有一个低矮的厨房。
院门是开着的,张文定迈步进了院子,对着三间的正门喊了一声:“有人么?”
屋内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女声:“哪个啊?”
伴随着这话落音,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拄着一根棍子蹒跚的从房门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院子里的张文定,她先是一愣,接着便问他:“你找哪个?”
这老妇的背有些驼,面容漆黑,像是门框上的颜色,头有些凌乱,但并不是那种不打理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深色的棉袄,下身穿着一条洗的已经白的裤子,脚上是一双老旧的布鞋,她一只手拄着棍子,另外一只手扶着门框,好像是腿脚有些不利索。
张文定两眼看着老妇,脸上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对老妇道:“大娘,请问一下,这是潘荣的家么?”
老妇瞪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张文定,没有急着回答。
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张文定看得出,她对自己是很防备的,他没有着急,也没有向前迈步,依然面带微笑看着老妇。
好一会儿,老妇可能是从张文定脸上没有看到什么凶悍的气息,才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个?”
张文定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门,他继续微笑着,道:“大娘,我是荣的朋友,过来看看她。”
张文定来之前是买了点东西的,一箱牛奶,一些水果,他觉得自己不能空着手去,不管潘荣家庭条件怎么样,看得起看不起自己的东西,自己都要表示一下对她家人的尊重,而且张继松自称是潘荣的朋友,就更应该表示一下了。
空着手去看人,这多少是有点不礼貌的。
老妇迟疑了片刻,觉得张文定面相上也不像是坏人,没再坚持问张文定的名字,咳嗽了一声,:“哦,那你进来吧。”
张文定这才提着东西跟着老妇进了屋,在院子里张文定就看得出,这个家并不富裕,但进了屋他才知道,这哪是不富裕,简直就是穷的一清二白。
屋里的光线很暗,以张文定从经过特别训练了的眼睛,也是适应了近五秒钟才看清了屋里的陈设。
正对着屋门的是一张老的黑的八仙桌,两侧摆着两张圈椅,已经磨出了光,八仙桌的左侧是一个灶台,下面堆了一堆柴火,灶台旁边是一个水缸,水缸前面是一个石头垒的台子,台帐放着油盐酱醋。
看到这里,张文定就知道,自己先前觉得这三间旁边低矮的房子才是厨房,那是自己想当然了。人家的厨房,直接就设在正屋里了。
八仙桌的右侧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好像是睡了,被子已经被烟熏的看不出颜色。
床旁边摆着两张凳子,其中的一张凳子上坐着一个女人,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屋顶,有人进来,她并没有为之所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除了这些,张文定在这间房子里看不到其他东西了,老妇走到炕前,推了推躺在炕上的男人,:“她爹,荣的朋友来了。”
推完了男人,老妇又对着呆的女人:“荣啊,你朋友来看你了。”
听着这话,张文定愣了一下,什么?这个老妇竟然是潘荣的母亲,那么躺在床上的就是她的父亲了,这个两眼呆滞的女子竟然就是刚毕业的潘荣。
张文定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虽然他之前有思想准备,觉得她家也不会多富裕,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张文定有些意外,而且很意外。
最意外的是,潘荣的照片他见过,很有几分姿色,而且挺青春靓丽的,可现在……眼前这个一脸呆滞的女人,跟照片上的潘荣根本就是两个人啊!
不过,定睛一看,似乎,这个呆滞女人脸上,还真有几分潘荣照片上的影子。但是,还是不太像。
当然了,张文定也明白,照片这玩意儿,现在都叫照骗了,跟本人有五分相似,那就已经了不得了。
炕上的男人翻了翻身,正对着张文定,用一种不确定地语气道:“荣的朋友来了?坐,坐吧!”
张文定迟疑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八仙桌上,然后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
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也是个家?
第七五八章 问计()
屋里除了一盏电灯,竟然连个电器都没有,而且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潘荣看上去似乎精神也有点问题,自己从进屋道现在,她几乎是纹丝不动,如果你不看她的眼睛,根本就想不到这是个活人。
当然了,潘荣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精神受到重大打击,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老妇给张文定倒了一杯水,床上的男人很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啊,我下不来床。”
张文定赶紧起身,接过水,很客气的:“大叔,没事,您躺着。”
男人勉强的笑了笑,这笑容中有一种认命的无奈,叹息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张文定话:“你是荣的朋友啊,唉……你看这孩子,一直就这个样。”
完,他又叹了口气。
张文定又重新看了一眼潘荣。虽然她的眼神有些呆滞,相貌也跟照片上有较大的差别,但颇有几分清秀,如果仔细打扮一番,肯定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嘛。
在县城里做会计的时候,想必潘荣就算用不起多好的化妆品,但总会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
面对这个情况,张文定也只能叹息一声,没有接话。
此时,老妇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花生和几个柿饼,放在一个瓷盘里,端到了张文定面前,没话。
张文定有些感触,自己和这家人素昧平生,他们虽然拿出的东西有些寒酸,但他明白,或许这就是他们招待客人最好的东西了。
他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特别不好受。
“婶子,我跟你几句话,你出来一下。”张文定压下心里的难受劲,对着老妇了一声,称呼从大娘变成了婶子。
老妇看了看张文定,又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男人,点点头,和张文定走了出去,来到了院子里,然后找了两个树墩子,和张文定一人一个,坐到了屋外。
在这种时候,张文定心里有太多解不开的疑问,也很是犹豫,自己的身份要不要出一。
但他也没犹豫多久,便开口问道:“婶子,你们家田地怎么样?”
老妇道:“荣这样子,她爹又是这样……田地都没人干,租给别人了。”
完,她摇了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张文定接着又问她:“那你们家……现在几口人啊?”
老妇:“四口人。”
完,她的肩膀稍微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接着又改口了:“三口,三口人。”
张文定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也有些朦胧。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脑子不好使还是另有隐情,但几口人这件事都错了,肯定不是正常现象。
没等张文定再问,老妇解释道:“荣原来还有个哥哥,年前死了。”
“啊……这,怎么回事?对不起,提起您的伤心事了。”张文定可不知道这情况,钱海给他的材料里,并没有提到这个。
“都是命啊……”老妇了四个字,便开始抹眼泪了。
然后,她哭了几分钟,不等张文定话,便开始碎碎念,边哭边哀叹命苦。
从老妇的碎碎念中,张文定大致听出了一个事件的大概。
从老妇的哭诉中,可以听出,她和她的丈夫育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比女孩大两岁,但家里很穷,没办法供两个孩子上学,后来一商量,就让哥哥出去打工,专门供妹妹上学——这在农村太罕见了。
重男轻女的思想下,让女儿打工供儿子读书的情况太常见了,但让儿子打工供女儿上学,这个真的不多。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一家,对于潘荣有多疼爱。
好在,潘荣乖巧伶俐,而且非常懂事,从就好学,后来她不负众望,考上了大学,成了这个山沟里的第二名大学生。
这一下,一家人都很高兴,觉得自己家里出了个金凤凰,改头换面的时候就要到了,苦日子也就要熬到头了。可谁都没想到,女儿毕业后刚工作了一个月,就哭着回家了,家里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可不管怎么问,她就是不,哭了一夜,女儿才她被一个老被给强了。
完这句话以后,她就再也没过话。
一瞬间,一家人感觉天塌了一样。
女儿的清白之身,就这么毁了啊!
这在农村,是天大的事情,女儿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一家人,对潘荣都是疼爱的。
做哥哥的,对妹妹更是疼爱——不疼爱的话,怎么可能宁愿自己打工也要供妹妹读书?
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哥哥怒火冲天,但到底是本分人家出来的人,没胆子干傻事,便带着妹妹找那个老板讨要法,老板非但不认账,反而把两个人撵了出来。后来再去找,哥哥还被保安打了一次。
家里人气不过,就到县公安局报了案,总以为政府会给个法,但半年去了五次,最后还是没结果。
自此之后,潘荣慢慢的变得沉默寡言,而且眼睛也越来越不好,在家里谁都不理。
为此,她哥又一次去了公安局,在那里呆了一夜。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半路上被一辆车的给撞下了山崖,结果现得太晚,人没了。
至于撞人的车,没人见到……
这事儿出来,孩子的父亲一着急,脑血栓,从此躺在床上没再起来,家里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他看病,但无济于事。
荣看到她爸变成这样,而且哥哥也没了,就再也不话了,而且谁跟她话,她都不理,整天看着屋顶呆,好好一姑娘,现在成了这个样。
张文定听完了这些,想点什么,可是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就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是在燃翼县啊,这是在他张文定治下生的事情啊,他能什么?
原本,张文定只是犹豫要不要告诉这一家人,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开始的想法是,不管不自己的身份,他都要劝一劝这一家人出来作证,让这一家人继续上告——这样的话,他才更好关注这件事情。
可到了现在这个状态,张文定觉得,任何劝的话都出不口了。
身为一县之长,他只有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才能够给这个家庭一个交待,而不是现在把这个家庭再次扯进来。
……
回到县府,张文定又有坐蜡。
只要公安局那里顶着,而苦主又没有告的话,他就算身为一县之长,想关注这个事情,也使不上力。
要不县官不如县管呢?
然而,亲眼见到了潘荣一家的状况之后,张文定是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再让他们一家人冲锋在前了。
当然,如果有需要配合的时候,他也希望潘荣一家能够配合——他甚至敢肯定,潘荣一家也乐意配合。
只是,在没有看到希望之前,他不想让这一家人再失望——那一家人的语气和眼神,已经失望到绝望了。
所以,开头,还得他来想办法开头,而不能让潘荣一家冲锋在前。
其实,张文定也明白,他这么干,不是一个成熟的正处级干部应该有的心态。但是,他真的没办法硬起心肠。
只是,对于公安局的工作,张文定真的不熟,他就没在这条线上干过。
所以,思来想去,张文定一个电话打给了石三勇——石三勇是老警察了,而且是老兄弟,信得过,能出主意。
“文定,回随江了?”石三勇一接通电话,立马就来了这么一句,语气中透出无边的亲热。
“没呢,一屁股的事儿,哪儿走得开呀。”张文定笑着道,“在家里都还好吧?还在开区?”
“还在开区呢。”石三勇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想把哥哥我提到市局去?”
“我是燃翼的县长,不是省厅的一把。”张文定没好气地,“以你在随江警察系统的资历,要去市局也不算困难吧?”
起来,石三勇在随江干过两个区分局的副局长,到了开区分局之后,更是干了一把手,真要提一提,到市局当个副职,资历是够了的。
但是,谁都知道,这提一提,却并不仅仅只是靠资历事,最主要得上面有人。
“你跟木老板句话,我肯定就不困难。”石三勇哈哈笑道,“只要木老板话了,别到市局干个副职,就算是跳出警察系统也不困难。”
“看机会吧。”张文定也知道石三勇这是玩笑话,但正因为石三勇得随意,他反倒不好太过于直白的拒绝了,只能含糊着道,“你要跳出警察系统,到块块上干的话,不可能一步到位上正处,最多只是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