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可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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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烟头,语气不满道:“又抽这么多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王彧尧抿嘴一笑,将刚才阴郁的情绪隐藏得一丝不露,只伸手摸她头附和她道:“乱想什么,大不了我下次少抽几根。最近功课怎么样?”
王茵点点头:“很好啊,教授对我的报告很满意,而且每个月都有研究经费。”
她与王彧尧说了很多,都是讲自己在校园的事情,还自豪告诉王彧尧,她以后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生活。
王彧尧看着她点点头,再次摸了摸她头,她一直都是他的骄傲,看着她现在过得越来越好,他心中既开心,又失落。两人不知道聊了多久。王茵突然摇着他的手撒娇道:“彧尧,我饿了。你快点给我做饭。”
这次为了能与他进餐,她撇下了amanda和一帮同学的聚会。
王彧尧宠溺摸她头,王茵的到来,令他心中的担忧的情绪一扫而空,为了不让王茵察觉异样,他暂时放下了饭店那边的突发状况,起身径自去了厨房,从冰箱拿两块新鲜牛排,开两个炉火,一个锅底放入黄油后将备好的牛排煎炸,另外一个平底锅则将鸡蛋打入其中。
整个过程中动作娴熟,这些东西自他抚养王茵开始就会弄。以往只要身上有钱就带着王茵出去吃大餐,将身上钱花得一分也无,亦或是王茵上学归家给她准备饭菜。
王茵突然走到王彧尧身后将他紧紧抱住,这时王彧尧手中的铁勺随即一抖,语气训斥道:“不去餐桌前好好坐着等餐,来我这里来捣什么乱!”
他内心气结,好似每次她都喜爱这样引诱他。
王茵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富村同我讲,你与方玫分手了。是不是?”
王彧尧身子僵硬,并没回答。
王茵并不死心又问:“为什么?这事情你都没同我讲?”
王彧尧轻哼一声,只觉得好笑:“同你讲这些做什么,一段各取所需维持的关系,到肯定是一拍两散,有时男人同女人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因为男人可以做到身心分离,女人未必一样。
他动手翻了翻牛排,心中暗叹,许多东西都是人内心的*使然,就算和她解释,她肯定也不会懂这些,片刻后他又说:“你年纪轻,以后会有很多选择,你还要在港大呆三年,怎知自己不会找到一个意中人。”而他除了会挣钱,什么都没有,学识也不够高,不能向她的朋友一样与她高谈阔论,只道今天股市如何,几时开盘,亦或是公司最近业绩如何,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王茵的眸光变得忽明忽暗,心中因他这话居然有些莫名的难受。这么久以来,王彧尧难得同她一本正经的说话,只过片刻,她恢复情绪,紧挨着王彧尧道:“其他无所谓,反正除了你,我谁也不钟意,管他来日方长,我只知我对你是爱情。”
两人吃过饭后,王茵并不打算离开,而王彧尧也并未催她回去,她想今晚在这里过夜又何妨,反正王彧尧这里房间多,也不差她一间。
王彧尧坐在沙发看电视,王茵又亲昵靠在他怀中,只要与他独处她都会时不时与他亲密,看着王彧尧一脸无奈而又无所适从的样子,她心情大好。
她现在越来享受这种感觉,王彧尧不再向以前那样抗拒和她亲密,至少证明他内心并不是真正排斥她,她知道自己太唐突。没关系,她可以等,只要他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行。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王茵躺在他怀中突然吻了吻他的下巴。
一向铁石心肠的他,因王茵这个举动,心中突然柔软了起来。
王彧尧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原来同她讲了这么多,她一句也无听明,他推开她,摸她头一字一句说:“小茵,我们不可以这样。”
他是她的宝贝,怎么能够伤害她。
懒得再同她多讲,王彧尧转身想去房间抽烟冷静下此时悸动的情绪,王茵却不依不饶,从身后紧抱着他:“我不知你在顾虑什么?”
“你要知道,你是我养大……”若是别的女人,他才不会顾虑那么多,以他的个性,抢也得抢过来,可是对象换成王茵,他心中的负罪感和羞耻感顿时油然而生。他越想内心越矛盾,挣扎不已。
他想说自己就是个人渣,对感情没有担当,更不会对哪个女人负责任,唯独对她根本就分不清楚,所以不敢贸然接受这份感情。
只是这种可怕的念头,一旦开始便越发的不可遏制。。。。。。
翌日,王茵与同学去城市大学听完讲座后,回来整理好报告给教授查看,下午上课时,王彧尧打她电话她并没接听。
当她回拨过去,他的电话却已经关机。王茵郁闷叹气,收起心思准备下一堂课。
只是该来的事情,总是躲不过,正当教授正讲到历史语言学时,这时门外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几位人员敲了敲门,走进教室,掏出证件向众人示意众人说:“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几秒。”
这时一名黑衣男子走上前拿出搜查令冲着王茵道:“王小姐,我们是icac(廉政公署),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廉署行动处内,进了门后一股阴冷的气息随之袭来,让人没来由的胆寒。顶头是录影会面室,据说这里的温度常年都在十七度以下,对外讲却是保持设备冷却,实际上是让被访者从上到下凉到底,心理防线率先崩溃。这就是所谓的“冷冻房”,能令人不战而败。
王茵坐在审讯内,冷得只打哆嗦,审讯员在桌上摆上一杯热咖啡,仿佛当年的场景再次浮现。她和家姐在警局因倪康的事情,被警察轮番轰炸的画面到现在都令她记忆犹新。只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对方找她所谓何事。
双方僵持几秒。
审讯员坐在对面,敲了敲桌面,望向她目光锐利,语气质问道:“王小姐,根据我们接到的举报里讲明,你同王彧尧并非亲兄妹。”
王茵双手交叠,抿紧嘴唇,心中镇定,只看他们一眼,并未答话。
室内的气温由外到内冷得让她心悸,令她皮肤上不由的冒起了细小的疙瘩,只得双手紧扣,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保持镇定,只是她第一次来廉署,不想这里却比警局更让她心惊胆颤。
“ok,你继续保持沉默,你是否王彧尧的情人?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买的半山别墅怎会过户到你名下?你有无知道此事?”审讯员说话直接,语气嘲讽,丝毫没有顾忌她的面子。
王茵气到脸红,她是钟意王彧尧没错,只是她没想到王彧尧对她关爱之情,竟然会被他们误认为是一段耐人寻味的交易关系。
她低头想了几秒,语气干涩:“我并非他情人,他待我如兄父,养我到大,供我读书,至于买别墅一事我当然知道,他很早就同我说过此事。”
总算等到她回答,对面的人急忙用笔记录。
这时审讯员继续望着她,眼神探究道:“去年,你们从新村搬到红矗菸业鞑椋嵌肮⒓鄹癫环疲憧芍幽睦锢矗俊
“他刚回港就在旺角开店,之后又攒钱开了一个大餐店,至于买红矗⒛翘追康淖式鹄丛词且蛭嫖菀丫虺觥!
“请问他前一段日子是否在香港?我们想请你作证。”
“我不知。”
“王小姐劝你还是同我们合作。”
王茵脸色难看,还是闭口未答,更不予重复。
“王小姐。”
她铁色铁青,语气不耐:“前几日我同他见过几次面,不信我话,你可以去学校调查我,我没所谓的,我住在港大附近,每日在学校度过。同他很少有机会见面。况且你们今日堂而皇之打断我上课,当着众同学及师长之面请我来廉政公署,我怎敢不配合。阿sir,所有问题我都已回复,不好意思,我还要回学校上课,晚上要修研究报告,请问你们几时放我?”
审讯员看他一眼,判断她言语真假,片刻后再低头收好纸笔离开室内。
王茵在廉政公署接受了四个小时的盘问之后,才被放出来,廉署审讯人的最长时间只有24个小时,可仅仅四个小时就已经让王茵觉得似乎经过了几天几夜,在审讯室的每分每秒都令她备受煎熬,她本就痛恨别人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待她,幼时受人抛弃奚落,使得她心理对这种事情变得极其敏感,不知道回学校,同学和教授又该如何想她。
只是她俨然无法再理会这么多,她现在迫切想知道王彧尧处境如何,快速招车赶到王彧尧住处大敲房门,里面根本无人答应,她落魄回到自己住处,才想到打电话给辉佬和富村,却发现饭店经理办公室那头根本无人接听。
她心中越来越紧张,很担心王彧尧会出什么事。
此时,阿婆在厨房为她准备好饭菜,端菜上桌,“阿茵,怎么了?”
“我无事。”
阿婆狐疑看她几秒,又继续说:“忘了同你讲,今天上午王先生打过电话来这里。”
王茵语气紧张问:“他怎么讲?”
“他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他,他现在很好,你只在这里等他回屋就行。”
她拍了拍胸口,原来王彧尧早就猜到她心中所想。
等了一个时辰,她内心忐忑,还是放心不下,突然想起了匡北明前几日来找她时的奇怪发问,当即打电话给匡北明询问原由。
匡北明接通电话后,也未明说,只是问王茵心中如何作想。
王茵不假思索答:“他答应过我的,从头开始不会再做犯法事。就凭从温哥华到现在他都是靠着自己,也无再喊打喊杀,我不信他会这样做。”
匡北明在电话那头,思索片刻:“小茵,王先生将祖屋买给一处工厂,你可知那工厂现今却成了制毒场,上次已被我们的同僚查封。不过这与王先生无关,可能他当时并不知情。”
他稍微提点,并未将王彧尧的真实路子挑明,“这些事情我们调查了很久,但是毒品这一块归扫毒组管。”
“既然你也讲他并不知情,那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同廉署的人都在调查他?”
“贿赂政府官员?”王茵心中下意识反驳,根本不可能。
匡北明噗嗤一声笑,并未作答。
“我已讲得够多,有些事情,我不便告诉你。毕竟我们现在并无证据。”匡北明说完,向她道声晚安,再挂电话。
王彧尧接受调查审讯回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陪同他的还有律师和辉佬,廉署的人因证据不足,更在他口中套不出任何话语,只得将他放出来。
这次是接到人匿名举报,才怀疑他洗钱的事情,好在廉署缺乏有力证据。待律师一到他便豁然离开。知道他事情的人只有辉佬,就连富村这个傻子也不知道,就是怕他脑子一热就将事情透露给别人。
如今他怀疑的人只有匡北明和陈华,陈华是他公司股东,更没道理把自己牵扯进来,剩下一人却是匡北明,商业调查科立案不成,转而匿名向廉署高发他,这种事情倒也挺像匡北明的做风,况且匡北明早就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他让辉佬提前收手,令匡北明找不到把柄,害的他们小组人员被训。
当王彧尧开车回到王茵住处时,他发现王茵并不在客厅。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后,掏出烟盒狠狠抽几口烟,正在思索接下开该怎样向王茵解释,他既不能全盘否认,更不能向她实话实说。
此时此刻他心中既纠结,又害怕,他怕她得知真相后,恨他,更怕她不会轻易原谅他。因为比起她同匡北明在一起时,令他的抓狂心痛,他更怕她失望透顶的仇恨。
王茵不知何时站在卧室门口,望着他小声说:“我今日从廉署回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抽了口烟,目光清冷,语气没有丝毫意外:“我知道,有没有事?”
王茵摇摇头。
“你有什么想问我?”
此言一出,他像是在等着一纸判决,内心煎熬。
静了几秒。
王茵才鼓起勇气开口:“今天廉署已经问过我,后来我回到住处和北明通了电话。”
一听到匡北明,王彧尧挑眉冷冷地看她一眼:“若是关于匡北明同你讲的那些,我根本不需要再讲!”
“那么,他们所问之事,都是真的?”
王彧尧目光黯淡,却是不答反问,:“你信他们?”
王茵只低头,握紧拳头不说话,其实她到现在还站在王彧尧这一头。毕竟她认为,这两年来王彧尧做了些什么,她也是略知一二,而且王彧尧从不会欺骗她,他早出晚归谈生意都是为了挣钱,若说他势头发展迅速也是多得当年帮内人的照顾。
见她思索良久,王彧尧突然轻笑一声,“你应该知道匡北明从我们入住红矗保鸵蚪澜〉陌缸佣笨潭⒔粑摇U春诹Χ纫恢倍加校乙郧笆裁幢尘八窃缇椭馈4游一夭旱较衷冢彝宰兴潜簧笪室巡幌率巍!
王茵想起同匡北明如何相识的开场白,瞬间无言以对。
这时王彧尧望着她怒道:“这种问题你还要我向你解释几遍,你明明都已经知道。你可知为何我阻止你同那个人渣来往,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你动机不纯。而我养你到大,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信我?”
他越说越心中失望,他心虚,他害怕给她知道一切,更怕她对自己失望透顶,所以只好将这一切掩藏得严严实实。
“彧尧,我没有这样想,我信你的。”王茵委屈摇头,伸手寻找他的手掌,试图向他低头安抚情绪。
王彧尧甩开她手,怒瞪着她步步紧逼。此时此刻王彧尧迫人的目光,令她心中寒气顿生。
王茵节节败退,手背抵在门板上进退两难。
蓦然,他突然低头,失去理智地主动吻了上去。带着一点点的愤怒,迫切和害怕,然后寻到她的舌头,轻轻咬了一口,直到王茵呼痛出声,他才放慢动作,循循善诱,他慢慢在她唇间探索,两人温热的呼吸和唇舌交织在一起。
王茵在他怀中颤颤惊惊,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吻夺走了她意志,令她完全忘记了抵抗,有或者说她内心根本就就渴望这一天的到来。
王彧尧简直对这种感觉快要上瘾,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