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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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前提是她不开口说话。
也正是她较其他女仙高一些的身形,才使得这个撑门的动作进行得十分流畅。
镜歌将目光落到她脸上,眼神一如漫吹音记忆里的那样波澜不惊。他打量了一会儿漫吹音,目光又悠悠的移到了限制他行动的青雀绫上。
“司战?”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略微低沉。
漫吹音笑嘻嘻道:“正是。”顿了顿,“我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哦,司战商量事儿的法子倒是挺别致的。”
漫吹音厚着脸皮虚受了:“承蒙夸奖,我这人罢没什么优点,就是喜欢先礼后兵,也喜欢万无一失。”
镜歌看着她没有说话。
漫吹音仔细斟酌了一下他的神色,凑到了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才道:“你应当晓得我的名声,我脸皮比较厚,今日夜访为的这一桩事儿罢,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然可能会惊世骇俗了一些,你看我要不要给你点时间做下心理准备?”
镜歌沉默了一下,点头道:“也好。我跟你不一样,我脸皮薄得很,你既然叫我做做心理准备,约莫是大事,我恐怕得闭关千八百年才能好。累得司战今日白跑一趟,我十分过意不去,但请一千年后再来罢。”
漫吹音的动作僵了一僵,居然有人可以脸皮比她还厚?!
她咳了一声,假装没听见,一根手指头挑着镜歌的下巴兀自道:“哦,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我就直说了。”
“我发觉你长得还不错,今夜特地来勾引你。”
☆、流氓
“我发觉你长得还不错,今夜特地来勾引你。”
这句话一出,气氛有点微妙,浮在空中的萤吻悄悄的,悄悄的倾过来偷瞧。
漫吹音没有注意到萤吻的浮动,她有些忐忑和紧张。下面要怎么做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怎么办?挺急的。她能临时翻书看下吗?
“你说你在……勾引我?”镜歌冷不防道。
漫吹音张了张嘴,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就跟白日里式微的眼神像了个十成。
她心里又咯噔一下,他不是也非长得好看的不可罢?
“其实吧,这个我虽然长得不像帘玉那么绝色,但是自认还是没有长残的。你都这么个年纪了,还看人外表这么肤浅就十分不对了。而且吧,我今夜来也不为能得你倾……”
“我没嫌弃你容貌。”镜歌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问,你会?”
漫吹音神色一僵。她觉得自己心上被插了一刀。
镜歌又道:“你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你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你要是玩够了,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唰——又一把刀正中她胸口。
“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做。”漫吹音松了手,神色自若地掏出话本子翻到之前折页的地方,一目十行看过了,换一本继续看,再换,一口气换了五六本,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将话本子收了起来,动作利落的将镜歌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还不忘记放下床帘。
镜歌:“……”
被人公主抱了的镜歌看着忙碌的漫吹音,赞了她一句:“好臂力。”
这句话简直对了漫吹音胃口,她颇有些自豪:“那是。不是我吹的,风一吹就跑的女神仙比比皆是,但是像我这么有力气的还真没有。”
这很值得一个女子骄傲?
显然漫吹音不是一般的女子。
漫吹音将他摆弄成横躺的姿势,她腿一伸跨坐在他两侧,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解开之后还很豪迈地扔出了床帘。
她解开了腰带就俯下身去,一边扒他衣裳,一边带着暧昧的笑意在他耳侧舔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今晚,你是我的,为我盛开吧!”
镜歌:“……”
他眼里含了一丝笑意,出声提醒她:“你拿错剧本了,你这部分是男主的,你应当看女主的。”
漫吹音:“……”她疑惑的抬头去看镜歌,又摸出话本子看了看,“啊!”她呼了一声,看霸王硬上弓的剧情带入太深,把男主的台词生搬硬套了,“抱歉抱歉,我们重新来过。”
她嫌弃地扔开了这本话本子,去翻另一本,一边翻一边坐镜歌身上与他聊天:“你倒是挺配合我的。玄湄说这种事应该是你情我愿的,我是愿意的,目前来看,你应当也是情的。”
刚看了两行,手里的书就被抽走了,她下意识要抢,额头先被戳了一下,她就动不了了。
哎哎……哎?
漫吹音眨眨眼吃惊的看着镜歌。他什么时候能动了?说好的独家术法能限制他行动的呢?还有青雀绫呢?
镜歌从容不迫地坐起身,将漫吹音毫不客气地掀到了床下,将瑟瑟发抖的青雀绫丢到了她身上。他也没有收拾被漫吹音扒得乱七八糟的衣裳,掀开帘子走下床去,在寝殿另一侧的书架上随手取了两本书走回来塞到漫吹音怀里,才拎起她打开门扔了出去。
“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你若是想找个人与你双修,就该好好学双修的事,不是脸皮厚就能搞定的。”
漫吹音直到被丢了出去还没想通他是怎么解开她的术法的,听了镜歌这一席话非但没有自惭形秽,反而觉得受用无比。
一丢出了门她就能动了,赶紧跑上来扒着门不肯走:“你怎么这样?你一直都能动的是不是?既然能动,先前却没有丢我,说明你还是情愿的,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我是不会,但是你不是会的吗?你会也一样啊!”
镜歌闻言笑了,那笑让漫吹音浑身不自在。
他道:“那好,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漫吹音于是一本正经坦然道:“我太无聊了,琢磨着找人借个种生个孩子玩玩儿。这个我还没有玩过,挺好奇的。”
镜歌:“……”
他也不急着关门了:“你应该先学学谈情说爱,循序渐进。”
漫吹音摇头:“谈情说爱难度系数太高了,须对着旁人作风花雪月的事情,我着实学不来,头疼。我仔细研究过,跳过那些步骤,就是生孩子这个简单了,怀胎十月,然后痛快地就生了。最重要的是,从怀了孩子之后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
痛快在漫吹音这里的意思是又痛又快。反正她也不怕痛,约莫着生孩子也当是吃顿饭一样简单的事情。
镜歌默了片刻,道:“你也没有死过,是不是生完孩子还要好奇,去死一死?”
“你怎么会这么想?”漫吹音奇怪的看他,“死去活来的事情我经历了数不胜数,早就习惯了。”
她说习惯了的时候,神色太过无痕了,镜歌一时之间也没看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习惯了。
见他不说话,漫吹音凑上去讨好的笑:“镜歌,你看我们这一辈人年纪都大了,也没剩下几个了,你真的不考虑留个后?”
镜歌的回答是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漫吹音推了推,没推开,她又绕去了窗前翻上去屈起一条腿坐着:“我是认真哒。你看,要不我们出去打一架,要是我赢了你就从了我?”
“除了打架你还会别的吗?”
漫吹音想也未想:“我还会嗑瓜子,你是要与我比试谁嗑瓜子嗑得快吗?”她有点迟疑,“不过,你们这些自恃身份的神仙,好像都不做嗑瓜子这种有损你们风度的事情罢?”
“你倒是看得清楚。”镜歌随意拢了下衣裳,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在手里,啜了一口,“那你的瓜子呢?”
漫吹音咻的一下从窗台上跳下来蹭到了镜歌旁边坐下,取出了装着瓜子的海螺:“瓜子我都随身带着呢,这里就我们俩,你要不要尝尝?”她说起瓜子来头头是道,“这瓜子可好吃了。我跑遍了三千界才找到这一品种的瓜子格外香,再加上我独家的炒制手法,包你尝过了味道再不想尝其他的瓜子!”
“哦,你炒制的?你还会炒制瓜子?”镜歌没有跟她客气,直接伸手取了几粒。
漫吹音扬起下巴:“正是,我除了打架,就这件事情做得最为顺当。”她见他要将瓜子搁到嘴边嗑,连忙制止他,“我来我来!嗑瓜子最伤唇舌,当心嘴上嗑了泡。”
她截下了到他嘴边的瓜子,狗腿地帮他剥好送到他手上:“来之前我不晓得你也有兴趣,要知道的话我肯定事先就剥好。你放心,我一点都没有沾到手的,干净的。”
镜歌一挑眉,目光里的深让漫吹音看不懂。
他将漫吹音剥好的瓜子放到了嘴里,嚼了几下,待尝到了味之后笑意又深了几分:“你所谓的独家炒制手法,就是在瓜子里加了一味雪女心?”
漫吹音手一抖,大惊。
你别听雪女心这么玉洁冰心的名字,就认为这是什么治人的神丹妙药。大大相反,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会取个道貌岸然的名字来遮掩,比如玄湄那样好色的渣渣,她称这是博爱。
雪女心正是这样的一种药物,不过这却也不是毒。药,而是拯救万千痴男怨女于非常时刻的灵丹妙药……咳咳,好罢是春。药。
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怎么能少得了这个大角色呢?
被人拆穿了,玄湄强自镇定,干笑两声,慢慢收回了盛着瓜子的海螺:“呵呵,什么雪女心,那是什么?是雪女的心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呵呵,我就是这么没有见识的人,让沧洺帝君见笑了。”
动作进行到一半,镜歌伸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端走了她的海螺。
“嗯,我是见笑了。”镜歌挑了几粒尤其饱满的瓜子,慢慢的嗑着,“你还有没有其他招,一并使了罢。”
漫吹音继续干笑:“没了,这回是真的没了。”
镜歌认真地嗑瓜子:“我觉得,你应当还有。”
漫吹音摆手特别认真道:“真没了,我可以发誓……”
“你可以试着脱光了衣服站到我面前,说不得我会突然生了兴致。”
脱衣服?还要脱光?
漫吹音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着实纠结了一番小声问道:“能不脱光吗?露点胳膊腿什么的我还能接受,脱光这样耍流氓的行为,我做起来还是挺难为情的……”
镜歌奇了:“你来我寝殿的目的,不就是要对我耍流氓吗?”
“啊?”漫吹音立马正了正神色义正言辞道,“诚然我是来耍流氓的,然我也是一个有文化有气质有内涵的流氓,你不要将我与一般的流氓混为一谈。”
她说完就见镜歌挑了一下眉。
挠挠头,她再迟钝都看出来了:“镜歌,你其实就是看我笑话的是吧?”
镜歌点头:“啊,你看出来了?”
漫吹音呵呵笑,慢吞吞起身,从窗台翻了出去,回头朝镜歌挥挥手:“你既然是不愿意的,那我回去啦。我说你也真是心眼儿坏,居然这么不动声色看了我半天的笑话,我就说你们文官都是弯弯肠子,看不懂。还好我跟你不熟,不然被你坑死了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我还得回去琢磨着下一个该找谁去……”
镜歌本来没有看她的,闻言转头来,面前的桌子上端放着她的海螺,他支着头对她笑得温柔似水。他长得本来就十分好看,这一笑险些把漫吹音的魂儿给勾走了。
他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先前怎么没有中你的招?”
漫吹音本来都要走了,闻言又掉转头来响亮的答了一个字:“想!”
镜歌乍然收了笑:“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漫吹音:“……”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迷之和谐
☆、两春
漫吹音颓然地回了长曦宫,总结了今晚的行动,得出了八个字:一败涂地一塌糊涂。
她先前总觉得自己聪明,什么事情都应该能手到擒来,这才犯下了这般大错,在技能还不熟练的时候,送上门去给人看了笑话。
将自己埋到了被子里默默地反思了一会儿,蓦地想起了镜歌塞到她怀里的两本书,她还连名字都没有看过,这下有空正好取出来看上一看,权当消遣,与失败过后的崛起。
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如果地实在是太滑,可以滚一圈再爬起来。
两本书看起来像是画册,名字也取得顶好听,一本名为《衔春》,一本名为《弄春》。
都跟春有关,春倒是个十分上进的季节,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啊,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啊,什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啊,什么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咳咳,乱入了。
总之,春光明媚无限美好。
看来镜歌也是十分喜爱春季的,不错,是个上进的神仙。
漫吹音怀着无限的赞赏翻开了《衔春》,对着一页看了半刻钟,又翻开《弄春》,对着一页看了半刻钟,然后默默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叫你嘴贱。
什么衔春弄春,此春根本非彼春!这根本就是两本画工精湛花样百出的春、宫、图!
她怎么也没想到,像镜歌那种德高望重的老神仙,居然也在寝殿内放置春宫图这种东西,更想不到他居然就大大方方地搁在书架上那么显眼的位置。
她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神仙!
漫吹音深吸一口气:
“你大爷的,早知道你有这玩意儿,我何苦还去问司命要话本子呢!”
漫吹音觉得自己肝疼心疼牙疼,哪里都疼。
她一边默默地看着两本春,一边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离镜歌远一点。她是武将,头脑比较简单,不要试图能和那种靠脑子吃饭的家伙比试谁能耍到谁。
她还告诉自己,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这次一定要、绝对要、务必要深刻地反思。
她在长曦宫关了大半个月,终于伸伸懒腰将两本春研究完了,啊不是,是反思完了。
她自我感觉还蛮良好的,琢磨着下一次一定不会像在录曜宫那般丢人了。
伸伸胳膊踢踢腿,她决定去亲切慰问一下蛋宝。
快要走到大门的时候,她听见了式微的声音,似乎在和谁说话,语气就跟对上漫吹音似的,十分地不客气道:“您请回吧,我家上神不在,约莫又去浮沉海寻龙族女君上了。”
她摸着下巴咂摸道:“哎哎哎,式微还没有走?”她在长曦宫深刻反思了大半个月都没有看到式微,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她找了个位置准备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