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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7部分

王者-第1417部分

小说: 王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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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阿候迟疑几秒钟后道:“话不是什么好话哈,师父听完千万别往心里去,昨天晚陆峰下面一个贴身的弟弟请我喝酒,那小子多喝了两杯,口无遮拦的说咱王者是天门的附属组织,还说没有四爷和陆峰的帮衬,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反正话挺鸡八难听的,陆峰全程在旁边听着,我没忍住跟那小子撕巴起来了,尽管后来陆峰骂了那小子一顿,但我心里还是挺不得劲儿的。”

    听完阿候的话,我心脏猛地跳动几下,握着手机的手也微微打了个哆嗦,沉思片刻后呵斥他:“往后你给我控制着点脾气,他们乐意说啥说啥,嘴长人家身,他还能控制别人舌头怎么翻滚啊?等我忙完这两天,想办法把你接回来,没啥事别出去瞎晃悠,听懂没?”

    “知道了师父,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哈。”阿候小孩子似的喃喃。

    放下手机,我抹了一把脸,连抽了两根烟才强制忍下给陆峰打电话的冲动,不住的安抚自己,可能是底下小孩儿不懂事,陆峰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我和陆峰认识这么多年,尽管过去我总是坑他,但如果遇实质问题,我肯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边,相信陆峰也是同样的想法,只不过现在大家都越混越大,底下人的水平参差不齐罢了。

    从刑警队门口站了一会儿,我直接打车回了工区,刘国平的案子跟我无关,他挂了,那帮闹事的老头老太太们也不再去工区门口围追堵截,工地能得以正常开工。

    我回去的时候,不少拉土方的大车正络绎不绝的从工地里进进出出,工人们不是抡大锤的拆除旧建筑,是帮着卸料,栾建领着一帮人在空旷的地方码放建筑机器,我看到工地里来了不少新设备,这是在为开春动工做准备。

    鱼阳、周乐、杨伟鹏领着几个不知道哪个国家的桥梁专家正搁地基指指点点研究着什么,见到我回来,哥几个刚要往我跟前走,我摆摆手笑道:“正事要紧,咱们午一块吃饭。”

    跟哥几个道别后,我又赶紧跑到伙房,离着老远看到苏菲、杜馨然、陈圆圆聚在一个大盆前戴着皮手套在洗菜摘菜,仨人的小脸全冻得红扑扑的,三个长得跟明星似的水嫩姑娘正做着农村老太太都够呛乐意干的事儿,而这一切全是为了我,看到这一幕,我心里说不的暖和。

    红尘摆渡,荼蘼了几度光阴,前尘往事,书不尽千古芳华,在那个兵荒马乱的青春里我们相知相遇,或许只是为了那一句“爱你”,她们丢掉了自己满身的骄傲,只为了陪我博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我喉咙里痒痒的,形容不出来那股子复杂的情愫,张了张嘴巴低声道:“我回来了。。”

    三个女人同时抬起头望向我,脸写满了开怀,紧跟着仨人跟商量好似的,又继续低头干活,洗菜的洗菜,摘菜的摘菜,苏菲赌气似的抱起一盆洗干净的韭菜往伙房里走。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撵她,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蛮腰,贱嗖嗖的撒娇:“让你担心了。”

    苏菲执拗的转过去脑袋,娇嗔低喝:“滚蛋,鬼才有功夫担心你呢,我昨天还跟圆圆和馨然说,最好这次直接把你送进监狱,你安稳,我们心里也踏实。”

    我搂她搂的更紧了,拿嘴唇凑在她的脖后劲儿吹气:“媳妇,我真是冤枉的,你也看见了,对吧?完完全全是祸从天降。”

    “老娘才懒得管你呢,别烦我哈,好几百口子人等着米下锅呢。”苏菲挣扎两下,撇撇嘴嘟囔:“不管你说啥,反正我生气了,自己去买条搓衣板回房跪着去。”

    见她还知道说气话,我也松了口气道:“稳妥,我买条有辙的那种搓衣板行不?指定给你跪出两朵花来。”

    我俩正腻歪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松开苏菲迷惑的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郝泽伟沙哑的声音。

    我稍稍一愣,随即问:“哦,你有事啊?”

    “能不能陪我坐一会儿,我现在挺他妈彷徨的。”郝泽伟磕磕巴巴苦笑:“自从我变成杀人犯以后,警队那帮同事,平常的一些朋友全都跟避瘟疫似的避着我,我想了半天,估计也能乐意搭理我。”

    我沉思几秒钟后道:“行啊,你在哪呢?我现在过去。”

    郝泽伟念出一个地址:“市南的。。。”

    我歉意的朝苏菲撇撇嘴:“媳妇我还得出去一趟,不过这次我十有八九是当证人。”

    “爱干嘛干嘛,不用跟我商量。”苏菲刚刚才缓和的脸颊瞬间罩一层寒冰,不耐烦的摆手嘟囔:“赶紧滚蛋。”

    “那我走了哈。”我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瞟了她一眼,又冲杜馨然和陈圆圆分别做了个鬼脸,揣着口袋往出走,刚走出去没几步,苏菲轻喝:“午回来吃饭吗?今天吃饺子。”

    “必须的,说完事我马不停蹄的归来。”我赶忙拍打两下胸脯保证。

    苏菲白了我一眼,抱着菜盆走进了伙房:“那你现在可以马不停蹄的滚蛋了。”

    我管栾建要了一台车后,快速奔着郝泽伟说的地方出发,一家不大点的小酒馆,饭店还算干净,此时不到饭点时间,所以屋内有些冷清,两三桌人,我扫视一眼,看到郝泽伟坐在角落里,正走神儿的盯着菜单发呆。

    郝泽伟的警服换下来了,穿件土色的皮夹克,头发格外的凌乱,眼珠子红的吓人,宛如一尊雕塑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问:“咋地?睡着了啊?”

    “呵呵,来了啊?”郝泽伟这才缓过来神儿,将菜单推给我道:“你点吧,当初我跟欧豪说过,如果我真的冤枉你了,倾家荡产也要给你摆酒席道歉,欧豪现在怕是懒得搭理我,我单请你吧。”

    我再次环视一眼酒馆,撇嘴打趣:“那你这家产属实有点薄弱啊。”

    郝泽伟眼神落魄的吐了口浊气,自嘲的笑了笑道:“呵呵,从警六年八个月零十一天,除了每月的固定工资,我拿过最多的是抓黄抓赌那些溜缝子人的好处,平常我生活又大手大脚,还真没攒下来什么钱。”

    我下打量他两眼问:“衣服被人扒了?”

    郝泽伟摇摇脑袋,唏嘘的咳嗽两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也快了,这两天的事儿,得亏那身衣裳保命,不然我现在应该是在看守所里,我的职务让撤了,局里还在收集材料,鬼知道呢,陪我喝会儿酒吧,服务员,酒!”

    我犹豫几秒钟后说:“郝队,我时间挺挤的,要是单纯喝酒的话,我闪了。”

    郝泽伟搓了搓手,拿起桌的酒瓶,替我满,给自己也倒满后,苦笑道:“不会白让你陪,待会我给你说点你感兴趣的,警局内部不流传的资料。。。”

2602 小人物式的悲哀() 
    2602小人物式的悲哀

    杵在我们旁边拿个小本等着点餐的服务员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两位老板,咱能不能先把菜点了,你俩再聊,我都从这儿等你们半天了。品書網”

    “催个鸡八催!”郝泽伟烦躁的骂了一句,来回翻动两下菜单,最后很大气的拿手指戳了戳道:“这一行的菜,你一样给我来一份。”

    服务员惊愕的长大嘴巴,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赶忙摆摆手道:“别听他的,来几个简单的家常菜行,太多,我们吃不了怪浪费的。”

    “赵总,我今儿想挥霍,你别管。。”郝泽伟横着脸道:“待会我结账,你按照我说的整。”

    “你他妈好像脑子有病似的。”我咒骂道:“你点的那一行不是炒面是炒饼,最值钱的是锅包肉盖浇饭,操!铁子,你也太鸡八抠了吧?”

    说罢话,我从兜里掏出几张大票递给服务员道:“让你家厨子给我整几个简单点的家常菜行,速度快点哈,多出来的算你的小费。”

    “好嘞,谢谢老板。”服务员拿起钱感恩戴德的朝我鞠躬,然后又看了一眼郝泽伟小声嘀咕:“大午碰了精神病。”

    等服务员走远以后,郝泽伟装腔作势的掏出钱包嘟囔:“说好了我请,你看你这是干啥?”

    我斜楞眼睛努嘴:“演,接着演,打开你的钱夹子我看看,里面要是超过二百块钱,我待会请你洗脚。”

    “呵呵,出门出的急,确实忘记带钱了,这段算我欠你的。”郝泽伟尴尬的扒拉两下脑袋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唉,啥也不说了,来,整一口吧。”

    我摆摆手,正色道:“先说事儿,我这赔钱又陪人的,总得先知道点干货吧?不然喝也喝的不顺心。”

    郝泽伟沉思几秒钟后,慢悠悠的说:“我有一个在黄岛区警局当差的朋友,前阵子跟我一块吃饭,无意提过一嘴,漕运商会正在往国外转移资产,海贸这块,很多生意,漕运商会都故意让给了别家做,贺鹏举哥俩现在深居简出,基本不参加什么聚会,来前阵子黄岛区一把手的儿子结婚,他们都没参与,只是让人送了一份贺礼,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哥俩要撤?”

    我眉头立时间皱了起来:“漕运商会在转移资产?这消息准确不?”

    “废话,不准确我能随口乱说么?告诉我消息的朋友跟漕运商会的几个层领导关系特别铁,再说了,我是警务人员,说出来的话是要负法律责。。”郝泽伟脱口而出,说着话他的音调慢慢降了下去,自嘲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摇头:“不好意思,习惯了。”

    “来,整一口。”我笑了笑,举起酒杯跟他轻碰一下。

    按理说这阵子风平浪静,国字号那帮领导并没有对我们进行什么实质性的调查,我以为事情已经被罗权、苏天浩和贺鹏举他们家给联手糊弄过去了,可是现在爆出来漕运商会在转移资产,这里头的门道可大了,说明狗日的一定是掌握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信息,不行!回头必须找贺鹏举聊聊。

    我正胡乱猜测的时候,郝泽伟端起酒杯,迷瞪着双眼道:“赵总,我再跟你说件事儿,一件特别可笑的事情,鸿门的兰博是个通缉犯,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军犯,他服役期间曾经手法恶劣的杀过两个牧民。”

    “这事儿我知道,算不什么新闻。”我点点脑袋道。

    郝泽伟抓起我手边的香烟点燃一支,表情复杂的出声:“连你都知道,我们这些穿制服的能不知情嘛?可是为啥警局一直没有加大力度去抓他?整个青市将近七千多警力,还不算武警和交警,如果真想抓一个人,他算变身成蚊子,也照样能把他腿毛薅住,你说为啥?”

    我翻了翻白眼问:“你问我呢?”

    “呵呵,公开的徇私舞弊没人管,局领导、政法委的大拿,哪个没跟兰博一块吃过饭,哪个敢说只是单纯的吃饭?”郝泽伟苦涩的抓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嘟囔:“州官放火不是罪,百姓点灯腿干碎,说的是这么个理儿,我现在算是彻底他妈看明白了。”

    “你还是没看明白,如果真明白你不会搁这儿喝闷酒。”我端起酒杯再次冲他碰了一下,微笑道:“你这样的人还是太过刚强,有时候软点不是坏事,想要公正严明,你首先得爬到一定的高度,当然太过公正严明的人也肯定爬不了多高,试着跟他们同流合污,完事保持你自己的那颗初心,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郝泽伟红着眼睛低吼:“你知道那帮坐办公室的废物说我啥不?说我枪杀刘东勇有猫腻,说我充当黑涩会的保护伞,有受贿嫌疑,我他妈了整整六年零八个月的班,大小伤负了十余次,我怎么成了保护伞?论起来收钱,他们哪个不是祖宗辈儿的,不同的是他们是偷摸的拿,我是正大光明的要,可是我要的钱哪去了?还不是给我们队里的兄弟分了,队里紧贴低,补助少,我想改善大家的生活,我草特么的,老子心里苦啊,真苦!”

    我撇嘴冷笑:“苦也只能忍着,谁让你爹不是高官,你以为匡扶正义那么容易呐?没有三两三,别特么学人梁山。”

    郝泽伟捧起杯,一口将杯酒闷进嘴里,明显有些醉意:“我这个人浑身哪都能软,唯独腰这二两肌肉软不下去,我跟你说,这次如果不扒掉我的警服,我照样该干啥干啥,草特么的,我不信了。”

    我摇摇脑袋小声呢喃:“看来不碰几次头破血流,你是学不会什么叫随波逐流。”

    这小子还是活的过于童话,什么叫现实?遇问题,老百姓跑来跑去,领导批来批去,部门转来转去,会议开来开去,最后问题还是哪来哪去,社会在逐渐透明化,但是这个透明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我昂着脑袋,看向已经微醉的郝泽伟道:“郝队,我想起来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你听听或许对自己将来的仕途有帮助,这事儿发生在我十四五岁那年,我们县和隔壁县同时调过去个新的负责人。”

    “然后呢?”郝泽伟耷拉着脑袋看向我问。

    我吐了口浊气道:“我们那边属于内涝地区,每逢下大雨,总会闹水灾,两个新负责人任以后,我们县的领导第一时间带领全县修缮水利工程,几个月后,高品质的竣工,但因为这是自己县的工程,修缮的款子全是县里面自己筹集,搞的县里面的老板、领导们全都叫苦连天。”

    郝泽伟气鼓鼓的说:“如果真碰洪涝他们不会埋怨了,不识好人心,你们隔壁县呢?”

    我笑了笑说:“隔壁县毫无动静,那年夏天,连下好几天的大雨,洪水如约而至,我们县固若金汤,丝毫不受影响,而隔壁县则四处汪洋,抗洪抢险,市里面、省里面的记者们纷纷赶到隔壁县去采访报道,结果他们县的负责人正战斗在抗洪一线救灾,一瞬间名声大噪,几个月后,提升到了市里,你说是不是挺讽刺?”

    郝泽伟瞪着眼珠子咒骂:“操,面这帮领导都是瞎子么?”

    我伸了个懒腰道:“领导们只能看到谁为他们办实事,谁能替他们涨面子,我不懂政治,但我明白什么行当都肯定有自己的规矩,还是我刚刚那句话,你想要匡扶正义,首先得身居高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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