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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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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给他的勇气?
  然后镜歌还真就跟他怼上了?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要跟一个管事上仙打架的人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么。
  漫吹音抱着个偌大的龙蛋就被帘玉一路拖到了录曜宫门口,隔着老远都能看到藏在四周草丛里的围观群众,以及端了个小凳子最在最前面奋笔疾书的司命,口中还念念有词,漫吹音耳朵尖,听见她说得是:
  “长曦宫管事上仙式微挑衅录曜宫沧洺帝君,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司战上神三千界天罚归来,录曜宫二男相争为佳人还是为对方?……”
  漫吹音:“……”好敬业的司命,她就不怕镜歌报复她?
  哎,镜歌要是报复人,肯定不会像她来得直接,肯定能让人吃了闷亏还找不到人反击,有点期待怎么办?
  漫吹音戳了戳停下来的帘玉:“不是说打起来了吗?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帘玉沉默了一下,复又抓着她拉着她推开了录曜宫的大门。
  方一打开,帘玉便闪开了,漫吹音抱着龙蛋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迎接她的是一道森冷的冰雪剑气。
  漫吹音张大了嘴险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抬手去挡。不想她手里抱着的是龙蛋,这一抬手,那道剑气便嗖的一声打到了蛋壳上,喀嚓嚓——
  漫吹音心虚的看见龙蛋上面布满了裂痕,一副随时都能蹦出龙宝宝来的形容。赶紧将龙蛋抱进怀里好生护着,还没来得及抬眼,衣角就被扯了扯。
  漫吹音低头看去。
  善虞抱着头缩在门边,一手拽她衣角一边圆润的滚出了大门,扬起一张惨兮兮的脸哭丧着表情喊他:“司战上神,您快去劝一劝罢!”
  漫吹音眨眨眼:“劝谁?”
  善虞还要说什么,眼角就看到一抹反光,脸色登时一变,松开她衣角就迅速滚下台阶,蹿了。
  漫吹音这才抬眼去看门内的境况。
  里面已经是一片冰雪世界了,一切能看到的东西都被冻结在冰层下面,空气中还缭绕着森寒的剑气。因为她推开了大门,冰雪泛着光往外面蔓延,寒气已经晕开,一种围观群众又往后面退了几步,翻出各种御寒物品用上。
  式微就站在院子中央,闭着眼睛被冻住了脚,身上也是薄薄覆了一层冰霜,嗤嗤冒着寒气。明明很冷,他却满头大汗,握着剑的手使劲的抓着,手背上青筋暴动,仿佛陷进了什么困境。
  而正对着大门遥遥抄着手站立的人,正是镜歌。他遥遥望着漫吹音,就像漫吹音记忆里第一次在支河边上遇到他一样,目光是一片波澜不惊。
  漫吹音无语。
  空出一手招出百花杀,反手就插、入地下,冰雪蔓延出来碰到百花杀,终于停下了蔓延的动作。
  “镜歌,你这是欺负小辈啊,可要不得。”说着她就踏了进去,走过式微的时候手动了动,式微身上的冰霜尽数褪去,神色逐渐缓下来。
  镜歌没有阻止她。
  漫吹音走到他跟前的台阶下,仰起脸笑呵呵地看他:“镜歌,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的管事上仙不济得很,欺负他你不觉得没劲咩?”
  镜歌对上她的眼神,半晌才唔了一声,喊了声雪隐:“你说得对,确实不得劲。”
  他话音方落,便见地上覆着的冰霜飞速退回来,收拢,噌地一下化作一个冰雪为衣的美貌女子落到式微边上。
  她的眼睛是微微的冰蓝色,空灵澄澈,充斥着天真与烂漫。
  眼角贴着冰晶饰物,眉心一枚冰雪印记,无一不诉说着主人的冰雪属性。
  她一出现,门外便传来一声声吸气声。
  “主人,”雪隐跪下,冰雪的衣裳散在她周身,宛若一朵盛开的冰莲花,她的眼里写着隐隐的愤恨,“明明是他出言不逊在先,为什么让雪隐住手?”
  镜歌没有说话,漫吹音召回了百花杀,好奇地开了口:“哦?他是怎么出言不逊的?”
  “我骂他肆意玩弄别人感情,是个人渣。”已经清醒过来的式微松了松手,冷笑着接了话,“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是我出言不逊还先动手,要打要罚冲我来,与我家上神无关!”
  漫吹音一听,吹胡子瞪眼好不生气:“我说你这孩子……”
  “罢了。”镜歌截断她的话,“司战你无需责罚于他,没什么大不了的,横竖我都已经找回来了。”
  “主人!”雪隐不服气还想说什么。
  镜歌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样。
  雪隐顿时身体一僵,俯身行礼隐去了身影。
  “嗬,一边招惹我家上神,一边在身边养着美貌女子,你还敢说你不渣?”式微负剑气势不减地与他对视,“沧洺帝君,你好歹也是上古尊神,这般行事不怕寒了众仙家的心吗1
  “式微!”漫吹音觉得心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要如何作为,与你无关,司战要如何作为,你其实也管不着。你今日这般与我呛,无非是意识到司战可能喜欢别人,你心里嫉妒,我说的可对?”
  漫吹音心里咯噔一声:“嫉妒?”
  式微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你以为我家上神就真的是喜欢你?你未免也太自恋了!”
  “哦,是吗?”镜歌轻笑一声,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连自己的真心都不敢承认,难怪这么多年你都只是一个管事上仙。”
  “你!”
  “够了!”漫吹音凌厉的打断他们的对话,沉着脸对式微道,“式微,你先回去。”
  漫吹音向来都是笑嘻嘻的,这么沉着脸眼神凌厉却是少见,式微被她怵到了。
  “上神……”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式微神色一肃,垂下眼半晌才道了一声:“是。”
  他谁也没看,拂袖离去。
  漫吹音揉着眉心,头疼。
  “孩子长大了,就不听家长的话了,糟心。”
  镜歌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到她身边:“长曦宫不适合他。”
  漫吹音诧异地看他。
  镜歌没有看她,他的眼神落在门外的司命身上,宛如实质一般压迫着她,司命扑通一声被压到了地上不能动弹,顿时冷汗涔涔。
  周围仙家一看这架势,轰然散场,一个一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唯有善虞在司命周围转来转去,想拉她起来又拉不动。
  “他不可能永远在你的羽翼下,司战。你看到了,他连自己的心都不敢正视,这不应该是他的血统该有的,短浅的目光只会让他变得懦弱。”
  漫吹音觉得他说得对,养孩子果然学问大。她想了想,虚心求教道:“那依你看,把他放到哪儿合适?”
  镜歌收回压迫者司命的目光,转头看她,突然问道:“你有意避舒翎锋芒,安置式微,又急着要孩子,你老实说,你的神力是不是在减退?”
  “……”漫吹音张了张嘴,惊叹于他的观察力:“你大爷的!”
  不过这本来也没什么,她也没有隐瞒他,就明说了。
  “不错,早在万余年前,我便看到我生命尽头在哪里。神力在一天一天、一点一点消退,有时候我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不出意外,陨落也就是这千把年的事情了。”
  “你有没有想过寻找解决的办法?”
  漫吹音嗤笑一声,无所谓道:“你说解决?说得好似我这情形还有救似的。其实陨落也没什么啊,从上古到现在,我们周围陨落了多少神明,我早已经看淡了,对自己的生命虽然热爱,但也不会执着。”
  她将手中抱着的龙蛋换了一只手,空出来的手搭到镜歌肩膀上,吹了一口气:“我说镜歌,你该不会是执着了吧?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要小心喔。”
  镜歌转身朝着他的寝殿走去:“我的事倒不劳你费心,我起码还能活个几万年。”
  漫吹音跟在他后面叹息:“像你这么活着其实很寂寞罢?高高在上的尊神,连天君都不及你尊贵,没有个知己朋友说话,也没有个死对头天天呛着你,日常活动也是十分枯燥无味……啊,那个雪隐是个器灵罢?养的器灵也冷冰冰的。我要是像你这么活,兴许早几万年就没了。”
  镜歌沉默了半晌:“你倒是活得有滋有味。”
  众仙提到漫吹音,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打架生事就是与龙族女君狼狈为奸,都不会反应过来她还是上古尊神。因为她活得太接地气了,狐朋狗友、对头消遣,每天都在鸡飞狗跳中窜来窜去,好不热闹。
  如果将镜歌形容为高天孤月,那么漫吹音就是月下的野草,生命力顽强,随处可见,生生不息。
  可惜现在高天月还冷浸浸地挂在天上,野草却在一天一天枯萎。
  一种说不上来的凄凉感觉。
  到了镜歌的寝殿,漫吹音率先推开门,将龙蛋放到了萤吻花旁边,对镜歌道:“哎,我突然想起来,我叫式微过来是要我落在这里的碧灵丹和药方子,你这一岔,我险些忘了,快给我。”
  镜歌不理她,径自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漫吹音坐到他对面,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灌下去,放下茶杯伸手:“呐呐呐,你留着也没有,那可是我救命的东西。”
  镜歌斜了她一眼,好整以暇道:“你要是不想死,在我录曜宫,自然不会让你死。你要将式微放出去,难不成是想每天自己煎药?”

☆、公主

  自己煎药?
  漫吹音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哆嗦,赶紧摇头。
  镜歌见她摇头,露出一丝笑意:“式微安置在哪儿我已经有主意了,回头就安排下去,你签个字就行了。我看善虞每天都挺闲的,煎药的活儿,你尽管交给他。”
  “那我住哪儿?”漫吹音扫视了一下他的寝殿,“你的寝殿我可不敢住。”顿了顿,补充道,“我怕我把持不住化身为狼就地办了你。”
  “呵。”镜歌抿了一下嘴唇,“随你。”
  漫吹音便抱着龙蛋乐滋滋地要去挑房间睡了。
  走到门口刚跨出去,镜歌的声音淡淡传来。
  “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世?”
  漫吹音停住脚,抱着龙蛋倒回来,盯着他:“你要说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娘们儿兮兮的有完没完?这么吊我胃口,我强迫症都出了。”
  “如果我说,解开你的身世能救你性命,你听还是不听?”
  漫吹音奇了:“我的身世这么神奇?”
  镜歌下巴抬了抬,指向他对面。漫吹音会意地坐过去,还将龙蛋放到了桌子上,扒着龙蛋望着他。
  “说罢,我听着。真奇怪,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镜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啜了一口茶,道:“我曾经说过,我有一个女徒弟……”
  “嗯,我还记得,你说她死了。”漫吹音忽然想到什么,大惊,“你,你该不是想说,我是她的转世罢?!”
  “你自然不是她的转世,你……”
  咔嚓咔嚓——
  两人的目光瞬间被陡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住,转头看向桌子上的龙蛋。
  咔嚓——
  又裂开了些,从里面隐隐传出来水声,还能从裂开的缝隙中看到里面游弋的金色龙影。
  漫吹音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要破壳了,跳起来捂着脸大叫糟糕:“哎呀蛋宝要破壳了!我还没有通知到玄湄怎么办?这孩子爹不知道是谁也就算了,出世居然还看不到亲娘,好惨好惨,哎呀!”
  游弋着的龙影似乎僵了一下,也或许是漫吹音看花了眼。
  但是接下来龙宝宝破壳的速度陡然快了起来,咔嚓一声,蛋壳顶上被咬了一口,接下来是第二口第三口,钻出一个金色的龙脑袋,一双金色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看看漫吹音,又看看镜歌,张口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音。
  “爹!娘!”
  漫吹音脚底下滑了一下,指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小龙对镜歌道:“连自己爹娘的气息都分不出来,他是不是傻子?”
  小龙金色的眼睛眯起来笑,大大的咬了一口蛋壳含糊不清道:“漫吹音,你才是傻呢,你看不出来我在逗你吗?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玩儿,我终于亲眼看到你了。”
  镜歌闻言眯起了眼睛。
  “咦,你一直是有意识的吗?”漫吹音倒是没有注意镜歌的动作,她一门心思都被这个刚破壳的家伙吸引过去了。
  “我早就有意识了,只是力量不够破不了壳而已。你常来带我玩,帮我找药,我都知道。我对你,可比对我娘熟悉多了,她都不来看我。”
  语气里有着一丝委屈。
  漫吹音伸手去戳他脑袋,他蹭了蹭,露出享受的神色。
  漫吹音将他按进了蛋里,他冒出头来,漫吹音又按进去,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几次之后,小龙从蛋里钻出来,顺着漫吹音的手就爬到了她肩膀上,凑过去就是一口。
  “漫吹音,你要等我长大啊,我娶你!”
  镜歌支着头一直看着,看它一口亲的漫吹音脸上都是水,漫吹音嫌弃地使劲擦,就笑得特别温柔:“你先化人再说吧,长得不好看她可不会稀罕的。”
  小龙哼哧一声:“小爷我化形还能不好看?”
  他从漫吹音肩头飞下来,三口两口啃掉了蛋壳喝掉了里面的水,打了个嗝,身形宛如吹气球一般涨大了好几倍。
  他跳下桌来,摇头晃脑了几下,摇身化作一个翩翩少年郎,金色的眸子璀璨明亮,头上顶着两只小角,模样生得十分俊俏。
  他望着镜歌目含挑衅:“如何,小爷我模样可俊俏?”
  镜歌笑而不语。
  反而是漫吹音看着他的模样,托着下巴沉思:“总觉得你这张脸长得有几分像一个人……”名字都已经到嘴边了,但就是说不出来,漫吹音强迫症又犯了,狠狠拍了几下额头,“像谁呢?我明明应该记得的,可就是说不出来……”
  龙少年闻言惊了,捂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我的脸居然不是独一无二的?”复而想到什么,迟疑道,“你说的该不是我娘罢?”
  他娘?玄湄?
  漫吹音猛拍大腿:“哎呀,就是玄湄!你的眼睛像极了她,转一转就能勾魂似的,小小年纪就带着流氓气质,可不就是像她。”
  镜歌闻言失笑:“他是龙族女君的儿子,像龙族女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龙少年不服气:“我听族里长老说,我娘像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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