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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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点点头调侃说,咱们小三儿长大了,这是打算要挣钱娶媳妇咯。
我故意把脸贴在苏菲的后背上说,挣钱娶你啊?
苏菲半天没吱声,好一会儿才说,别瞎咧咧,我是你姐!待会我帮你问问小峰哥,他好像打算在县城开个歌舞厅,到时候肯定需要人帮忙,只是那种地方太乱,我担心你会学坏。
被苏菲拒绝了,我有点不高兴,小声嘟囔了句,我本身就不是啥好玩意儿,再坏能坏到哪?
苏菲可能没听到,带着我来到县城的一家“海鲜酒楼”门口停下了车,那个长得像陈浩南似的小峰哥,穿身黑色西装,两手插着口袋从门口等我们,见到我后,递给我根烟说:“小鬼头,听说前几天让人给煮了啊?”
055 不行得承认()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刘祖峰是苏菲他哥的朋友,也算是哥哥辈的,而且人家今天还是帮我处理事儿,我想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就说:“小峰哥,您能帮着把我爸弄出来么?付出啥代价我都愿意。”
他摇了摇头说,把人保出来我真没那么大本事,我要是真行,早就把菲菲他哥给弄出来了,其实今天找何苏衍和刀疤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松松口,别继续咬你家老爷子,他们只要不祸害,不管是花钱还是托关系起码咱能有个方向,对不?
我心里头稍稍有点失落,叹了口气说,谢了小峰哥。
刘祖峰拍拍我肩膀上安慰:“你是菲菲的干弟弟,就跟我干弟一样一样的,能帮忙的地方我肯定会帮。”
苏菲趁机把我想做兼职的事情说了下,刘祖峰很豪爽的应承下来,并且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放学后去找他,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普桑轿车横冲直撞的朝我们开了过来,我吓得赶忙拽起苏菲往旁边躲闪,刘祖峰好像没看见似的,双手插着口袋冷笑看向那辆桑塔纳。
车里的人很嚣张,放着劲爆的dj音乐,我们从外面都能听得到,刘祖峰也没惯着对方,一脚踩在汽车前脸上,把手里的烟头弹向了挡风玻璃,吐了口唾沫说:“想谈咱就谈谈,不乐意谈马上滚蛋。”
桑塔纳这才熄火,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染着黄毛穿件花花绿绿的衬衫,脖子上戴条大金链子,另外一个小短头,脸上有条狰狞的刀疤,朝着刘祖峰打招呼说:“峰哥还是跟过去一样不爱开玩笑,怎么一开玩笑就急眼呢?”
这两个家伙正是何苏衍和刀疤,看到两个狗逼的一瞬间,我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死死的攥紧拳头,苏菲生怕我会闹事,赶忙搂住我的胳膊。
看来何苏衍后背上的伤口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厉害,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我看他们的时候,他俩也正皮笑肉不笑的打量我,何苏衍说:“真他妈扫兴,没想到还来个屎壳郎。”
我说,去你麻痹的,听说你游戏厅让人点了?咋没烧死你个杂碎。
何苏衍也不生气,捏着自己脖颈上的黄金链子咧嘴说:“看见这条链子没?两万多买的,钱是你那个死鬼老爸的,老子可以从外面吃香喝辣,他就只能蹲在监狱挨打受气,啥心情?小逼崽子?”
我情绪激动的要往他跟前冲,恨不得马上杀了他,苏菲和刘祖峰拦住了我,刘祖峰拿肩膀挡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不行得承认,挨打要站稳,记住今天的耻辱,没实力就得跟人讲理。
刀疤拽了拽何苏衍肩膀,虚伪的笑着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峰哥请吃饭,总得找几个小马仔过来结账吧?咱们心知肚明就好,千万不要说破。
刘祖峰捏了捏鼻梁冷声说,能唠咱就好好唠,不能唠你俩开车滚,以后走夜路加点小心,不定什么时候让人敲一闷棍,第二天尸体从小南河里飘着,别说我没提醒。
何苏衍当时就急了,喷着唾沫手指刘祖峰骂,你他妈吓唬我呢?
刘祖峰摆摆手说:“不用谈了,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吧。”然后冲我和苏菲微笑的耸了耸肩说,咱吧!哥请你俩吃大螃蟹,说完话他带头就往饭店里面走。
我回头看了眼何苏衍和刀疤,这两个傻篮子好像也没想到刘祖峰说翻脸就翻脸,尴尬的站在车跟前,不知道应不应该进来,刘祖峰带着我和苏菲走进包间,把菜单递给苏菲说,想吃啥随便点,今天哥请客。
苏菲担忧的问他,那还谈不谈了?
刘祖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最多五分钟他俩肯定进来。
我不明白刘祖峰的底气从哪来的,见他这么笃定,我心也放了下来,坐在苏菲旁边斜眼看看菜单,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特么吓了一跳,菜单画着各种美味佳肴,不过底下的价位看着就让人肉疼,一条清蒸野鲫鱼,居然要一百五十八。
我心说妈的,有钱就是好!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钱”的观念开始深入我的思想,导致我整个人开始慢慢蜕变。
果不其然,顶多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何苏衍和刀疤就屁颠屁颠走了进来,进门就冲刘祖峰笑,说什么他俩刚才着急撒尿,去找厕所了。
刘祖峰哼了一声,很不给面子的说了句,早听说你俩关系好,娘们都能一起使。
两人悻悻的坐了下来,刘祖峰开门见山的说:“我不跟你们玩虚的,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你们谈谈,不要继续再咬他爸,前几天我因为点事儿进了市里看守所,没赶上我妹被你们欺负,不然你俩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几天刘祖峰是进了拘留所,怪不得苏菲都没找到他。
刀疤陪着笑脸说,那都是小事儿,凭咱们这个关系不就是峰哥一句话的事情嘛。
何苏衍撇撇嘴巴嘟囔:“场子被砸,挨斧子的都是我,峰哥一句算了,我就哈巴狗似的点头同意,以后还怎么在县城混?这事儿总得有个说道吧?”
这两个家伙又开始唱起双簧,上次就是这么阴的我爸,我咬牙切齿的死死攥着茶杯,真想把何苏衍满嘴的大门牙全都给掰下来。
刘祖峰说:“你想要个什么说道?直接点,别墨迹!我这个人没啥耐心。”
刀疤拍了下桌子,翘起大拇指说:“爽快!那我们也不憋着了,直接说,听说峰哥前段时间认识个市里的大老板,我们哥俩也想跟着混口饭吃,不知道峰哥能不能帮忙引荐?”
刘祖峰沉思了几秒钟点点头说:“可以,不过我只负责引荐,老板能不能看得上你们,就不是我的事儿了。”然后看向何苏衍问他什么事情去撤诉?
何苏衍咧嘴一笑说,吃完饭就去,不过这小子他爸现在已经被定罪了,撤不撤诉实际上没用。
刘祖峰嘲讽的歪了歪嘴说,撤诉的目的就是让你别再继续祸祸。
何苏衍打了个响指说,峰哥开口肯定没问题。
刘祖峰指了指门口说:“事情谈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顿时有点尴尬,互相看了两眼,愤怒的站起身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刘祖峰喊住了何苏衍,朝他勾了勾指头,何苏衍一脸不解的走到跟前问他,还有事?
刘祖峰嘿嘿一笑,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抽在何苏衍的脸上,同时速度飞快的抓起桌子上的烤瓷茶壶狠狠的砸在何苏衍的脑袋上,又一脚把他踹出房间,点燃一根烟说:“上次你扇了我妹一巴掌,我还你一茶壶,事情了了,如果还有下次我剁下你的狗爪,别人我不管,谁敢再欺负菲菲,我就弄谁。”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霸气无比,我打心眼里有点崇拜。
何苏衍捂着脑袋从地上站起来,仇恨的瞪了眼刘祖峰没敢吱声,反而把目光定在我身上,指着我威胁:“小逼崽子,以后从县城里低调点,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整死你。”
我也没屌他,直接说:“都是逼里出来的,谁也不比谁多啥,有人敢烧你的游戏厅,把我整急眼,我敢弄死你全家。”
何苏衍刚要继续说什么,刀疤拽着他的胳膊硬拖出房间,刘祖峰朝我微微一笑说,像个爷们!
从海鲜饭馆吃了一顿“天价”的中午饭后,苏菲把我送回学校,临下车的时候,我问苏菲:“姐,咱俩啥时候把那天在阳台上没做完的事情再做下呗。”
苏菲的俊脸瞬间红了,从我腰上使劲捏了一把,骂我:“滚蛋,我是你姐,以后不许胡思乱想。”然后掉转车头就落荒而逃,我从后面不服气的喊了一声,又他妈不是亲的!
回到教室,王兴正低着脑袋趴着写东西,我把脑袋凑过去,他赶忙拿胳膊挡住不让我看,问他是啥也不说,整的神秘兮兮的,我干脆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盹,脑海里不停琢磨,今天晚上刘祖峰让我到歌舞厅报道的事情。
056 歌舞厅服务生()
快到第二节下课的时候,王兴把我推醒,红着脸朝我直乐。
我不耐烦的睁开眼,问他要干啥?
王兴将一只叠成小船的粉红色信笺递给我,瞧了眼坐在前排的刘晴,小声说:“三哥,咱俩是兄弟不?”
我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他干咳了两声,指了指前排的刘晴说:“那你帮我把这封情书交给刘晴成不?”
我翻了翻白眼问他,你刚才说啥?
他憨笑的说,帮我把这封情书交给刘晴成不。
我说前面那句,他迷瞪的说,我问你咱俩是兄弟不?
我果断的摇摇头说,不是!然后趴下来继续睡觉,尼玛!丢人的事情让我干,万一刘晴拒绝了,那我得多难堪,而且班里的事逼那么多,这话传着传着就得变味,我可不趟这滩浑水。
王兴从旁边骂了我句不讲究,鼓足勇气自己朝着刘晴走去,我透过胳膊中间的缝隙偷看,见到王兴偷偷摸摸朝刘晴走去,眼瞅着快到一半的时候,刘晴回了下头,王兴吓得跟耗子似的“跐溜”一下又蹿了回来。
我不屑的冲王兴撇了撇嘴巴说,瞅你那点出息吧,然后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粉色小船,就往刘晴的座位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上课铃突然响了,我记得第三节课好像是美术,也没当成一回事,直接喊了声“刘晴”,将手里的情书递向她。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班主任突然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开口就说:“同学们,你们美术老师今天有事,这堂课我。。。赵成虎,你干什么?手里拿的什么?”他话说到一半猛然瞧见了我,皱着眉头问我。
我当时想都没想,直接把情书塞进嘴里,大口咀嚼两下生咽下去,冲着班主任含糊不清的说:“我有道题不会,想请教刘晴。”
班主任冷笑两下,指了指教室门,我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回头看了眼满脸紧张的王兴,心说:兄弟,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从走廊里靠着墙壁站着,凉风微微一吹,我顿时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感觉每天的生活状态真心挺有规律的,上午,思考中午吃啥,下午,思考晚上吃啥,晚上,思考明天中午吃啥,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不然我真得废了,偷偷看了眼讲台上滔滔不绝的班主任,我做出个大胆的决定,我打算翘课。
想到就去做,我蹑手蹑脚的顺着楼道跑了下去,出校门的时候,我捂着肚子装成一脸痛苦的表情跟门岗大爷说,我肚子疼,老师让我去医院。
老人家心眼好直接放我出去,一出校门我拔腿就跑,刘祖峰给我的地址在人民路,我边走边寻找那间名为“水木年华”的歌舞厅,说到这儿,简单说下我们县城,我们县城很小,统共就四五条街,最繁华的就是体育路和人民路。
体育路上都是一些大型商场、电影院之类的的建筑属于高端消费的地方,人民路相对比较杂些,两侧都是一些小商店、小吃铺以及服装店,很多小商贩也从街边摆地摊,过往的行人很多,人民路名副其实。
在人民路中段,我找到了“水木年华”,从外观看有点像个城堡,外门是两扇豪气的玻璃大门,刚进门有一个厅堂,没多大,接着是两个走廊,一层,二层。
厅堂里有几张红皮软沙发,上面坐了七八个穿着暴露打扮性感,画着很浓妆的姑娘,不少人手里夹着香烟,叽叽喳喳的聊天,旁边还有几个平头小混混时不时吃两下那些姑娘的豆腐。
那几个混混都穿着黑色的t恤衫,上面画着狰狞的骷髅头,上次在郊区群挑,刘祖峰带的那帮人都穿这种衣裳,我刚一进门,那帮浓妆艳抹的姑娘就都站了起来,花枝招展的冲我招手,问我是不是来玩的?
一下把我给整了个大红脸,在那个ktv、练歌房、酒吧还不盛行的年代,歌舞厅成为实际上就是红男绿女集中的地方,我尴尬的走到一个戴着耳钉,身材高大的青年身边问,小峰哥在么?他让我来报道的。
他说峰哥已经知会过他了,就带着我走进通往二楼的走廊里,在更衣间里换了身工作服,然后指了指旁边一个皮肤黝黑,长得贼眉鼠眼的少年说:“他叫小伟,你先跟着熟悉熟悉环境,过两天再下一楼。”
那个叫小伟的少年跟我岁数差不多,顶多十五六岁,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两只眼睛特别灵动,等青年走后,他自来熟似的搂住我肩膀说:“我正名叫杨伟鹏,你喊我伟哥就行,放心吧,以后这一层,你就是老三了,从歌舞厅干,你可以啥都不会,但是必须得学会装孙子。”
我“啊?”了一声,问他啥意思?
他嘿嘿一笑,领着我走出更衣间,指了指走廊里两排的房间说,你看看像啥?
我说有点像我们学校的教室,他白了我一眼说:“傻狍子,没看出来有点像旅馆的炮房么?我跟你说哈,咱们这层特轻松,到这层玩的,不是想干那事儿的老板,就是打麻将、抽麻姑的地痞,有峰哥罩着,基本上不会有事,咱们就负责帮着买瓶水,或者买包烟,运气好,每天小费都能上五十,前提是你必须得会装孙子。”
我有些不解的问,峰哥不是说这是歌舞厅么?
杨伟鹏看白痴似的瞟了我一眼吧唧嘴:“歌舞厅一张门票才两块,卖出去多少才能养活那么大一帮人,舞厅就是个幌子,真正挣钱的是咱们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