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流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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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一声雷厉的声音传来,是她的父亲,罗业成。这一幕让人联想,罗业成显然生气急了,脸泛着红,额头间的皱纹似干涸的土地一般,深深的。
青扬从容的站起来,没说话。她便起来解释着自己不小心的摔倒,带着青扬也一起倒下了。然而,罗业成终于不放心,很快,将两人又遣回了国内。
这之后,他便开始躲她,一次又一次,除了最必要的见面不然绝对不见。青梅说专为她还打扮一番,可信么?青梅说,对她不一样,可信么?
罗晋夏来找青梅的时候,青梅还在桂园找石头。
“我饿了!”罗晋夏揉揉肚子,开口第一句话却带着孩童般的撒娇和无赖嘴脸。
青梅一听声音立刻抖了一下,找她求和来了?她头没抬,冷淡的答着,“我很忙!”
“我都在外面餐馆吃了一个多礼拜了,想吃你做的饭!”罗晋夏干脆走上前来,站到她旁边。
青梅回头,看见他胡茬未修,领带松松垮垮的系着,修身的衬衣领口打开,松在裤外,却是说不出的落拓不羁和潇洒,她拧回头。
“干什么呢?”晋夏问。
“雕刻课要交个纂章,我找石料,很忙。”
“交作业也要先吃饭吧!要不,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说我饿了,青梅却不给我做饭吃!”
“哦,你打吧。”
罗晋夏讶异了,往常,只要他抬出她妈,她一定照做不误。而今,奇了,怪了!
于是又一脸认真,“来来往往的人,突然一叫,哇塞,段青梅和那个名单在校园内长吻,不知道会作和感想?”
“除了威胁我,你就不能来点别的?”青梅恼怒。
“我软的也来了,低声下气求你,你不接招,我只能来点硬的。”罗晋夏一脸无辜。
“不去!”
罗晋夏眉毛一挑,问道,“如果我非要你去了?”
“说什么也不去!”青梅斩钉截铁。
罗晋夏俯身,一个用力,把青梅横抱起。“硬的不行,我只好来抢的啦!”
青梅又踢又打他也不理,抱着直往车那走。甩手放进车里,他快速锁上了车门。青梅恨的牙痒,拼命锤车门。
“你就别砸了,砸坏了你又得打工赚修理费!”罗晋夏假意友好的提醒。这惹的青梅更生气,她一拳砸过去,罗晋夏一闪,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哎哟!”青梅缩手抱拳,罗晋夏大笑。
“你怎么不晋夏哥~晋夏哥的叫我了?你要那么一叫,我说不定会心疼一下你。”
青梅恨恨的画个圈圈,诅咒他。
“说真的,你每次叫我晋夏哥,我都很有……犯罪的感觉!”晋夏继续说,“段青梅,以后你就叫我晋夏,心情不好就叫我罗晋夏,或者肉麻一点叫我老公也行,恨我的时候,就叫王八蛋,乌龟王八蛋也行!”
青梅被逗笑起来,一改常态,嗲嗲的叫,“官人,好好开车!”罗晋夏一愣,猛踩刹车,头磕在方向盘上。青梅只觉快意十足。却见罗晋夏眼角一挑,“娘子,遵命!”缓缓启动车,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
“我说你怎么就赖着这不回去住,你家里张阿姨那一手菜烧的只叫好!”青梅收拾着虾,问道。
罗晋夏倚在厨房门口,笑看着青梅忙忙碌碌,“这里好住!”这里,全是你布置,有你的心意,有你的身影!
“切,你家那房子,豪华的跟宫殿似得,还不比这舒服!”青梅哂笑。
他回答,“房子不是家!”
青梅做了两道菜,醉虾和红烧排骨,他的最爱!罗晋夏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最后一块排骨还毫不客气的从青梅碗里抢过去。囔囔着,“我真是饿了,要不,就你着手艺……”打了个冷战。
青梅毫不留情的把排骨抢回来,“不好吃就别吃,宁饿着别委屈着!”一口咬掉排骨,啪叽啪叽啃起来。吮吮手指,挑衅说道,“真好吃!”
罗晋夏暗笑,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水流哗哗从盘子滑过,他从后环住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上,温柔缱绻。她手抖了一抖,旋即又镇定 。
“又怎么了,大少爷?”青梅嗔道,随手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柜子里。
“青梅!”罗晋夏轻声唤。
“你这是怎么了,我还要擦擦柜面!”青梅轻轻挣,却没挣开。“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说!”
“弄完没?”他问。
“哦,差不多了。”
罗晋夏松手却把青梅又横抱起,走进卧室。青梅挣扎,“你干吗?我自己会走!”。进入卧室,他放下她,却让她惊奇了。
深色的床单被罩换成了粉红花边的一套,上边洒满了玫瑰的花瓣,地上的蜡烛摆成桃心的形状,熠熠闪光。
这样的画面,她愣在当场!
鲜花是否为她而撒?
蜡烛是否为她而点?
做这些,又有什么目的?
“我不太会哄人……别生气了!”青梅回望,烛光下,罗晋夏低着头,小心而又担心,正如一个犯错的小孩。
青梅深吸气,上一次,她推开他的时候,就暗下决心不想再和他纠缠。他不爱她,她知道,他在外面胡闹她也知道。为了不和她结婚,他煽动楚华去追青扬,好圆了罗业成和她爸爸的愿。这场游戏里,她不敢再去赌,第一次输,她和那些女生打了一架,她还能承受,因为当时小,不懂,所以不会太心痛;第二次输,却是他的远走,她的颓丧,司安的告别。
她一直想,这场婚姻,如果实在无法抗拒,她会选择和他做陌路夫妻,不去爱他,也不让他爱上她。这是一个赌局,没有筹码,有的,只是一颗一意孤行的心。
“你这布置的怎么跟新房似得?”青梅掩饰着心里的慌张,转了个话题。
“不喜欢?”
青梅半嗔半怒道,“玫瑰花瓣都快枯了,你看,肯定是买的残次品!”
“你怎么知道?”随即有呵呵一笑,“其实也不能算残次品,打早去花店问,一只玫瑰十好几块,太费钱!正好中午去厂子里,花坛里都种着玫瑰,我就随手掐了点。花店里的玫瑰虽然好,绝对不如这个新鲜绿色,保证是无公害产品!”
青梅被雷倒了,堂堂兴隆集团的大少爷,居然买不起花,还得自己掐的!说出去也太丢脸了吧!
“怎么样,喜不喜欢?”罗晋夏一手搂住青梅的肩膀,兴奋的问道。
青梅扬起头,满足的笑荡在唇间,散开的头发一缕从肩头滑落。罗晋夏想起那句诗,“恰是你一低头的温柔,不甚莲花的娇羞!”只觉得全身血液燃烧,心潮澎湃。
罗晋夏慢慢凑近,唇覆在她的唇上,深情吻下。不容她辩驳,不容她反抗。下一秒,紧紧环住她,铺天盖地的吻上来。他撬开她的嘴,肆掠扫荡,攻城略地!
青梅只感觉脑袋充血,全是嗡嗡的声音。他从来没为他做的各种荒唐事道过歉,何况仅仅为着道歉,何必在睡床上洒满鲜花,做这别有暗示的举动?如果仅仅为哄她高兴何必大费周章?他要干什么?
罗晋夏的吻越来越急,青梅被压在床上,想挣开却挣不开。感觉到青梅的挣扎,罗晋夏也停了停,附在耳边说,“我想要你!”不容青梅拒绝,他又急急的吻起来,却不敢有实质性的举动。
青梅想起那夜,大雨淋淋,她躺在小旅馆,穿着司安的大衬衣,从恶梦中惊醒。那个时候,司安从隔壁房跑来安慰她,因为着急,只穿了内裤,而他正好赶来,推门见到的却是这一幕。如果,没有那次的误会,他是不是不会走了?
或许,我应该赌一把,向你证明我的清白。如果,结局更伤感,我放弃,绝不再争了。
她开始回应,一点一点吻着他,慢慢的,进入状态。这样的细啄,勾着他燃烧的欲望,他如着魔一般,噬咬着她的柔软。他急切的掠夺,霸道蛮横。青梅只觉得浑身炙热无法呼吸,终于,他挺身而入,喷薄而发,尖锐和疼痛化为她一波又一波的羞涩。
夜半,她枕着他的胳膊睡的香甜,白皙的脸上荡着愉悦的笑。他扶着她的脸微微笑着,心下全是满足,却久不能眠。
他想起那年,他大三,她高中毕业。放成绩的那天,他正好放假回家,被妈妈打发去学校接她。他站在高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始终没看到她的影子,正想放弃回家的时候,却见身后传来一阵阵笑声,“段青梅,还给我!”一个红裙子的女孩既羞且怒的追着另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孩。绿裙子的女孩轻盈矫捷,乌鸦鸦的头发随着跳动一波一波的荡起,她笑语盈盈,如同一只翩跹飞舞的蝴蝶,明丽逼人,跳跃灵动。
“不还不还!羞羞羞!”她倒退着往后跳,手里举着一本封面漂亮的笔记本。却不曾想,她一步一步退到了他跟前,他没闪也没避,被她直直撞了上来。或者感觉身后有人,她转头正想说,“对不……”一瞬间,白皙的脸上灵动明丽的笑化为乌有,她急急退开,立正站好,双手下垂,一幅犯了错的表情。红裙子的女孩追上来,抢过笔记本,恶狠狠骂道,“段青梅,你真无耻!”她仿佛入定,不说不动。女孩子们察觉到异样,都走过来,她拧回头,又是举爪子,又是咆哮的样子,众人意会,恍然大悟似得“哦”了一声,齐齐走掉。
在他面前,她的沉静是在假装!
不知怎么,心里腾起一股股异样,他牵起她的手,朝车的方向走去。那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软软的,柔柔的,泛着微汗的。
如果,那年,他没去内蒙,司安是不是没有机会?
而如今,一转身,便是错失。
门外响起敲门声,青梅转醒。晋夏拢好被子,吻在她眉间,她甜甜的一笑。敲门声急了,他披了件外袍,起身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罗晋夏的声音。
“罗总呀,怎么这么早倒睡了?”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有什么事说吧!”罗晋夏回答冷冷淡淡。
“罗总,你真讨厌,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心心念念想着你,你倒把我忘了?”女子微嗔。
罗晋夏一声轻笑,“大名鼎鼎的姬娜,我哪敢忘,只是,今日不便!”
“莫非屋里有人,该不是你那段大小姐在侧吧?”
罗晋夏默了片刻,朗声,“哪里会,她还在读书,怎么会在我这!”
女子幽怨的说,“要是段小姐在这,我也认了,若是娇娜,我可是醋了!”罗晋夏笑笑,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哥薄情寡幸,我姬娜能伺候你一晚已经是荣幸之至了!”声音里透着不甘。顿了顿,又跟着说,“张副总让我告诉你,罗总中秋节前后回来,宋总下午也去了海南。”
“是么?那看来我的好日子没几天了。”
“话带到了,我也得走了。”
“不送!”
“你真不留我?我可不介意别人在哟……”女子调笑起来。
罗晋夏没回答,转身,关门,楼道里响起远去的足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争吵
房间里,她弓着身,蜷成一团。两手不停的抓握,指甲扣着手背,显出一条又一条红痕。
这次她果然又赌输了,结局只是平添三分伤感罢了!
爱我的人,我深爱,给他最好,付出所有!不爱我的人,我冷淡相待,形同路人,不要求,不责怪!我的爱很小很微渺,只装的下自己,只装的下一心一意。你既不爱我,我更不会爱你!
他从背后搂住她,“等爸爸回来,我们就结婚!”
她没应声,只是全身血冷,肌肉紧绷。
“那个女的叫姬娜,是有名的交际花,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她那么说,估计是猜到你在这,想挑拨我们而已!”罗晋夏轻声解释。
青梅平复了一下心情,恢复镇定,“其实……即便有什么,也关系!”
“你……真的不介意!”罗晋夏不可置信。
青梅笑笑,几乎一字一句说出,“不、介、意!”
罗晋夏紧紧捉住她的手,“你呀,就别伪装,青梅,我很讨厌你假装!以前是明明不喜欢我,却假装喜欢,现在,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关心,你对我的喜欢,却又说不介意,你让人难以捉摸!”
青梅咬咬嘴唇,假意愉快道,“那好那好,我介意啦,十分的介意!”
他看她脸带笑意,却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冷哼一声,“你果然还是忘记不了他?”
“你说的是谁?司安?”
他默认。
青梅脸静默住,一滴苦涩的泪悄然滑过,她用手轻拭,抿抿嘴,“我怎么可能忘记他,我跟他在一起七年,七年时间,怎么能说忘就忘了?”接着翻身迎上他的目光,也带着挑衅“可是,罗晋夏,你都把他逼走了,我能怎样?”
“段青梅,你别太过分,你搞清楚,你是我未婚妻!”
“是呀,我是你未婚妻,可结婚了都能离婚,何况仅仅是婚约而已!再者说,你本就没喜欢过我,你的女人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我没……”罗晋夏一句话停在口中,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段青梅期待的目光慢慢转冷,“忘记和你挑明,最近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好像也是什么集团的CEO来着,家世不比你差,我打算接受他的追求!”
“接受追求?我看谁敢动你。”罗晋夏一张脸寒到了底,他伸手紧握住青梅的手,眼里的犀利和威胁深深刺痛了她。
她朗声说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们两情相悦,就算有千般阻扰,也不过是磨练!”
罗晋夏审视着眼前这个女子,一翻手又将她压在身下,箍住她的双手,她奋力挣扎却挣扎不动。
“段青梅,你不可以这样过分,我刚下定决心接受这段婚姻,刚下定决心去爱你,你绝不许跑掉,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青梅几乎是自嘲,“下定决心接受婚姻?下定决心爱上我?”她冷笑道,“罗晋夏,爱一个人还需要下决心么?一段两情相悦的婚姻需要你被动接受?”
“……我……”
“你下定决心说爱,我就必须接受你的爱?你不高兴了,说停就停!你以为爱情是坐出租车,招手即来,说停就停?”
罗晋夏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