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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仕者生存-第66部分

小说: 仕者生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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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迟疑一下,李晓禾反问,“你觉得呢?”

    “我考虑了一下,还不太成熟,现在说出来,请乡长指正。”做过说明后,葛树军才道,“现在这么多村有想法,积极性很高,热情值得肯定,这种气势可鼓不可破,我觉得乡里应该支持。当然了,即使支持,也要分出轻重,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而要有侧重,有区分。我建议先让他们自己提出项目来,同时我们在这些村里选两到三个重点关注,支持和帮助这几个重点村成立合作社。乡长觉得呢?”

    李晓禾沉吟起来。对方观点和自己不太一样。在成立合作社一事上,李晓禾持谨慎态度,想着先看看“合家”合作社搞的情况,重点关注其中的利弊得失,进行深刻总结,然后再发展。他心中定的时间表是,怎么也得到秋天以后,才考虑继续成立合作社的打算,这期间正好可以相对完整的观察“合家”合作社的运营情况。

    虽然心中有自己的考虑,但对方现在积极性很高,李晓禾自是不能直接打击,便委婉的说:“村里能有这种热情,积极性这么高,这是必须肯定的,这也是做好工作的一个重要因素。只是有几个问题,还需要这些村子考虑清楚:一、成立合作社,发展什么产业?农业还是副业?具体的农业项目又是什么;二、成立合作社有没有牵头人?这个牵头人很重要,既要有能力,更要有人品,还要有人缘、号召力,而这个牵头人还不能是村干部,以免政企不分,以免公权私用;三、项目的市场考虑没有?竞争伙伴考虑没有?没有市场的项目绝对不能发展;四、‘合家’合作社是成立了,也做了一些工作,这些大都是具有积极意义的,但是真正运营还没开始,其中的优缺点还有待发现。运营期间发现的问题,才更有参考意义。”

    葛树军“哦”了一声,缓缓的说:“这些是得考虑,我也跟他们要求过一些,他们表示会重点去想。乡长,你看这样好不好?可不可以两条腿走路?一边考虑这些问题,一边让个别村先申报着。反正即使成立了,只要不经营,也不会有什么费用,也不耽误其它事。省的到时着急成立,时间还可能来不及,可能误事。”

    “两条腿走路?”李晓禾斟酌着,“如果是那样的话,有这么个问题需要考虑。假如说是合作社先成立了,而项目却没有,那样会不会冷场?时间一长,会不会失去热情?会不会适当其反?我觉得找到项目很关键,何家营也是因为找到错季蔬菜项目,而且进行了充分的市场调查,还参考了一些专业人士的建议,准备工作做的充分才显着比较顺畅的。如果有了项目,成立合作社就顺理成章多了,办理一些手续也容易的多。”

    长嘘了口气,葛树军眼中掠过失望神色。停了一会儿,才又说:“乡长,那让他们自己多找找项目,乡里是否也可以帮忙找一下?”。。

    李晓禾回复:“这个可以。帮助农民发家致富,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那好。”葛树军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旋即又迟疑起来,“只是招商归秦乡长管,他这一段工作又那么忙,我也不好硬打扰他。”

    听到这里,李晓禾彻底明白了,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但他没有点破,而是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老秦那里该招招,你要是有什么项目,也可以介绍,反正大家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乡里经济发展。当然了,项目洽谈期间,我们还是要按程序走。可以和老秦打声招呼,你看是你直接说,还是需要我说?”

    “还是乡长和他说一下比较好。程序肯定不能乱,不能伸手过界,该谁分管就是谁。我即使找项目,也会尽量是农业项目,如果非农业的,会直接介绍到他那里。”葛树军表态后,不忘奉承着,“乡长就是考虑周全,格局就是比我大的多,我还要虚心向乡长学习。”

    “还有,在找项目的同时,你跟分管部门要强调,本职工作绝不能耽误,一些不必要开支和费用也要尽量避免。项目很有希望时,再考虑进一步接触。”说到这里,李晓禾又补充了一句,“老葛,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乡长分忧,做好乡长助手,是我份内之责。乡长如果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尽管差遣,我老葛绝无二话。”葛树军表态非常积极。

    李晓禾点点头:“好,好,许多工作我都会借重老葛你的。”

    “不打扰乡长工作了。”说着话,葛树军起身,告辞离去。

    看着对方的身影,李晓禾笑了,他明白:葛树军想进步。

    今天葛树军刚进门时,李晓禾就多少感觉好奇。以往的时候,葛树军只有遇到个别具体事项才会专门请示,至于汇报过往工作都是在政府班子会上,而今天却偏偏直接上门了。刚才对方的态度也极度端正,有讨好之嫌,还难得的说了拜年话,这些都有些反常。

    自从四月中旬找过葛树军,葛树军回复“我不给自己贴标签”后,李晓禾就没再争取过对方,但也注意着对方是否中立。通过观察,他没发现对方与董定方、贾香兰等人有特别接触,也就放心了,认定了对方中立的表态。对方也摆出一副中立的态度,对自己既不显亲近,也不疏远,上下级礼貌做的也不错。

    正是把葛树军视做中立立场,所以今天对方的表现才令人疑惑。但当听到对方又是主张多成立合作社,又是要主动招商时,他明白了,对方想要政绩,想要做常务副乡长。怪不得有消息说,葛树军周末老往县城跑,老出现在县领导集中居住区呢,原来葛树军心思活动了。

    现在的常务确实就是摆设一个,根本一点常务的作用都不起,还时时刻刻不忘给自己捣乱。那个女人虽说近期没有当面顶撞,也没再拿所谓全权特使生事,但小动作就没断过,自己的谣言指定就是她杜撰、传播的。如果葛树军顶掉了贾香兰,虽说他不是自己忠诚下属,但只要做工作就行,总比贾香兰这么个人强吧。可能葛树军也是看到了其中的机会,才多方使力的。

    进取之心,人皆有之,而且还是积极的进取,自己没有不支持的理由,只需宏观调控一下即可。李晓禾正是有着这样的心态,正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无意中还救了自己一次。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一百零二章 白筐发霉() 
新的一周开始,时间进入五月中旬。

    早上刚上班,桌上固定电话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晓禾拿起电话听筒。

    听筒里立即传来声音:“乡长,我是于家营于金贵。村民都问什么时候再收鞋垫,大伙都等呢。”

    “第一批也刚收了没几天,总得再缓缓时间吧。人家那是公司,决定什么事都得有个程序,有个过程,哪像咱们个人家,两口子抽个时间就能说。”李晓禾道。

    “是,是,两口子钻被窝也能说。”电话里“嘿嘿”两声,然后语气一转,“我也知道此事不能急,可是村民急,老是让问问。刚给秦乡长打电话,老是占线,我就给乡长打了。你不知道,自从那天鞋垫卖出去以后,人们心劲更高了,老娘们没白天没黑夜的做,这十来天又做了好多。我听说那几个村也是这样,有个别手巧的男人,正好赶上这几天地里没活,也跟着做。我估摸着,这几天做的鞋垫,比平时一个月做的都多。”

    李晓禾“哦”了一声:“是这样呀。你跟人们说一下,钱要挣,也不能把身体累坏,黑夜老是这么熬着,眼也受不了。等我了解一下,让秦乡长问问那个公司,再告诉你。”

    “那好,乡长,我们等你的好消息。那些老娘们热情可高了。”电话里嘟囔着,忽又道,“乡长,筐的事怎么样了,到现在还没开张呢?人们都问,于宝几乎天天来家一趟。筐跟鞋垫还不一样,忒占地方,要是总卖不出去,看着更眼晕。”

    “别着急,乡里都替你们想着呢。告诉人们,别光注意速度了,质量必须要保证,否则砸的是自己牌子。”李晓禾嘱咐着。

    “知道,知道,我也盯着咧。”电话里应过之后,没了声音。

    挂掉电话,按下免提,正要拨出号码时,响起了敲门声。

    关掉免提,李晓禾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秦明生进了屋子。

    看到对方,李晓禾直接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准备找你呢。我问你,足下彩云公司回话没?怎么个情况?人们都打电话问了。”

    “我也接到了好多村里电话。”秦明生坐到对面椅子上:“这几天我问了钟经理三次,她说回去就已经报上去,只是公司还没研究,大领导出差没回来。”

    “这件事还需要开多大的会?什么领导不在?”李晓禾追问着。

    秦明生说:“据钟经理讲,拿回这个样品后,师昭就把样品给几个高层看了,大家都觉得不错,觉得应该引进这些产品。只是他们公司有规定,引进成熟产品,由公司副总便可决定,也就是师昭说了就算;要是引进新产品,不管产品大小,必须要上董事会,这关系到公司的整个经营战略。他们公司虽然以前也经营一少部分鞋垫,但像咱们这种做工、品质的,是第一次采购样品,也属于新产品,必须要上会研究。只是现在董事长不在,这会就没法开,也就暂时定不了。”

    “是这样啊。”李晓禾微微点头,然后又疑问着,“在咱们这的时候,那个钟经理总是挑毛病,这么不行,那么不好,现在怎么口风又变了?”

    秦明生道:“我也问了她这个问题。她说她对产品一直很满意,否则也不会多次前来,更不会把师总带来。那天之所以那么说,主要是觉着师总给的价钱太高,性价比不太合适。”

    “那你跟进着吧。对了,筐的销售有进展吗?那东西要是多了,存放也是个问题。”李晓禾换了话题。

    秦明生叹了口气:“唉,天天努力,也常有人联系,可都是问过一、两次,就没了下文。”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还伴着说话声:“乡长,李乡长在不在?”

    看了眼秦明生,李晓禾道:“我在,你是……”

    “我是郝大柱,秦乡长也在啊,怪不得敲你门没人应。”一个头发半白老头走进屋子,径直奔向办公室,“乡长,出事了。”

    “怎么啦?”李晓禾忙问。

    “筐,筐都坏了。”郝大柱急道。

    李晓禾忙问:“坏了?怎么会坏?什么人弄的?”

    “不是人弄坏的,是雨,下雨,好多筐都捂的发黑了。”郝大柱连说带笔划着,“上面好多黑点,有的整个都成了灰疙蛋。”

    “那走吧,赶紧看看去。”说着,李晓禾立即起身。

    于是李晓禾、秦明生,还有郝大柱,乘坐乡长专车赶往那个院子。

    在赶去的路上,郝大柱讲说了发现的过程。

    原来,四月下旬,各村把筐都存放到那个大库房以后,库房门钥匙还由郝大柱拿着。虽说郝大柱没有直接看管责任,但他还是会过个三两天进去看看,看看有无异常。五月五日那天晚上下雨,郝大柱还专门起来几次,冒雨去查看,见没有漏雨的地方,才安心去睡。在第二天又特意去看了一下,也只发现有一小块渗雨,渗露的地方非常小,下面地上也没有放筐,他就彻底放了心。两天后雨停了,更不涉及漏水的事,就没去看。谁知道今天早上去例行查看,就见好多筐都变了色,这才赶紧到乡里来报告,没找到秦明生,就直接到了乡长办公室。

    ……

    不多时,到了那个院子门口。郝大柱下车开门,汽车开了进去。

    从汽车上下来,郝大柱也正好打开了库房门。

    顿时,一股浓重的霉味直扑鼻管。

    稍微等了一下,李晓禾三人才走了进去。眼睛已经适应了强暗光线变化,入眼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场景。

    在四月二十八日那天存在的时候,所有筐都是白刷刷的,这才不到两周的时间,好多已经变的灰乎乎的,有的则是长了好多深色斑点。

    绕着整个屋子转了一圈,李晓禾来在东南角放筐的地方,端详着这些白条筐。他发现,有好多筐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霉变,但也有的筐依然雪白如新。这些仍然雪白的筐有大有小,也有中号,不但颜色没变,也没有变形。

    离开这块区域,李晓禾又到那几堆放筐的地方看了,几乎每堆都有这种情况,都会有长斑或变灰的,也会有一点不变色的。这些不变色的筐并非单独存放,而是和其它存放的发霉筐串成一串,有的都还是挨着放到地上。

    为什么?怎么办?看着这种情形,李晓禾脑中划上了问号。

    在屋里转了几圈后,秦明生蹲在地上,右手来回抓着头发,抱怨起来:“唉,都怪我呀,村里说没地方放,我就想着给他们找地方,谁知这些筐都成了这样。要是不管他们就好了,直接由村里存放,哪有这回事?现在这一多半都白了,我可怎么跟村里交待,跟村民交待呀?”

    本就有些烦躁,再被秦明生这么一嘟囔,李晓禾忍不住来了火,转头嚷了一嗓子:“别嘟嘟,行不行?”

    “我……你……”秦明生还是第一次被乡长训斥,脸上肌肉动几动,没了声响。

    有秦明生这么一提头,郝大柱也来在近前,喃喃着:“反正我是只帮他们拿钥匙,他们没让我照看,我也给他们照看不着。这回还多亏我呢,要不他们一个筐都落不下。这事赖不着我,他们该感谢我才对。乡长,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李晓禾没有接话,而是冷冷瞪了一眼身旁老头,继续在地上来回踱着步。

    怎么办?怎么办?别看现在只有我们三人,别看郝大柱刚才没向别人说,但肯定用不了多长时间,村里就知道,编筐户也就知道了。人们知道以后,必定要来这个院子,必定要到乡里,到时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李晓禾可没心情报怨,也没心思摆脱责任,而是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他知道,只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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