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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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儿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在给他当洗衣工,承包了全部衣物呢。”
“怎么会,我没那么贤惠,再说现在也不是贤惠的时候。”说到这里,笑着看向门口道:“他来了。”
唐蜜儿迅速转过头去,脸上的表情有兴奋,有憧憬,当然更多的是失落。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酒浓情亦浓
更新时间:2009…7…8 0:20:03 本章字数:4062
消暑之事最后不了了之,因为宫里出了一点意外。
这次的主角是兰妃,一个几乎被我、也被皇上遗忘的人,想不到再注意到她,竟然是因为一桩丑闻。
就在皇上回宫后的次日,有人向皇上告密,说皇上不在京城期间,兰妃跟一个从安南国来的男人私会过。
如果只是“曾经”,鉴于兰妃和亲公主的特殊身份,再加上从未真正承宠过,也许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顶多以后不许她出宫就完了。可是告密的宫女说,兰妃这个月月信未至,多半是怀上了。
这麻烦可就大了。就算皇上不把她当自己的女人,无所谓帽子绿不绿的问题,但她顶着妃子的名头,生下的就是皇子,而且是皇长子,这怎么使得?
皇上也是沉得住气,当晚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很镇定地去上朝,然后笑容满面地出席宴会………持续三天的宴会,这是最后一天,号召大臣捐款等重头戏就安排在这一天。
一直到晚上,我已经从太后那边回到自己的寝殿,准备沐浴过后早点歇下,门口通报说,皇上驾到。
我住的是春熙宫四偏殿之一的玉芙殿,起居室叫沉香阁,因为我平时总在太后那边,皇上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沉香阁。
匆匆换了件衣服走到外间,皇上已经进来了,脸色一反常态的凝重,一见到我就朝四周侍立的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弄珠想奉过茶再走,我瞟了瞟皇上的脸色,催着她说:“你也出去吧,在门外守着别让人靠近。”
皇上半躺在一张长长的靠椅上,微合着双目,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我亲手泡了一盏茶送过来,坐在他身边问:“今晚喝了很多?”
“没有。”
“可是酒味好浓。”
“酒都在这里。”他扯着自己地衣袍让我闻。果然酒气冲鼻。有地地方摸着还是湿地。
我笑了起来:“你在宫外地时候都能以水代酒了。在宫里反而要用这招?”
他说:“宫里耳目多。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忠于朕地。”
“皇上酒量浅。就算大臣们知道皇上以水代酒。也没什么吧。”
“不是这个问题,是朕想提前退席。”
看他眉头紧锁,一脸倦容,我试探着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这才把兰妃的事说了出来,然后问我:“姐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皇上自己的意思呢?”
他做了一个“咔嚓”地手势,我提醒道:“兰妃是和亲公主。赐死了对安南不好交代。”
他冷笑:“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要是安南国王敢趁机作乱,朕正好灭了他。”
“您别忘了我们刚和匈奴打过仗,境内又多处遭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赈灾,而不是又发动一场战争。那样老百姓会苦不堪言的。”
他一拍扶手说:“如果留着她,她可就要生出一个野种来了。”
我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我们把她送回安南去,同时修一封书说明情况。她父亲看了书信,羞愧都来不及了,没道理再趁机作乱的。”
皇上还是有些不甘心:“只能这样吗?”
我很肯定地告诉他;“只能这样!如果没有和匈奴的战争。也没有水灾的话,我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因为我们无所畏惧。”
“但现在要顾忌很多?”
“是地,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挑起两国纷争。”
他沉吟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就依你吧,如果安南王不识趣的话,再怎样朕也要灭了他!”
我也点着头道:“真那样,我也不拦你了。”
事情谈完了,他却一直躺着不肯走。我也不能开赶,只好陪着。
两个人喝喝茶,说说话,一下子就到了亥时。
想到太监宫女们还在外面守着,我不得不发话:“皇上,亥时了呢。”
“嗯“您忙了一天,累了,早点歇着吧。”
“嗯。”
“嗯”了半天,就是不见动弹。
我又打着哈欠说:“我也乏了,这两天住在母后那边。每天都讲到很晚才睡。就是怕影响了太后休息。我才回来的。”
这回他没有吭声,看样子。竟像是睡着了。
这怎么行呢,作为弟弟,晚上去姐姐的寝宫坐一坐,聊聊天,还没什么。可是公然睡下,就不是小事了,只怕比兰妃失德之事更耸人听闻。
宫里无聊的人多,正愁没谈资打发时间呢,这事传出去,还不知有多少不堪入耳地版本。
“皇上”,我轻轻推着他,“既然困了就回去睡吧,小心在椅子上硌久了,等会头痛。”
“那我去里面睡。”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回……哪个里面睡?”
他站起来直接往里走,用行动回答我的问题。
我急忙追上去,他脚步飞快,一下子就来到床边,不声不响地在我的枕上躺下。
“皇上,您是不是喝醉了?这是我的床啦。”
我冲过去想把他拉起来,却被他扯了下去,再就势一翻,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这下我真的慌了,结结巴巴地问:“你要干嘛?”
他眼里一片火炽:“你说呢?”
我举起胳膊挡住他地攻势:“别这样,你再不起来,我要生气了。”
他嘟囔着:“别的女人都怀孩子了,我们还啥事没有。”
原来是兰妃怀孕之事刺激到他了,再加上酒的作用,让他失去了控制。
“还说没喝多少,酒都在衣服上,明明就是喝醉了。”
“真的只喝了三小杯。”
“如果是烈性酒,三小杯就够把你放倒啦。”
从咖啡馆出来。苗慧试探着说:“她好像是你的粉丝哦。”
王皓笑答:“我很荣幸。”
苗慧的眼睛眯了一下:“你的粉丝很多吗?”
“刚刚才发现一个,其他的不知道。”
“不会吧,据说你每次踢球地时候都有很多粉丝助阵地。”
“又不是光给我一个,是给整个球队的。”
苗慧赏给他一个微笑加一堆赞美:“知道吗?这是你最好的品质。不骄矜,不浮夸,男生最爱犯地毛病你居然没有,真难得。”
王皓略带羞涩地一笑:“多谢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正说话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过来喂了一声,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姐。你来了?你现在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
等他挂上电话,苗慧马上问:“你亲姐姐?”或表姐堂姐都行,若是干姐姐之流的,坚决离间之。
好在王皓答的是:“亲姐姐。不然我不会喊得这么简单,比如我有个表姐叫吴敏,我就喊她敏姐。”
人家亲姐姐大老远地来了,就算是女朋友也要闪一边,苗慧摆了摆手说:“那你快去吧,你姐姐人生地不熟的。下了车没人接就不好了。”
“她来过好几趟了,熟门熟路。”
“出差?”
“不是啦,她哪有什么差出,一个普通中专教师,别地什么都谈不上,就是假多。平时也清闲,不用坐班,一周几节课上完了就没事了,爱上哪儿上哪
说得苗慧羡慕起来:“女人做这样地工作挺好的。有职业依托,有工资收入,又可以好好照顾家庭,比纯粹地工作机器和纯粹的家庭主妇都好。”
王皓说:“她还没结婚,不需要照顾家庭。工资虽然不高,家里吃住都是现成的,她地工资就是她的零花钱,属于有闲有钱出来玩的那种。”
“真好!”苗慧想到自己,出身农村,家里还有一个尚在读书的弟弟。将来别说负担自己吃住。只怕弟弟出来读书打工还得靠着她吃住呢。
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到时候他会介意吗?
她并没指望他帮忙供弟弟。只要他不阻止就行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岔路口,一条通向校门,一条通向她住的宿舍区,她站住道:“你去接你姐姐吧,我回去了。”
王皓问:“你不一起去?”
当然不,家人岂是能随便见地?不过话还是要说得委婉点,“你姐姐是专程看你来的,你多陪陪她,我就不凑热闹了。”
王皓还是不肯松手:“一起去吧,正好让我姐姐见见你。”
苗慧有些感动,他肯带她去见家人,至少说明他对这段感情是认真的,不是像某些男人,一开始就抱着玩玩的态度。
这样就够了,最终结果如何不是谁能控制的,但动机要纯,这样才值得交往,值得付出。
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以后再见吧,等时机再成熟点。”
王皓的眼睛迅速染上绯色,语气更是暧昧得很:“要达到怎样的程度算时机成熟,嗯?”
最近,他加紧了身体攻势和语言挑逗,苗慧算了一下日期,他们交往到现在刚好半年,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现在地男女交朋友,认识一两个月就上床的大有人在,他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自不能免俗。而她给自己定的期限是一年,如果他能坚持一年不强逼,不要挟,也不跑路,她就把自己给他,即使将来不能结婚,她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一个垃圾男人玩弄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心最难求(一)
更新时间:2009…7…17 2:25:01 本章字数:2456
我的两个疑惑在第二天都有了答案。
那天上午,章景淳以探病为由来春熙宫觐见太后,送了一只产自长白山的千年人参和雪蛤、银耳等补品。因为章景淳曾为了我的事长途跋涉去西京,差点葬身水底,太后另眼相看,亲自出来接待。要不然,一般的大臣她是不见的,其他皇室宗亲和权贵夫人,也只是选择性地见见,而且会客地点多半就在她的卧室。
据太后说,章景淳问完病后,就期期艾艾地把话题引到我的婚事上。
太后马上表明,我这趟出宫,在外面受了许多罪,需要一段时间调养,她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好,暂时不想操心这些事。再说朝廷正全力赈灾,也不是张罗女儿婚事的时候。
当时章景淳笑着说了一句:“可是微臣听说公主已经跟镇东戍守使祁云海将军订婚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太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章景淳回道:“是祁将军昨晚自己说出来的,他喝多了一点,就在酒席上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和公主的海棠之约,羡煞了一干旁人,尤其是那些未婚的,哪个不仰慕公主?”
太后笑着说:“你也说他喝多了嘛,喝醉了酒的人,说话当不得真的。”
“太后的意思是,根本就没这回事?”
太后再次打起了太极:“这种儿女情事,只有他们当事人才知道,又不是正式下聘纳采的,哀家也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可能知道的还没你多呢。”
章景淳听太后说还没正式定亲,当场就为张钧彦当起了说客,太后这才搞清楚了他的真正来意,原来是为张家说亲的,前面那些话都只是打探虚实。
没正式定亲。海棠之约确有其事又如何?假如这会儿太后亲口答应张家。让对方下聘纳采。我就成了张钧彦名正言顺地未婚妻。以前地口头约定根本不算什么了。
章景淳走后。太后立刻派人把我找过去商量。我总算明白了皇上昨晚为什么会突然“进犯”。敢情。我地皇帝弟弟吃醋了。以为我背着他跟祁云海私下往来。就想先下手为强。把生米煮成熟饭。
亏我还以为是兰妃出墙地事打击到了他。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不可能。兰妃又不是他地女人。在宫里就跟客人一样。爱跟谁跟谁。而且皇上给我地印象。也不是那种会在乎别人眼光地人。不然也不会对我这个嫁过人地姐姐动念。这一点。也许是他慕容家地家风吧。他地父皇。当初何曾在乎过母后地再嫁身份。照样堂而皇之地让她当了皇后。
太后看起来也有些为难:“母后原本以为这事可以含混一阵子。等祁云海肃清了琰亲王地势力。再正式回绝他。可是现在朝廷正是倚重他地时候。”
“我明白地。母后。”
这事非同小可。已经不光是两个人地婚事了。其实皇室成员和权贵之间地婚事。向来不单纯。很容易就和政治博弈挂上钩。这个该死地“海棠之约”更是。它牵扯地。甚至是帝位地更迭。朝廷地安稳与动荡。
如果我这会儿出面否定此事,祁云海面子丢尽,恼羞成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造成什么样地后果,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是我默认,又怕伤了皇上的心。怕他以为我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在跟他亲密同游地时候,还跟另一个男人保持私情。
所以,解决这个麻烦的关键人物不是祁云海,而是皇上。只要皇上那里沟通好了,祁云海便不成其为问题,
于是我对太后说:“母后,等会皇上来了,您就跟他说我不舒服。午膳就不过来吃了。”
太后忙伸手试我的体温:“你哪儿不舒服?”
早上请太医的事。我特意吩咐下人不许吵到太后那儿去,太医来的时候都没走正门。所以太后不知道。
好在我并没有发烧,所以也没躲闪,由着她试,嘴里解释着:“没哪儿不舒服,就是有些话想单独跟皇上谈谈。”
太后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但她还是不无担忧地说:“皇上的性子,就算现在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妥协,将来尘埃落定后……”
“我会尽最大努力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不让无辜地人成为牺牲品。”
太后微微一笑:“这世上哪有无辜的人。”
“母后,您的意思是?”
“皇上对你的心意,瞎子都看得出来,我不相信他完全蒙在鼓里。”
我知道太后说的“他”是指祁云海,这就让我纳闷了:“既然知道,他又表现得如此忠诚,为何还跟自己的主子……”抢女人呢?
太后道:“恐怕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