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仕者生存 >

第273部分

仕者生存-第273部分

小说: 仕者生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至于吧?不过也说不准。”小张的语气中,也带了后怕。

    ……

    回到乡里后,李晓禾便直接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已经坐了一些人。

    看到这些人员,李晓禾直接询问核查情况。

    这些人刚从抗洪重点地段和村里回来,都说所去区域发了洪水,但都没有出现险情,也没有人员伤亡和失踪报告。

    听到这样的情况,李晓禾松了一口气,继续等着其他的人员。

    陆续有人员回来,汇报情形与前几拨一样。

    段彩霞适时进了会议室。

    李晓禾直接问:“怎么样?”

    其他众人也知道了赵成利晕倒的事,便也围上前去。

    “到卫生院检查了血压,测了心率,也做了心电图。心电图倒没发现异常,就是血压高、心率快,高压达到了一百五,心率一分钟将近九十下。赵书记说他自己,平时血压高压一百二、三,心率七十六、七下。”说到这里,段彩霞又补充道,“就是赵书记脸色不太好看,发白,发黄,他也说心里有些不得劲。”

    听完段彩霞讲说,人们议论起来:

    “突然就晕倒,肯定是脑子暂时供血不足。”

    “那可不,人脑只要几秒不供血,就……受不了。”

    “刚晕倒过,脸色肯定好看不了。”

    “还得仔细检查检查,别有……好好检查检查,没坏处。”

    “你说这好好的人,为啥说晕倒就晕倒?”

    “肯定是看见发大水,急得呗。”

    “书记是替百姓担忧呀!”

    和这些人不一样,这些人都是基于身体本身做出判断并发感慨,而李晓禾却有不同的看法。李晓禾知道,赵成利肯定出现过大脑或心脏短暂供血不足,但现在的状况却不是因为晕倒,最起码不完全是。既然心电图没问题,只是血压、心率不正常,那么“心病”的因素才是最大的。

    尽管明白事情并非如众人想象那样,但李晓禾也还是说:“好好检查检查,没错。”

    “我也让他到县医院检查,可他很拗,总说没事,还不时想发脾气。”段彩霞语气中带着委屈。

    李晓禾没有再接话,心中却暗道:他自己心里清楚。

    又有人回来了,进屋便直接汇报情况。

    接连几拨回来,总共又经过了半个小时,所有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刚听完最后一拨汇报,屋子里响起“叮呤呤”的声响。

    看到来电显示,李晓禾拿起手机,直接出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休息的那个房间。

    关好屋门,进到里屋,李晓禾回拨了已经挂断的号码。

    两声回铃音后,手机里传出声音:“在外面?雨势如何?灾情怎么样?”

    “刚从乡会议室回到住的房间,现在就我一个。早上雨一停,我和乡里人就分头去了村里,还有那些洪灾重点区域。从目前反馈、核查的消息看,全乡普降大到暴雨,都发了大小不等的洪水,所好的是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其它受灾情况有待进一步核实。”李晓禾汇报了整体情况。

    “那就好,只要没有人员伤亡,比什么都好。”对方语气轻松了一些,又道,“赶快进一步核实情况,你那个方案先别搞了,救灾要紧。”

    李晓禾点头应允:“是,全力救灾。”然后又补充道,“那件事也有进展了。”

    “是吗?那你……”话到半截,对方换了话题,“市里来电话了,先这样。”

    “书记,好的。”李晓禾刚说到这里,便听到“啪”的挂断电话声音。

    ……

    晚上九点多,思源县第三会议室。

    所有县委常委全都在座,政府副县长、党组成员也在现场,县委扩大会议正在召开。

    “所有情况就是这样。”说完这句话,常务副县长陆久丰停了下来。

    现场静了一下,冷若雪直接点名:“乔县长,你说说。”

    先自叹了口气,乔成才开口说话:“这次洪涝灾情的发生,有客观因素,雨势太大了,而且前阶段刚发生洪涝,有些抗灾设施也有破损,没来得及修复。也与个别部门工作不力有关,县政府在这方面工作有欠缺。

    这次降水过程,与上次总量基本持平,在个别地点略有偏差。此次降雨给全县所有乡镇造成了损失,整体损失情况还有待继续核实。所好这次没有发生死人事故,但仍有两人因洪灾受伤,其中一人还发生了腿部骨折。

    从初步统计数据看,这次的农作物损失,应该要超过上次,主要是这些作物还没缓养过来。牲畜、房屋、道路受损情况,也要高于上次,也与短期内二次受灾不无关系。抗灾设施受损也较严重,已经……”

    听着乔成的讲说,冷若雪暗哼道:避重就轻、偷换概念。

    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乔成重复了前面一些情况,指出了个别部门个别不足,也蜻蜓点水的做了自我批评。当然这个自我批评并非批评自己,而是批评了县政府这个集体。

    待到乔成说完,冷若雪严肃的说:“短期内发生二次洪灾,确实不多见,确实有其偶然性。但是,县委对相关预防工作专门做了安排,专门安排了‘巡查回头看’。这次洪灾,也是辅助检查了回头看落实情况,落实情形差别不小,有些方面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根据相关部门统计,乌梁乡降雨量最大,洪水也最猛,但既没出现人员伤亡,农作物损失也很小。这主要得益于近一周以内,对防洪设施的修复与加固,得益于排洪渠发挥的作用。还有……”

    听着县委书记的讲说,众人想法各异。

    在书记刚刚提过的这四个乡镇中,分别涉及到了四个人:李晓禾、陈富雨、汤丽、连生威。四人在巡查回头看行动中,正是分别负责这几个乡镇。

    能被县委书记肯定,这四人自是非常高兴,也暗自庆幸。庆幸对待工作认真,庆幸没有发生万一。

    没被提到的人,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则暗自嘀咕:还不是人为分薄厚?

    尽管人们想法各异,但乌梁乡降水最多,却损失最小。这鲜活的现实,让人们对于李晓禾的非议顿时消失,看来李晓禾一住十天,的确是干了正经事情。。。

    李晓禾没有沾沾自喜,不过却为乌梁乡庆幸,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次乌梁乡都是最幸运的。否则哪怕有丁点万一,那就会是另一种情形了。

    确实如此,这次乌梁乡到李晓禾,就是最大的幸运。

    冷若雪忽的语气一转:“但是,这次降水最少的乡镇,却损失极其惨重。这充分说明……”

    听到县委书记这么说,人们都转头看向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乔县长,这个乡可是乔成的人主政的。

第四百二十章 都是郝平干的() 
晚上十点多,县委扩大会议结束。

    这次会议上,除了各自简单汇报巡查回头看情况外,县委主要参照气象、水利、农业、畜牧、建筑、交通等部门统计的数据。这些部门统计的数据,相对要客观于各自汇报,也基本取得了参会人员的共同认可。无论县长讲说相关部门的作为,还是县委书记对回头看效果的评讲,都是参照这些数据。

    相比较而言,乔成的讲说要含糊的多,也委婉的多。这既是他不愿多得罪现场一些人,更是他有私心作祟,两个得意属下这次表现最差,他难免投鼠忌器。

    而冷若雪却讲的非常直接,也很是尖锐。她没有绕弯子,更没有捂盖子,好就是好,差就是差。正是她这种直言不讳,现场有几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乔成就是其中之一。冷若雪自是注意到了那几人的神情,但她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更多的是憎恶与鄙视。

    会议结束了,但人们的评说还会继续和传播。

    李晓禾没有过多关心内容品评,而是一回到屋子,便想到了白天的事情。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李晓禾快速拿起电话听筒:“书记……好的。”

    放下听筒,李晓禾出了自己屋子,奔向书记办公室。在离开时,没忘了锁上自己的屋门。

    ……

    看到李晓禾进屋,冷若雪直接道:“上午听电话里语气,似乎有什么说道。赵成利晕倒是怎么回事?”

    “书记,是这么回事。”李晓禾径直坐到对面椅子上,低声讲说起来,“今天早上……”

    听完对方讲说的简单过程,冷若雪“咯咯咯”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才又说:“这么来看,是那个猪尿泡吓倒了乡书记,他是担心乡里死人,进而担心乌纱帽不保呀,怪不得呢。对了,你刚才说,他醒来以后说了一些事,与信上部分内容吻合,这又是怎么回事?”

    “书记,您听听这个,这是问他话时,刑警小张录的。”说着话,李晓禾从衣服口袋取出一个优盘,递了过去。

    接过优盘,插到电脑主机上,冷若雪打开电脑,带上了耳机。

    在键盘上操作一番,优盘里的声音通过音箱,传入了耳机中,耳机中分别是李晓禾、小张和赵成利的声音,也有周围环境的声音:

    李:“赵书记,你从汽车前挡玻璃看。”

    赵:“什么?”

    “哗”,

    “轰隆”,

    “哗啦”,

    李:“怎么回事?”

    赵:“怎么,怎么……”

    在浪涛声伴奏下,是录音机“滋滋”的电流声,也有男人的粗重呼吸,显见心情紧张,或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再次传出说话声:

    赵:“好吧,我说。这条河之所以水流湍急,主要是与河道的走势有关,也与这些矿渣的堆放紧密相关。我在乌梁乡好几年了,知道这条河的情况,以前根本不是这样。以前的时候,这条河一直从右边那里过来,整个河道要长出大约五百米,主要是在这一段绕了弯。经过几次转弯,缓解了河道的坡度,自然也就降低了水流的速度。在前年的时候,也发过大洪水,比这两次并不小,可整个运行非常平稳。

    自从去年春天,河道就改了,缩减了整个河道的长度,而且还加大了河道的坡度,水流一下子就猛了好多。从那时候开始,凡是河水一大,必定浪头也大,整个洪水对周边环境影响也就大了好多。尤其从去年夏天开始,在河东侧堆放矿渣以后,矿渣经常堵塞河道,有时是少半幅,就是就是半幅多。这么一来的话,相当于河道再次短距离改道,而且还降了一半的河宽,但河水流量不减,流速相应翻倍,河水对河岸的冲击就太大了。

    与之前相比,眼前这段河道的宽度增加了一倍,全是这一年多洪水猛烈冲击的结果。而且河道已经形成东高西低的现状,更加剧了河水对西侧的冲撞,势必会引起更大的河岸垮塌。如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反正照这样的洪水再冲四、五回,洪水直接就进那家居民的院了,房子也保不住,人身安全也会面临威胁。”

    张:“上次死亡的两人,会不会是被突然塌陷的泥土带走的?那里好像以前应该是踩出的小路。”

    赵:“不知道,这个真是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当时我到的时候,乡里已经到了好多人,我只在矿尾村岸边看到死尸。现场自称目击的矿头村村民,也只说是在家里时,好像看到有人在岸边,后来就不见了。”

    张:“当时两人死了多长时间?”

    赵:“不知道,都是当地派出所来的人,没有乡里参与。反正我看见死尸的时候,感觉那都是硬*梆梆的。”

    张:“您觉得那两人是如何掉的水里?”。。

    赵:“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你别问这些了。”

    沉默,静的能够清晰听到洪水声。

    过了大约三分钟,再次传出对话:

    李:“为什么从去年春天河道就改了?”

    赵:“就因为去年春天,兴隆矿业在这里开矿,规划的兴隆矿业采矿区内,包括了原有河道的部分地段,事实上兴隆矿业也占了这个地段。这样,河道就改了道,流经区域缩短,坡度相应增加,流速翻倍增长。”

    李:“既然有这样的隐患,为什么当时还会批准那家矿业公司开采?这手续怎么就批下来了?是谁批的?”

    赵:“肯定是矿业局了。是哪个领导批的,我就不知道了。这里的矿归矿业局管,乡里哪有权利过问?只有提供服务的份。”

    李:“不对吧?据我所知,这里的矿曾经是局、乡共管,即使后来全都收归县里,矿上也给乡里交的所谓‘支援经济费’呢。你能说乡里没权利?好多人可是笑称这个是‘保护费’的。保护费都交了,乡里岂能不提供保护?”

    赵:“这,这,这都是郝平干的。他当时是乡长,很快就升了书记,一直都由他掌控着。”

    李:“郝平?只有郝平?”

    赵:“再,再有谁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一下都没插上手。现在也才代管党委没几天,矿上根本也没人鸟我呀。”

    李:“既然你说此事跟你无关,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赵:“我,我怕呀。郝平虽然暂时被免职了,可他的影响力还在,随时都可能出手对付告密者的。”

    李:“你怕他什么?”

    赵:“我一怕他对我人身报复,二怕他在工作上使坏。以前有人和他作对,很快就被人暗地里扎了刀子,落了个腿瘸的下场。还有一个人也是和他不对付,时间不长就被人告了状,最终证据确凿,锒铛入狱。另有一个人当面反对过他,他当时没说什么,可是没过多久,那人就在工作中*出现了重大失误,丢了官职和饭碗。

    虽然这几件事经过调查,最终没和他扯上关系,但人们都相信肯定与他有关,否则不可能这么巧。这种情况下,躲他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没事捅咕他?反正好多人怕他,甚至怕过了县里领导,县领导顶多摘乌纱帽,他可是要摘命的。”

    声音到此而止。

    冷若雪摘下耳机,靠在椅背上沉思起来。

    过了五、六分钟,冷若雪坐直身子,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