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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仕者生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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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禾可没心情报怨,也没心思摆脱责任,而是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他知道,只要村民来找,别人可能都有可推脱之处,但人们势必要找自己,自己可是政府一把手,想躲也躲不掉。那么我该……

    “乡长,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呀。”秦明生又来到近前。

    “你说呢?”李晓禾反问着。

    “我……我没好办法,我听乡长的。”秦明生支吾着。

    李晓禾又转向郝大柱:“老郝,你有好办法没?”

    “没,没有。”郝大柱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只是帮他们拿钥匙,筐的事赖不着我。有这么一出,钥匙我也不拿了,他们爱找谁找谁。”

    “不拿钥匙了,好啊,那你现在从这搬出去吧。你原来是给一山公司看门,现在乡里已经收回来了,这是乡里的地方,也没让你住呀。”说着话,李晓禾一伸手,“钥匙可以给我。”

    “我……乡长,你怎么能这样?我这无儿无女的,现在搬出去,到哪住呀?”郝大柱脸红脖子粗的。。。

    李晓禾冷哼道:“你白住上乡里房子,你的筐和那些家三货四都在这儿放着,现在还没怎么着呢,你倒一大堆闲话,乡里还能让你住吗?”

    郝大柱低下头,嘟囔了一句:“那……那我不说还不行吗?反正我也没给他们看。”

    “暂时谁都不许说这事,否则后果自负。”说完,李晓禾抬腿出了库房。

    秦明生、郝大柱对望一眼,也跟了出去。

第一百零三章 村民要说法() 
“叮呤呤”一阵铃声响起,惊醒了午睡的李晓禾。

    什么人大中午打电话?李晓禾拿过手机看看,见并未关机,就没理外面的响动。

    一通铃声响过,第二通铃声又一遍遍响起。

    意识到可能有事,李晓禾从床上起来,到了外屋。

    看到是那部内线电话在响,李晓禾微微一皱眉头,接了起来:“喂,谁呀?”

    “乡长,我是钱喜,有重要事情汇报。”电话里声音压的较低。

    李晓禾“哦”了一声:“老钱,有事吗?”

    “乡长赶快躲躲吧,我看他们来者不善。”对方声音很急,“现在就好几十了,听说还有人在来的路上。”

    李晓禾已经猜到,但还是问着:“到底什么事?你说清楚。”

    电话里声音很谨慎:“乡长,门口来了好多老百姓,说是要找你,让你赔筐。我担心他们到你这儿闹腾,就说你好像出去吃饭还没回来,让他们不要大声喧哗。他们就说要等着你,现在都在门外的阴凉处蹲着呢,好像也在等着人多来点。我现在悄悄在屋里给你打电话,他们有的人就在门口转悠,估计也在防着我。

    我看他们都气呼呼的,肯定来者不善,你就先出去躲躲。前门是走不好了,就从后院翻墙出去,后边院墙不高,踩个东西就出去了。要不这样,你什么时候出去,打电话告我一声,我偷偷过去。到时我蹲在后墙根,你踩我背上,我一伸腰起身,你就上墙头了。”

    李晓禾笑了:“老钱,谢谢你啊,想的真周到。不过我不会躲的,我又没做错什么。对了,他们凭什么让我赔筐,这又从何说起?”

    “他们说,自个编好的筐都由乡里给存放着,现在筐都捂坏了,就得乡里赔钱,就得找乡长要。”停了一下,钱喜又说,“吃晌午饭前,我就听人们议论筐的事,那时候我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我趁他们不注意,把街门上的小门也锁了,反正刚中午我就关上大门了。”

    “老钱,你一直很尽职,工作非常不错,有你担负整个乡政府出入安全职责,我非常放心。”李晓禾道,“你继续坚守工作岗位就可以了,不需管他们。对了,千万把街门打开,大门、小门都打开,你越关着,人们越要进,真正打开了,他们也许反倒不进了。”

    “那……乡长你还是……”话到半截,钱喜话题一转,“乡长,有什么事叫我。别看我不年轻了,可要是把我老汉惹急了,照样不怵他们。”

    “需要老钱你出力时,我自会找你 ,自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李晓禾嘱咐着,他还真怕这个半大老头捅娄子。

    钱喜回答的很干脆,“是,我知道这是纪律。我先挂了,继续侦查敌情。”电话里声音戛然而止。

    放下听筒,李晓禾长嘘了口气:“还是来了。”其实上午在那个大院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这点,知道嘱咐也是白嘱咐。

    “蹬蹬蹬”、“笃笃”,脚步声、敲门声相继响起。

    人这就来了?李晓禾没有言声,而是侧耳听着。

    门外传来压低的声音:“乡长,乡长,你在不在?我是秦明生,就我一人。”

    等了一会,李晓禾轻轻来在套间门处,推了一下屋门,发出“咣当”声响。然后才懒散的说:“谁呀?”

    “乡长,我是秦明生,有重要事情汇报。”秦明生声音很急。

    “等着啊,大中午的,有什么事?”李晓禾嘟囔着,缓步来在门口,打开了门上插销。

    屋门推开,秦明生闪身进屋,又回头望望,迅速关上屋门,靠在门板上。低声急道:“乡长,知道了,人们都知道了。什么人说的?肯定是郝大柱。”

    李晓禾一边走向办公桌,一边道:“你这没头没尾,着急忙慌的,到底什么事?”

    “乡长,那些编筐的村民全找来了,有的在街门口,有的在房檐下。还有人想到办公中心区,让我严词拒绝了。我告诉他们,这里是一级政府,不是菜市场,岂容他们胡来。”停了一下,秦明生急问,“乡长怎么办?”

    “老秦,你说怎么办?”李晓禾反问着。

    秦明生一下子支吾起来:“怎么办?我……我这,要是那会不给他们存筐,什么事都没有。你看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也不是我主动说的,是他们一再要求,我当时也跟乡长请示了。”

    “你和我说过吗?”李晓禾先是疑惑着,然后恍然大悟,“哦,好像就是你提议乡里找个地方。对,就是你说的,然后你就说到了那个大院。要不是你的话,我根本想不起来这回事,更不会想到那个院子,也就不会有这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

    “乡长,你……我自认倒霉吧,唉。”秦明生垂头丧气起来。

    “老秦,那也得想办法呀,外边那么多人都等着呢。”李晓禾又催了一句。

    “我,我现在脑子都乱了,实在也想不出来办法。既然乡长也说是我揽的事,那我就出去面对他们,谁让我多提这事呢。”秦明生一副赌气口吻。

    李晓禾“哦”了一声:“你去面对,怎么面对?”

    秦明生长嘘了口气:“尽量商量吧,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他们巧说没地方,我也不会提那处院子,要是郝大柱能够及时看看,也许还能少发霉一些。大伙都有责任,尽量商量吧,他们要是能认倒霉最好,实在不行的话,乡里……我就担点。哎,真是倒霉催的。”

    “你认他们认倒霉,他们就认吗?你商量少担点,他们就能同意?”李晓禾连着发问。

    “他们不认还能怎的?又不是我把筐弄成这样。要是他们实在不认可,那就爱咋咋的,反正我也只能这样了。”秦明生一副破罐破摔语气。

    李晓禾盯着对方:“老秦,你这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做为基层公务员,做为乡镇干部,每每遇到问题时,不是我们做了什么,不是我们尽了什么义务。重要的是问题解决了没有,如何解决的。现在看来,你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了,那就还是由我面对他们吧。”

    “你……你有好办法?”秦明生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走一步说一步吧。”李晓禾道,“你去看一下,所涉及村子的村干部到没。如果没到的,打电话立即让他赶来,否则自己去应对村里编筐户。另外,在别人问起如何处理时,你就说正在研究。待村干部到齐以后,我们都去大院现场。”

    “好的,我马上去落实。”秦明生转身走去,行至门口时,又回身问道,“这样行吗?”

    “让你去就去。”李晓禾语气很不客气。

    ……

    下午四点多,存筐大院内。

    数百村民聚焦在这里,现场乱糟糟的,说什么的都有,有嚷的,有吵的,在唉声叹气的。

    “嘀嘀”,一阵汽笛鸣响,乡长专车进了大院。

    车门打开,李晓禾从车上下来,在众人注目下,来在西库房门前。

    随着李晓禾的到来,现场吵混声停了下来。

    扫视一眼众人,李晓禾道:“诸位,一会儿我让郝大柱打开库房门,大家先去看一下现场,仔细的看。但是许看不许摸,更不能拿,如果哪个村子的筐乱了,挪了地方,或是少了,村主任自己回去处理,谁也别跟乡里说。听明白没?”

    “明白了。”回复声倒是很响亮。

    “那好,按照村子排队,每个村两队,村干部站最前面。一会儿在看的时候,也必须列队前行,不能私自行动。如果哪个村子村民不按要求行进,对不起,还是村主任自己处理。”说到这里,李晓禾停了下来。

    很快,几百号人排成了多列纵队。

    李晓禾转头道:“郝大柱开门。”

    郝大柱答应一声,走上前去,“咔吧”一声打开门锁,然后“嘎吱吱”打开一扇门,随即又打开了另一扇。不多时,三扇大门全都打开。

    众人都屈起眼睛,使劲望向光线较暗的仓库里。

    “看去吧。”李晓禾说了一句,让开了门口。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前多列长龙瞬间涌进库房。

    “啊,怎么成那样了?”

    “放这时可是白刷刷的。”

    “咋都成这样了,灰不溜球的。”

    “全是他*妈的灰疙蛋,这可咋整?”

    “不行,不能这样,我不干,不干。”

    叽叽喳喳的抱怨声传了出来。

    李晓禾依旧背对着库房,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完全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

    再看秦明生,却是另一番情形。脸上写满了沮丧、懊悔,还有不甘,站在那里不停的摇头、叹息,还不时偷眼去看李晓禾。

    十多分钟后,进去的村民陆续走出库房,站在那里吵混起来。

    待众人全部出来后,李晓禾带着秦明生,去库房里转了一圈,才又来到外面。扫了眼众人,李晓禾问道:“看了现场,什么感想?”

    “来时筐还好好的,咋就成了这样,必须给我们说法。”有人嚷了一嗓子。

    “我们要说法。”

    “我们要说法。”

    响亮的喊嚷声响彻整个院子,传出了老远。

第一百零四章 存折苦情戏() 
“什么说法?”李晓禾反问着。

    “赔筐。”

    “赔钱。”

    “乡里赔我们钱。”

    各种吵混声此起彼伏。

    “各位,各位,别这么吵混好不好?我听不清。我找一位问问,听他怎么说。”说着话,李晓禾目光缓缓扫过,停在一个人脸上,“于主任,你说吧。”

    “我,我……”于金贵支吾着,“乡长还是问别人吧。”

    李晓禾道:“于主任,你们村不要说法?那你带着村民回吧。”

    “不行。”

    “凭什么?我们也要说法。”

    于家营的人吵混起来。

    回头看了看身后众人,于金贵转过来,说道:“那我就说说村民的想法。刚才在看筐的时候,大伙都说,这些筐是乡里给我们存放的,现在筐都长了黑点,变的灰不溜秋的,没法卖了,乡里得赔。这是大伙的想法,不光于家营这么说,其它村也是这种说法。”

    “于主任,你这么说就没道理了。怎么是乡里给你们存放的?是你们让乡里存放的。当时秦乡长就跟你们强调,乡里只是帮你们提供一个存放场所,对筐的数量和管理并不担责任。”李晓禾缓缓的说,“对于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乡里……乡里说了吗?我不记得了。”于金贵不停的摇着脑袋。

    秦明生急的大步上前:“于金贵,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当时我说的时候,你离着最近,还连说‘明白,绝不会赖乡里。’”

    “没有呀,我咋不记得,你真说了吗?”于金贵仍是一副无辜样子,“你们谁记得了。”

    “不记得。”

    “没说。”

    “甚时候说了?”

    各队的“排头兵”纷纷表态。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说话可要讲良心呀。”秦明生大急。

    于金贵马上接话:“秦乡长,真不记得了。”

    其他村干部也纷纷附和着:。。

    “不记得。”

    “想不起来。”

    秦明生点指众人:“你们,你们也太……”

    “秦乡长,别着急,我来。”李晓禾制止了副手。

    秦明生咬着牙,退后了两步。

    李晓禾在各队列前走了一遍,回到原来位置。然后大声说:“各位村领导,咱们现在不讲究什么赌咒发誓,但大家也要拍良心想想,乡里帮了你们忙,你们现在都装糊涂,混淆黑白,这心里就能过得去吗?抛开这个事不说。那我问你们,乡里收你们租金了吗?和你们要管理费了吗?把着库房钥匙了吗?说呀,都说呀。”

    “没。”

    “这倒没有。”

    众村干部小声回应着。

    “既然没收你们钱,让你们白白存放着,凭什么让乡里赔钱?这说的过去吗?”李晓禾说到这里,又转向于金贵,“于主任,你说,有这个道理吗?”

    “好像,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于金贵低声予以回复。

    “王书记、王主任,你说呢?”李晓禾又盯向王存江。

    王存江回答的挺干脆:“说不过去,没这个道理。”

    就这样,李晓禾每个村干部都问了一遍,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

    在李晓禾询问过程中,后面村民倒是也有嘀咕的,不过也没敢大声嚷出来。

    库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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