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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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后,我的心情瞬间大好,大口大口扒拉起盒饭来,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都想让马洪涛帮我整两瓶二锅头过来庆祝,一个钟头赚一百万是啥概念?我这么说吧,洗浴中心连带着胜利大街那些店铺每月的保护费,总共合起来一个月也就三十万多一点,这一宿下去我都不敢想象唐贵具体倒腾出来多少钱。
望着我大快朵颐的狂甩腮帮子,马洪涛满面揪心的说,三子我说你心咋这么大腻?王兴他们现在公开对抗军警啊,这要是让抓起来,我告诉你至少关半个月以上,一些有案底的人,让查不出来指不定得判刑呐!这回你们王者在石市是彻底出名了,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谁敢包围孔家。
“那不是以前我没来石市吗,我要早来了,孔家早就被包了,行了马哥,妥妥的,王兴他们不听话,就把他们抓起来,好好的教育一顿!不用给我面子。”我闷着脑袋往嘴里塞饭,冲着马洪涛吧唧嘴说:这家的烧腐竹味道不错,明天还从他家买饭哈!
马洪涛气的跺跺脚骂我,你丫就作死吧,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孔家在石市什么地位吗?孔家的那位老爷子是什么地位吗?
“爱谁谁呗,我为毛非要知道,他们知道我是谁不就得了!”我惬意的打了个饱嗝,冲着马洪涛比划了个“y”的手势说,来支烟润润喉!
马洪涛恼怒的给我递给我一支烟,我眯缝眼睛吞云吐雾的贱笑,马哥你在看守所肯定有认识的朋友吧?这样你去上报吧,就说我什么都不招,请求把我移交到看守所去!
马洪涛瞪着两只牛眼戳我胸脯大骂:你是不是要疯?把你送进看守所,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再出来吗?到时候证据确凿,法院的审判书一下来,你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去吧!
我弹了弹烟灰说:“放心吧,这场牢狱之灾免了!待会记得帮我安排一个单间哈,我脾气不好,别回头谁在招惹我,我把谁给打伤了,到时候更麻烦!”
马洪涛铁青着脸说,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
我嘴角朝上一咧,坏笑说:你和蓓蓓的婚礼费用我包了,结完婚到蜜月旅行我也全权负责。
马洪涛上手探了探我额头,疑惑的说,没发烧啊,怎么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还特么婚礼,我都快给你准备葬礼了!
我点点头说,无比了解!马哥你别管了,听我的安排就成!你要是现在还推三阻四的,那不是帮我,完全是害我,真的!
马洪涛撇嘴瞄了我半天,最后气呼呼的甩开胳膊走出了审讯室。
我选择相信唐贵,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安全,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有种完全能够生死相依的信赖,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唐贵骗了我,我相信雷少强和朱厌也一定有办法把我从看守所里弄出来,只不过那是最坏的打算。
一个多钟头后,马洪涛带着两个刑警进门,马洪涛板着脸呈给我一张“刑事拘留通知单”,低沉的说:看仔细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按手印吧。
“谢谢!”我草草的扫视了一眼,戴着手铐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印。
接着我就被他们带出审讯室,拉进了一辆警车里,往看守所行驶的过程,马洪涛仍旧不死心的冲我眨眼问,赵成虎,你现在如果想起来什么要交代的,咱们可以继续回去谈。
“我没什么交代的,人不是杀的,也不是我指使的!”我坚定的摇了摇脑袋,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马洪涛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骂谁,使劲拍了自己大腿下丢出去“妈勒个把子!”
将我送去看守所,例行公事的先检查了一遍我身上,将我的鞋子给脱掉,衣服和裤子凡是有拉锁的地方也全都给去除,马洪涛可能提前交代好了,两名狱警直接将我带到了一个单人号里。
这间单人号很小,大概也就七八平米,屋里除了一个自来水管,就是铺在地上的一层席子,马洪涛站在门外训我:现在还不晚,如果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让狱警联系我,咱们慢慢谈!
“我没什么想谈的,如果方便的话,拜托明天帮我拿几本经济学方面的书过来,谢谢了!”我盘腿坐在席子上朝着他咧嘴微笑,被送进号子里,手铐可以完全解除,我反而感觉轻松了很多。
马洪涛“唉”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等他走远后,我才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小声嘀咕:唐贵,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从号子里来回转悠了半天,我又开始趴在地上做俯卧撑,这地方常年不见光,感觉阴森森的,我寻思出点汗,把自己累得没力气,刚好可以好好睡一觉,只当是来这里面度假休息了。
做了二百个俯卧撑,我又连续对着空气练习了二百下看“砍踢”的动作,感觉有些困了,躺到席子上就到头就睡,这一觉睡的特别不安稳,好几次我都从噩梦中惊醒,不是梦见自己被判了死刑,就是梦见阎王把苏菲给我死了。
号子里没表,窗户口永远都是漆黑一片,我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再一次从噩梦中醒过来,我咬牙切齿的低吼:这次出去一定要先干掉阎王,这家伙太危险了,比孔令杰还要危险的多,苏菲在天门,他随时都有机会去害苏菲!
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梦里他们要弄死我,说明现实里快要被我给弄死了!
癔症了半天睡不着了,我索性爬起来再次开始做俯卧撑。
做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狱警打开门,递给我五六本厚书,一语不发的又离开了,他临走的时候,蔑视的上下瞟了我两眼,我当作没看见,坐在地上翻看那几本书名,《经济学入门》、《论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一个个书名看着就让人直犯迷糊。
不过我强忍着瞌睡,开始一页一页的慢慢翻看,王者想要发展,想要形成规模,就必须在经济上成为一支独特的产业,还是以前韩沫跟我说的那些话,如果我手里握有几家万人的工厂,即便是犯点小错,很多事情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重要的是我如果想要跻身上流社会,就必须要懂他们的规则。
我认认真真的翻看书籍,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玩,我一个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阶下囚,不好好琢磨怎么出去,竟然还在幻想如何进入上流社会的,不怪人家狱警对我眼神轻蔑,他或许都认为我肯定是脑子被门给挤坏了。
理想归理想,现实总是很残忍的,毕竟我的文化程度有限,高中都没毕业,看这些经济学方面的书,实属有些深奥,费了半上午的劲儿,也才看两三页,而且还弄不懂大部分词汇到底是嘛意思。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以后参加个什么辅导班的时候,监房的铁皮门开了,阎王和孔令杰一起出现在我面前,孔令杰的脸上有个很显眼的巴掌印,阎王的脸色也不是太好,两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我撇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把他们当成空气,最终阎王笑着走到我面前,蹲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支烟开腔,三哥忙着呢?那啥,我们是接你出去的,之前孔豹的事情是个误会。。。
“误会?不会吧,不是都有人指证是我买凶的嘛。”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装腔作势的“呵。。呸!”吐了口粘痰,直接吐到孔令杰的鞋面上。。。
778 文化银儿()
我一口焦黄的粘痰直接吐在孔令杰的鞋面上,不用说当事人,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不行,咳嗽了两声贱笑,这两天有点上火了!
孔令杰皱紧了眉头,刚打算要骂街,可能又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把眉头舒展,冲着挤出一抹笑容说:三哥杀人不过头点地,孔豹的事情确实是误会,我们调查清楚了,那个叫地鼠的小混子在说谎,将军有间接性精神病,所以。。。
“所以什么呢?”我仰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瞟向他。
孔令杰胸口一顿剧烈起伏,深呼吸两口气说,所以我们来给您道个歉。
“孔少你绝逼是没吃早饭吧,要不您先回去吃饱了再来跟我谈?我都听不清楚你说什么。”我挖了挖耳朵眼,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席子上,盘腿继续翻书,不认识的人肯定以为我是个刻苦的大学生。
孔令杰脸色立马紧绷起来,咬着嘴皮又提高嗓门:三哥我们是来给您道歉的。
“哦,知道了!我接受了,你俩可以出去了,我想休息一会儿!”我打了个哈欠朝他摆摆手,眼瞅孔令杰一脸吃瘪的模样,我心底说不出的暗爽,径直躺倒席子上,惬意的把翘起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得瑟。
阎王这个时候走到我旁边,蹲下身递给我一支烟笑盈盈的说,三哥咱都是朋友,朋友和朋友之间发生点口角还不正常嘛,你别往心里去,先跟着我们出去,以后大家一起发展,一起繁荣,偌大个石市,只要咱们哥仨联手,想要什么还挣不上?
“画大饼充饥的傻事那是学龄前儿童干的事儿,你们还是没想好应该拿啥态度对我,我就不出去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咱们什么时候再聊,拜拜!”我眯缝眼睛盯着阎王的脸,“噗”一下笑了,轻轻吐出四个字“道貌岸然”。
面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孔大少终于暴走了,指着我鼻子开骂:“赵成虎,你别太过份了!惹急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不出来是吧?信不信老子让你一辈子都从这里面蹲着?”
“呵。。呸!”我清了清嗓子,又是一口粘痰吐在孔令杰的鞋面上,然后转过脑袋,拿屁股对着他俩,故意开始扯起了呼噜声,这俩狗逼跟我玩硬的,我肯定不能惯着他们,反正现在一个小时损失一百万的人,又不是我,我一点都不着急,甚至在心里琢磨,出去以后,怎么和唐贵商量一下把钱跟我五五开。
阎王从我背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我一个字没搭理,故意一声比一声高的扯呼噜,这俩孙子,以为说两句好听话,跟我服个软,我就傻不溜秋和他们出去,未免也太高看我的心眼儿了。
几分钟后,牢房的铁皮门“咣”的一声合上了,两人无奈的离去,临走的时候,孔令杰还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吓唬我,不出去以后就永远别出去了!
说老实话当时着实把我吓一跳,我心说,这傻篮子不会真一急眼,把我永远囚禁在里面吧?孔家家大业大,肯定不会就一张银行卡,万一人家把卡上的钱都转到别的卡上,或者全部都兑现了,我就彻底傻逼了。
我爬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盯着牢房,有点后悔刚才逼装的是不是有点大了,不过后来唐贵用事实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的“挨踢精英”,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我坐直身子倚靠在后面的墙壁上继续艰难的一页一页翻看《经济学入门》,里面的词汇和一些语句真心太生拗了,比如cpi、通货膨胀、ppi、恩格尔系数,这些词拆开念我懂,但是组合在一起,我撞破脑袋也看不明白是啥意思。
我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从再低端点的知识入手的时候,铁皮门再次打开了,一个剃着小平头,身上穿件白衬衫的男人被狱警推了进来,我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冲狱警问:大哥,我这可是单间啊?
“看守所别的号子满了,他就从这间监房里羁押一天!”狱警还算给面子,简单的回答了我一下,把男人推进来后“咣”的又一声合上了门,我盯着那个男人认真打量起来,大概三十多不到四十岁,长的倒是稀松平常,不过却给人一种格外硬朗的感觉,刀削斧刻一般的脸型,嘴角泛着一抹笑意,身上那种气质形容不出来的大气。
我盯着他看,他也上下打量着我瞅,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人,眯缝起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猛不丁我拍了拍后脑勺,乐呵呵的站起来说:“嚯,原来是你啊!真是特么天涯何处不相逢!”
我认识这家伙,胖子出走,我出去找胖子,蹲在街边抽烟的时候,曾经碰上一个男人带着俩美女逛街,当时那老小子还“借”了我一根烟,临走的时候,一脸装逼的说,抽我一根烟,还我份大人情。
不想到却从这地方碰上他了,我顿时笑喷了,蹲在地上“啪,啪”的拍地说,牛逼人你怎么也进来了?
他估计也想起来我了,一点不带认生的蹲在我旁边“嘿嘿”笑着说,跟人打架,打的太入迷,没来得及跑,被警察给逮了,兄弟你是因为啥事进来的啊?
“被狗咬了,进来打支狂犬疫苗!”我从兜里掏出烟盒冲他比划了一下问:来一颗不?这回可比装逼了,还抽我一支烟,还我份大人情,话说你这岁数怎么脾气还那么暴呢?好好的跟人打什么架?
他也没跟我客气,接过香烟咬在嘴里,唉声叹气的说,没辙!有人调戏我媳妇,你说咱们老爷们该不该揍他?你放心,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抽你一根烟就肯定还一份人情,这是第二根,将来我还你两份人情。
“听架势,你还挺在乎媳妇的?那还从外面乱来,那天左拥右抱那俩美女是你妹子吧?”我叼着烟笑哈哈的问他,直接忽略了丫后面那句话,这家伙太能装逼了,人都已经被扔进看守所还跟我呜呜喳喳的扯社会背景。
他吐了口烟雾说,你应该叫嫂子或者婶子,那两个可都是我媳妇,就是因为有人调戏他们,所以我才跟人动的手。
我没好气的撇撇嘴说,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咋还装逼呢?舔个大脸还俩都是我媳妇,你也不瞅瞅自己长啥样,兜里要没俩骚钱,人家姑娘能跟你卿卿我我不?再说了,咱们国家一夫一妻的制度,我还是懂的。
“不信拉倒,我媳妇取钱去了,晚上就能把我给保释出去,不过兄弟我看你挺牛逼啊,在看守所里都能抽烟。”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烟嘴,轻轻弹了弹烟灰,这个怪异的抽烟姿势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师父狗爷就喜欢这么抽烟。
随即我摇摇脑袋心说,估计就是巧合,中国抽烟的人成千上万,有一样抽烟姿势的人也没啥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