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之龙返-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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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小姐，您……是龙裔吧。”
乌斯腾格拉篇；第十七节（）
乌斯腾格拉篇·第十七节
就实而言，直接用单手剑除草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因为那既浪费力气，也不节省时间。如果想要开辟出一块可供宿营的地方，那么果然还是用另一种更加方便的手段比较合适。
比如说——火焰。
西罗帝尔的金发少抖了下肩膀，一团灼热的橘红色光气便覆盖了她紧握着的熔炉长剑的剑锋。暴躁的火炎便像是蛇一般在剑脊上扭动，抽搐，一条条细长的黑影被这炎光映照出来，使得那张姣好的面孔在明暗相间的光照中不断变换。
抬起手，横切，竖斩。因火焰而翻滚的空气在急速的剑击中化作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转眼间，深植于地底的茂密灌木便被火焰点燃。而这燃烧的火焰又被这一团旋风所助涨，所约束，顷刻便在爱丽丝的面前烧出了一块方圆六呎上下的干地。
宫廷剑式·风痕
这一剑，无论是力度还是范围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涌动的魔力火焰在正好扩散到第六呎的时候便随着旋风的解体而消散，而余下的点点余火并不能够在湿润的灌木丛上继续燃烧。没有遗留下任何可能引发火灾的隐患。
直到这时，她才偏过头，脖颈微微后仰着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发问的米妮。
“是，我是龙裔。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
爱丽丝回答着，旋即也提出了一个疑问：“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您掌握了龙语，之前在第二层的的大桥处又曾经用吼声击退了阻路的尸鬼群。再加上您的年龄。除了那传说中能够以声音御使吐目之力的巨龙血裔以外，实在是没有别的身份能够配得上您了。”米妮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而且我恰好还知道一件事。前段时间在雪漫那边传的沸沸扬扬的龙裔少女，名字也是叫**丽丝呢。”米妮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说道：“金色的短发，蓝色的瞳孔，有着这样外表的西罗帝尔人虽然很多，但她们可没有爱丽丝这个名字。”
“啊，是这样子吗。还真是一不注意就露出了许多马脚。本来还想把这个身份长久的隐藏下去的。”爱丽丝回答道。她向着烧出的干地走出一步，然后用剑戳开泥土，很快便刨出了一个小坑。
坑很浅，正好用来填放木材，充当篝火。之前在树林外侧的时候爱丽丝曾经看到了几只树林里很常见的小兽，正好能够用来应付晚餐。
“能够为我保密吗？我并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我的来历。”爱丽丝杵着剑柄，柔声说：“至少，现在还不行。”
“喔，这个请你不用担心。”米妮微笑着回答道：“我会把它当做只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好好地埋藏在心底的。不过……”
“不过什么？”
“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说是价值万金也不为过……你要用什么来封住我的口呢？”她的嘴角牵出一缕狡猾的笑容，双眉微微挑起，细长的眉梢轻轻地抖动着。“价值如果不够的话，我可是会反悔的喔。”
爱丽丝低沉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真的有这么闲的话，”她指了指旁边的一片稍微稀疏一些的林地。“不如去捡一捡干柴，枯枝之内的木料，做好过会生火的准备如何？”
“欸？”米妮的笑容僵住了。
她微微张开小口，一脸呆滞，就仿佛像是突然挨了一记闷棍似的。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去捡木头，干柴，枯枝，细木棍，只要是能够燃烧的东西都可以。”爱丽丝问道：“要么……我去捡木材，你去打猎？”
“欸欸？欸？”米妮的眼角微微抽搐，额上沁出了一抹细汗。她用力地摆着手，试图想要争辩些什么的样子。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那你还想怎样？”爱丽丝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快去，不要在这里傻傻地站着。”
“………………我这就去。”
………………………………
时间，很快地流过去了。等到穹顶空洞洒落下来的日光被星光所取代，一蓬篝火在树林中平缓燃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标准的刻度时。
树林里面有水，有小型的兽类和禽类。米妮还找出了一些可以用来调味的野菜。一番忙碌之后倒也是弄出了顿还算丰盛的晚饭——只要爱丽丝不去碰调料，做出来的东西虽然一般但也还是能够入口的。
好吧，实际的情况是爱丽丝根本就不明白那些稀奇古怪的野菜到底应该怎么处理，怎么使用。所以她只负责把打来的野味剥皮，切割，然后用削尖的木条串起来——大部分的烹饪工作实际上是由米妮完成的。
逃过一劫了呢，米妮。没有被爱丽丝制作出来的‘美味佳肴’给毒死。应该算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吧。
嗯，相当幸运。
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吃饱喝足以后，无聊的时刻便也接踵而至。这树林里本来就很黑，燃烧着的篝火又更进一步地反衬出了林间的昏暗。有时一道夜风穿过树林，簌簌作响的叶片声便格外的刺耳。
这种情况下，看着火堆发呆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而在那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米妮先打开了话题。
“爱丽丝小姐，”她捻起一根细木杆，一下一下地轻轻戳着篝火外侧的那一点点飘散出来的火星。
“您是怎样打败那只袭击雪漫的龙的呢？能够给我说一说吗？”
爱丽丝的脖颈转至左边，随后又偏向右侧。
“没有什么好说的，事实上那时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她想了想，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除了在最后感觉到有某种力量融入了进来，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以外，基本什么都不知道。”
“一点过程都没有吗？”米妮疑惑地问道：“比如说撕掉它的翅膀，拿剑捅它的眼睛之类的……”
“没有呢。”爱丽丝垂下眼帘，左手轻轻按着地面，空闲的又手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来划去。“就像是在梦游一样，我知道我肯定做了些什么，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无从控制，也无法想起，当我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那条龙的躯壳便已经在我面前崩溃成了一堆白骨了。”
“啊，是这样啊。”米妮有些失望地低下头。“那条龙一定很伤心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您是龙裔啊，应该也算是它的同族吧。被年轻的后辈用梦游的方式击倒，甚至就连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无人得知，像是无用的垃圾一样被遗忘掉……这样子真是太残酷了。”
“呃……或许吧。”爱丽丝遗憾地低叹了一声。“但是我也没办法让时间倒流，不可能回到在雪漫的那个时候将它再杀一次了。”
“喔，如果有那样的机会呢？”
“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假设啦。”米妮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发生了一件奇迹……譬如时空之主的脑袋突然抽了下风……让你成功地回到了在雪漫里的那时候，您会怎样做呢？”她透过跳跃着的火光静静地看着爱丽丝，眼神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意味。
“嗯，假设吗？”少女微一沉吟，很快便给出了回复。
“如果我真的回到了还在雪漫的那时候，那么我会堂堂正正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她坚定地回答道：“我会用我自己的力量打败它的。不过……”
“不过？”
“大概有可能打不过吧。”
爱丽丝苦笑着说：“那个时候的我很弱小，非常的弱，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是如何获得胜利的。如果非要再来一次的话，大概一个照面就会被它咬死，然后吃掉吧。”
“您真是太谦虚了。”米妮轻松地安慰着她，说：“能够胜出一次，就算再来一次想必也不会有多大困难。胜负什么的，从来不是只取决于战斗力的高低呢。”
她看了一下远处的那面龙语壁。微微偏过视线。
“勇气与荣耀。灰白之父所指的应该是拜龙教里面的某位大人物吧。这世上没有凡人能够比他们更加了解龙族了呢。而那些在先古时期中能够成功立下屠龙伟业的凡人英雄……又有哪一个是用绝对强势的力量获取胜利的呢？”
“他们所引以为依仗的武器只有两样，也只需要两样……勇气与荣耀，的确是很有力量的武器呢。”
“嗯，的确是那样。不过，现在讨论那些事情也没有多大意义了。我毕竟不可能真的回到过去。”爱丽丝点了点头。用一个简短的手势为这段对话划上了终止符。“不早了，应该睡了。”
“嗯。”米妮回应了她，便找了一个比较平稳的地方，躺下了。
火焰，静静地燃烧着。
充作燃料的枯木一根又一根地焚化成灰烬，跃动着的焰光也越来越低。越来越弱。
当这篝火彻底熄灭的时候，这一夜便也悄然过去了。
乌斯腾格拉篇…第十八节（）
乌斯腾格拉篇·第十八节
中间平台的宫殿内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尸鬼，也没有宝藏，倒是那些喷火机关挺讨人厌。不过它们也没能够为两人造成多大困扰……这样的说法也不是很对，因为它们在造成足够大的麻烦之前，便已被失去耐心的爱丽丝用大范围的雷暴给轰成了再也无法使用的机关残片了。
“所以说，这些就是全部了？”
站在宫殿的尽头，爱丽丝看着王座上已经变成了碎骨快的那堆骷髅残骸，感觉有种一拳打在空气上面了的感觉。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wan≌书≌ロ巴，a≈nsh≥uba。坐在这样宏伟的一座古诺德宫殿里面，旁边又有这许多骷髅守卫。再加上地宫前两层的那些强力尸鬼，在看到宫殿尽头那位沉睡着的骷髅王时，爱丽丝原本以为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一场苦战。
哪知道，这只骷髅王居然如此的不经打？仅仅是一发用作试探的冰枪便轻易地击碎了它的支撑脊柱，一下子就把它打成了凄惨的碎片。完全就是死的不能够再死。
“或许埋葬在这座宫殿里面的人只是地位很高，自身的战斗能力并不强大？”米妮有些不确定地咬着手指。
“就像是那些宠臣，或者占星术士之类的？也有可能是宫廷女官？”
“大概。”爱丽丝撇了撇嘴，从王座旁边的铜座上捡起几个深棕色的瓶瓶罐罐——那里面或许曾经装着某种珍贵的炼金药剂。然而历经了上千年的时光之后早就已经干成了一团药渣。就算还有药效，估计也变质了。
她放开手，棕色的瓶子随即滚落在青条石的地面上，发出骨碌骨碌的摩擦声。
“这里没有什么好停留的。我们走另一边吧。”爱丽丝扫视了一下周围，确认这里没有什么暗道或者隐藏房间之后便做出了决定。
这一边的探索已经结束了，那么，剩下的便是另外一边了。中央平台上面一共有三条路，一条通往地下树林，爱丽丝和米妮才在那边呆了一整个晚上。一边通往宫殿，也就是两人现在所站立的地方，而剩下的路则是一条幽长的石桥，通向了黑暗中的某处隐秘所在。
现在，必须得到那座桥上去了。
“如果那座桥是断的，或者桥后面还是死路该怎么办呢？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从原路返回去了。”环顾着空悠悠的巨型石窟，米妮有些担忧。
爱丽丝耸耸肩，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没办法，我们又不会飞。实在不行我就从山壁上凿一条路出来，从上面的大空洞里面出去。”
“欸……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很多年……”
“不会有你想像的那么久的。”爱丽丝打量了一下从地下到穹顶空洞的位置，心中稍一盘算便得出了结论。“只是一次性的通道的话。用魔法估计两三个月就能够搞定。反正这下面有水，有食物，就算住上几个月也不成问题。”
“就我们两个一起住上几个月？就在这里！？”米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接受了某种极大的冲击性事件，她的呼吸变得不规则，脸色也有些发红了。
“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和你……这么脏……”她紧紧绞着手指，像是陷入了一个逻辑死结一般。
爱丽丝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只是最糟糕的可能性而已。这地方又不差，即安静，也不肮脏。虽然没有你的房子舒适，但是住一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随即不再管米妮，径直朝着大桥的方向走去。
“欸，我指的不是那个！”米妮突然跳了起来，她抬起头，却发现爱丽丝已经走到了宫殿的门口。
她连忙提着裙子跑了过去。
“请等一下！”米妮一边跑一边喊道。
然而在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爱丽丝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更进一步的加快了。
或许，是有些生气了吧。
………………………………
直到离开宫殿，穿过平台，走上那座狭长的大桥为止，气喘吁吁的米妮才勉强跟上爱丽丝的脚步。她一边小声的喘息着，一边试图向和爱丽丝解释一些什么。然而很可惜的是，她的这番解释并没有起到多大效果。
“爱……爱丽丝小姐。我的意思不是……不，不是，说和你呆在，在这里太糟糕……”她弯着腰，一边扶着膝盖一边努力地平复呼吸。大概是因为太急的缘故，她的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沁出了一抹薄汗。
“哦，那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和你……啊不，我们应该找一个……一个更加舒适一点的地方度过在地下的几个月……”
爱丽丝转过头，淡蓝色的双瞳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的两点金红。她一字一句地回答道：“这和之前我的看法·一·点·差·别·都没有。”
“你大可放下心来，这里肯定有能够上去的路。你最多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回到你那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再也不会落到这种破地方也再也不会看见你眼前的这个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