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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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听的人纷纷铩羽而归,正要回去禀报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袅袅过来的司命。
司命走起路来都面带幸灾乐祸。
司命是漫吹音的朋友,算半个娘家人,是在长曦宫送嫁的。她今天一身桃红色的新衣裳,袖口各绣着一枝艳丽的桃花,左手随身书册,右手一只笔滴溜溜的转动,一双眼睛盈盈带笑,眼珠却转来转去,似乎是时刻眼观四海耳听八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八卦。
众人如释重负,连忙跑过去打听。
司命微笑,听完了他们的问题,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没啥,就是突然意见不合,暂时闹掰了。”
意见不合?什么意见不合能在喜宴上掰了呀?
司命继续微笑,轻飘飘道:“哦,也没啥,就是为进谁家的门争了起来,漫吹音上神觉得应该是帝君进她长曦宫的门,帝君不肯,吵下来意见不合,两个当场决定暂时分道扬镳,等什么时候谈妥了再成亲。”
“所以这个亲暂时就成不了咯。”
众仙听了之后:……你特么是在逗我么!
众仙纷纷觉得心累,掩着脸愤愤而去。
剩下司命好心情地哼着歌,低着头记着什么。
善虞苦兮兮地问她:“帝君呢?”
“把漫吹音拖进长曦宫了。”
善虞大惊:“这,这又是哪一出?”
司命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笑,款款道:“不管唱的是哪一出,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亲都成不了了这还不是最大的坏事?
善虞理解不了,有些心塞地去收拾喜宴残局了。
司命继续哼着歌儿。估摸着这会儿长曦宫正在上演一场不可描述的大战,等结束了,成亲这件事儿约莫就有着落了。
唔,谁赢听谁的呢。
那么,最后谁会赢呢?
似乎,没什么悬念了罢。
**
长曦宫。
一场不可描述的大战。
“镜歌!你丫的,老子说的不是这个打架唔……”
“那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漫吹音的声音急促地喘息着,破口大骂,“老子叉你大爷!欺负我大病初愈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唔……你你你……”要哭了,“你轻点腰断了断了断了嗷……”
“……嗯?你要叉谁的大爷?”镜歌从容不迫地撞了她一下。
“你!”咬牙切齿,“叉你大爷嗷呜……”
又被狠狠撞了下。
漫吹音觉得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舟,飘荡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而镜歌就是从天际刮来的从容淡定的暴风,一点一点逗弄着她,吞噬着她,先吞噬她的身体,再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灵魂,最后还要她跟着他一起共舞。
简直禽兽不如!
她咬咬牙,大病初愈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没有反抗力的面团子,只能随便他揉弄,仅剩的气力最后都化作了他耳边一声声低吟浅唱。
只是在最后忍不住哭得惨兮兮的时候,镜歌终于停下来了,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俯下来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几分柔情似水呢喃:“果然,还是这样哭比较好看。”
他是想起了先前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的千枝雪。
漫吹音朦朦胧胧地看他,没听清:“你说什么?”
镜歌只是笑。
他克制了一会儿,一点一点吻着她的脸,从额头吻到脖颈间,细细啃噬着,温柔地□□。
漫吹音忍不住哼出声儿,双手勾住他脖子。
镜歌的声音就从她脖颈间传出来:“还嫁不嫁了,嗯?”
漫吹音咬牙,拼着失控的理智哼了一声:“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
话音刚落,她一个巧力反客为主,从下面翻到了上面。镜歌一开始就对她攻城掠地一番狠的,令她半分反抗都用不上。这会儿好不容易消停了些,她不抓住就不是漫吹音了。
翻上去的时候,她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刚要开口放点狠的,镜歌就在下面动了一下。
漫吹音猝不及防之下,要说的话都被喉咙间突然而来的呻、吟冲散了。
镜歌枕着手臂望着上面的她,笑:“看吧,不是在上面就是赢了,呵……”
漫吹音在心里泪流满面。
老子叉你大爷啊!
“愿赌服输,你嫁不嫁?”
“……我嫁T^T。”
**
沧洺帝君的喜宴推迟了半个月,喜帖重新送到了各家,众仙都没了喜气,完全木然了。
这回倒是没有出什么乱子,鸾车回来录曜宫,漫吹音从鸾车上下来,将手递给镜歌。
她凤冠上前面垂着珠帘,一张精心妆过的脸若隐若现,眉黛唇红,面上还贴了精致的花钿,就算没有彻底拨开珠帘,都能知道,漫吹音真的是一辈子都没见她这么美艳过。
她安安生生地下来,令再次来参加喜宴的仙家都松了一口气。
可惜这口气松的还是有点早。
她突然用空着的手撩开眼前晃动的珠帘,挂在凤冠的两边,将整张脸都露出来。
一身华美的嫁衣,戴的珠宝并没有几样,但却十分衬她,没有夺走她丝毫的颜色。
她突如其来的一手,众仙默了一默。
漫吹音却开口了:“哎,这珠子晃的我眼都花了。我这是欢欢喜喜地嫁人呢,又不是受罪,凭什么搞得我好似见不得人似的。我都忍了这一路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啊。”
看礼仪天官似乎有话说,漫吹音继续道:“这都不允许的话,那我不嫁了,太憋屈了,老子不干。”
礼仪天官要说的话瞬间被咽回去,简直要哭了。
镜歌死死扣住她的手,对着礼仪天官微微颔首。
喜宴终于正常进行下去了。
众仙都默契地提着一口气。没到最后,随时都可能出幺蛾子,否则怎么都不像漫吹音的风格。
果然。
等仪式大成,要将漫吹音送回喜房,然后镜歌象征性地敬几杯酒。但是漫吹音偏不,她也要敬酒,不给就撒泼。
镜歌沉着脸同意了,反正以后是录曜宫的帝后,能受得起她敬酒的也没几个,她意思意思敬了几杯酒就赶紧送走了。
跟着她的司命小声劝她:“虽然很爽,但你不过是仗着帝君喜欢你才敢肆意挥霍,这样不太好罢?先别说帝君的面子搁哪儿,这再深的感情都有被挥霍完的时候……”
“无所谓啊,有的时候就挥霍,挥霍完了就分了呗。”
司命无语,正要离开,却见漫吹音突然倾身靠近了,轻轻道:“你帮我出去看看,我总觉得玄湄来了。”
司命浑身一颤,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不要命了?!”司命低声道,“还有,她是怎么从魔界过来的?”
“她本就不是真的入魔,总有些法子的。”漫吹音笑笑,“你注意点就好,来的兴许不是她本体,但应该也挺好认的。”
“嗯。”司命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给了漫吹音一只匣子,漫吹音打开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匣子里,装的是一只龙角。
司命倒吸一口冷气:“这么狠?她什么意思?我出去,她化了一个眼生的小仙,交给我这个,只说了句祝你新婚快乐就走了。”
漫吹音没有说话,她伸手摸着那只龙角。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玄湄情窦初开,在追湖光,但是一路遇到的都是挫折,她有些丧气,跑到长曦宫来,与漫吹音背靠背坐在长曦宫的房顶上喝酒,一边喝一边感叹:
“烦人呐,要是湖光肯嫁我就好了。哎漫吹音,你为什么不嫁人啊?你要是嫁人,我化原形给你送嫁啊。”她笑着比划,“威风凛凛的金龙!龙族的女君!够面子罢!”
漫吹音当时还毫不客气地嘲笑她:“就怕你到时候自恃身份,觉得在你小情人面前掉面子不肯呐。”
玄湄听了大笑:“小情人哪里比得上好姐妹,说好了啊,我押一只龙角。要是我到时候没做到,我就把龙角割一只给你做新婚礼物!”
——要是我到时候没做到,我就把龙角割一只给你做新婚礼物。
漫吹音将这一段讲给了司命听,司命望着盒子里的龙角,也沉默了。
过了许久,司命才叹息似的道:“她这又是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
司命又道:“漫吹音,要不,你去跟天君说一说,叫玄湄回来罢?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界,好好解释,总能解释清楚吧?”
“然后呢?”漫吹音道,“然后回来,起初所有人都当她是英雄推崇她,然后时间长了,就成了谈资,然后慢慢演变成了怀疑猜忌:龙族女君是做过魔族魔君的,那可是一界之主,魔神霄暝没了就是她最大,她怎么舍得回来?她之前就在魔界做卧底,会不会回天界也是做卧底?”
司命一点即通,接着漫吹音的话道:“猜的人多了,就越来越怀疑,到最后,玄湄要么真的被逼入魔,要么就被逼着以死明志。”说到这里,她咋舌,“好吓人啊。”
“对啊,很吓人,因为人心难测,玄湄做过卧底就像是一道撕不掉的标签,会一辈子跟着她。”漫吹音合上了匣子,放在膝上摩挲了一会儿,“所以我说过,不管玄湄是不是真的叛变,她都回不来了。”停了下,漫吹音突然问,“玄想呢?我成亲,他不来?”
“玄想?”司命想了想,道,“那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出浮沉海了。听说在努力修习法术和剑法,药君偶尔去看他,也教他一些医理认一些药。对了,药君替他带了贺礼和几句话给你,你不晓得,药君直接给帝君了,帝君听得脸色都黑了三分。”
漫吹音好奇:“玄想说什么了?”
司命扑哧笑了:“玄想说他不会承认你与帝君的关系,等他以后打得过帝君了,就把你抢过去。”
漫吹音喷了:“什么鬼!”
司命拍拍她肩膀:“看来你桃花煞的命格已经没了啊,恭喜。不过玄想那边我琢磨着,你也不需要太在意,正如当时帝君回复的:‘等他打得过我了再来谈’,先别说玄想打不打得过帝君,我觉得玄想完全当你是亲娘,只是现在有些粘着,以后想开了遇上真爱了,就好了。”
漫吹音点头:“我晓得了。”又问司命,“式微那边还顺利吗?已经第三世了吧?”
司命道:“还算顺当罢,总归没出大事,就是磕磕绊绊的。”停了下,又道,“放心,有帘玉隔几天就来问一问,我就算不帮你看着也没法。”
“那就好。”漫吹音笑起来,“帘玉是个好的,若是能与式微成事……这事急不来,顺其自然吧。”她听了听外面动静,推了司命一下,“你该走了。”
司命被她退了一个踉跄,无奈道:“晓得了晓得了,这就走,不打扰你的好事了。你晓得分寸点啊,帝君对你够有求必应了。”
是啊,镜歌对她已经够好了。就是有时候想到已经消失的千枝雪,总不免有些堵得慌,想闹一闹他,让他记得他曾经有个任性的徒弟叫千枝雪。
这些,司命是不会明白的。
司命走后不久,镜歌就回来了。
龙凤喜烛映照下,晃得漫吹音心里恍惚了一下。
镜歌关好门回头就看她直勾勾地望着他,怔了一下,问她:“你在看什么?”
“你。”
“我?”
“嗯。”漫吹音眯起眼,稍微往后仰了一些撑着床,晃着双足道,“你好看,我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唔,你要不要过来点让我仔细看看啊?”
镜歌笑。
“嗯。”他道,“给你看一辈子。”
漫吹音听了大惊失色:“啥啥啥?要看一辈子?那么久?要是中途看厌了怎么办?”
镜歌脸色立马沉了,还没说话,漫吹音就哈哈笑着扑上来。
“好啦,人都嫁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嘛!还不兴我说说玩笑?”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镜歌叹息一声,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厮磨,“因为我连想像一下都觉得心里难受。”
漫吹音听了亲了他脸颊一下:“好啦好啦,我以后不说了。”
镜歌将她搂得更紧,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热热的,痒痒的,漫吹音有些受不了,一直在动。
“别动。”他压抑着声音道,“漫吹音,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是镜歌第一次明明白白对她说喜欢,漫吹音有些没反应过来。
“漫吹音,”他道,“我喜欢你,胜过我自己。”
漫吹音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扭动起来。
镜歌有些怒,低声吼她:“你乱动什么?!”
漫吹音这才不好意思道:“我凤冠还没取,你靠太近硌得慌,你就没感觉吗?我看你真情流露不可自拔,就没好意思打断你。”
镜歌:“……”
漫吹音吃吃地笑,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好啦我晓得了。那下面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我对你可还没到喜欢你胜过我自己的地步,你要不要将日久生情坚持到底呢?镜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撒花花了,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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