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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仕者生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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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好吧。”张全答应过后,领命而去。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张全一直疑惑不已,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错了,但又不能确定现在的认识是否正确。

    看着张全离去的背影,想到对方刚才的多次神情变化,李晓禾笑了。他知道,张全今天肯定非常疑惑,不知道自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却会把一个消息及时传达出去。

    在没来双胜乡之前,李晓禾就知道,杜英才一直与乡人大主席团主席郑力成不合,也一直排挤对方,政府占用人大资金似乎顺理成章。在李晓禾到了乡里后,特别注意到,政府一直没对人大兑现那笔资金拨付。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已经到了两个多月,郑力成或其他人大成员一直没找自己。后来他找出了原因,郑力成很可能不愿自降身份主动提及,或是不愿与自己接触以防沾包,李晓禾觉得应该是前者。

    而自己要想开展工作更顺利,却必须要与郑力成搞好关系。这不仅因为对方是乡人大主任,更因其是老双胜人,在乡里有一定势力,好几人都是郑力成的老部下。对方和杜英才之间的糟糕过往,就是自己可利用之处,自己和郑力成符合“敌人的敌人”关系。

    之所以找张全讲说这笔经费,可不仅仅因为其“财税所长”身份,而是因为张全和郑力成的私人关系——亲连襟。以前的时候,李晓禾还真不会这么做,但残酷的现实让他想开了,自己可以不徇私,但却没必要死轴,该拉的正常关系还是要拉的。趁着现在赵强的宽仁,在乡里站稳脚跟才是非常重要的。

    今天责成张全拨付人大费用,不但使自己尽了乡长应尽之责,也顺便了解到几个细节,还向郑力成传递了友好消息。郑力成应该也会把这种友好告之连襟,这也就增加了张全对自己的好感,真可谓一箭多雕,好不快意。

    “叮呤呤”,固定电话响起,打断了李晓禾思绪。

    看了眼来电号码,李晓禾接通电话:“什么,钱不够?那也不能失信。”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第四十一章 太好了()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的很快,不经意间又到了星期五。

    早上上班不久,张全就来了,直接把一沓纸张递了过去:“乡长,这是我在做乡里财务工作时,整理的一些心得,请您指正。”

    李晓禾接过纸张,专心看了起来。

    这份心得很详细,既有论证,还有以前的事例,而且也出现了近期的词汇和字眼,显然是随时整理而又重新梳理过的缘故。说明张全很细心,也非常重视此事,既尊重了自己这个乡长,也表明其心思慎密,足够谨慎,很符合财务人员的共性特点。

    由于篇幅较多,李晓禾主要看了那些论证观点,而略过了大部分细节论证。饶是这样,翻看完几页纸张,也花去了十多分钟时间。

    抬起头来,李晓禾点头称赞:“张助理,写的很不错,这就是一份成熟的优质论文,足见你工作非常细心、认真,也表明你业务熟练,专业水平颇高。”

    “我自知资质凡庸,能力平平,综合素质一般,不过一直坚持努力学习,按章办事,不敢徇私舞弊。多谢乡长鼓励,我一定牢记您的教导,争取把工作做的更好。”张全语气很是谦卑。

    李晓禾道:“张助理,不必过分自谦,我刚才的评说也是据实而讲,绝非妄言。”李晓禾说的的确是实话,是给张全的中肯略偏上评价。虽说李晓禾没有直接从事过财务工作,但做了这么多年乡镇领导,尤其还有县政府办主任履历,经常管财务或与财务打交道。他审批票据多年,也经常查看财务报票,对财务工作也相当在行,所讲并非言过其实。

    “乡长,我知道您这是在鼓励我。”张全再次自谦后,话题一转,“承蒙乡长鼓励,我感激不尽,一定把感激化作工作动力,请乡长以后不吝继续赐教。”

    李晓禾一笑:“赐教不敢当,互相学习,互相支持吧。”

    “对了,乡长,这是近两年减免税收记录。”说话间,张全从衣服口袋又拿出几张纸,递了过去。

    李晓禾接过来,看着上面内容。这几张纸上,详细列出了相关企业名称,减免税收的时间,当时所依据的凭证。这些凭证大多是上级部门的批复,也有乡政府的一些辅助证明,虽然没附复印件,但却清晰标注着出处,包括审批部门、签批领导,个别事项还做了特别备注。

    “乡长,这些记录,只是对今年或以后年份税收还有影响的。影响截止到上年的,我没有列出来。”张全继续做着解说,“另外,有的企业不止一次获得减免待遇,有些税种还有交叉或重叠。对于这种特殊情况,虽然我把每次都列出来了,但执行时并未累加,而是一般以最近那次批复为准。为此,也有个别领导表示过不满,甚至不惜进行责骂。但我自有原则,也偶尔回敬对方,‘企业要想少交税,那就一次把想减免的集中重新批复’,对方也就偃旗息鼓了,不过心里应该还记着。”

    放下张纸,李晓禾神情严肃:“张助理,难为你了。你做的非常对,财税人员必须坚持原则,否则非乱套不可,也必定会出事。你放心,我李晓禾绝不会强迫你做违反原则的事,反而会极力维护规章制度的权威性。”

    之所以敢如此表态,因为李晓禾一直就是这么做的,并不担心成为话柄,而这也被有些人视为另类,认为破坏了“潜规则”。他这么说,也是有针对性的,针对对方语句中的“个别领导”,那个“个别领导”肯定是自己的前任。

    “谢谢乡长如此理解和支持。”说着话,张全站起身,郑重的鞠了一躬,“有您这样的好领导,在您领导下工作,真是我的荣幸。我一定好好珍惜这种荣幸,坚决服从您的领导。”

    李晓禾一笑:“张助理,好好干吧!”

    “一定的。”郑重点头后,张全询问过还有无它事,离开了乡长办公室。

    正这时,两声短促铃音响起。

    李晓禾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出三个字来:谢谢了。再一翻号码,正是自己认定的那个。

    看着这条短信,想到刚才张全的表现,李晓禾脸上笑容更浓了。

    刚才发短信的人,是乡人大主席团主席郑力成,郑力成发这条短信,肯定是已经收到了部分拨款。虽然郑力成没明说,张全也没讲,但就冲这连襟二人时间选择如此巧合,绝对是那事。

    那天张全在自己办公室,听到自己吩咐给人大拨款时,曾经表示资金有困难,离去后还专门打电话再次言说。但李晓禾心里明镜似的,张全那么做完全是为了表示秉公办事,完全是为了避嫌,也为了不留话柄。一直拖了五天,才把资金拨付,也是为了证明两点,即:乡财政真的吃紧、我张全的确是按章办事。

    其实从今天张全刚进门,楚天齐就发现了异样,就预感到张全已经接收到了连襟反馈的积极信号,郑力成应该也收到了拨款。因为今天张全直接称呼自己为“您”,而以前一直是“你”,还拿出了心得,那显然是一种“交心”行为;尤其拿出减免税记录,更是对这种“交心”行为的强化,那上面可是写着一串人名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领导。虽然自己完全有权利查看那些档案,但张全能主动拿出来,这就不一样了。

    看来自己的策略对了,用该拨的钱款暖了连襟二人的心。郑力成之所以心中发暖,是因为被尊重。杜英才极力打击他,把该拨的钱扣下来,而自己宁让自己作难,却把可推的事办了。两厢强烈对比,身无权利的郑力成焉能心中不暖?

    而张全心里暖和,主要是出于自身处境的考虑。与连襟郑力成退二线不同,张全现在正在一线,而且年龄也不大。如果弄好的话,最终谋个正科实职可能极大,若是再好一点,副处也是有机会的。但现实却是,曾经大力支持张全的连襟,现在已经只剩空等退休一途,并且还和县长的红人不睦,那么很可能“恨屋及乌”。正是因为有杜英才与郑力成的矛盾,很多人也不敢拉张全入伙,人们未必怕杜英才,但县长大人的虎威却不得不考虑。因此,像自己这样不受乔成待见,又敢于一搏的人,正是张全可投靠的力量,只是张全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体面机会。这一点,连襟双方肯定都意识到了,张全应该也在等着这样的机会。机会送到眼前,张全怎会心里不热乎乎的?

    不但连襟二人心里暖和,李晓禾照样心里热乎。

    想想刚来时光杆一个,境况何等凄凉;而现在却也数人追随,士气大振,四名副职中,已有大半归附了。李晓禾焉能不暖和,焉能不心潮激荡、浮想联翩?

    刚来时,贾香兰多次顶撞、挑衅,自己忍无可忍,不得不出手。终于让那女人搬起石头砸了她自己脚,交出了工业和招商工作。分管工作少了,又没有杜英才罩着,贾香兰根本没有什么实权,甚至权利都不如乡长助理张全,只是挂了一个乡党委委员、常务副乡长的虚名。

    秦明生自投向自己后,掌了工业和招商实权,每天劲头十足,忙的不可开交;又适逢干了几件露脸的事,尤其在抓捕何二赖的过程中,立了很大的功劳。在别人眼里,秦明生俨然成了乡长红人,大有后来居上的势头,当然自己也对其很是倚重。

    葛树军本就是乡党委成员,虽然与自己并不显得多么亲切,但关系也比较融洽,最起码是以合作为主。面对自己送去的礼包——分管卫生工作,葛树军还是心存好感,只不过为了更加稳妥,对方保持了相对的独立性,可进可退。

    现在张全又明确表态,要服从自己领导,这就意味着,整个政府班子已经尽在掌握,那个娘们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乔成因为投鼠忌器,暂时没对自己下手;赵强不愿再树敌手,对自己也是听之任之,不做故意刁难;四大副手中,已是多数支持。没想到短短两月,境况竟然改善如此之多。趁着现在有利局面,自己何不拼搏一番?否则岂不枉费了大好机会?

    想到激动处,李晓禾不禁击掌而呼:“太好了。”

    “啪”,手掌击打在桌上,非常清脆,同时一阵疼痛传到臂膀。李晓禾微微一怔,赶忙收拢心神,暗暗告诫自己:得意且莫忘形,前路依然凶险。

    “叮呤呤”,一阵急促铃声忽然响起。

    挥去心中思绪,看了眼来电显示,李晓禾迅速按下接听键:“雨杰,有情况?”

    “对,有情况,重要情况。”说到这里,手机里的声音低了下来,低得只有电话两端的人能听清,而且接听者还必须把手机紧紧捂在耳朵上。

    本已渐渐平静的心情,在听完对方讲说后,李晓禾又不禁激动起来,兴奋的说:“太好了。”

第四十二章 你认识葛二海吧() 
思源县城东北方向,城郊荒野的一处普通院落。

    院落外围墙壁已经斑斑驳驳,铁门门扇也已被棕褐色锈迹包裹,院内平房整体呈灰色调,看起来非常破旧。虽然外面看着不起眼,但平房内部专用设施却很先进,地下也另有玄机。

    这处所在初建时原是防空专用,上世纪末,连同地上平房划归县公安局,被公安局改造成了秘密关押、审讯场所。

    此时,一场审讯正在地下掩体中进行。

    审讯的屋子不大,中间用指头粗的钢筋隔开,相邻钢筋间距在十厘米左右,形成了铁栅栏。屋子北端光线较暗,坐着两名男警察,一名中年方脸男子,一名窄脸年轻人。

    南端居中位置放着一把铁制椅子,椅子被固定到水泥地面,上面正坐着一名男子。该名男子长的尖嘴猴腮,双手戴手铐,胳膊放在铁椅前端挡板上。一只大瓦数灯泡悬在该男子头顶,灯泡上罩着墨绿色灯罩,致使灯泡的光和热全招呼到男子头上,南端其余位置光线也较暗。

    屋子里已经静了有十多分钟,方脸警察打破沉默:“何二赖,消极对抗没有出路,主动交待、配合才是唯一正途。说吧,你是如何伙同马一山骗的村民,马一山身在何处,脏款都放在了哪?”

    “许队长,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有意思吗?你这至少问了有二十多遍,刚刚还问过呢。”尖嘴男子懒散的回复。

    此时对答的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思源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长许建军与嫌疑人何二赖。

    “翻来覆去?还不是你消极对抗?”许建军“哼”了一声,“老实回答问题。”

    “好,谁让咱是小民,你是国家公权力呢,咱只有听任摆布的份。”发过牢骚后,何二赖接着说,“我没骗村民,我也是被马一山骗的,也是受害者,当我发现马一山不地道时,那家伙早跑的没了影。我只好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去找,想着把那个家伙抓到手里,交给警方,既为民除害,也可洗掉自己的冤屈。谁知出了朱小花、乔满囤两个混帐,为了自保,便混淆事非,对我大肆诬蔑。许队长,不是我抱怨,你们警方也不应该听风就是雨,硬是把我逮进来。这倒好,我这受害者在里面受罪,抓马计划流了产,而那个马骗子肯定会被惊到,早不知躲到哪里快活去了。”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就真的问心无愧吗?”许建军“嗤笑”着,“既然你说马一山骗了你,那你就把他的联系方式、藏匿地点交待出来,提供曾经的住所也可以。”

    “这个问题都回答上百遍了,我真的都不知道。当时联系都是他打电话给我,号码也进行了隐藏,我上哪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和他接触都是在饭馆、街上,还有村里,根本没去过他的住处,更不知道什么藏匿地点。”何二赖一副无奈的语气。

    许建军道:“那你说说,你那几张卡上的钱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六十多万呀,只是去年七、八月份就入帐四十多万,你干什么能挣那么多钱?”

    “我跟你说过,以前和一个朋友合伙做期货,又买了一些股票,结果期货卖价翻了十多翻,股票更是长了二十多倍。”停了一下,何二赖又补充道,“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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