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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仕者生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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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好样的,大有可为。”李晓禾竖起了右手大拇指,今天的赞赏明显要高于往常。

    本就喜笑颜开,现在乡长又评价如此之高,秦明生脸上简直笑开了花。

    ……

    就在秦明生向乡长讲说“好消息”的时候,在书记办公室里,周良正在汇报与李、秦二人有关的内容:“书记,老秦又去了那间屋子,几乎成了早请安、晚问候了。跟他同事了好几年,还没见过他对哪个领导如此尊重的,尊重的都出了格。”

    “下属尊重上司天经地义,难道不应该吗?”赵强看似很随意。

    对方语气和缓,但听在周良耳中,却不由一怔,赶忙道:“书记说的是,下属必须要忠诚于自己的上司,真心把上司当做师长、领导、长辈一样尊敬。书记,我老周这辈子就认准您了,您是值得我永远追随的唯一上司。”

    “该有的尊重有了就可以,也不必太过。”赵强脸上挂着微笑。

    周良心中一松,继续道:“我对书记的尊敬那是发自内心,您的人格魅力、领导艺术值得我永远学习和膜拜,我们这种关系是经过数年积累,是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可秦明生才与李晓禾接触了几天,竟然执起了弟子礼,这根本不是尊重,而是投机,两人是利益结合、各取所需。现在秦明生权利范围继续扩大,李晓禾也趁机豢养了打手,这才是他们结合的根本原因所在。”

    赵强摆了摆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无需强求,也没必要过度解读。”

    “书记,您的胸怀实在令人钦佩,如果每个人都像您这样,那全乡工作一定会更加和谐,也会突飞猛进。”停了一下,周良转换了语气,“可是,别人却不这样想,相反还会设置障碍,制造摩擦。来了才一个月,不想着如何处理棘手问题,不想着如何谋划政府工作布局,却急着拉帮结派,这人和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老周,不要太敏感,不要讲不利于团结的话。”赵强语气很是严肃。

    周良面现尴尬:“书记,我,我这不是……不是我太敏感,而是他的做法太露骨了。以前的时候,也有人搞小圈子,总想脱离党委领导,另搞一套。好不容易因为人员调离,这种情形暂时缓解,可他竟然来了个‘更’字。乡政府副职一共才四人,他这一下就拉拢了两个,随之下面的股级人员也就站了队。照他这样的进度,用不了多久,就会实力大增。别的我不敢说,但我敢肯定,他绝不会罢手,而会继续这么做下去,以壮大自己的实力,直至另搞一套与党委分庭抗礼,甚至……”

    “老周,不要说了。”赵强皱着眉头,厉声道,“你回去工作吧。”

    “好的。”周良答应一声,向门口退去。

    刚一出屋,周良脸上尴尬之色便尽数退去,继而嘴角挂上一抹笑意。他知道,赵强虽然看似在训斥自己,但其实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意识到了李晓禾的危险。

    勿需提醒,其实自得知李晓禾即将赴任双胜乡时,赵强便早意识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赵强知道,把李晓禾发配双胜乡,分明是乔成的打击报复,是明着欺负人。本来自己和乔、李二人都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既不好也不坏,自己也没必要掺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但因为李晓禾要和自己共事,就不可避免的要被卷进去,打压李晓禾与否,势必要成为乔成是否给自己穿小鞋的衡量指标。可自己有必要参与其中吗?有必要去巴结乔成那个既得利益者吗?李晓禾难道真的毫无助力与背景,那么宋大律师出现又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否参与那二人的破事,自己与李晓禾的矛盾也不可避免,这是由党委与政府的权利分配决定的,几乎谁都不可免俗。而李晓禾现在却是个破落户,很像是“光脚的”,自己好歹还算“穿鞋的”,有必要与其捉对厮杀吗?可李晓禾要是真的想反客为主,自己又怎么能不应对呢?

    忽然,赵强又想到了周良的表现。按说周良与乔成、李晓禾都没什么联系,可最近这个老周怎么如此上心倒李呢?难道真像他说的那么单纯?可能吗?

    看似相对简单的党、政合作与竞争,却因为有县长那层关系,又因为周良等人的掺和,变得复杂了好多。自己该怎么办呢?赵强思虑良久,决定还是要谨慎,不得不谨慎。

    ……

    秦明生已经离去,但李晓禾思绪还停留在对方说的那件事上。

    现在案子毫无进展,这件事一旦属实,那无疑于暗夜中的一抹曙光,也会适时改善一下自己的处境。

    李晓禾到乡里已经一个多月,各项工作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主要是没有支持。乔成、杜英才那里一直虎视耽耽,偶尔抛出恐吓大棒,震动一下。乡书记赵强一直是态度暧昧,与自己不远也不近,但该有的实际支持却一点都没有。政府副职与自己关系疏远,大多敬而远之,很长时间里根本没人登门。虽说后来秦明生毛遂自荐、接管工业和招商,现在表现特亲近,但显然是和老宋到来大有关系,这种亲近带有投机性,对其人的考察还需时日。自己也利用微调工作之机,向葛树军抛出了橄榄枝,但对方既接了“好处”,也对自己有了适当亲近,可却还是若即若离、态度模糊。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只有极力寻求突破,以打开局面。推进侦破借款诈骗案无疑是一个着力点,那么这条消息就会成为着力点的引擎,成功发动引擎极为重要。正因为其重要性,李晓禾才要好好谋划一番,争取万无一失,他能够用来输掉的资本少之又少,他不得不谨慎。

第二十三章 我不是内鬼() 
星期二刚上班,乔满囤、何春生二位村主任一同来到了乡长办公室。

    乔满囤进门就问:“乡长,找我俩啥事?”

    李晓禾道:“你不是也说有事吗?你俩先说。”

    “好。”乔满囤点点头,“乡长,上个月你让搜集马一山、何二赖的信息,我们动员了全村百姓,让大伙踊跃提供。信息倒是提供了不少,我们也进行了汇总,共给你报了三次。这几天,人们提供的信息明显减少,大部分也都和以前重复,看来能提供的也就这些了。”

    何春生接了话:“前几天有提供信息的事,人们很积极,也暂时没追问案子进展。近两天没有信息可提供,大伙注意力又集中到破案上,觉得公安局、法院办事不力,产生了不信认。他们认为,要是公家能破案,又让咱们提供信息干什么?村民的认识肯定偏,他们眼里就盯着自己的事,盯着损失的那些钱,根本不考虑案情复杂,也不考虑公安、法院公务繁忙。可村民就这觉悟,还爱钻牛角尖,现在就认为这些单位不办事,已经有人偷偷张罗着要找这两个单位去问,不行就找县里。”

    “是呀,是呀,向阳村也是这样。”乔满囤抢着附和,“我跟他们讲,要相信政府,相信乡长,不要给乡长惹麻烦。结果他们说,乡长人不赖,就是那些单位不办事,到时候会跟县里说明这个情况。我告诉他们,这根本不是能跟县里讲说清楚的事,只要去县里就是上访,就会给乡长带来麻烦。可他们就是坚持那种认识,要不就胡搅蛮缠,说一堆闲话。我能劝得一时,却防不住他们偷偷的走,他们现在全防着我,何家营也防着老何,要是他们哪天半夜去县里,我俩也发现不了,到时肯定给乡长惹事。”

    “哎,村民们是有点犯浑,可问题的关键是,案子不能老这么拖下去,否则再次上访肯定避免不了,规模肯定要大的多,去省里或市里也说不定。”何春生不无担忧,“有人已经放出话来,说是马上就到元旦、春节,领导们最怕这时候上访,看来他们已经有所准备了。”

    村民们再去上访,这也是李晓禾最担心的,但如果此事就这么耗着,上访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其实秦明生也和自己讲过这种苗头,还报上一份预案,提出了好多防范措施,这些措施尽管针对性很强,可却根本治不了本,也会引发一些安全问题。

    见乡长沉吟不语,乔满囤瞅瞅何春生,又看着李晓禾,试探的问:“乡长,你说找我俩有事,是什么事呀?”

    李晓禾挥去思绪,目光扫向沙发上二人,在每人脸上都停留了少许,然后缓缓的说:“据可靠消息,有人给何二赖通风报信,还把相关情况告诉他,村里有内鬼。”

    何春生急忙撇清关系:“乡,乡长,这是哪的消息?我挨个盯问了何家人,也问了别的村民,他们都说没有呀,我看他们不像是撒谎。别看我和他也是本家,可是以前他经常不回家,和他也没什么联系,自从他跑的没了影,更是见不到人,他那个手机号早停机了。”

    “我和他不是一个村,他也常年不在家,要不是有这个破事,就是见了面,也不认识他,更别说有联系了。”乔满囤也急着摆脱嫌疑。

    “谁是内鬼谁心里清楚。刚才我说的这件事,不要向咱们之外的任何人提起,否则影响了案件侦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李晓禾面色冷竣,“顺便说一下,如果内鬼能够主动交待,到时我可以向有关部门说明,减轻处罚。否则……那就不好说了。”

    何春生急道:“乡长,我……”

    “你们先回吧,回去好好想想。”李晓禾打断对方,挥了挥手。

    嘴唇动了几动,何春生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但却连连叹息着,与乔满囤一起出了屋子。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李晓禾嘴角浮上一抹笑意,渐渐的,笑意越来越浓。

    ……

    思源县常务副县长办公室。

    乔成坐在办公桌后,身子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腹部,两个大拇指不停的来回相互绕着,显然在思考问题。

    杜英才躬身站在桌前,低眉顺眼,但又不时看对方,像是在等着什么指示。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会儿,自杜英才讲完,乔成就没有说话,少说也有十分钟了。

    终于,乔成开了口:“你接着说。”

    杜英才点点头:“从十月二十二号到任,已将近五十天,他除了打击副手,胡乱调整分工以外,什么工作都没做,村民钱款被骗案也无任何进展。以前的时候,他总是赖小贾工作不得力,也正是以这个理由,把工业和招商工作交给了别人。可现在换分管领导已经十多天,法院依旧没有立案,警方没有一点线索,所谓的免费法律援助也没了动静。”

    乔成插了话:“你不是说,省里有名的宋胜律师都来过了吗?现在为何又这么说?”

    “我也是道听途说,当时没细加甄别。可自从那人走了以后,并没听到什么动静,八成是人们认错人了,也许就是长的像而已,人家又没说自己叫宋胜。”解释过之后,杜英才又接上了先前的话题,“本来县里是量才使用,把他平调到乡里,是给他机会,让他改过自新。可他现在竟然以这种消极怠工和搞乱乡政府人员配置的方式,对抗组织关心,实在是太不应该,太的无可救药了。”

    乔成道:“有那么严重吗?按说他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杜英才“嗤笑”一声:“他这个人我早就知道,不但脾气臭、不合群,而且善做表面文章。当时领导被他拍的舒舒服服,经常对他大加称赞,然后再不时替他吹嘘。您当时工作那么忙,不可能成天盯着他,接收到的信息都是被包装过的,难免对他看的不够全面。”说到这里,他忙着补充道,“县长,我说话直,您别见怪。”

    乔成“哦”了一声:“是吗?那像他这样的人,县里该怎么弄呢?”

    “这……其实我不该多言的。不过县长要征求民意,我若不实话实说,就有负县长的期望。”做过说明后,杜英才给出了答案,“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很难胜任基层政府主官。若不纠正的话,照这样下去,会带坏一个班子,甚至影响到更大范围的。”

    “你是说,不让他乡长?”乔成反问着。

    杜英才忙道:“为县长服好务,做好各项保障工作,是我的重要职责,人事调配事宜,我不敢多嘴。”

    乔成微微一笑:“老杜,你这当官艺术蛮高嘛,知道点到为止。”

    “县长说笑了,说笑了。”杜英才很是谦虚,“在县长您面前,我的那点小伎俩怎敢施展?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乔成忽然疑惑道:“老杜,那个骗子和好多人有过接触,听说中间人也是何家营的,和村民也都熟。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咋就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这里面是不是有内鬼呀?”

    “我不是内鬼。”杜英才急着接话,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县长,乡政府不能一直乱下去呀。”

    “我知道了。”乔成挥了挥手,“你先去吧。”

    答过一声“好的”,杜英才说了屋子。

    看着门口方向,乔成本来平静的脸上,挂满了疑惑。

    ……

    天色刚黑的时候,李晓禾正在低头看文件,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抬起头,李晓禾看着屋门方向。

    屋门一开,何春生走进屋子,连连点头哈腰,赔着笑脸。

    看到对方,李晓禾面色严肃了好多:“有事吗?”

    “乡长,我,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我真不是内鬼。”何春生说话时,眼巴巴的看着乡长。

    李晓禾没有说话,而是“嗤笑”一声,轻轻摇摇头。

    何春生很无奈:“乡长,你不信吗?怎么谁都不相信?”

    “既然不是你,又来干什么?”李晓禾反问。

    “你说有人通风报信,村里出了内鬼。我与何二赖是本家,又是村委会主任,这通风报信的嫌疑自然就大,也容易让人怀疑,可我真不是。我知道李乡长是好官,也能明辨是非,这才来向你说明。”停了一下,见乡长仍然不接茬,何春生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插到头发里,来回的抓挠着。连连叹气,“哎,怪不得老乔说‘你老何的嫌疑很难洗掉’,我咋就这么倒霉,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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