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帝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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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诸多自责,今日,母亲带着未出世的弟弟,”云卿说道这里,顿了顿,忍不住悲苦,留下两行清泪:“母亲苦难,做女儿的绝对不能放过如此凶残之人,即使日后遭人诟病,女儿也要为母亲讨回公道,恳请父亲,将此恶人交予女儿处置。”
云卿说罢,在谢廷中的面前盈盈跪下。
“卿儿起来!”谢廷中竟然犹豫,这也在云卿的意料之中,谢廷中寡情,却又伪善,在这种时刻,定然考虑如果云卿将三姨娘处置太惨,也累了他的名声。云卿心中冰寒,为母亲不值,面上却更加悲伤,正要开口再说,门外一声大喝,大步走进来两人。
“岳父大人!”谢廷中一惊,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是他一直不想面对的,他仓皇起身,面上依然保持着凄苦模样。
罗远山冷哼一声,不去理他,直接走近床边,看着床上全无声息的女儿,心中剧痛,女儿年少时古灵精怪,跳起来和自己理论的一幕幕在眼前快速闪过,两行浊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罗庆玉也是悲痛,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边长大,可是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他和明然一左一右扶着身子有些颤抖的罗远山,劝慰道:“父亲,留心身体!”
“你妹妹都这样了,为父还能顾念自己身体?”罗远山怒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甩开扶着自己的两个人,回头逼视谢廷中,他不敢再看自己女儿的样子,他怕自己正事还没有做,就倒了,害了他女儿的人,他定不能饶了!“谢廷中,说,绮嫣是怎么回事儿?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罗远山半生戎马,他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他只需要真相,然后将害人之人千刀万剐。
“我。。。。。。”谢廷中刚开口,这边,被一个声音打断。
三姨娘规规矩矩的叩了头,漠然的说道:“老元帅,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要杀要刮,奴婢愿意承担。”
罗远山怒目圆睁,看着跪在地上安静说话的女子,她一脸漠然,似乎没有一点儿悔意,罗远山气急大笑:“好好好!看来我罗远山近年来没有杀过人,你们一个个都忘了我是谁!”
“外公!”云卿清亮而坚定的声音响起,罗远山怒火一顿,没有说话,等着云卿继续说:“外公,这个女人,云卿想亲自处置,”云卿认真的看着罗远山,直到罗远山眼中的怒火慢慢变为沉思,她又看着谢廷中:“父亲可同意?恳请父亲,先将她侍妾的身份去了。”
“云卿你到底是个女孩子!”谢廷中正要找一些说辞,想要拒绝,暮然感觉到一束目光射来,浑身一冷,赶紧改口:“处置的时候,你自己留心着。她,已经不是国公府的三姨娘了。”
云卿点点头,悲戚的看着罗庆玉:“大舅舅,明日还要早朝,您带外公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明日还有许多事情,我们,不能再让母亲担心了。”
“云卿长大了。”罗庆玉欣慰着云卿的懂事儿。
“我要将绮嫣带回去!”
第十四章 相逢对面不相识()
“我要将绮嫣带回去!”罗元帅固执的喊道!
众人心中?13?惊,谢廷中更是大呼不可,若是自己夫人刚死,人还被娘家带走,虽然对女方不好,可是就坐实了他宠妾灭妻的罪名,国公府声望受损更重!“岳父大人,您再生气,也要顾念云卿啊,她还要。。。。。。”
“帅爷,”高嬷嬷虽然悲伤,可是事关紧要,她也不得不开口:“姑娘还小,更何况,夫人她,夫人爱重国公爷,不论她,哎,总之,她也是想留在国公府的,更何况,夫人走都走了,我们必须要顾念她的名声啊。”
“是啊,爹,您这样真的不妥,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期。”罗庆玉也劝说。
“爷爷!”一直没开口的明然突然开口,他看众人都看了过来,扫了一眼房间内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说道:“爷爷,姑母确实应该留着国公府,不过,云卿还小,瑞君又是长年在外的,我觉得,国公爷平日繁忙,我想,恐怕会对云卿疏于管教,不如等姑母安葬后,接了云卿来帅府小住?”
“不妥!”谢廷中开口还要拒绝。
“不妥什么不妥,我好好的女儿,没出嫁前没病没灾的,这才多久?四个孩子死了一个了,第四个还没出生,连着母亲一起都死了,你还想害死我的外孙女不成?”罗元帅一个大步就逼视过去。
谢廷中怎么挡得住他的气势,一个不稳,差点跌倒,连着退了三步,擦擦头上冷汗,颤声说到:“可是无缘无故的,外人会议论云卿。。。。。。”
“谁敢!”
“外公,卿儿知道外公疼我,可是卿儿想,等母亲安置了,卿儿去陵园陪母亲,郊外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卿儿想一个人静静,有高嬷嬷她们照顾,卿儿不会有事的。”云卿白润的小脸红红的,水汪汪的杏眼都哭肿了。
“卿儿孝顺,不过为母守孝不一定要在乡下陵园,卿儿正是长身体,需要学习各种的时候,你是个女孩子!”明然在旁说道。
云卿低头,不再言语,这些事情,过些日子再解决吧,她现在没这个心思考虑这些。
“明然说的对,就这么决定了。”罗元帅冷冷瞥了眼欲言又止的谢廷中,冷哼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罗绮嫣,忍着老泪,大步走了。
“岳父大人慢走!”
“外公路上小心。”云卿盈盈的拜礼,送走了罗家三人。
回到白苹居,和二夫人三夫人一起,将罗绮嫣装殓了一番,到寅正时分,也忙的差不多了,灵堂设在前院正厅,天亮了,国公府内外已经一片缟素。长长的白绫飘飞在寒冷的空气中,似乎一切都变成了黑白色。
晋国公早朝为亡妻请封,高宗皇帝仁慈,特追封为三品诰命夫人。
连着半月,百官均来吊唁,云卿就想提线木偶一般,木然的迎来送往,接受所有人同情的目光,出丧前的一天,太子携几位皇子也来了,这可以说是无上荣光了,自老国公去世后,国公府在朝中再难有往日的分量了。
当今高宗皇帝在世的只六个皇子,大皇子为先皇后之子,当今太子周文昊,今年十八;二皇子早夭,是慧贵妃的孩子,接着就是彤贵妃的第二个孩子,三皇子周文绥,年十七;四皇子五皇子生母分别是答应常氏,和贵人刘氏,因生母位份低,不得宠,母家薄弱,平日也是低调,两人同岁,年十六;六皇子早夭;七皇子周文昱,年十五,是高宗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兰妃之子,可惜,红颜命薄,在七皇子七岁时离世,追封兰惠贵妃;最小的就是八皇子周文轩了,德妃之子,年十三。
“家属答礼!”礼仪官拖着长长的音调喊着。
云卿和几个庶弟庶妹躬身行礼。她一直低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漆黑的眸子,在苍白的小脸上留下一片阴影,短短十数日,她竟又瘦了一圈。她没有抬头,面前的几人有她最不想简到的,也有她很想见到的。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这些人有碰面。
这样的云卿也确实没有引起几位皇子的注意,双方行了礼,几人就走出了灵堂。
“太子,绿云阁已经备好了歌舞,”三皇子周文绥笑嘻嘻的说,三皇子长的俊俏,笑眯眯的桃花眼,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倒像是个女儿家,只是可惜了这幅好模样,别看他模样清秀,却也是个混世魔王,整日里的惹是生非。
“三弟只要能拉得动七弟,哥哥我就陪你们去了。”太子微微一笑,看看一边沉默不语的七皇子,摇摇头。
三皇子看看冷着一张脸的七皇子,撇撇嘴:“他啊,最是无趣,天天就知道骑马打仗的,一点儿都不懂得享受生活!”
三皇子背着个手,高傲的抬起下巴,潇潇洒洒的走着。
其实三皇子和七皇子却是最为要好的,别看现在七皇子继承她母妃的容貌,剑眉星目,皮肤是微微的小麦白,身材纤瘦修长,长年练武,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冷逼人的英气,他小时候却是个柔弱可爱的孩子,兰惠贵妃离世后,没少受人冷待欺负,三皇子虽然看着混,却是个仗义的,一直拿七皇子当亲弟弟般照顾着,都说,天家无情,对于两个童真的孩子来说,这句话是很寡味的。兰惠贵妃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早离世,丢下了一直被她天真娇养的孩子。如果兰惠贵妃一直在世,也许,七皇子一生就是个悠然潇洒的闲散王爷,只可惜。。。。。。
“三皇兄的意思是,太子和你知趣相投了?”后边,八皇子躲在七皇子身后,探头探脑的说,不等三皇子反应过来,话音刚落就笑嘻嘻的跑开了。
“你这臭小子,找打!”彤贵妃与德妃素日交好,三皇子也和八皇子亲近的多。
“你今天给父皇递了奏折!”太子与七皇子一前一后走着,没去管身后嬉闹的俩人。
“父皇还没有同意。”七皇子面色淡淡的。
“西北苦寒,纷争将起,父皇是担心你的安危。”太子也不介意,他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待人处事,平易近人,颇得好评。百姓好评,官员拥戴,兄弟和睦,若无意外,他这储君,多年以后,就是毫无争议的继位者。
“王都繁华,每日走马溜球,久了就觉枯燥乏味,但愿父王能够批准。”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抿嘴笑笑,眼中闪过意满志得的神情,军权,他是不会那么容易让出去的,即使是看似无害的人。
第十五章 葬()
景仁四年二月初一,宜丧礼。
罗绮嫣的葬礼及其盛大,?13?上仁慈,追封正三品诰命夫人,仪制十足,十里缟素白绫,满城的气氛似乎都受了影响,哀景遍布,大公子谢瑞君终究没有赶回来,云卿在前执绋,挽柩而唱挽歌,神色冷清的跟着走在人群中,一身麻衣孝服的她,苍白的让人心痛,她没有心思去不屑那些平日里不多来往的宗家叔伯婶子,还有堂姐妹妹之类,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没有心思理会那些哭喊背后是否是欢畅的大笑,更没有心思去理会身边二姨娘柳氏的嘘寒问暖,泪眼婆娑。
仪队沿着朱雀大街,浩浩荡荡的向东城门方向而去。
未时三刻,一应事毕,众人陆续散去,云卿独自站在新墓前,神色说不出的寂寥,她已经多日都没有开口说话了。
远处,依兰绞着衣角来回踱步,玉兰面色淡然的站在原地,高嬷嬷现在也跟着云卿身边,神色哀伤地看着这边。
“不行,起风了,我得喊姑娘去!”依兰顿住脚,看着玉兰一字一顿的说。不等别人反应,就走了过去。
依兰为云卿披上雪白的披风,这雪一样的颜色,今年格外冷清。
“姑娘,天色不早了,起风了,您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是啊,我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云卿自言自语的说,忽而笑了,说不尽的苦涩,“走吧!”
青苑
曾氏跪在云卿面前,云卿倚着暖塌,懒懒的,由依兰为她揉着穴位,舒缓近日的疲惫。
“曾氏,你不愿意开口,我也不想多问,”云卿侧头看了一眼玉兰,玉兰将一碗黑漆漆的药端了过来:“喝了它。”
曾氏犹豫了下,接过药,闭上眼睛,神色凄然的一口喝净。而后一直闭着眼,静静的等待命运的到来,可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她只是觉得嗓子越来越烫,就像火烧一样,终于忍不住,她扯着衣领,张开嘴巴,想要咳嗽,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憋红了秀颜,最后蜷缩成一团,久久不动。
“你忘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云卿眼帘都没有掀,淡淡的说道。
“。。。。。。”曾氏动了动,张张嘴,这次她想开口了,可是,她已经再也说不出话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后还有柳氏!”云卿说着,自己呵笑出声,“呵,柳眉知,我会让你看到她的下场,只会比你更惨,我要让你看到,你压得所有赌注,输的一败涂地!”
曾氏惊恐的看着云卿,她摇摇头,想要说话,此时她急切的想要说话,可是,她除了慌乱地冲着云卿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带下去,送到庄子上,让刘庄头,好好看着,只要不让她跑了。”
云卿懒懒地深吸一口气,清甜的梨花香盈满整个鼻腔。眼角的余光撇过曾氏光洁的面容,心中厌恶:“吩咐下去,刺面!”
依兰疑惑的看着云卿,云卿不做解释,只是闭上眼睛。倒是身边的高嬷嬷听了“刺面”二字,心中一颤,有些心疼的看着云卿。
一盏茶的时间,依兰去而复返,回来的她脸色有些苍白,欲言又止的在云卿身边,手指捻着衣角,最后,在看到云卿一直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心中突然平静下来:“姑娘,依兰会一直陪着姑娘身边,保护姑娘的。”
外间的玉兰抬眼看了一眼依兰,没有说话,低下头绣着手里的帕子。
“害怕么?”云卿轻启朱唇,幽幽地说。
依兰回忆这婆子在曾氏脸上刻下“奴”之一字,心中一阵不舒服,可是眼神坚定:“姑娘,曾氏是自作孽,夫人和小公子这么可怜。。。。。。”
依兰突然捂上嘴巴,有些自责的看着云卿:“姑娘,奴婢失言了,您不要难过了。”
云卿摇摇头,没有说话。
“姑娘,您怎么知道是二姨娘。。。。。。啊!是柳氏,是柳氏指使的她呢?”依兰好奇的歪着脑袋,没心没肺的人总是容易转移思路。
“好了,依兰,让姑娘好好休息,姑娘这些日子累坏了,明日里,我们还要赶早出城呢!”高嬷嬷进来,见到依兰絮絮叨叨的样子,轻声嗔怪。
“噢!那姑娘到床上睡吧。”
依兰悻悻的,跑去内室给云卿铺床。
此时,月牙已经悄悄挂在树梢,星星稀稀疏疏的散落着,夜空深邃不见边际,一顶小马车走着通往西郊一座名叫二屯子的庄子的小道上,车内,柳氏已经安静下来,只不过此时的安静不似之前的泰然,倒是充满了无助。
同样无眠的,还有谢廷中。
“老爷,您可还记得,那年春天,奴婢随您去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