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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唇枪舌战(娱乐圈)-第17部分

小说: 唇枪舌战(娱乐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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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务拍板,飞速地跳出了镜头外面。

    游光济盯着监视器的画面,发现角落里充当人肉背景的一个群演趿拉着棉拖,眉头一皱:“卡!”

    立马有人上去处理。

    “游导好细心啊。”

    游光济回头,只见莫唤笙旗袍外面裹着一件羽绒服,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她瞥了眼监视器,又望向不远处舞池里的顾予安。电影里整日如胶似漆的未婚夫妻戏外如同陌路,顾予安不知道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模样,梁权晟西装革履地站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23。第 23 章() 
“B组今天的戏结束了?”游光济弯下腰揿了揿小太阳的摇头键,腿上搭着的毯子分了一半过去。

    莫唤笙:“没; 徐导还在拍陈珂和孟哲的戏。我没事儿就过来瞅瞅。”

    游光济咂了咂嘴:“现在的演员都太浮躁; 拍戏的间隙不是玩手机就是玩手机; 你这样的都少见。”

    莫唤笙笑了笑; 眼睛一直凝视某个地方。游光济循着视线望过去,只见顾予安站在舞池的中央,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紧紧裹着她,浑身上下几乎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双英氏高跟鞋。

    羽绒服里的旗袍是高开叉; 一截莹润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

    妆是上好了; 头发烫了复古的大波浪垂落下来,戏服也换上了,但是她整个人都在状态之外; 整日消极怠工的五官竟然分了个眉毛出来微微蹙起。

    棉拖的小插曲很快过去; 场务拿着场记板上下一合:“《它之刺》第三十九场一镜一次——action!”

    音乐响起,衣着不一的群演按照预定的位置进行各自的表演。监视器的画面被切割成上下四格,一格是客人繁杂的吧台; 一格是黑色马甲的侍者端着暗藏门道的食物托盘从暗处出来,一格是灯红酒绿的舞池,一格是沙发上负责此次盯梢的暗哨。

    梁权晟饰演的丁嘉树是上海制药公司的少爷,和顾予安饰演的舒谨之是家族姻亲关系。两人从小就认识; 感情非常好。

    舒谨之就职于政府军事委员会,担任参谋; 因为近来频发刺杀案; 政府内部人心惶惶; 都觉得有内鬼。政府一分为二,在南京,从陆军部队里反水投诚的人嫌疑最大,舒谨之恰在其中。

    这天,舒谨之收了街上花童的一支玫瑰,便朝南京最大的夜总会仙乐都而去。

    情报处处长齐毅荣遣人跟随。暗哨便装走进夜总会,跟上几步,便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捧着一束花献给舒谨之。

    梁权晟梳着油光锃亮的头发,戴着金丝边眼镜,西服西裤小背心,衣领上系着黑色领结,白色皮鞋做工精致。

    风流倜傥地捧着一束玫瑰花出来,是有几分民国公子哥的派头。

    丁嘉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迎了上去,献出花,腼腆地笑道:“谨之,你早猜出来了吧?都是阿全出的馊主意,我其实想下了火车就去见你的。”

    剧本里,舒谨之淡淡一笑,接过鲜花在鼻间嗅嗅,说:“谢谢你,嘉树。”

    监视器的画面从四格变成两格,左边暗哨窃窃私语互换眼神,右边聚焦在顾予安脸上。

    一秒,两秒,三秒……

    整个A组工作人员:“???”

    游光济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NG!”

    顾予安如梦初醒,涣散的眼神才开始聚焦。导演助理过来询问怎么了,顾予安只是鞠躬道歉,什么都没说。

    NG是常态,再好的演员都会NG,既然没事,游光济就不放在心上,准备第二次拍摄。

    之前的画面已经留存,不用再拍,第二次拍摄从丁嘉树献花开始。

    梁权晟秒变丁嘉树,腼腆地说:“谨之,你是不是早猜出来了?都是阿全出的馊主意,我其实想下了火车就来见你。”

    顾予安摘下黑色手套,接过鲜花,嗅了嗅:“好香,谢谢你,嘉树。”

    莫唤笙手里拿着剧本,一个字一个字地对过去,关于这场戏的氛围描述,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危机四伏。

    她便知道了,顾予安这里没演好。太平淡,犹如这里是承平盛世莺歌燕舞的金陵城,舒谨之和丁嘉树是迎风待月的热恋情侣;实则这里是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南京城,舒谨之和丁嘉树是任重道远的生死搭档。

    “NG!”

    这次游光济亲自过去,顾予安往日的表现可圈可点,极少出现这样游离在戏外的情况。游光济虽然吹毛求疵,不过还是蛮人道,先问道:“小顾你今天状态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游光济后头跟着几个工作人员,同样是关心大过责怪的神情,顾予安在好几双慈爱和善的目光注视之下愈发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专业,连连鞠躬道歉,又请求几分钟的休整时间。

    游光济大方道:“几分钟就眨个眼的功夫,哪够啊,去休息室坐会儿吧,我们十分钟之后再拍。”

    搁在昨天,顾予安肯定会嘈他,十分钟和几分钟不过是眨双眼和眨个眼的区别。但是这会儿她满腹心事,眨双眼都当是特赦了,掐着秒表感恩戴德地过去休整。

    说是休息室,其实只是杂物间里放了两张躺椅。

    大概是散味儿,大冷天的敞着窗户,顾予安一进去,几乎给一阵呜呜哇啦的妖风跌个趔趄,弓着腰缩着脑袋过去关窗,正要栓锁又迟疑地留了条缝。

    靠窗倚墙,冷风从缝隙里挤着进来,真别说,还挺让人清醒的。

    顾予安本来想发微信,游光济大发慈悲的十分钟又走了将近三分之一,她索性发起通话,不一会儿,对面就接了。

    震耳欲聋的蹦迪声音让顾予安烦躁地遮了听筒,几秒之后拿开,顾予安:“你哪儿呢?”

    侃着侃着,十分钟又流去大半。顾予安第一次知道作为人类竟然会有一些情绪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但是她作为从人间偷渡上天的半个神仙,又没有办法让对方变成她肚子里的蛔虫。

    十分钟之后,顾予安如约回来。造型师见她头发乱糟糟一团,和台风里的女记者不相上下,连忙过去梳理。

    这位顾姓记者不会知道,有个人悄悄定格了这个画面。

    照片发给工作室负责宣传的小王,莫唤笙憋着笑,给小王发消息——

    404notfound:P个伞,下面拉个台风新闻报道的标题。

    一分钟之后,小王返图回来。非常完美,莫唤笙作为甲方给乙方小王疯狂点赞。

    小王还在工作室里美滋滋回味来自BOSS的夸赞的时候,莫唤笙已经发微博了。

    莫唤笙V:

    '图片'

    圆圆,可爱'比耶'

    游光济上个厕所回来,见莫唤笙拿着个手机傻乐,坐下来便说:“小莫和印象里的不太一样啊。”

    “哦?”莫唤笙笑了笑,“我都不知道我在大众心里是什么样子,还蛮好奇。”

    游光济:“你不是上微博嘛,瞅瞅评论不就知道啦?”

    莫唤笙还真不知道。她发微博,只是给一年到头眼巴巴盼着一两部院线电影上映的粉丝一个念想。不要整天嗷嗷地嚎,跟守活寡一样。

    网上冲浪什么的,她是真没空。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当演员确实来钱快,不过思来想去就这一个好处了。累、忙、不自由、捧着的饭碗又没几年好光景……就国内这个影视环境,哪怕她这个地位的,再过五六年,和同龄男星演个情侣都要有人嫌三嫌四了。

    男人和女人十八岁是同岁,三十几就不是了。上次哪个跟她说的来着,她噎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又觉得无论什么辩驳放在这样的环境里都蛮无力的,只好一笑置之。

    吃着青春饭,工作的时候只知道一股脑地埋头苦干,好不容易休假了,总要陪陪家人。

    莫唤笙知道自己确实对粉丝不够上心,不过有机会总是尽量满足粉丝的要求。

    这种不是蛮正常的艺人和粉丝的相处模式吗?年近三十岁的莫唤笙确实不太理解现在的粉丝脑子里想些什么。

    她这样的,竟被贴上了“老干部”、“高冷”、“高岭之花”、“女神”……的标签。

    这些名词从游光济嘴里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一个更胜一个令人脸红,莫唤笙简直汗颜,更加不想去点开自己微博下面的留言了。

    “女神不是要一米七往上的吗?”莫唤笙望了眼不远处的顾予安,满含深意地笑道,“我可不是,我矮。”

    “《它之刺》第三十九场一镜三次——action!”

    舒谨之接过花束,凑至鼻间嗅了嗅,含笑道:“好香,我很喜欢,嘉树,谢谢你。”

    她背对着暗哨,笑意犹在,不过眼神陡然冷肃,有意无意地瞥了瞥斜后方。

    摄影师捕捉了特写,游光济盯着监视器的画面,觉得两个演员的表演挺流畅的,想要接着往下拍,就没cut。

    丁嘉树不知被谁推了一下,撞在舒谨之怀里,这位纯情的公子哥儿红着脸要退后,舒谨之揽他入怀,踮起脚尖亲吻下去。

    顾予安在嘴唇就要相碰的时候蹙了一下眉头,脸上露出细微的又可以被人察觉的排斥。

    “NG!”

    梁权晟好歹是个靠脸吃饭的小鲜肉,拍吻戏被女演员嫌弃还是头一遭,先是拿镜子检查了一番脸部有没有脏东西,确定没有之后又觉得自己真是受了莫大的侮辱,插着兜杵在一旁,脸色又黑又沉。

    闵丽丽端了杯水过来,顾予安一饮而尽,目光再投过去的时候,梁权晟的小白脸总算没有和贺斐的脸重叠了。

    第四次拍摄,顾予安终于进入状态,朝梁权晟的脸颊吻了一下。

    剧本里早已知道的内容,反复阅过五六次,真正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莫唤笙不可避免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犹如被人纵了火,烧得她喉咙干渴,火灭之后,嗅着余烬的味道,又是满目空虚。

    在毯子里烤着小太阳取暖的手紧紧交叠在一起,显露出主人的不安。

    莫唤笙觉得,这八年,她错过的东西大概太多了。

24。第 24 章() 
顾予安并不属于天赋型演员,虽然七岁就开始接触影视作品; 但是真正涉及表演的内容很少; 她大部分情况都只是个花瓶; 出卖色相了七八年; 于她而言只有一个收获——

    小有积蓄,可以暂无后顾之忧地和莫家断绝往来。

    但这个“小”到底可以维持多久的“暂”,顾予安没法推测,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了。

    她能做的只有继续拍戏继续赚钱。莫锦时拿命给她上的课现实又残酷; 犹如一夜之间长出一只干瘦沧桑的手; 这只手从未成年里提溜出她,推推攮攮地锁她进成年人里,逼她长大。

    顾予安在一堆十五岁的同龄人当中早熟的过分。花钱改了户口本上的年龄; 同学的笔尖在试卷上发出沙沙声的时候; 她的笔尖已经在嘉映文化的艺人合约里签下了姓名。

    说是说的轻描淡写,当时签合同的时候远远没有这样顺利。

    钟克鸥见她小,便想方设法地在合同条款里面做文章; 哪知道被一个个地抠出来,摊在明面上成了买卖失衡的天秤。

    顾予安直截了当地说,不同意。钟克鸥自己知道这合同漏洞太多,蒙蒙法盲足矣; 哪知道碰着个懂法的小丫头。

    小丫头条条是道地分析合同条款和法律明文的相悖之处,不过A4纸上涂涂画画的字实在是丑。

    也就签名还能入眼; 大概是下过功夫去练。

    钟克鸥几番权衡; 顾予安超乎年龄的成熟、童星出道的背景、几乎没有瑕疵的长相……钟老板几天之后终于让步; 拟了一份合乎法律但油水不足的合同——仅仅是在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钟老板眼里油水不足罢了。

    从城北辗转至城南,顾予安虽然没有隐姓埋名,但是切断了一切可以和莫家联系的方式——她不想给自己留一条回去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后路。至于莫家,莫辞在一天,莫家就不会有人来逮她回去,毕竟她妈当年不是安然无事久居在外吗?

    签了公司之后,顾予安就过上了没有寒暑假的生活。如果不是合同白纸黑字地给了她一个未达成的大学学历,钟克鸥说不定会直接让她辍学。

    每天忙忙碌碌晕头转向,沾床就睡,莫家和莫家的人被顾予安从浆糊一样的脑袋里踢了出去。三更半夜想起来的时候,心里无波无澜,就是睡不着。睁着眼睛睡不着,闭着眼睛睡不着,翻来覆去睡不着,数羊睡不着……不情不愿地塞了一个莫唤笙回脑子里,终于入眠。

    同在一个行业内工作,两人再次相见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只是她俩不知道为什么,能用圆规画出来的圆,非要靠走,散步一样慢慢悠悠不紧不慢,跨过时间的罅隙终于相逢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年之后。

    刚开始还好,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会不自觉地产生“她变了”的想法。

    政治课本里说的任何事物都是绝对运动和相对静止的统一体,一字不漏地背下来,可以心无挂碍。

    但是课本是课本,生活是生活。当顾予安发现如今的莫唤笙是需要再次被熟悉的时候,她还是挺不喜欢这种感觉的。

    顾予安有一天下戏之后被陈珂拽着去健身房办卡,才知道莫唤笙有这个爱好。

    驱车过去的路上,陈珂虽然金盆洗嘴脱离了主播界,但是基本功没落下,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健身对于艺人来说如何如何重要,以及这家店的会员福利如何如何丰厚。

    这卖力劲儿,简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收了什么回扣。

    回扣事小,顾予安最烦叨叨叨。有几次真想砸个潜水艇封了这位退役女主播的嘴。

    “这家店是连锁的,无锡和象山都有,我觉得……”

    顾予安枕着椅背,用围巾往自己脸上一盖,闷闷地说:“闭嘴,陪你去,不办卡。”

    死肥宅这仨字她一个不落。死人脸,胆儿肥,宅。要她办卡健身?下辈子吧。

    陈珂咂了咂嘴。我们顾老师,就……真的很直男了。

    这家健身房是新店,门口还立着开业花篮,店员手上拿着一沓广告单和优惠券,来一个客人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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