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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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我见到了大腿被吊起来的田伟彤,他的右腿没什么大碍,但指定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也幸亏狗日的兰博使的是粗制滥造的仿真枪,这要是用真家伙,我估计老实蛋往后都得靠拐杖行走。
我坐在他旁边轻声呢喃:“老实蛋,让你受委屈了。”
田伟彤很无所谓的摆摆手憨笑:“没事儿三哥。我皮厚,吃了咱家这么多年饭,流点血还不是应该的嘛。”
他越是这么说,我其实心里越愧疚。一直以来老实蛋都只负责兢兢业业的为我们赚钱,从来不参与王者的内部事情,这回真有点无妄之灾的意思。
我拍了拍他肩膀出声:“这枪肯定不会让你白挨。”
“三哥。。”田伟彤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的望向我。
我低声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挨一枪真的无所谓,听我一句劝,别报仇了,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跟你说的。”田伟彤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轻声说:“以前咱们财力不到位,干买卖、做生意必须得通过暴力和铁血来保驾护航,可是现在不管是石市、崇州,还是青市的几家产业全都走上了正规,刀和枪应该入库了,国家不会允许一个暴力社团超出掌控范围,华夏更不会允许出现黑手党和14K。”
我沉闷的点点脑袋“嗯”了一声。
田伟彤一脸狂热的说:“三哥,你相信我,给我一段时间,我绝对能把王者的品牌竖起来。只要咱们的品牌形成规模,我相信谁也不能轻易撼动你。”
望着他那张真挚的脸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话,王者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就是刀和枪,可是当我们功成名就想要放下刀枪的时候,刀枪却不答应了。
沉默几秒钟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按照你的设想去大胆的干,我不掺和也不指手画脚。”
田伟彤红着眼睛看向我说:“三哥,我希望的是我们都好,这些年我虽然没有参与过一场纷争,但也见过太多的生生死死,我真不希望有一天我是坐在你的坟墓前面边哭边跟你说我成功了。”
我马上龇牙笑道:“怎么会呢,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个人向来看小命比什么都重。”
田伟彤声音很小的呢喃:“就是因为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才会担忧。。”
我长叹一口气说:“好好养伤。需要干什么,你就安排乐乐和罪干。”
“三哥。。”田伟彤不死心的一把攥住我的手掌。
我斩钉截铁的保证:“你要说的我都懂,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出事儿。”
从医院出来,我心里说不出来的萧瑟,走在无人的街道,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冻得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自言自语的呢喃:“冬天来了,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机会带着菲菲和念夏回去跟老爹一块过个年。”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深居简出,没事儿就待在酒店里,看看电视,打打游戏,要不就是跟鱼阳、佛奴一块吹吹牛逼,青市的几家产业我彻底放手给了罪和孟召乐,他俩按照孟召乐的想法,除了保留两间酒店以外,其他的全都转让出去,青市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王者彻底退出了对这块大蛋糕的争夺。
倒是那个“鸿门”这段时间格外高调,光是娱乐会所短短五六天里就开了七八家。好像青市的每个区都有他们的场子,一时间霍天鸿的曝光率都快赶上青市的领导们了,外面的混子们都说鸿门完全碾压王者,成为继大日集团之后的新霸主。
这天下午,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专心致志打CS的时候,鱼阳哈着白气推门进来,狠狠的臭骂:“草特么的,这个鸿门到底啥鸡八来头,今天从咱们对面又开了一家慢摇吧,赤裸裸的挑衅!”
佛奴撩开窗帘看了一眼,撇嘴嘟囔:“怪不得大清早我就听见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这帮狗日的真会捡漏,趁着咱们和漕运商会的都龟缩了,整的好像自己多牛逼似的。”
我没抬头,快速的按着鼠标和键盘,不屑一顾的冷笑:“人家可是把半个家当拿出来进军青市的,开几间场子还不是洒洒雨嘛,他们该开他们的开他们的,咱该玩咱的玩咱的。”
鱼阳板着脸看向我问:“三子,你不是真打算就这么颓废下去吧?难道上回被宋子浩他们几个篮子给吓到了?”
轻点鼠标一枪轻松爆掉一个电脑控制的警头后。我惬意的靠着椅子,点燃一支烟看向他俩说:“可不呗,吓得我现在都脚后跟冒凉气,别絮叨,有吃有喝有电脑,你俩还想咋地?对了鱼总,待会你给罪去个电话,让他晚上请欧豪一块吃个饭。示意欧豪可以带上唐骏,反正怎么说不遭人怀疑就怎么来。”
鱼阳瞬间不乐意,吧唧嘴嘟囔:“请欧豪我能理解,但是请唐骏那个篮子因为啥?草特么的唐骏现在跟贺家哥俩抱的可紧了,你该不会现在还天真的以为唐骏仍旧拿咱当哥们看吧?”
我白了他一眼出声:“让你干啥就干啥,哪那么多废话。”
鱼阳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说:“你就作吧,正经人不处,一天天尽跟帮玩心眼的驴马癞子瞎逼混,陆峰都打七八回电话让咱去崂山玩两天散散心,你死活当没听见。”
我弹了弹烟灰乐呵呵的说:“嘿嘿,今晚上就去,你和阿奴先走。让峰哥把大锅支上,我接个朋友,随后就到。”
鱼阳很八卦的问我:“接谁啊?神神秘秘的?”
“初恋情儿。”我撇撇嘴,继续低头开始打游戏。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鱼阳和佛奴动身去了崂山,等他俩走后,我慢斯条理的洗了个澡,拨通小七的电话询问:“之前让你们找的人找好了没?”
小七轻声回答:“找到了。一个得了癌症的老头,愿意拿钱帮咱们做事儿,我给他剃了头,简单化化妆,冷不丁一看还真挺像哑巴的。”
我咧嘴一笑道:“你和小八现在就出发去我之前说的地方吧,交代小九和小十带着哑巴连夜走国道上京城,到京城直接联系我大舅哥,你俩也千万要注意安全,如果有可能尽量让漕运商会的人把那个长得像哑巴的老头劫走,不过也不用勉强,完事你俩也到京城等我。”
挂掉电话,我也悄悄的从酒店的安全通道离开,在停车场里找到一辆遍布灰尘的老款“蓝鸟”开上,完事直奔看守所。
去的路上,我先给罪打了个电话,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等抵挡看守所门口的时候,我沉寂几分钟后,我换了一张新手机卡又拨通了宋子浩的电话,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宋子浩没有换号,电话响了几秒钟后,他接了起来。
我没吱声直接挂掉,想了想后编辑了一条“哑巴在李沧区建国道192号”的短信内容发过去,然后将手机卡取出来随手扔到了路边,我这条短信不一定能让霍天鸿信以为真,但他肯定有所怀疑,只要他随便派个人去打探,那我的计划就已经成功大半。
没多会儿看守所的大门打开,剃着个大光头的大伟拎着个行李包从里面走了出来。。。
2438 添把火()
没多会儿看守所的大门打开,剃着个和尚头的大伟拎着个行李包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大伟,我会心的咧嘴笑出声来,大伟也同样朝我伸开双臂环抱过来。
我紧紧的保住他的后背,使劲拍打两下呢喃:“发型挺给力哈。”
“必须的,出来前我让管教专门又给我刮了一下子,嘿嘿。”大伟憨厚笑道。
我招呼他钻进车里。然后递给他一支烟问:“准备好没?”
大伟憨笑着看向我反问:“对付篮子而已,我还需要准备不哥?”
我语重心长道:“别张狂,今晚上的对手绝对难缠。”
大伟皱了皱眉头道:“哥,我发现你好像有点瞧不起我,难缠就难缠呗,我从咱家的价值就是出力,你要是啥也不让我干,我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我满目认真的看向他道:“伟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跟要着我兴风作浪不?你要是现在说你不乐意,马上退出,哥指定不带怪你的。但你点头了,很有可能你就再也见不得光,看到林昆没?他可能就是下一个他。”
“呸。。”大伟吐了口唾沫,舔着嘴角笑道:“哥。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怎么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嘛,你告诉我,我现在除了当刀手,还有别的什么生活技能么?”
我沉闷着摸了摸鼻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话。
见我始终有点犹豫,大伟乐呵呵的转移话题:“咱先吃口东西呗哥?”
“走着!”我发动汽车,利索的将车开上了大道。
李沧区建国道,我和大伟随便找了家小饭馆,要了几碟小菜一瓶酒,边吃边慢慢聊着,街对面不到二百米的“宏源宾馆”就是今晚上我为漕运商会和鸿门选的主战场。
大伟抿了一口酒,好奇的问我:“为啥非选这么个地方开磕呀哥?”
我微微一笑说:“欧豪告诉我,最近有几个省里面来的离休老干部从这条街上疗养,今晚上如果这边枪响,哪怕老郑再往下压,事情肯定也得捅到省里面。老实蛋需要时间发展,咱就得给他创造出来时间。”
所谓离休老干部,就是虽然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上了,但仍旧喜欢逼逼叨叨的指手画脚,同理新上台的领导还必须得尊重他们的意愿,所以只要枪响,我坚信省里面肯定得拿出一套方案。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我计划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也开始紧张起来,我的想法很简单,让漕运商会的人先出手,完事我俩出马拖延到鸿门的人赶过来,等两边正式开磕,我俩闪人。
整件事情我们王者没有任何人参与,罪在陪欧豪吃饭有不在场的证据,孟召乐和田伟彤在一块也肯定有人能证明。鱼阳、佛奴去了崂山,我在屋里打游戏,大伟还在看守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饭馆里已经不剩几个人了,眼瞅着时针指向十的时候,两台没挂车牌的“牧马人”风驰电掣的由街头开到了饭店斜对面的宾馆门前,紧跟着车里跳下来八九个青年,带队的赫然正是贺鹏飞。
大伟情绪激动的要往起站:“哥,来了!”
我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摇头道:“别急,让他们先得手。”
结过账,跟大伟不漏痕迹的回到我们车里面。
贺鹏飞一伙下车后径直走进宾馆里,门口只留下两个把风的小弟,很快宾馆里传来几道爆炸声一般的闷响,也就四五分钟左右,贺鹏飞搂着一个疑似哑巴的中年推进了车里。
“动手!”我深呼吸两口气,递给大伟一副口罩,我自己也戴上一副,我俩一齐从车里出来,刚一下车。大伟就冲着贺鹏飞的方向“嘣”的开了一枪。
贺鹏飞吓了一跳,不过反应异常快,朝着左右怒吼一声,四五个青年支起枪就朝我们还击,我们双方凭借车身当引体,噼里啪啦的对射起来,贺鹏飞则坐进关押疑似哑巴的那辆车里,试图准备离开。
我肯定不能让他那么称心如意,攥着枪,没头没脑的奔着他那辆车一顿乱扣扳机。
本身宁静的大街顿时变得一片沸腾,不少人尖叫着四窜乱跑,停在路边的一些车子也让震的警报乱叫,几辆正从街上行驶的汽车,吓得慌忙往后倒车,结果不小心撞到后面的车上,有的司机干脆弃车逃跑,这就为贺鹏飞他们离去增添了不少难度。
我和大伟分别打光一个弹夹后,霍天鸿的人总算出现了,还是那个兰博带队,领着七八个小青年从街尾一路狂奔而来。估计他们的车也让堵在半道上了。
我朝大伟轻轻点了点脑袋,他按照我们提前商量好的台词喊叫出来:“兰博哥,哑巴在第二辆车里。”
兰博微微一愣,估计是在揣测我们到底是谁,但这种情形下,他想多考虑,贺鹏飞也不会给他时间琢磨,指定将我们当成一伙人了。兰博他们还没掏出枪,漕运商会那头已经有两个马仔朝着他们“嘣,嘣”开火。
鸿门这头瞬间倒下俩人,这下可把兰博给惹急眼了,躲在一辆车后面咆哮:“草特么的,干他们!”
就这样,他们两帮人按照我提前预计的那样你死我亡的怼到了一起。
看效果已经达到,我招呼大伟一声:“撤。”
我俩慢慢退到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里,完事撒丫狂奔,逃离了那个是非地。
直至听不到枪响,我才气喘吁吁的将口袋摘下来,朝着大伟道:“打辆出租车还回建国道。”
大伟眨巴两下眼睛疑惑的问我:“还回去?”
我阴损的坏笑:“这才哪到哪啊。不让他们两家结点深仇大恨,我能让他们散场嘛。”
我点燃一支烟,沉思几秒钟后按下贺鹏举的电话号码,那边很快就有人接了,我怒气冲冲的咒骂:“贺鹏举,你他妈什么意思?安排人去抢哑巴?”
贺鹏举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的反问我:“呵呵,我没听懂赵老弟的意思,什么哑巴聋子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草泥马。你给我等着!”我骂了句脏话挂掉了手机,放下电话我摸了摸鼻头自言自语的嘟囔:“装的好像还是有点不逼真,看来待会有必要亲自去趟黄岛区。”
休息了几分钟后,我和大伟打了辆出租车,出租车上有对讲机,建国道上刚发生枪战,这些司机们就全知道了,听说我俩要到建国道,司机好心的提醒我们:“兄弟,听我一句劝,现在那边有帮派正火拼呢,过去容易受伤。”
大伟摇了摇脑袋佯做一副焦躁模样的说:“我媳妇在建国道上,必须得赶快过去。”
看我俩执意要去,那司机只好把我们放到附近,街口处围堵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纷纷抻直脖子往里看,还有俩家伙绘声绘色的讲述里面的情景,听着街道深处宛如炒豆子似的“噼啪”声,我皱了皱眉头掏出手机拨通欧豪的电话。
欧豪对我的计划全然不知,估计这会儿正跟罪喝的兴起,卷着大舌头问我:“怎么了三哥?”
我低声道:“有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