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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仕者生存-第302部分

小说: 仕者生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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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候检查的十多分钟里,他一直握着他老婆的手,嘴里喊着‘小玉’,也偶尔骂‘王八蛋’,与在那间屋子的状态一样。可是等把他推进检查室,看到那些闪动的仪器屏幕时,他就紧张的不行,一个劲的喊‘怕’。在医生把设备感应吸盘吸到他身上时,他叫的更厉害,不正常的叫。当最后一个吸盘吸上时,他便‘啊’的一声,又昏迷了过去。

    在他昏迷以后,检查继续。除了刚开始时,血压、脉搏很高以外,十多分钟后便恢复了正常,心电图、脑电图也都正常。在我从那离开的时候,所有检查已经结束,结果也都显示正常。”

    冷若雪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他没有瞎讲,没有胡乱编排你我。”随即她又不无担忧,“那他醒来会不会再讲,再说咱俩的事?”

    “咱俩什么事?”李晓禾转头道。

    “咱俩……”冷若雪手上一使力,“老实回答问题。”

    “轻点,轻点,我说,我说。”李晓禾摆手告饶,“据医生说,他这是失忆性的一种——选择性失忆。这种失忆很少,几率不高,但也偶有出现。这种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脑部受到某种碰撞后,遗忘了一些事项或是人和物。这种失忆,大多都是遗忘一些自己不愿记得,或是要逃避的人、事、物,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只是虽然表面似乎忘掉,但它的阴影还是存在的,往往会不自觉的受其影响。

    涂中锋能记住权财、美色,这很好理解,因为他就贪恋这些东西,甚至可以印象深刻的记住从万位到个位的每个数字。他能记住害蒯县长的事,也好解释,虽然他想尽力忘掉,但人命关天,想必在他心里已经投下深深烙印,他是想忘也忘不掉。至于他恨我,这也能说得通,他一直认为是我的到来,让他遭了殃。比较有意思的是,他对他自己倒是评价准确,却又不愿意承认他就是涂中锋,可见其内心也很矛盾。

    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晚的事。按说那件事发生的时间最近,持续时间也较长,他还和咱俩有过长时间的交锋、对话,他应该印象深刻才对。可他怎么会选择性的忘掉呢?而且忘的这么彻底,有些不可思忆。”

    “怎么?你还希望他记着,希望他当众讲出来呀?”冷若雪立即质问着。

    “松开,松开,快把我耳朵揪掉了。”李晓禾去挡对方臂腕。

    “我……”冷若雪收回右手,注意到那个发红的耳垂,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说句对不起就行了?”李晓禾转过头去。

    “那,那还要咋地?”冷若雪歪着头,“要不,你也揪揪我的耳朵。”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李晓禾说着话,抬起右手,向对方伸去。

    冷若雪“啊”了一声:“你真的要揪呀?”

    “那还能……”右手离着耳垂很近时,李晓禾收回了右手。他本来想着戏弄对方一下,也想趁机捏一下对方脸蛋,但他忽又意识到有“耍流氓”之嫌,这才收了手。

    “怎么又不揪了?”冷若雪反问起来。

    “我,我,我不舍得。”李晓禾说出这句话后,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赶忙住口。

    “你,你……”冷若雪脸颊立即成了大红布,“撒谎不带打磕的,谁信呢?”

    李晓禾借机回应:“真的,真的是不……”

    “真的你个大头。”冷若雪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在李晓禾脑门点了一下。

    “你不讲理。”李晓禾趁机伸手,抓住对方手腕。

    “你,你快撒开。”冷若雪急的连连甩手,却又不敢高声喝斥,“小心让人看见。”

    经过对方提醒,李晓禾慌忙抽回右手,转头四顾。所好的是,窗帘都拉着,否则没准真就让前面楼上人看到了。

    冷若雪红着脸,嘟囔道:“怪不得涂中锋都说‘李晓禾,你最坏’,果然不是好人。”

    “你这又是打,又是拧的,我这充其量就是正当防卫。”李晓禾显得很委屈,然后又调侃道,“听你的语气,你和涂中锋是所见略同喽!”

    “呸呸呸,别拿我跟变*态比。”啐过之后,冷若雪又提到了先前的话题,“你说他到底会不会想起来?”

    看到对方神情忽的严肃,又带着焦急,李晓禾不忍心再戏弄,便也正色的转述着医生的话:“据那个医生讲,医学界关于选择性失忆的一些表现,还有好多分歧,至于何时能够记起,也说法不一。从以往的一些案例来看,要想唤起这种记忆,一种是自然唤起,一种是激活。自然唤起,就是经过时间的侵蚀,可能会慢慢恢复,但这个时间一般会很长,少说得几年,十几、二十年也有可能。激活则是病人受到了某些事项的刺激,也或者是某种外力作用,恢复了记忆。

    无论是自然唤醒也好,或者是激活也罢,好多时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只能根据一些案例,采取重复播放声音、还原场景的方式,来对病人神经进行刺激和强化,但效果怎么样,那就只能‘成事在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等他记起那件事的时候,还不见得驴年马月呢,到时早已经时过境迁了。”冷若雪脸上露出了喜色。

    “一般情况是这样。”说到这里,李晓禾语气一转,“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昏迷,会否成为激活他记忆的诱因。”

    “你,你……”冷若点指对方,冷哼之后,又扯起了先前的话题,“我明白了,他不记得那晚的事,是因为他在那天晚上被抓了,而且是从悬崖上掉下去的。所以心里恐惧,想要忘记,甚至希望那事不存在,于是这种思维便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假如他某一天真记起了,也会先记起给他心理造成重大伤害的这件事,绝不会记起咱俩的。”

    “那也不一定,万一他哪天见到你,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呢。”李晓禾再提不同见解。

    “你……我才不见他呢,永远也不见。”停了一下,冷若雪又说,“你也不要见他,最好许建军也别见,谁也别在他面前提起咱俩。”

    李晓禾哭笑不得:“那我怎么跟人们交待?就直接说,书记讲,我俩……”

    “你敢。”说着话,冷若雪伸出右手,又点对方脑门。

    李晓禾稍稍歪头,顺手一捞。

    冷若雪早有防备,迅速抽手,身子后仰,躲开那只“狗爪子”。但却不料,她上身后仰幅度过大,脚下就是一绊,身子向着一旁倒去。

    “啊”,冷若雪花容失色,叫了一声。

    事出紧急,李晓禾顾不得其它,下意识双手前捞。就在冷若雪堪堪倒下之时,李晓禾右手正好揽住她的腰身,顺势向着怀中一带。

    “嘤咛”一声,冷若雪扎到他的怀里。

    李晓禾顿觉一团温热,立即心跳加速。

    冷若雪忽的抬起头来,不知是正好撞到,还是故意为之,她的红唇径直印到他的脸上。

    “酥”,李晓禾顿觉一股电流袭遍全身,不由得转过头去,寻找那对红唇。

    “叮呤呤”,

    忽然响起的铃声,惊醒了有些沉迷的二人,两人立即分开、跳起。

    “我,我,我先走了。”李晓禾语无伦次,脚下踉跄,向着门口奔去。

    “李晓禾。”身后传来一声压抑却也尖厉的喊声。

    “怎么了。”李晓禾赶忙驻足,回问。

    冷若雪面色绯红,柔柔的说:“李晓禾,你最坏。”

    “啊?”李晓禾咧嘴笑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可以含笑九泉了() 
夜色沉沉,车轮声声。

    茫茫夜色中,思源县通往茂中市的公路上,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速奔行着。

    越野车上坐着李晓禾,驾车的是许建军。

    李晓禾原打算是十九日白天出行,参加二十日的蒯县长两周年祭奠。只是由于涂中锋在十九日忽然醒来,并交待了许多事情,之后又再次昏迷,期间涉及到一些事项,李晓禾才把时间一推再推。

    许建军之所以也到市里,是去调查蒯玉林猝死一事。根据涂中锋的交待,蒯玉林之死,是涂中锋指使,另有人配合的结果,配合者是在茂中市实施的恶毒计划,因此警方需到市里调查取证。

    由于一直忙不完,李晓禾与许建军是后半夜出发的,从思源县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在他们之前,刑警小刘已经带着几个人,先行出发了。

    看着驾驶位的许建军,李晓禾说:“老许,你一人开太累了,我开一会儿吧,你稍微休息一下。”

    许建军轻轻摇头:“不用,我早习惯开夜车。再说了,在小张他们加班的时候,我还适当睡了一会儿,少说有两个小时吧,这就足够了,没问题。”

    好朋友要坚持驾车,李晓禾不再劝解,却又担心对方万一瞌睡,便找了一个话题,讲说起来:“老许,当初涂中锋这家伙逃走的时候,按说路线也不复杂,你说咱们警方为什么就没发现足迹呢?”

    许建军笑着道:“李大主任,你直接说我们无能就得了。最主要原因是错失了关键时机,涂中锋又机缘巧合,才跑出了思源县范围。他是早上四点多就逃走的,我们接到县里命令,进行调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在这五个小时当中,涂中锋已经完成了几次关键转移。

    涂中锋离开县城没多远,就听到警笛响,误把过路警车当做抓他的,便慌不择路的拐上岔路,然后弃车上山。翻过两道山梁,就到了那个小山村,正好赶上路边停放的小货车,他又趁着司机方便时钻进了苫布下,然后跟着货车出了县。从这些巧合来看,涂中锋是幸运的,幸运的逃脱了几个月。然而他又是不幸的,不但过了一段不人不鬼的生活,而且还落了个坠崖摔傻的结局。”

    “老许,我可没说你们无能,是你自个说的。”李晓禾也笑着道,“涂中锋这家伙有此结局,也是咎由自取,他干的坏事太多了。全县整个矿产开采本来很有秩序,可就因为他利欲熏心,竟然设计害死蒯县长,然后批复手续靠钱说话,根本不考虑人身安全,不考虑生态保护,那是胡批乱挖。

    现在好多矿主都是靠行贿获得采矿权,然后又在矿上大肆捞本,能简就简,能省就省,破坏了矿产资源不算,还留下了诸多安全隐患。乌梁乡兴隆矿业柴万金就是这样的例子,就为了节省开采费,私改河道,乱堆矿渣,结果酿成了两人死亡的惨祸。否则,正常情况下,连下几天雨,河道也未必有大碍,何至于几小时的雨量,河道便洪水奔腾。”

    “对,罪有应得。”附和之后,许建军又“嘿嘿”一笑,“老李,我发现一个问题,很不正常。”

    “什么问题?”李晓禾随口问道。

    许建军依旧神情嬉笑:“在之前的时候,你满心要抓住涂中锋,想从那家伙当口探出蒯县长死因。可是真正抓住那家伙的时候,你似乎很怕他说话,怕他说出什么来。你到底怕他什么?他忽然掌握了什么对你不利的东西呢?”

    心中暗暗佩服老许心思缜密,但李晓禾嘴上却说:“老许,少扣屎盆子。涂中锋是权色钱财统统都爱,而我却是堂堂正正、洁身自好,能跟他有屁瓜葛?他又能掌握我什么?”

    “老李,不要顾左右言其它,不要转移话题,我没说你贪污钱财呀。”说到这里,许建军话题一转,“不过女色……嘿嘿。那天晚上,你和女书记干什么去了?可别说是谈工作,黑更半夜、荒山野外,谁信呢?”

    “一句两句说不清,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李晓禾打着马虎眼。

    许建军“嗤笑”道:“少拿鬼话搪塞我。要说那天你俩没什么,鬼都不信。肯定涂中锋撞见你俩好事了,你这才怕他说出来。”

    “老许,可不许胡说。咱俩瞎咧咧没什么,千万别玷污冷书记清白,她可是正派的女领导。”李晓禾脸上神情严肃。

    “清不清白只有你俩清楚。当然了,我也没说她不正派,但正派女人也得有正常的男女生活呀,何况身边还跟了个干旱异常的男人。你既然不说,那我就得从涂中锋身上入手,哪天等他醒来,我一定得把这花边消息弄到手。”许建军阴阳怪气的说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职业病,一天疑神疑鬼的。”李晓禾“哼”了一声,又岔开了话题,“苍天有眼,终于逮住了那家伙了。”

    “嗯,苍天有眼,什么都能看到。”许建军打着“哈哈”,讥诮着。

    在天光渐亮的时候,越野车进了茂中市“园丁佳苑”小区,李晓禾下了汽车,许建军驾车而去。。。

    正这时,陈雨杰正好驾车随后赶到,等上尤大姐一家,众人直奔墓地而去。

    ……

    来到墓地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找到那块刻着“无尽思念”的墓碑,蒯骄娇蹲下*身子,默默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擦到“女儿蒯骄娇敬立”字样时,拿着抹布的右手停下来,发出轻轻的抽泣。

    “骄娇,不哭,不要让爸爸看到我们伤心的样子,要让他知道我们生活的很好,要让他在下面得到安息。”尤大姐说着,从女儿手中接过布子,继续擦拭着墓碑和碑座。

    与此同时,李晓禾、陈雨杰也没闲着,为墓碑披上了崭新的绢花,摆放着带来的精选过的供品。

    老人蒯成仁没有做这些,而是站在那里,久久盯着墓碑上的“蒯玉林”三字,呆呆出神,满面悲怆。

    做完这些,点上一柱清香,尤大姐跪倒在墓碑前,蒯骄娇、李晓禾、陈雨杰跟着跪在后面。

    盯着墓碑,尤大姐念念叨叨着,与地下的人唠起了家常:“玉林,我们来看你了,叔来了,骄娇、晓禾、雨杰都来了。日子过的太快,你已经走两年了。不知道你那边快不快,是不是一天盯这边一年,还是要比这边慢的多呀?我在梦里经常见到你,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不显老,好像还年轻了。就是脸色有点白,是不是那里见阳光少,还是气血不畅呀?这两天又梦到你那里黑乎乎的,是不是也停电了?你这人热心肠,在咱们小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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