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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抱错奶娃-第7部分

小说: 抱错奶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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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我用醋炖牛肉?”不会吧,她哪有那么糊涂……呃;乌醋和酱油都是黑色的,难道她拿错了?!
  “嗯,我拉了一个晚上肚子,隔天虚脱挂急诊,打了三瓶点滴才回魂。”想起娇妻的杰作,他忍不住勾唇微笑。她那晚的懊恼的神情可爱极了。
  “你吃了很多吗?”虽然想不起来,她还是觉得很抱歉。
  “我全部吃光光。”老婆的爱心,就算会拉死也要吃。
  她错愕地睁大圆亮双眸,“你……你不觉得酸吗?”
  “酸呀!怎么可能不觉得酸,又不是味觉有问题。”上下两排牙齿酸了好几天,无法咀嚼,只能喝无味的稀粥。
  “你不怕胃穿孔?”整瓶醋,她光用想像的就受不了,牙板直泛酸。
  回到淡水老街,康永泽趁被其他游客推挤时,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只要是你煮的菜,就算整个胃袋都会腐蚀掉,我也照吃不误。”
  其实家里的家事大都由他这个男主人负责,他龟毛又挑剔,老在鸡蛋里挑骨头,家事服务员和钟点女佣都不能满足他的要求,而他又舍不得老婆太劳累,只有自己动手了。
  举凡煮饭、拖地、打扫、洗衣服,他几乎是十项全能,老婆的工作是帮他拿起湿衣服,让他一件一件晾在衣架上。
  不过广告业十分竞争,一忙起来昏天暗地,他们常常把公司当家,吃、住在他办公室内的小套房,因此真正下厨的机会并不多。
  “你……你干么这么宠我?”她忽觉脸颊发烫,有些羞意。
  “不宠老婆,猪狗不如,而且我爱你,我要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这是他给自己订下的目标,爱她不是空呼口号。
  一刹那,莫筱亚被他深情不悔的话语感动,眼神亮烂得仿佛珍珠,可是想到自己刚失忆那时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悲伤得无法止歇,心中又有些迷惑。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即便忘了过去也泪流不止,男人的心一如月亮,看似皎洁光滑,实际上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是阴影一片。
  为这莫名的心痛,她起心底的悸动,抽回温暖大掌中的小手。
  “这附近是不是有间海霸王海产店,上桌的海鲜全是近海新捞的海货。”她转移话题,率先转入一条只有熟客才知的小巷子。
  他望着手中的空荡,微露苦笑,“你想起来了吗?这间海产店是我带你来的。”
  投其所好,攻无不克,当初就因为她爱吃,他拚命上网查哪时有美食,还压榨低下员工,要他们贡献私人景点,好让他捉住她的胃,从此只能赖着他吃喝。
  “咦!是吗?我没印象。”她只记得来过这里,而且鲜鱼汤很好喝,入喉甘甜。
  “你一个人可以嗑掉三盘海瓜子,不许我跟你抢,你还说男人要吃生蚝才会生猛有力。”他试着唤醒她的记忆,用她最爱的美食。
  “我知道海瓜子,炒九层塔和辣椒对不对,Q嫩的口感配上香麻味,吃过一次就不可能忘得了。”她兴奋地嗅着空气中翻炒的香气,食指大动。
  “那我呢?”他不忘提醒。
  “你?”她表情困惑。
  “我在一旁剥虾壳,你吃得津津有味,还取笑我是你的专属男佣,以后吃虾不用手。”有老公代劳。
  相信有眼睛的人都不允许她那样浪费食物,她剥虾的技巧惨不忍睹,一只完整的虾子到了她手中,掐头去尾剔虾壳,她就是有办法让虾子再死一次,尸骨不全。
  莫筱亚气弱地从眼角偷睨他一眼,“呃,我只记得吃得很饱,饱得快吐了,你……呃,也在吗?”
  闻言,他的表情空白了大约一秒,有点啼笑皆非,“是啊,我也在。”
  他该说这是他自找的吗?老用食物钓她,结果她才会只记住食物,却忘了他。
  康永泽不气馁的自我解嘲,至少他还知道用美食勾起她的回忆,只要下足工夫,一天一点慢慢喂,她迟早会再爱上他。
  人的习惯不容易改变,喜欢的事物仍相同,他这才不灰心的持之以恒,不信唤不回她的心。
  “那……我们可以去吃吗?他们的煎鳕鱼排看起来好好吃喔!”尤其是鲜艳的淋酱,她已经闻到那酸中带甜的气味。
  通常会胖的人都比较嗜吃,以前白白胖胖的莫筱亚就是有人“喂养”,所以她一直瘦不下来,维持有肉但不过胖的体态。
  而习性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她乐于尝鲜,觉得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而美食可以带给人幸福,暂时忘却烦忧。
  看她一如从前的睁大盈亮眸子,好不急切,他眼底涌上笑意,“看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孕妇最大,一人吃两人补。”
  “耶!万岁,你对我真好,我好像饿好久。”她高兴不已的忘记了沉重,抱住他的手臂,笑得嘴都合不拢。
  康永泽用高大的身体护着她,然后手一揽,把人拥入怀中,“小女生,快点餐吧!不然鱼都要游回大海了。”
  莫筱亚为自己孩子气的举动,羞赧地一笑,觉得丢脸,“谢谢你,阿泽,我不会忘了这一天。”
  黑眸轻眨,他似笑非笑地拥着她入座,眼中多了份柔意。
                  第5章(1)
  “咦,你们在做什么?”
  双手全是泥巴,满脸脏兮兮的小男孩拿着小铲子,在下过雨的空地挖啊挖的,神情十分专注,像在做着一件非常神圣的工作。
  在一旁观望的莫筱亚见他们聚精会神地低着头,一时好奇地走近,想看双胞胎兄弟到底是在挖蚯蚓或是灌蟋蟀?小孩子最爱玩的游戏。
  “我们在种花。”管承一见有人走近,一脸正经的回应。
  “种花?”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种过花,不过看起来好像满有趣的。
  “对啊!我们帮珍婆婆种花,哥哥说要种杜鹃,我来帮忙。”一向粘着物部管家的管堂看到哥哥在挖土,也兴匆匆地一蹦一跳,想来凑热闹。
  好动的小小少爷是一刻也不停歇,见人家做什么,也要插一脚,所谓“为善不落人后”,即使弄得灰头土脸也开心的笑呵呵,玩兴正浓。
  可是他以“玩”的成分居高,不像哥哥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做事,人家铲子要向下挖洞,他却如土拨鼠往外拨土,见到有虫就兴奋地大叫,先玩一下再挖。
  所以哥哥挖的洞一排整整齐齐,深度适中,想种什么都可以,小土堆一堆堆随时可以覆土。
  反观弟弟这一头,哎呀,真是浩劫余生的灾难现场,地上坑坑疤疤,洞不成洞,土沙乱拨,深浅不一,还有前一个洞被后挖的土盖住,白忙一场。
  见状的莫筱亚好笑在心,她袖子一挽,也加入泥巴战中,将笑脸迎人的海棠、杜鹃埋入洞中,覆上泥土,轻轻以指一压。
  第一次,她发现种花的乐趣。
  也是第一次,她知道自己有侍花弄草的天份,每一株幼苗一栽下,她的心里就涨满新的喜悦,乐意天天浇水、修剪,期盼它们开出美丽花朵。
  人真的会因为环境而有所成长,她的改变并不明显,但是每个人都看得出她一天比一天开朗,扬散的快乐仿佛初升的朝阳在她脸上绽开,笑容美得像盛开的小花。
  从那一天跟小兄弟一起体会了种花之乐,莫筱亚就时常来院子给花浇水,结果今天一走近就看见管承和管堂躲在矮树丛下,不知道在干什么。“咳、咳!承承、堂堂,你们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一脸鬼祟,肯定不是干好事。
  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小男孩们没有一丝心虚,反而笑得开心地朝她挥手。“小亚姐姐,我们在设陷阱捕大型猎物。”管堂得意洋洋地代表发言。
  莫筱亚看了眼他们身后坑洞的大小,不由得暗抽了口气。“你们的洞挖得大了点吧!我们这里哪来这么大的野兽?”
  别说是野猫、松鼠了,就算是人也会掉下去,一脚踩空而……等等,为什么她有种诡异的预感,好像有谁要遭殃了,成为他们恶整的对象?
  她很不安,感觉有事要发生,而她阻止不了。
  “有啊!奶奶说附近有山猪,它会破坏农作物,吃掉农民辛苦种的农作物。”管堂睁着圆滚滚大眼,好不天真的说着。
  “是真的,比我张开的手还大。”管承配合弟弟的说词,长着两只小手臂比着。
  她很想笑,眉头却舒展不开。“可是山猪不会跑到我们院子里,它们的活动范围在山里。”
  除非有人畜养,否则平地郊区很难瞧见野生动物的痕迹。
  “耶,是这样吗?”管堂搔着头,似在隐瞒什么不可说的秘密,眼神闪烁不定。
  倒是小大人模样的管承十分镇定,不疾不徐,颇有大将之风的说:“有备无患。”
  “哈?!”她傻眼。
  好个有备无患,这小孩未免太聪明了,和堂堂的古灵精怪、调皮捣蛋不同,是心思缜密、反应机敏,将来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莫筱亚惊叹之余又不免担忧,以两人高于同龄孩童的才智,不论谁碰到他们都不会太好过,说不定还会被整得惨兮兮。
  正当她这般想着,以九重葛为墙的矮篱笆旁忽然传来男人的惊吼声和……咒骂声。
  这……难道有宵小?
  不过这骂人的语气,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不客气又充满愤懑,还有恶毒……
  啊!是他?!
  怀着忐忑和一丝好笑,她朝发出声音的花墙走去,一直蠕动的大兽……不,是一个非常狼狈的大男人,全身粘满树叶枯枝,踉跄爬起。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黏呼呼的,又有种奇怪的味道……”很怪的气味。
  “蜂蜜,很贵哦!”
  “是费洛蒙,蚁后的。”
  两道清脆的童音从莫筱亚身后飘出,两颗小脑袋一左一右窥探,撑起的嘴角有着一模一样的笑窝,圆睁的眼眸盈满笑意。
  “蜂蜜?蚁后的费洛蒙?”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偷爬墙的小偷叔叔,我们很慎重的建议你赶快去洗澡,不要再来偷东西。”否则有什么后果,概不负责。
  “我不是小偷,我来找我老婆的。”男人面色难看地抹去发际滑下的粘稠物,用力甩开。
  “咦,我们这里有他的老婆吗?”管承一脸纳闷地托着下巴,像极了动漫中的小侦探柯南。
  管堂开心地摇着头。“没有、没有,我们家的小亚姐姐没结婚。”
  “我指的是前、妻。”他恨恨地眯起黑色眼瞳,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通关密语”——前妻。
  “哥哥,前妻是什么东西,前面的妻子吗?”人要不耻下问,不懂的事就要问,奶奶说的。
  “不对,前妻是指离婚的妻子,字典上有写呀。”多读书才能补充知识,变成聪明的活百科全书。
  是哪本字典乱教小孩子,他要把每一本都找出来,全部烧个精光。
  濒临爆发的康永泽脸黑了一半,他先拔出被荆棘勾住裤管的左脚,再用被扎得满手伤的的右手解开套住右脚的绳索,使劲一拔。
  有哪家的孩子会顽皮至此,在看似无奇的花墙设下陷阱,然后故布疑阵,引人上钩,让人不知不觉地走入要命的游戏中。
  “哦~我知道离婚的意思,就是两人分开了,不在一起了。”嗯,他以后也要跟哥哥“离婚”,他要到世界各地冲浪、玩风帆。哥哥留在家里帮爷爷做事。
  “对,分开了,不在一起了。”他故意重复一遍,让已经咬牙切齿的男人听了脸更黑。
  “那他来干什么?‘前妻’不是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好像比我们小孩子还笨。”小孩模样很无邪,说着让人恼恨的童言童语。
  管承偏着头,想了下。“来偷人吧!”
  “偷人?”咦?人可以用偷的呀!应该很好玩。
  伴随着一声惊呼,两道狠厉的目光飞快地落在“年幼无知”的双胞胎兄弟身上,他们还自以为有道理的咯咯笑,无视大人的怒气汹涌,当下讨论起要到哪里“偷人”。
  小孩子的想法很简单,不就是“偷一个人”嘛!跟大人们脑子里的肮脏想法完全不同,兴高采烈的计划怎么偷,要偷谁。
  见他们越聊越起劲,而某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黑,神色尴尬的莫筱亚勉强牵动唇畔,不自然地笑笑。
  “承承、堂堂,偷人是不对的行为,不可以胡来。”“偷”是犯法的。
  不懂、不懂、不懂。“可是他来偷人耶!”
  红着脸,她不自然地解释。“是找人不是偷人。”
  “不走正门的客人就是小偷,奶奶说小偷专门做鸡鸣狗盗的事,所以小偷先生的品性不高洁,只是他不偷东西来偷人。”太过聪明的管承自有一番解读。
  “这……”小孩子太聪明似乎也是大人的困扰,几句话就难倒她了。
  莫筱亚暗自祈祷肚里的小孩别太聪慧,笨一点、鲁钝一点,千万别像聪明绝顶的承承,以及顽皮成性的堂堂,不然她一定管不动。
  没有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出类拔萃,创造一番辉煌功勋,成就己身,光宗耀祖。
  她完全相反,她只要他开开心心长大就好,不忮不求,不短视近利,能无忧无虑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为功名利禄所迷惑,汲汲营营一生。
  “我姓康,小亚阿姨的前夫,你们可以喊我康叔叔。”努力要和小孩子打成一片,他勉强地露出一口白牙。
  说是笑,可拉高的嘴角完全看不出诚意,反而像是一头巨龙咧开嘴,准备吞噬眼前仅够塞牙缝的“小点心”。
  〃我们这里只有小亚姐姐,没有小亚阿姨。”住进“泷之屋”的房客,双胞胎绝无例外的会献上甜甜笑容,嘴甜地喊上一句姐姐。
  “她的年纪不适合当姐姐吧!”要是他们敢喊他哥哥,他铁定翻脸。
  一个快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了,他可不愿意跟两个小鬼“称兄道弟”,他的社会地位和尊严是被肯定的。
  “不会呀!小亚姐姐很漂亮,又会陪我们玩,她是我们这一国的。还有呀,小偷叔叔,你真的不先把身上的蜂蜜洗干净吗?”他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了。
  “康、叔、叔。”他一字一字指正,拒绝被污名化。
  “好吧,小偷叔叔,我们已经给过你警告了,要是出了事不能怪我们哦!”他们有做过“口头告知”。
  两名男童有志一同地向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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