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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玩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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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祥细讲解一下,”老杜听出一些意思,终于放下架子,问道。
    “第一层意思就好象这世界的道路一样,有着千万条,有的是山路,有的是水路,有的是平阳大道,有的是崎岖小径,但那一条适合自己行走的?文章也是如此,就比如有的人写得大气,有的人写得秀密,但不可能自己写出每一种风格。从学文章,到写文章,到开始反思自己适合的方向,这就进入了第一层境界了。但找到自己的方向,还需要不断地学习进步,这是一个执着追求的过程,这才到了第二种境界。第三种境界是在寻寻觅觅过程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原来那个人就站在哪里。这时候才能称之为大成。信手拈来,都是文章,随手写去,皆是妙文。或者再换一句话来解释,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是山。”
    这是出自宋代禅宗大师青原行思提出参禅的三重境界,这几个人同样也没有听说过。贺知章伸出手来,说道:“请说。”
    虽然王画年幼,但经过这一番交往,连贺知章也被他折服。他说这两个字已经用了恭敬的语气。
    “一开始因为蒙昧无知,对事物不做思考,山就是山,水就是水。人家用骈文,我也用骈文,如果别人用古文就是错误的。这就是一开始的境界。但后来思考了,为什么山是山?水不能称为山呢?就如文章,为什么骈文一定是好的,开始反思了,并且产生疑惹,所以看山不是山。最后经过大彻大悟,才知道山还是山,就象文章一样,无论骈文也好,古文也好,只有写得好,将所表达的意思清晰地传达给别人,并且给人一种美的享受,这就是最后一重境界。”
    听了这样的妙言,几个人都忘记了品茶,一起再次深思起来。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小丫头片子正眼睛珠子直转,不知道又要打什么歪主意了。   
第五十八章 送客
    王画替他们斟上第二水茶,小丫头开了口:“王画,那三句又是什么诗中的句子?”
    上次从飞流直下三千尺,敲来一首《望庐山瀑布》,小丫头得了好处,又打起王画的主意。
    王画并没有介意,正好借这几个人的口,将词这一文体传扬出去。看一看,不但文章可以用古文写,连诗歌也可以变体,将它变成词赋,同样写得好,比诗歌效果不差。
    但他说道:“行,这三句话是出自三个小令,也可以称它为词,称它为乐府。”
    听了王画这句话,几个人眼里一亮。乐府就是乐府,何来又是小令,什么又叫词。倒要看看。但王画接下来说的话让他们很扫兴。王画接着说道:“可是小子家中贫寒,不象各位家世良好,小子家中一家老小还要靠小子谋生养活。因此生计第一,写完这三首新词后,恕小子没有时间与大家奉陪了。”
    我还要抓紧时间制作漆器,各位公子哥,该干嘛就干嘛去。不要再打扰我了,而且以后也不要来打扰我。管你是什么大臣,什么诗人,什么世子,我花了这么长时间陪你们,已经给你们天大面子了。
    少年时李隆基绝对算一个人物,连武家弟子照样角牛。可让王画这句话,差点将一口茶水噎得呛进嗓子里。这都是什么话,难道我们都是靠祖宗余荫养活的纨绔子弟?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换成一个角度,自己绝对没有这个王画牛逼哄哄,也绝对没有他活得滋润。
    刘幽求忍不着捏了一下鼻子。看看人家,再看到自己,为了出人投地,求东拜西,可人家视王候如浮土。不过王画现在绝对不会考虑他们心情。而且因为对方是李隆基,别看他以后是未来之主,可自己更加离得远远的。离他做未来之主,还有许多年,如果自己与他走得太近的话,说不定就牵连进入政治的漩涡,然后自己有可能被华丽丽地拉到午门外处斩。
    这局大棋你们下,做兵也好,做车也罢,还是做将帅,与我没有关系。我不做棋子,连棋盘我都不碰一下。这就是王画的态度。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纸上将这三首词写了下来: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众人看了,心想,果然很古怪,有七字四字,还有五字。乐府不象乐府,诗不象诗的。但也讲究压韵。不过这首奇怪的歌,却将那种相思之苦,写得情景交融,细致入微,感人至深。特别是后半段,更是将那种萧条惨烈之意,刻画得入木三分。
    王画又写下第二道词,这是出自柳永之作。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众人再次皱起眉头,虽然这次还是有四字五字七字句,但排版又有所不同。可这首古怪的诗歌无论从境界还是对语言的把握,又似乎在前一首之上。
    于是再次看着王画写下第三首: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次排版更加不整齐了。然而几个人看得都呆了起来。震憾了。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这是什么样的大句!
    王画将墨迹吹了吹,说道:“如果各位喜欢,不嫌小子墨迹简陋,小子可以送给各位。”
    “我喜欢,”小丫头一把将它抢在手里,连王画写的那四行也古怪无比的隶书都没有放过。
    王画也没有反对,但他当着李隆基的面,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茶杯。连第三次茶水,都欠陪了。走吧,各位。
    看着他将堂堂的一个临淄王,不知当作什么人,扫地出门,连站在旁边的几个公公眼睛珠子都瞪得多大的,这小子,后面想用一个形容词,可翻肠倒肚,就是想不出来一个形容词来。
    出了门,终于有一个公公说道:“小王爷,这个王画太猖狂了。”
    “不能这样说,”李隆基答道,说着他轩过头来,看着贺知章,说道:“原来我以为魏晋风骨,现在朝中,只是贺学士一个人继承了。其实这个少年,论风骨,也不亚于贺学士。”
    贺知章点点头。他心中苦笑,岂止不亚于,简直比老子还要好,至少我不会对临淄王这样傲气。而且我在十三岁时,好象也不能他这个有学问。岂止!如果这些诗词真是王画所作,学问绝对在贺知章之上。不过王画也不会计较这些东西,他计较的是他的工艺水品。这个才让他放在心上。如果让这群文人知道王画这种想法后,会不会被王画活活气死?很难说。
    但李隆基说了这句话,说明他对王画也极其欣赏的。当然,这也是看到王画的才华,如果一个村夫这样对他牛气冲天,那个后果是两样的。
    他也将王画记在心上了。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就向武则天禀报,这不是想要做奸臣,是出自好心,不想看着王画埋没了。武则天也在派人寻找王画,现在王画就在洛阳,机会不能错过。而且他这个奶奶提拨一下,那么王画不就会不愁衣食了。何必做漆匠,那样下等的活计?
    武则天听了微笑,乐呵呵地说道:“你去把你九妹收藏的那么字拿来。”
    九妹就是指玉真公主,排行老九。
    小丫头一听是她这个奶奶需要,不敢吭声了。在旁人看到祖母是最慈祥的,可在玉真眼里,这个奶奶比老虎还要可怕。
    看了一会儿,武则天又笑了起来,说:“果然很古怪。”
    也不知是好话,还是歹话。但她看着李隆基一脸盼望地样子,说道:“孙儿,你是不是想朕帮助他一下?”
    李隆基点点头。
    “那你就错了。这个王画也许比你想的要复杂。他戒心很重。”
    这一次前来洛阳,居然连他收服的四个手下都没有去找,这不算戒心还怎么算戒心?
    “虽然朕没有见到,但也可以推测他脾气很倔强,有可能连朕帮助他,他都认为是嗟来之食,拒而食之,甚至还会向介之推一样,跑到山中躲藏起来。”
    不会吧?李隆基惊诧地张大嘴巴。
    “不相信,将来不久后,你会拭目以待。不过到了撞上南墙那一天,也许会回过头来。”
    “皇上奶奶,难道有谁对他不利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身在这个世界,想过孤芳自赏的生活,那有那么容易?”武则天说了一句让李隆基也不怎么明白的话后,其实武则天这句话是她的心得,当初她何尝不是一个蒙昧无知的小丫头。可呆在后宫为了生存,最后还不是选择了每一天都有刀光剑影的生活。她又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朕自有安派。”
    但转过头来又问道:“那个小子人才如何?”
    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武则天也很好奇。
    李隆基老老实实地答道:“长相不如张使君兄弟,不过这个小子气质颇佳,隐然有一种仙气。”
    这就是得不到的东西是好东西,至少李隆基的占有欲望还没有武则天那么严重。加上王画的才气,确实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哇噻,三郎,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到这件好玩的事,此时也来到了一大群公主郡主什么的。李隆基本身人才极佳,学问也好,可连从他嘴里都吐出仙气来,可见这个少年的气质。
    看到一大群生活作风开放的主们,眼里冒着光,李隆基身体一哆嗦,心想,王小郎,你自求多福吧。   
第五十九章 佳丽(上)
    但王画也没有指望李隆基一行回去能够替他隐瞒身份。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将贺掌柜喊来。直接问:“贺掌柜,你现在知道这件漆器的工程吧?”
    贺掌柜点点头。这样庞大工程的漆器在历史也从没有听到过。
    “可一旦出现失误怎么办?”
    怎么办?如果一开始出现失误,损失还要小一点,可工程进展到现在,一旦出现失误,因为是一整件漆雕,一毁尽毁,损失将以百万计算。就是他主子有钱,可也会肉痛。这还是现在,如果到了以后,开始正式嵌金,一旦失误,损失将更加严重。
    他嗫嚅道:“王小郎,不要吓我。”
    “不是吓不吓的问题。这件漆器光硬雕人物像就有七千多个,还不算其他的装饰硬雕。再说还有十几万字铭文,一百多幅画。硬雕软雕需要的刀刻,可以说接近千万次,也许还会不止。失误也是很正常的事。也许小的失误,可以用打磨,或者补雕等方法弥补过来。可一旦出现重大的失误,这件漆器最后的结果,只会失败。”
    这样庞大的工程,就是出现失误也再所难免。而不出现失误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那怎么办?”
    “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小心谨慎。但现在我的住所,已经让人察觉了。如果有很多人前来拜访的什么,那么最后出现差池,是避免不了的。”
    王画现在说这句话,就看他后台主子有多硬了,能不能帮自己遮挡一把,将这个麻烦减少。
    他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个主意。”
    “请说,”
    王画的主意很简单,但很管用。让宝林斋随便买也好,还是找也好,找来几只高大的看门狗,栓在门前。但栓是栓着了,可铁链子刻意地放长了近十米。这比栓着还要坏,狗越栓越凶,但铁链子放了这么长,也就是门口打老远的地方,生人就别要想挨近。
    贺掌柜听了后,坏坏地笑了起来,还竖起了大拇指,赞一个。
    没有两天,几只大狗就找来了。果然全都是高大威猛的狗种,王画还看到了一只藏獒。
    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位公主准备想去看看这个奇怪的少年,也不好意思了。
    王画这招恶狗看门,不但使几个好奇的公主们望之却步,同时也减少了更多的麻烦。那一天来的几位客人当中,刘幽求不用说了,他现在连个进士都不是,更不论后来的发迹。虽然他的家世比王画好,可现在他比王画更加人微言轻。他都没有说什么。
    还有一个人,贺知章,同样他好清谈,故然这种清谈,需要学问风采,可大多数讲的是玄学,玄之又玄的那种,有时候与佛家的说禅差不多。因此,他也不会刻意卖弄。不过有一个却不行,一次老杜酒喝多了,又开始大放狂言,指着一般学子说道:“你们写的这些诗,还叫诗嘛?这天下如果将才气分为十斗,老夫占了八斗,你们一点边都没有沾上。还好,那个放牛的占了两斗,不然老夫一离开这世间,估计也没有再也没有人写出好文章了。”
    敢情天下才气全让他两个人占去。对他的言论,也没有人计较。连当今的大手笔苏沈郑几个都不佩给他提鞋,自己这些小罗喽何必争这个风头?不过对那个放牛的都很好奇,这天下放牛的人很多,可唯独只有一个放牛的少年让洛阳人广为传扬。
    有的好事者就询问。
    老杜酒喝多了,什么话也吐出来了。
    这些文人们一听,便想前去,不过老杜这时候头脑突然清醒过来。想到那个王画当着世子的面,就把他们撵出来,估计自己带着这一大群人前去打扰他,更得不了好。
    便装醉推辞。但老杜也讲出了大致范围,有些人用心一找,农庄的位置就找了出来。可看到门前那几只高大的恶犬,同样不敢靠近。
    不过这样一来,有些人心里不快活了。说出一些不好的言论,可冷静下来后,一想人家连世子都没有巴结,也未必在意自己这些言语。于是自己也感到索然无味。虽然吃不到葡萄是酸的,但暗地里也不得不佩服这个王画的骨气。
    因此,王画在四月还是过着比较平静的生活。
    甚至他还偷偷溜进城内看了一下牡丹花。此时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但让王画十分失望。虽然此时洛阳作为天下牡丹花的王都,可大多数珍贵的品种都藏在皇宫,或者大家深院里。只能偶尔从一些大户人家墙壁的缝隙里看到一朵朵牡丹开得如火似荼。
    转了大半天,只是一个市场井小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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