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 作者:朝温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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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决定不为难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于是笑着说道:“姐姐写的这个呢是另外一种字,等你长大了姐姐教你。”
徐嘉树很相信她,也不纠结,其后还是按照习惯叫她。
景虞找了半天签字笔没找到,徐嘉树现在用的都是铅笔,而老师规定签名必须要用钢笔或中性笔签字。
景虞找了半天没找到,徐嘉树对她说道:“那个抽屉里有。”
景虞起身,打开书柜下的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支钢笔盒,那盒子看着有些老旧,却是一个很著名的钢笔牌子。
景虞将盒子从抽屉里拿了出来,那黑子她有几分熟悉,那是几年前她送给徐勉的,她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还保留着。
她打开钢笔盒,从里面取出钢笔,里面竟然还有一枚铂金戒指,款式简单,估计年代久远,颜色已经失去了色泽。
“你在干嘛?”
门口响起一个男人带着厉色的声音,景虞吓了一跳,手中的盒子也应声落地。
景虞只听见清脆的声音在地上弹跳了几声,接着便没了踪迹,景虞连忙蹲下身将钢笔盒捡了起来。
徐勉有些粗暴的将盒子多了过来,语气也不是很好,“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景虞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戒指不知道蹦到了哪里去了,景虞蹲下身去找,却没看到那枚朴素的戒指踪迹。
她突然有些想要哭,不知道为何,她说道:“戒指找不到了。”
徐勉叫了徐嘉树回去睡觉,他眉眼深沉,蹲下身来,将她拉了起来,“不用找了。”
景虞有些抱歉,重复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徐勉沉声回答。
随后,他送景虞回去,临走前,他又说道:“刚才我态度不好,我道歉。”
景虞摇头,“没有,你生气是应该的,本来就是我随便动你的东西。”
徐勉还想要说什么,景虞已经开了门推门进去,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水离殇。
徐勉张了张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关上门,到底还是没去阻止,回了书房,又拿了手电筒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那枚颜色暗淡的戒指挂零零的躺在书桌下。
徐勉将桌子挪开,桌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徐勉将戒指捡了起来,拿在手心里,他仔细的看了。
直到眼眶泛酸。
那失去光泽的戒指,就仿佛他曾经那段逝去的爱情般飘零在空中,空气氧化变色。
————
景虞最近有些心情不好,张小放有明显体会,比如景虞骂他的次数比平时多了两倍,又比如她时常发呆。
发呆真不是一个好状况,因为几乎所有的影视电视剧里,闺阁小姐得了相思病都是这副造型,茶饭不思,睹物思人,神魂颠倒。
张小放实在难以想象,能让这么彪悍的景虞相思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晚上张小放请景虞吃饭,介于她心情不好,他就大发慈悲的结账好了,景虞确实是心情不好,但是她不愿意去承认那是因为那个男人。
晚上饭后回到家,徐勉正在门口等她,她冲他点了点头,“你怎么站在这里?”
“等你。”
他身影高大,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都透着几分孤寂,两指间的香烟忽明忽暗,他准备掐灭香烟的时候,景虞问道:“给我一支吧?”
徐勉愣了愣,还是从包里给她掏出一支,她用嘴夹着,徐勉掏出打火机点燃,他抽的烟有些烈,景虞一下眼泪便咳了出来。
徐勉将她嘴里的烟给夺了过来,然后摁灭,声音低沉暗哑,“女孩子还是少抽烟。”
景虞嗤笑了一声,眼神迷离,“我还算女孩子吗?我应该是妇女。”
徐勉走近一些便察觉到她两眼迷离,没有焦距,“喝酒了?”
景虞点头,意识还有些清醒,只是有些困了,“好想睡觉。”
她说着便要倒了,徐勉连忙将她扶在怀里,怀里的身体透着一股馨香气息,让他心驰神往。
“你钥匙在哪?”
景虞没应他,自己在包里摸索,摸了许久,拿出一串钥匙在门前一阵乱捅,却始终没插到锁眼里,徐勉无奈的开了门扶着她进去。
景虞已经非常自觉的去洗脸,徐勉有些郁闷,“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一点点,真的,一点点。”她掐着指头给他说。
徐勉将她弄到床上睡下,她精神有些不好,徐勉抿嘴说道:“那枚戒指,我可以解释的。”
景虞觉得有些搞笑,他为什么要解释,她也没有资格听他的解释。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的,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在我面前一遍遍叙述你与嘉树的妈妈是多么多么相爱,我真的不想听。”
隔了许久,两人都不再说话,徐勉深呼吸一口气,仿佛下定某种决心,“景虞。”
没人回答他,他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其实小嘉的妈妈就是你。”
第30章 暗涌(2)
没有人回答,沉稳的呼吸声,徐勉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她竟然睡着了,他无奈笑了笑,将被子给她盖好。
他静静的看着她,景虞睡觉向来不规矩,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冬天,她就感冒了不下五次,后来,他便强制性的将她困在自己怀里,半夜里,她总会嫌热,又自己缩在角落里睡着。
那段时间,他时常会半夜醒来,心底总会带着无处安放的不安,半夜惊醒,总要将她抱在怀里才觉安心,她不知道,那时候的他将她看的有多高,高到他必须珍而重之,小心安放,妥善保存。
——
临走前,徐勉检查了窗户是否关好,然后关了灯开门出去。
他在走廊上抽了一支香烟才进去,徐嘉树已经睡着了,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徐勉过去将掉在地上的被子给他盖好,又被他给一脚蹬开了。
徐勉又重新给他盖好,徐嘉树迷糊中醒来,以为爸爸是来叫他起床的,闭着眼睛说:“爸爸,我还想再睡一会。”
徐勉摸了摸他的脑袋,“睡吧。”
他咕噜一声又睡了过去,徐勉起身回了自己房间里。
徐勉躺在床上却感觉毫无睡意,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连锁反应,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察觉景虞似乎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就连她曾经有过孩子这个事情都被她忘记的一干二净,想到这里,徐勉有些气恼又烦躁,他如同被人无端抛弃了一般的烦躁。
曾经的曾经,已经遥远的如同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几乎快要忘记了,可是在每个夜深人静,那就如同一场飓风般将他包围。
他知道的,他从未忘记。
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女孩,漂亮招摇,如同风一般让他沉迷且又追赶不上。
就好像每一次见到她,她总会给他吓一跳。
第三次见到景虞的时候,是在酒吧,那段时间正好是北京奥运会比赛期间,朋友邀请他去酒吧里观看比赛。
那是一家华人酒吧,里面几乎都是华侨华人和留学生,或许只有漂泊异国之后才会有这样深切的感觉,就连听到祖国的名字都会忍不住热泪盈眶废妃很拽,休掉腹黑帝。
体育赛事总会让男人们热血沸腾,当电视里公布中国选手获得金牌的时候,全场掌声雷鸣,有人大声喊道:“祖国万岁。”
在异国,对待祖国的感情总会倍感亲切且浓烈,有不少人甚至抹起了眼泪。
转播结束后,徐勉与朋友在酒吧喝酒,有人对他戏谑道:“看到舞台上那个跳舞的美女没?真性感。”
说完他便吹起了口哨,酒吧里气氛十分热闹而暧昧。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有一个人注意到,自然会有别人注意到,甚至有人起哄道:“脱,脱,脱。”
徐勉在一片起哄声以及口哨声里看向舞台上,那个穿着一件吊带裙在舞台上乱舞的女人,不就是之前的景虞吗?
她看着很瘦,可是舞动间却能看出玲珑的身段,凹凸有致,甚是吸引人。
徐勉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火,那火烧的他整个人都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感觉,他要将这个引得所有男人想入非非的女人关起来,只为他一人所独有。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很快跳到舞台上,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景虞身上,拖着她便走了,留下一堆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等出了酒吧,景虞猛地甩开他,她无语的质问他,“你到底在干嘛?”
徐勉也说不出自己那刻的感受,他也不知道那一刻到底是怎么了,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将她带离那片地方,他见不得那么多的男人用肮脏恶心的字眼意淫她,只要想到这些,他便觉得心底一股怒火怎么都消弭不了。
景虞十分生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本来可以挣到100欧元的,因为你的原因,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到。”
徐勉抿着嘴看她,她确实有些怒气,他说:“以后不要来这些地方打工了。”
景虞嗤笑了一声,“要不然去哪里?我什么都没有,我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我养你。”他说。
她睁大眼睛看他,语气有些嘲讽,“别开玩笑了,养我?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
她的语气让徐勉十分不舒服,她似乎总是这样,将一切当作无所谓,似乎就连上|床这样的事情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不知为何十分生气,几乎是本能的,他将她拉入怀中,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带着些微怒火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吻了下去。
她挣脱不开,他的舌头勇猛的撬开牙关,一路长驱直入,霸道而清冽的味道席卷整个口腔,景虞全身酥软,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法国确实是一座举世闻名的浪漫之都,在街上随处可见情难自禁男女激烈拥吻拥抱,偶尔行人经过,还会善意的冲他们笑。
景虞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可是徐勉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口腔里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不断蔓延。
这个吻激情而惨烈,结束后两人嘴上都还挂着血迹,景虞狠狠地擦了擦嘴角,愤恨的瞪着他,一巴掌就要甩过来,被徐勉一把给抓住了。
她的手腕被抓的有些疼,她红着脸瞪他,冒火的说道:“你放手,你到底想干嘛?”
徐勉也说不出话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确信他到底想要干嘛,他当时只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做了这些事,等他理智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丝毫的排斥傲世苍皇。
他甚至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爱情开始的时候,总是这样猝不及防,他还不曾来得及准备,因为当他看到她的那一秒,心底就仿佛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她,他要找的那个人就是她。
他想自己喜欢上这个女孩了,甚至他还不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他们甚至只有过几面之缘。
可是,这个第一次见面便让他心生怜惜的女孩子,他怎么也忘不掉了。
——
景虞觉得她最近实在是太倒霉了,明明本命年已经过去了,偏偏倒霉事情接二连三的缠上她,这天她与客户吃过饭以后,回去的路上,她的右脚高跟鞋根竟然断了,她郁闷的要死,她垫着脚尖走到广场的公共座位上坐下。
她寻思着要不要让张小放来给自己带双鞋过来。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包里的手机还不依不饶的响起,景虞拿起来看来电显示,是徐勉,她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干嘛呢?”
景虞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在跟客户吃饭,怎么了?”
“那真遗憾,我本来打算请你吃饭的,小嘉挺想你的。”徐勉意味不明的说道。
“是吗?那真挺遗憾的。”她随口胡说。
“你晚上几点到家?”
“大概九点过吧,吃完饭后会陪客户去听音乐会。”她不想再与他交谈,便又说道:“不跟你说了,有人叫我了。”
“好吧,那你先忙。”他也不纠缠,很干脆的便挂了电话。
景虞很快速的挂断电话,心底有一股郁气怎么也散不去,她为什么要躲着他呢?他有什么值得她去躲的。
她愤恨的抓了一把头发,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过,现在还有四个小时时间她需要到哪里去消磨,撒谎真不是个明智的办法,因为撒一次谎,后面就需要撒无数次的慌来圆这个谎。
直到她听到一声汽车鸣笛声,便见路口停下一辆熟悉的白色bmw,接着从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男人。
正是前几分钟还与她通话的徐勉。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撒谎被人当场抓包更令人难堪的了,景虞郁闷的恨不得去死。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服,系着白色条纹领带,身形挺拔高大,健步走了过来,他眼尾上扬,带着丝戏谑之意,“你就是在这跟人吃饭,听音乐会的?”
景虞懊恼的掩面,简直想要挖个地洞消失了。
心底不知为何,又觉得有几分委屈愤满,她竟然羞愧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起身便走,竟然还忘记自己的高跟鞋坏掉,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愣愣的便朝着对面的徐勉扑了过去,整个上半身直接倒在了徐勉的怀里。
饭桌上她喝了几杯酒,香醇的美酒混合着她身上带着的清香,温香软玉在怀,徐勉只觉得心底仿佛有一根羽毛不断的撩拨自己,竟有几分舍不得放开怀里的软玉。
他挑眉戏谑的看着她,”这算是投怀送抱?”
这下景虞是真的想要去死了。
羞愤至死傲世皇庭。
对,没错,一定是的,因为她眼角余光看到徐勉的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整个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倒在徐勉的怀里,她使不上一点劲,只能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接着,众目睽睽之下,这个男人竟然一把将她给拦腰抱了起来,景虞直接没法见人了,她脑袋只敢深深的埋在徐勉的衣服里,她小声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