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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仕者生存-第39部分

小说: 仕者生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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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越野车驶出巷子。

    月光映照下,前方出现了一栋建筑,就是上次那栋楼房所在。可楼房怎么低了?院墙去哪了?不对,不是低了,是拆了,只不过没拆完而已。李晓禾自问自答着。

    越野车来在近前,停了下来。

    李晓禾迅速下车,望着眼前的那处废墟,心凉到半截。五层楼不见了,只剩下一层多高的残垣断壁,和散落在四周的建筑垃圾。

    心凉的不止是李晓禾,还有一同下车的许建军,后面车上的人也是如此,甚至那个戴着手铐的人加了个“更”字。众人之所以这样心态,既由于此处面目全非,很难再找到有价值东西,也因这里是四处所在最后一站,意味着一点希望也即将破灭。

    怎么办?心中划过问号后,李晓禾默默向前走去,脚下发出踩踏碎屑的声音。

    “咔嚓”、“咔嚓”,几双脚掌踩着碎屑、砖块,径直来到最东面那个黑门洞前。

    “既然已经来了……”

    “那就上去看看。”

    李晓禾、许建军前后接力,完成了一整句话。

    留下两名警察在车上,看着一同前来的何二赖;李晓禾、许建军、刑警小刘和小张攀着爬山索上到二楼。

    此时的二楼,已经没有上盖,仅是一层的楼顶,到处堆满了破碎的砖块和倒塌的断壁。根据残存的楼道单元方位,四人到了上次那个“房间”,找到了“客厅”、“卧室”、“厨房”。

    上次来的时候,客厅还有一只沙发、一个矮柜,此时都已不见了,不知是后来有人摆过,还是被捡废品的人“顺手牵羊”了。

    现场已是这个样子,也没有刻意遮掩的必要,于是四人打开带布罩的手电,蹲在废墟上,翻腾着上面的残破砖块和水泥疙瘩。

    上次虽然需要更加谨慎,但完全还是屋子的状态,地上比较平整,散落的纸片和杂物较好翻拿。而现在的建筑垃圾堆了厚厚一层,条状、块状、屑状什么都有,翻腾起来特别费劲。

    根据分工,李晓禾翻找的地点是“卧室”。除了新产生的这些建筑垃圾外,以前的那些碎纸片还混在垃圾中。虽然希望已经极其渺茫,但只要有地方可翻,那就是希望还未破灭。于是,李晓禾翻开砖块、碎屑,拿起那些碎纸片,非常仔细的端详着上面的内容,卡片、生活物件也不能放过,就连旧拖鞋里面也要看看,甚至碎块中间夹着的纸片也不放过。

    尽管带着手套,尽管翻动很是小心,但手上仍然传来生疼的感觉,有的部位还尖辣辣的疼,估计可能划破了。顾不上查看手上是否有伤痕,李晓禾已经由蹲变单腿跪,翻动建筑垃圾,找着可能有用的东西。如果有人看到现场这些人,绝对会当做“捡垃圾大军”在“淘宝”,很难和警方行动联系在一起。当然如果注意到停放着两辆汽车,可能又会认为原屋子主人在找遗漏的重要东西。

    已经找了足有一个小时,也才翻了多半个“卧室”,而剩下的翻找工作要更艰巨,那里不但堆的厚,而且玻璃碎屑还特多。转头看去,两名刑警站了起来,显然搜查完了所在区域。

    此时许建军发出了轻声提醒:“看仔细,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下次就是想找这个废墟也不可能了。”

    听了队长的提示,刑警小刘、小张又蹲下去,进行着再次“探宝”。

    轻嘘了口气,李晓禾收回目光,继续移动着堆放的垃圾,同时目光盯在每次移开碎块的底下。

    左手持手电筒,右手再次拿起一个碎块,李晓禾端详着粘贴在上面的小碎纸片。纸片上文字已经模糊,但仍可以看到一些字体,有什么“养猪”、“高度重视”字样,时间则是二十年前的日期。原来是一张旧报纸,没什么价值,李晓禾顺手扔到了一边。

    拿起一个不透明的小瓶子晃了晃,里面好像有响动。李晓禾打开瓶盖,倒出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两片安乃近药。已经细致到了这种程度,但翻动过的地方,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心中微弱的希望之火随时都要熄灭,李晓禾基本不抱希望,只是在把一件事尽量做的有头有尾。

    “咝”,一阵疼痛传来,李晓暗吸了口凉气。紧接着,只觉得疼痛处有东西在蠕动,还有些发粘。

    流血了。这就不能不管,得看一下才行。心里想着,李晓禾放下手电,准备摘下左手手套。

    李晓禾摘手套的当口,目光不经意间一扫,手电光尽头的半只拖鞋进入眼帘。拖鞋并没什么特殊,就是旧的包头棉拖鞋,但拖鞋里却露出一截纸条,纸条外露部分显现出几个字来。

    瞬间一惊,李晓禾顾不得再摘手套,也不管手上正在流血部位,而是伸手拽出压在砖块中的部分,整只拖鞋到了手中。他迅速取出那张纸条,借着手电光细看起来。

    没错,就是那三个字。李晓禾不由得心中一阵激动,尽量压抑着声音,回头喊道:“老许,快看。”

    听到略带颤抖的声音,许建军快速奔来,刑警小刘、小张也围上近前。

    拿起纸条一看,许建军也不禁大喜:“老李,不枉此行啊!”

第六十章 希望就在前方() 
“别跑。往哪跑?站住,你跑不了了。”李晓禾大喊着,狂奔追去。

    前面的人影则边跑边嚷:“姓李的,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当你的官,我发我的财,何乐而不为?又何必苦苦相逼。”

    李晓禾大声斥道:“你错了,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要与老百姓为敌,你逼得他们……”

    前方人影厉声打断:“少他娘的唱高调,你就说放不放老子吧?”

    “想让老子放你,没门?除非你把骗的钱吐出来,再接受法律制裁。否则……”话没说完,李晓禾腾空而起,直向前方人影踹去。

    “姓李的,你找死。”那个人影并不回头,而是一扬右手。

    “咻”,一粒闪着蓝光的金属物直奔李晓禾飞去。

    情急之下,李晓禾向右侧跳去,可那个蓝汪汪的金属物仍在眼前;他急忙又一纵身,但眼前仍是一抹蓝光,直向面门袭来。左躲右闪,几个来回,不但没躲开,反而那粒金属物几乎已经触到面门。

    “咻”、“咻”,破空声响再起,数道蓝光袭来。

    面门前蓝光数道,躲无可躲,李晓禾暗叹一声:完了。

    “姓李的,见鬼去吧。”前方人影发出一阵狂笑,背影已经越来越模糊。

    “变成厉鬼,老子也要撕你几块肉……啊。”喊到半截,李晓禾只觉面门一凉,什么也喊不出了。

    四周很静,死一样的静。李晓禾睁开眼睛,喃喃着:“这是在哪?我没死。”旋即,他便给出了答案:当然没死,自己现在是在卧室休息,刚才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妈的,老子还以为死了呢。”笑骂了一声,李晓禾才发现,自己右手抚在额头,似乎食指指着脑门,左手则压在胸口处,怪不得做了这么个破梦。

    “笃笃”、“笃笃”。

    有人敲门?什么人?也不看个时候?心中带着疑惑,再次转头,李晓禾这才注意到,窗帘早已透进亮光,天早大亮了。

    “笃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起来。

    李晓禾这才意识到,该起床了。他赶忙从床上起来,理理身上衣物,到洗手间照了照,拿过毛巾。正要把毛巾沾湿,左手传来一阵疼痛,同时手上纱布映入眼帘。于是李晓禾左手打开水笼头,右手抓着毛巾胡乱弄湿,擦了把脸,又随意梳了梳头发,回到卧室穿上外套。

    打开套间门,李晓禾来到外间办公室。侧耳听了听,并没什么动静,他稳步来在门口,除去插销,打开了屋门。门外空空如也,探出头去,转头四顾,哪有人?正自纳闷,一阵微弱脚步声传进耳中,随即便没了声响。看来人走远了。

    李晓禾掩上屋门,回到里屋,拉开窗帘,叠好被褥。才又到了外间办公室,坐到椅子上。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五十多,今天自己睡过了。虽然起得这么晚,但眼睛依然涩涩的,头也不太清醒,主要是昨晚休息的太晚,睡眠不足。严格来说应该是今早,李晓禾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昨晚在喜运县那套破楼里,李晓禾与许建军等人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有葛二海名字,看着挺有价值的。于是众人离开喜运县,直接返回思源县,其中一辆车把李晓禾送回了乡里。放下李晓禾,刑警小张没有留下,而是直接开车回了县城。当时想着顶多还能睡三、四个小时,于是李晓禾脱掉外套,里面衣服根本没脱,就躺下了。

    想到这里,李晓禾拿起手机,准备拨打一个号码。

    正这时,手机适时响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独自嘟囔了一句,李晓禾接通电话:“老许,小张回去了吧?休息……”

    不等说完,手机里已经传来声音:“老李,你找到的那张取款条,非常有意义,上面有重要线索。刚刚,在仓吉银行思源支行我们已经查过,根据经办银行代码和终端机号,已经锁定那台机子的准确位置。那台自动取款机就位于省城学院路上,离仓吉银行学院支行不远。我们已经从思源支行出来,马上就赶往省城,进行更详细信息查询。”

    “太好了。”李晓禾高兴的说,“那咱们熬了一晚上眼,还真没白熬。”

    许建军声音透着兴奋:“那是。我们现在是精神的很,就等着去捞鱼了,哈哈……”

    “预祝……”话到半截,门口传来“笃笃”声。李晓禾压低了音量,“老许,先这样,我这来人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笃笃。”敲门声继续着。

    看着门口方向,李晓禾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党政办主任周良走进屋子。

    面带笑容,微微哈腰,周良来在办公桌前:“乡长,您刚才出去了?我来敲了两次门,您都不在。”

    没有回答对方,李晓禾直接问:“周主任,有事?”

    周良马上恭敬的说:“乡长,向您汇报一下看门人情况。这人是黑山乡的,叫钱喜,五十六岁,前年刚死了老伴,就一直跟闺女住。是单位老沈给找的,老沈跟钱喜闺女住的墙挨墙,对这个钱喜了解一些。他说钱喜身体没什么毛病,没有抽烟、喝酒嗜好,不打麻将、不耍钱,人也挺勤快。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钱喜来了,表示接受乡里条件,愿意来看门。我当时来向您汇报,想请您亲自面试,您没在屋里,来了两次都没在,我就暂时先把他留下试了。乡长,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亲自面试一下。”

    “不必了,你把关就行,反正新来的人都有几个月试用期,要不合适的话,可以中途再换。”李晓禾道,“试的怎么样?”

    周良说:“昨晚十点、十二点我各来了一次,见他一直都醒着,听到动静就出来了。今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到了单位,见他已经在打扫院子。”

    李晓禾“哦”了一声:“那今天早上你问他没,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简单问了一下,他说一切正常。他自己还做了一个巡更记录,一晚上巡了四圈,上面还记着哪段墙头该修,哪个屋门锁子快坏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异常情况。”周良道,“我昨天把那份小册子也让他看了,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上面都写的很清楚。就是昨天下午四点前,我给您拿来的那份,请乡长有时间时帮着审定、指导一下。”

    对方说的册子,李晓禾昨天已经翻过,特别注意到里面的一条内容:不得打听乡党委、政府主要领导事情,不得暴露主要领导行踪和去向。

    在今天凌晨返回到乡里时,李晓禾发现看门人是新来的,便简单问了话,也知道那人叫钱喜。钱喜当时称呼自己为“乡长”,显然认得自己,不过再没有其它多余的话。

    李晓禾没有点破与钱喜见面一事,而是说:“你要是觉得这个钱喜行,那就先试着。”

    “好的,我现在就去落实,也再向他强调一些纪律。”说话间,周良后退了一步,却又站住身形,问道,“乡长,您手怎么啦,要不要紧?什么时候弄的,昨天下午我来的时候,好像还没见呢。”

    “没什么。”李晓禾含糊应答了一句,然后又说,“对了,周主任,你昨天没事吧,出了那么多汗。”

    “没事,没事,好了,多谢乡长关心。”连声应答着,周良退出了屋子。

    李晓禾轻“哼”一声:“小聪明。”他发现这个周良现在有些怕自己,却似乎也想揪住自己点什么。对于这样的人,既要善于使用,也得时不时敲打一下。

    屋子里静了下来,李晓禾的思绪又到了那件事上。

    ……

    吃过午饭,李晓禾回了办公室,直接来在里屋,脱掉外套,躺到床上。

    “叮呤呤”,铃声响起。

    伸手从床头柜拿过手机,扫到上面来电显示,李晓禾赶忙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来兴奋的声音:“老李,我们刚从省城的仓吉银行学院支行出来,查清了,都查清了。根据取款条上信息,通过调阅档案,已经查到了对应的银行卡号,也查到了开户行,开户行就是学院支行。也查到了银行往来信息,最后一条款项支出是去年十一月三十日,支出金额两万,正好就是你找到的取款条上的那次交易。

    我们还调阅了最后那笔取款录像,当时的取款人就是葛二海,何二赖辨认后,也给出了肯定答复。我现在兵分三路,分别派人去往后三笔取款地,我自己就守在省城这台机子附近。同时也请银行随时关注这张卡的活动情况。老李,多亏你提议再去看看,要是再晚一天,那栋楼就会彻底拆除,垃圾可能也拉走了。到时还上哪找那张取款条?”

    李晓禾忙道:“老许,可别给我抹粉了。都是你决策英明,又和弟兄们辛苦奔忙的结果。”

    “我说什么来着,希望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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