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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1部分

王者-第1481部分

小说: 王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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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没有吧。”我拍打一下自己的脸颊,尽可能表现的淡定一些。

    我们说话的功夫,病房门被人“哒哒哒”拍响,杜馨然条件反射的打算去开门,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扯着嗓门问:“谁呀?”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再次不紧不慢的“哒哒”叩击几下房门,我朝杜馨然努努嘴,示意她先躲到墙角,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来切水果刀,踮着脚尖走到门背后,又大声问了一句:“谁呀?”

    门外传来一道听出男女的中性声音:“赵成虎开门,我是医生,你该输液了。”

    显然是有人故意掐着鼻子在说话,听到那人的说话声,我更坚定不开门的念头,平常护士、医生来我给送药,基本上都是念床号,我一手握在门把手上,一手将水果刀攥紧,皱紧眉头道:“警察说现在不能开门,你把药先放门口吧,待会再输。”

    “哒哒哒。。”敲门声依旧不紧不慢的拍击,每一下都像是在撞击我的心房,刺激着我浑身的汗毛控制不住的往起倒竖,要知道这会儿医院里至少有十多号警察,可想而知门外的人到底是有多胆大。

    见我始终没有开门的意思,门板的拍打声变得更加急促,那人焦躁的喊:“赵成虎,你先把门打开,通过CT相片我们检查出你的心脑血管好像出现一丝堵塞,这种病情不能耽搁,晚点治疗可能就是脑血栓。”

    “行,你等等哈。”我边拨打110,边朝着门外的人冷笑一声,电话通了以后,我朝着那边的线接员道:“城阳区人民医院内科五楼有人持枪伤人,麻烦快点派人过来。”

    这时候蔡树泽的吼叫声若有似无的传来:“诶,你是干嘛的!”

    门外随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显然门口的人跑了,二三分钟左右,蔡树泽在门口喊话:“三爷,是我。。”

    我这才将房门打开,当然手里的水果刀并没有放下,见到他身后没有其他人后,我才侧身将他让进来,低声问:“根子找到没有?”

    “找到了,在厕所。”蔡树泽红着眼圈点点头道:“死的人应该就是根子,现在警察封锁了现场,我刚刚打根子的电话,手机铃声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而外面的警察告诉我,里面只有一个死者。”

    “什么?”我的嗓门骤然提高。

    “根子可能死在厕所了。”蔡树泽擦拭一下脸颊。

    “赶紧看看去!”我忙不迭的往出跑,跑到厕所门口,见到一大堆警察已经将厕所外面拉起了黄白条的警戒线,正在询问两个医生。

    一个警察拦住我质问:“你是干什么的?”

    “里面的人是我弟弟!”我焦急的拨拉开他,拔腿往里闯,走到厕所门口的地方,我瞬间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根子歪歪扭扭的蜷缩在第一个便间里,裤子都没提起来,露着半拉雪白的屁股,人已经完全没有声息。

    “根子!”蔡树泽哀嚎一声,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抻手想要将自己兄弟扶起来,两个警察粗暴的将他推开,其中一个扯着嗓门呵斥:“不要破坏现场。”

    “通融一下,这是我弟弟。”我朝着说话的警察低声道:“让我先帮他把裤子提起来可以么?”

    “就算是你爸爸,你也没权利破坏现场,出去,全部给我出去!”那警察黑着脸,不耐烦的一巴掌推在我胸口。

    “滚蛋!”我一把推开他,握着手里的水果刀直接顶在他下颚,声音沙哑的吼叫:“我他妈跟你说没说,这是我弟弟,我想看看他,不行么?”

    “干什么,松手!”

    “马上举起手来!”

    “总台、总台,请求支援。。”

    厕所门口围聚的那堆警察“呼啦”一下将我们包围,一个个吆五喝六的指向我和蔡树泽嚎叫。

    “成虎,你别冲动。”杜馨然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直不楞登的跑进男厕所,朝着我使劲摇摇脑袋。

    急归急,我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冲着杜馨然道:“给郝泽伟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这事儿找欧豪或者任宁其实更好使一些,但如果我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俩打电话,无异于告诉别人,他们跟我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将来的麻烦事肯定少不了。

    被我用刀顶住下颚的家伙,小心翼翼的开腔:“你冷静一下,家里人去世,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这种方式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眉头紧皱,喘着粗气道:“我不想跟你多哔哔,我也理解你处在这个位置不容易,待会我喊个能扛事的人过来背黑锅,现在我就想给我弟弟穿好裤子,让不不至于走都走的没尊严,可以不?”

    那家伙沉默几秒钟后,点点脑袋道:“可以,但最好带上一次性手套。”

    “阿泽,给根子把裤子提起来。”我冲着蔡树泽使了个眼色,他从一个警察的手中接过来一次性手套,满脸是泪水的替自己兄弟将裤子提好,我们僵持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郝泽伟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先是招呼我放下武器,然后将那个警察喊到旁边耳语几句后,那帮警察才又稀稀拉拉的走出厕所。

    郝泽伟朝着我轻声道:“三哥,行有行规,最多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千万不要破坏现场。”

    “谢谢。”我将手里的水果刀交给他,盯盯的望向蜷缩在便间里的根子,眼泪刹那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根子蜷缩在角落里,脸上表情极其恐怖和狰狞,眼珠子凹的跟个金鱼一样,鲜血顺着眼角和口鼻淌出来,已经干涸,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格外扎眼,可以想象到他死前一定是经过剧烈的挣扎。

    蔡树泽搂着根子的尸体失声痛哭:“根子,你麻痹别跟我开玩笑,咱不是说好了,一起当大哥,一起赚大钱,等有钱了就在乌节路旁的小区给爹妈买套房子的么,你他妈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我一眼不眨的瞅着这个木讷实诚的孩子,昨天晚上,我还跟他说,等有时间让他领我到新加坡的鱼尾狮像去看看,到肯特岗公园走一走,可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早上,我们竟然天人永隔。

    刹那间,一股子莫名的情绪涌上我的大脑,我感觉自己的胸口闷得几乎要爆炸,连呼吸都变得极其苦难。

    郝泽伟轻轻拍了拍我肩膀道:“三哥,时间到了,别难为兄弟们,让我同事们先处理现场,有什么别的事儿,咱们晚点再联系,可以不?”

    “嗯,别为难警察阿泽。”我朝着痛哭流涕的蔡树泽轻唤一声。

    最后还是在我和杜馨然的拉拽下,蔡树泽才哭天喊地的放下根子的尸首,我们几个默默无语的走回病房。

    房间里,蔡树泽一个哭了很久,足足能有十多分钟后,他才抽了口气问我:“三爷,刚刚砸门的那个家伙,你认识不?”

    “长什么样?”我心情复杂的问了句。

    蔡树泽想了想后说:“中等身材,穿条蓝色的七分裤,长得有点像古惑仔里的大天二,留着傻逼兮兮的分头。”

    “不认识。”我摇了摇脑袋,这会儿一点别的心情都没有,沉寂半晌后,我朝着他低声道:“给罪打个电话吧,这事儿必须得让他知道。”

    我这边刚说完话,阿候和孟磊推门走进来,孟磊满脸迷茫的问我:“三爷,出什么事情了?外面怎么全是警察啊。。。”

2707 是他!() 
    我红着眼睛呢喃:“根子没了。。”

    “什么?”孟磊和阿候瞬间瞪大了眼睛。

    “通知欧豪,我想看到医院的监控视频。”我朝着孟磊低声吩咐一句,然后又看向阿候嘱咐:“这事儿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你嫂子,你去准备些一摆白事儿用的贡品。”

    “知。。知道了。”哥俩干巴的点点脑袋。

    看了眼仍旧低声哽咽的蔡树泽,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的话完全是屁话,根子的仇我肯定替他报,不论对方是谁,我肯定也会帮他讨回来公道。”

    蔡树泽一瞬间泣不成声:“我懂三爷,我什么都懂,我就是觉得心难受。。。”

    社会是个大染缸,洗净了纯洁,污染了人心,如果说还有能被称之为“朋友”的,那一定是你从十八九岁就认识那群傻子,看的出来蔡树泽和根子的关系一定不会比我跟王兴、胖子他们差多少,对于自己兄弟的死,我想蔡树泽除了心疼以外,更多的可能就是后悔,后悔自己当时真应该跟根子一块上个厕所。

    “唉。。”我叹长一口气,按下罪的号码,电话连响了好几遍后,他都没有接电话,估摸着这小子肯定是有别的事儿在忙,我也没再继续打电话,呆滞的坐在屋里琢磨着接下来的事儿应该怎么走。

    杜馨然递给我一杯热水,轻柔的安抚:“成虎,你别多想,可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只是巧合呢。。。”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突兀的被推开,罪和皇甫侠笑呵呵的走进来,罪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摇晃:“哥,你是属狗鼻子的吧,刚给你买了点烧鹅解馋,你就给我打过来电话,啥事啊?”

    皇甫侠也满脸笑意的问道:“大哥,外面那帮警察是干嘛的?”

    蔡树泽咬着牙,低头停顿一下,脸色泛白的出声:“罪哥,根子死了。”

    “什么!”

    正跟皇甫侠说笑说笑的罪,猛然瞪向蔡树泽,手里的塑料袋“哗啦”一下脱落。

    皇甫侠脸上还保持着笑意,手里的烟卷却不经意间掉在地上,条件反射的重复一句:“你。。你刚才说。。谁死了?”

    “罪哥,是我疏忽了,我对不起根子,对不起你!”蔡树泽“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上,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脱落。

    罪咬了咬嘴唇,脸色顿时变黑,“蹭”的一下蹿到蔡树泽的跟前,一把掐住蔡树泽的脖领子,带着破音时候:“卧槽尼玛得,警告你一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罪哥,根子没了。。”蔡树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放你妈屁!”罪一胳膊胡抡开蔡树泽,眼神空洞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呢喃着重复:“怎么可能,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了,我俩昨天还有说有笑的聊天,他不可能死的,你他妈一定是再跟我开玩笑。”

    “对不起罪哥。。”蔡树泽像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涕。

    “别跟我闹行不阿泽。”罪痴呆的推搡了蔡树泽的胸口一下,看向我声音沙哑的询问:“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们联手跟我开玩笑呢?根子,你出来!操,老子答应过你,今年年底之前肯定给你家买套大房子的,你要是不出来,约定可就他妈作废了昂。”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没由来的心疼,走过去轻轻拉拽他的胳膊:“罪,你别这样。。”

    “都他妈跟我开玩笑是吧?呵呵,你们这帮人没意思了哈。。”罪挣脱开我,机械似的跑到病床跟前,撩起床单喊叫:“根子,别鸡八闹了昂,赶紧出来,要不我真生气了,根子,你出。。”

    “噗。。”猛然间罪的身体微微一僵,一手捂着小腹,嘴巴一张,一口腥红的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他整个人更是好像没有骨头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仍旧撩动床单呢喃:“根子,兄弟。。”

    “罪。。”

    “罪!”我和皇甫侠大喊一声,慌忙跑过去,惊恐的将罪给搀扶起来。

    “我没事儿。”罪挤出一抹笑容摇了摇脑袋,话还没说完,随即“呕。。”的又是一口扎眼的鲜血吐了出来,直接喷在皇甫侠的身上,身体直接瘫软下去,眼眶的泪水宛如决堤一般的涌动出来。

    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惊呼恳求的说:“罪,别这样。。谁都不想的,事情哥一定会帮你查清楚,咱别这样行不?哥给你保证,不论是谁,哥肯定会帮你把他碎尸万段!”

    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郝泽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型的DV机,抿着嘴唇道:“三哥,这是医院走廊的监控器拍下来的画面,你们抓紧时间看下,我待会儿还得送回去。”

    “嗯。”我点点脑袋,接过来DV机,打开播放画面,透过巴掌大的镜头,我看到根子提着裤子快步跑进厕所,没多会儿,一个剃着短分头,穿条蓝色七分裤,黄胶鞋的青年也径直推开厕所门,最多五分钟左右,那个穿黄胶鞋的家伙就从厕所里走出来,画面也随之停止。

    郝泽伟咽了口唾沫道:“根据我们的法医勘查,死者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去世的,而这个时间段,只有这个人进过厕所,所以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你把画面放大。”我深呼吸一口气,指了指画面中那个穿黄胶鞋的家伙出声。

    郝泽伟快速滑动几下屏幕,很快将屏幕中的家伙的脸庞被放大,虽然有些模糊,但我仍旧一眼认出来他的身份,是高天!前几天我被兰博绑架的时候,兰博就是指使这个家伙给苏菲她们送信的。

    蔡树泽鼓着眼珠子低吼:“是他!刚刚砸病房门的人也是他!”

    一瞬间我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估计高天是想通过弄死根子的方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到厕所,然后他趁着这个时间段再对我干点什么,只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小心翼翼,他的诡计未能得逞。

    我喷着粗气问道:“能查出来这人现在在哪不?”

    郝泽伟为难的叹了口气道:“三哥,你别难为我行不,给你们看这段录像已经违法了纪律,如果再说别的,我。。我。。”

    我近乎歇斯底里一般的拧着眉头咆哮:“耗子,做人可以聪明伶俐,但做事千万不要太过聪明,你太聪明了,也就没事儿可做了。”

    郝泽伟怔了几秒钟,最终轻轻吐出一句话:“根据医院门口和沿途的交通岗拍摄画面显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去了黄岛区。”

    “阿泽,打电话让所有兄弟过来。”罪的眼珠子瞬间充血,本来漆黑的瞳孔眨眼睛又黑变红,遍布血丝,看着格外让人心悸,他咬着嘴皮呢喃:“哥,我真没事儿,你告诉我是谁干的,不敢是谁,我他妈一定要让他十倍奉还,我要杀了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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