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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大刁民-第9部分

小说: 大刁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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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脸相迎的李云道也应道:“高哥,今天的成色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特地迎上去的高胖先是毕恭毕敬地冲着被徽猷抱怀里的十力鞠了个躬,转身就跟李云道勾肩搭背了起来:“自家兄弟,你出的货,我能不放心吗?”

    站李云道身边那张比女人还要妖艳妩媚的脸上比肃穆,听闻高胖的话,隐隐哼了一声。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声轻哼,却把这个走南闯北的高大汉子吓得不轻。虽然那张看上去足以倾国倾城的脸蛋似乎没有任何危险,但是偏偏当年他跟着阿巴扎一起山林里亲眼目睹了这个男人空手制服牦牛的那一幕,所以每次他私下里都给李云道相对高不少的价格,一方面是因为玉的成色,另一方面也隐含着一丝讨好的意思。

    李云道费了牛二虎力气,才将驴子老末身上的那两包玉石卸了下来。

    “咦?弓角兄弟呢?”看来这个被称为高胖的男人的确对流水村这片山域熟悉得很。

    “出远门了!看看这成色!”

    高胖扯着袋口看了几眼,随后眼的光芒就有些不一样了。

    “三倍的价?”高胖背对着远远看着的流水村村民,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李云道微笑着摇了摇头,缓缓伸出十根指头。

    “什么?十倍?”高胖心暗骂李云道刁钻,但是跟对方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是清楚的。十岁的时候,李云道就能以高出村民50%的价钱把同样成色的玉石卖给高胖,显然斗智斗勇上,高胖李云道身上都沾不了多少便宜。“这样,兄弟,我让一步,倍,我看今天的成色的确不错,让到底了,倍!”

    李云道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十倍的价钱已经足够你赚的了。高哥,我这批石头出去,你再涨个几十倍的价钱也有人要,我这不是看我们都多少年的朋友了嘛?十倍价,外加一个条件!”

    “条件?”高胖缓缓松开抓着的袋口,疑惑地看着李云道。他就知道跟这刁民做生意没这么简单。“你说来听听,伤天害理,杀人犯法的免谈!”

    李云道笑道:“不会让你太为难的!”

    高胖点了点头:“说呢!”

    “捎我们三个人一段路!”

    “啊?”高胖是疑惑了,“好好儿的,出去干嘛?”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答不答应?”

    其实此时高胖已经心窃喜,成色这么好的坯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而还不止一块,如果这一次不出意外,起码能多赚几套别墅。高胖仍旧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轻声道:“兄弟,你也知道,我这收玉的车好不容易下来一趟,不抓紧时间,就要被别人抢了先机了。不过,兄弟你开口,做哥哥哪能不答应?那就说定了,七倍价,外加送你们兄弟到目的地!”

    李云道摇了摇头:“说十倍就是十倍,我需要钱!”

    李云道身后狭长的桃花眼缓缓闪过一道精光,低头吟诵经的十力嘉措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高胖:“十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高胖闻言全身一个哆嗦。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大前年来收玉的时候,那只有四五岁的小喇嘛有意意地提了句“你家后院起火了”,当时他没意,可回去时果然现那比他小二十岁的俏老婆**裸地骑一小白脸的身上。从此以后不管哪次到这里来,他都要去山上的喇嘛寺前嗑几个头。

    高胖这种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识广的人而言,能人奇人也不是也没有见过,只是这坐卡车后座上的弟兄二人外加一个如灵玉般粉琢的小喇嘛,却让他没来由地总是一阵心虚。

    被流水村村民喊成“刁小子”的李云道只是静靠一边的车门上,黑红的脸上露出自然的微笑,手始终不离的是一本只有几页纸的薄页的书册,浅黄宣纸,软笔小楷行云流水,如同看书的人一般一丝不茍。就高胖也不得不佩服李云道的全神贯注,因为普通人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哪怕只是坐着,加上高原缺氧,肯定会有晕车的感觉,但是这个一脸淡笑的青年却丝毫没有因为山路的颠簸,而将目光移开书册半刻。

    紧挨着李云道盘坐间的是一脸淡然的十力嘉措,跟李云道相反,高原紧外线似乎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粉嫩的脸蛋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也只有偶然抬头看一眼李云道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个年龄段的小童特有的狡黠与活泼。

    他那句“十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将坐副驾位置上的高胖吓得一愣一愣的,就习惯了见风使舵的高胖二话没说,不仅私里用十五倍的价格购了李云道的藏了许多年的上等玉石,而且一路将这三尊菩萨的吃喝拉撒供得妥妥当当。当然,十力也不是那种没有眼力价儿的小朋友,不过一个简简单单的大日如来咒,加持高胖的那件看上去还算值钱的外套上,这就样,已经把高胖乐得屁颠屁颠。谁都知道赚钱很重要,可是赚的钱,也得有那个福气去享受。

    这一路上,为沉默的还是另一侧那个长得比女子还要妖艳的男人。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沟通的徽猷却用如此的沉默换来了高胖的倍加尊重。对高胖这样见惯了各种世面的人来说,越是拿得稳,越是有本事的人,往往越是低调。显然,他心目,这个曾经空手搏野牛的男人就属于那种深藏不露的人。

    只是谁敢说,这个容貌倾城的男人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呢?

    也许是旅途实太聊,高胖又不敢这盘旋的山路上跟高价聘请的司机搭讪,只能跟身后的李家兄弟闲侃。

    “我说云道兄弟,山里待得好好的,干啥子要跑出来?要知道,这城里头的人可不比山里人。我知道村子里的人都喊你的绰号,叫你刁小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胖突然感觉头皮一阵麻,偷偷瞄了一眼,才现那个比女子还要妖艳的男人正用一种打量猎物的眼光打量着他,这才赶紧收口。

    “不妨事的,我知道大伙儿都那么喊我,我也乐得承认。这说明我的脑子比他们好用。”虽然李云道没有上过学,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可是他看过的书,绝对比绝大多数上过学读过书的人还要多得多。

    徽猷微微闭上眼睛,高胖这才敢接过李云道的话碴:“云道兄弟你这句话就对了,这昆仑山上,我也就跟兄弟你聊得来。”

    李云道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从书册上缓缓移向车外,神情悠然。

    “云道兄弟,做哥哥的有句话还是要说,这城里人,真的不比山里人。我就被城里人骗过,而且还是将近一车的玉石,幸好成色不是太好,不然还真是亏大了。打那以后,只要是跟城里人交易,都是一手钱,一手货。这城里人啊……”

    “不知道弓角现怎么样了……”凝视着外崇山峻岭的李云道没来由地冒出这句话。

    高胖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接道:“放心好了,弓角兄弟那身本事,到哪儿都吃不了亏。”

    向来不太爱说话的徽猷倒是插了一句:“论武力,能欺负哥的,怕是手指数得过来。论智力,怕是两个我加两个三儿,都顶不过一个李弓角。”

    高胖愕然,他自然怎么想都想不透,为何那个看上去憨憨傻傻的汉子会得到如此之高的评价。武力那他是知道的,可是智力,他实有些不敢恭维。

    目光落远处缥缈峻峰上的李云道轻轻点了点头:“大聪明的人,小事必朦胧;大懵懂的人,小事必伺察。盖伺察乃懵懂之根,而朦胧正聪明之窟也。”

    这出自《菜根谭》的名言像高胖这类只上到初毕业的所谓读书人自然法通彻其的睿智,只有十力嘉措与徽猷同时点头道:“一慧根难求。”

    ……

    对于年大叔这个位面上的人来说,可以算是识人数,混到这种人精的地步,绝大多数人他基本上都能一眼看透,不然也枉费了国内大房地产开企业董事局主席的名头。但是,让他倍感诧异的是,他居然看不透身边这个身高超过两米,看上去憨憨傻傻的山里汉子。

    从昆仑到青海,从青海到上海转机飞香港,只是半天的会议,随后弓角跟着年大叔踏上了回深圳的道路。

    这一路,该问的问,该说的说,该做的做,样样得体,一不到位,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李家三兄弟,就连年大叔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武力值可以用变态来形容的大块头从来没有迈出过昆仑半步。香港分部,特种军人出人的保安企图拦住的模样看上去并不太商务化的年大叔一行人,紧跟着这位国内房产巨擎的几位学生清楚地数着,四个人,每人一招,一共两秒,毫不拖泥带水,何等阳刚,如何可窥一斑。

    “弓角,说说看,有什么打算?”坐回深圳总部的悍马车里,年大叔有意意地跟弓角闲聊。

    悍马越野的空间己经算是极其宽敞,可是弓角仍旧要将头微微低下,才能舒服的坐着,嗡着的声音如同野牛般桀傲。

    这个身高两米的汉子所回答的内容让王石这般的人物都目瞪口呆。

    “赚点儿钱,给三儿娶媳妇儿,生娃儿!”

第九章 当我男人,就三个小时() 
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哪怕就是算是亲兄弟,也免不了会碰到各奔东西的伤感场景。

    李家三兄弟一个去了珠三角,一个要直奔东北老家,剩下李云道独自一人,奔赴长三角。

    徽猷是部一个叫四平的小镇下的车。四平,似乎是取义于四平八稳之义。这个词让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人:弓角。虽然那个只知道傻笑的憨厚大汉目前为至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成绩,但是这两个弟弟的心目,大哥弓角却是如同泰山一般的存,哪怕这个一头乌黑青丝比女人还要妖艳的男人可以用武双全来形容,但却丝毫不影响那个憨厚汉子两个弟弟心目的地位。

    这就也是为何徽猷口会出现“两个我和两个三儿,都不一定抵得上一个李弓角”如此这般的话

    似乎这是唯一一个能买到通往东三省火车票的部小镇。

    买票时徽猷执意要买硬座,但李云道还是固执地花了近五块钱,买了一张从四平开往黑龙江的软卧,捏着那张不足一巴掌大的火车票,李云道只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头不停地淌汗——似乎这是他有生以来花出去的大的一笔开销。只是,如果这钱花他自己的身上,他一定会心痛不己,但花徽猷的身上,他却如同挖出了上等玉石般舒畅。

    虽然李云道早就猜到会有离别的这一刻,但没有料到这一刻会来得如此之早。把火车票塞到徽猷手的时候,他才终于打破沉持续许久的沉默。

    “不跟我一起去长三角转转再回东北?”李云道向来都不会把心事写脸上,就算挽留的言语都似乎显得有些生硬。

    一头青丝长的徽猷轻笑着摇了摇头,本来他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呼啸而去的货运列车,回过头道:“我看还是直接去的好。我身上沾染了太多没来由的粉脂气,其实我也经常腹诽爸妈的,怎么就生得我这般如同女子?你和弓角怎么说还像个男人,我这样子,再去长三角纸醉金迷一番,这辈子估计都讨不着老婆了。还是直接去东北转转,好沾染些彪悍的民风。”

    李云道此时并不知道徽猷说的其实只是个笑话,因为哪怕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比女子还要妖艳的男人,根子骨里头,流淌是是李家男人的血,那就会有李家男人所共通的骨气。再退一万步讲,把徽猷放大都市里,追求着他跑的富家女起码也要以打为单位来计算。

    李云道像往常一样双手插进徽猷的一头青丝,将那原本顺的乌黑青丝愣是蹂躏得如同一团杂草一般后才肯罢手,这一幕看得一旁的高胖胆战心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李家刁小子一人,能对这个足以俯视天地的男人如此放肆。高胖是见过那妖艳男人空手对付野生牦牛的场景的,所以他下意识地总是跟徽猷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是生物的自保求生本能,二是他觉得也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对那个男人足够的尊重。

    “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好把这头长剪了。李家的爷们,就要有个爷们样子!”

    徽猷委屈地理了理自己的长,低声地嘀咕了两句,但是李云道却是永远都不会听到这句话,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清楚徽猷留这一头长完全不是出于自己的喜好,只是想把理的钱省下来,多给他这个弟弟买几份流水村的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财经杂志。

    李云道里心里如同明镜般清楚:这个有一身武双全的本事的亲哥哥硬生生地陪着他山沟沟里头困了二十多载。

    徽猷上火车的时候,被李云道抱手却憋了许久的十力嘉措终于放开嗓子号啕大哭。的确,他再怎么看破人生,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岁的小孩子。看来着一身深红色喇嘛袍的十力哭得如此竭嘶抵里,李云道于心不忍。虽然是平辈相称,但三兄弟打心眼里把十力当儿子看的。

    列车开动时,隔着玻璃的徽猷特地跑到硬座车厢来微笑挥手。

    李云道跟着那辆北上列车从月台这头跑到那头,徽猷从火车这头跑到那头,直到双方都远方成为一个小黑点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李云道突然感觉背上有些凉飕飕的:庇护自己二十余载的两只巨大翅膀终于这一刻都消失了,从现开始,他要开始直面自己的人生,哪怕只是一段惨淡奇的人生。

    从月台头往回走的时候,恰恰正好是夕阳如血之际。

    夕阳如血!

    坐月台上抽着一枝“红塔山”的高胖眯着眼睛打量着月台头缓缓移来的佝偻身影,夕阳那轮廓的周边留下一圈泛红的光芒,再加上一个口念心经面上梨花带雨的小喇嘛,形成了一幅异常诡异而唯美的画卷。

    没读过几天书的高胖将那枝将点燃的香烟撇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低声骂咧道:“***,老子怎么就不多读点儿书呢?多美的一幅画,老子居然想不出半个有采的词来形容!”

    接下来,司机换成了高胖,高速公路也相对好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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