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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葬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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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宜中不露声色,只是低声“唔”了一声,就没有发出声响,示意讲明继续说下去。
    姜明见陈宜中不出声,至少继续说:“朝廷正值危难之时,应该上下同心,才能其利断金,为何现在朝中上下,政见不一,而且朝议夕改。没有明确方向。这样什么时间才能完成光复大业,还我打好河山呢?”
    陈宜中叹了一口气,不答反问道:“以贤侄只见,可知其因?”
    “皇权”姜明肯定的答复道。“解决危难的最佳途径就是扶持天子,最大限度的增加皇权。天子高高在上,君威凌驾于天下,才能达到政见统一,众人齐心。即使如元人战力再强,亦不能祸乱天下。”
    “好见解。”门帘一响,走进来一个人来,正是丞相府护卫统领郑节。
    “大宋有今日之祸,不是因为蒙古人,也不是因为首鼠两端的逆贼,而是因为皇权衰落。皇权衰落的原因不是贾似道造成的,也不是蒙古人造成的,更不是逆贼造成的,而是大宋皇朝自己造成的。”
    陈宜中一怔,忙苦笑着示意郑节坐下,向姜明介绍到,“这位你可能不知道,他叫郑虎臣。是”
    “你就是郑虎臣?”姜明讶然站起,“就是诛杀贾似道的郑虎臣,你不是?”
    还没有说完,感觉到不对,转头看着陈宜中,迟迟说不出话来。姜明也看过不少书,对于郑虎臣的下场还是比较了解的。
    郑虎臣,字廷翰,又字景兆,福建长溪县柏柱南山(今福安市溪柄南山洋头村),德祐元年郑虎臣在押解大奸臣贾似道途中将其诛杀,为天下除奸。翌年,贾似道的同伙陈宜中逃至福州,拥立景炎皇帝,捕杀郑虎臣。郑虎臣遭害后,葬于南山村的馆园旁。
    历史中不是陈宜中杀了郑虎臣吗?看着陈宜中眼睛里露出难得的笑意,姜明仿佛看懂了什么。
    “郑虎臣死了,只有郑节”。郑虎臣淡淡的说。
    姜明于是没有多问什么,这才真正的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郑虎臣看起来约有三十五岁左右。个子很高体格健壮,相貌相当精悍,脸颊及手背上游走着一道道泛白之刀疤。目光锐利得令人从内心不觉地感到畏缩。
    人如其名,配的上这种忠肝义胆,敢做敢当的汉子。对于这种人,姜明还是十分佩服的。
    郑虎臣眼神坦然,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宁静。
    姜明抱拳深深一辑,说道:“久仰久仰,光是一句“吾为天下杀似道,虽死何憾”这句话,对于郑将军姜明由心感到佩服万分。”
    “与权公为我背负天下骂名,才是最令人尊重。”郑虎臣抱拳还礼道。
    “哈哈,咱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陈宜中笑了一下。“虎臣老弟,姜先生我就不用给你介绍了吧。大家都坐下吧。”
    “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虎臣和姜先生都是这么给我说,开始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始终不得其法,愿闻二位之见,大家共商讨可乎?”
    “小子才疏学浅,愿听二位之高见,”遇见郑虎臣这位传说中的英雄,姜明也是很高兴的。正好也想了解一下现在朝廷的局势,便欣然同意了。
第一第十六章 听陈宜中说
    为了表示礼貌,姜明坐下后首先说道:“二位大人都是前辈,而晚辈刚刚海外游历回来,对于现在的朝廷内部情况还是不太了解,不知二位可以为在下解惑否?”
    郑虎臣马上接话道:“什么解惑不解惑,其实也没有什么,就像刚才咱们说的那样,皇权积弱,大家都想当家,让皇上听自己的,但是大家又互相牵制,还都占不着便宜,这样扯来扯去的,结果谁也当不了家,但是谁也不想放手,就这样僵持着呗!”
    陈宜中眉头一皱,但随即消逝了,只是截住郑虎臣的话,“廷翰,你少数这些浑话,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郑虎臣脖子一梗,随后回道:“怎么没有,现在的朝廷就是被这么一群争权夺利的人搞的家不家,国不国的,皇上成了他们成了他们的筹码,文大人不就是这样被他们气走的吗?”
    陈宜中脸色阴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声:“住嘴,你想别人都听见吗?”
    郑虎臣好像对陈宜中十分敬重,虽然服,但是还是没有出声了。
    姜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对于郑虎臣这样一个憨直汉子,还是颇为喜欢,能得到这样汉子效忠的陈宜中,应该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忙掩饰道:“入得我耳,不出我嘴。大家在一起聊天而已,其实用不着这么隆重,随便说说而已。”
    陈宜中看姜明说话,也不再怪郑虎臣,只能歉意的说:陈宜中顿了一下,显得很难过的样子,又接着说道。
    “要是朝廷能有喘息的机会也好论定大事,但是朝廷刚告成立、国威刚振不久,先是扬州、真州的失守,李庭芝、姜才被抓后就义,苗再成也战死,两淮的守军被全部肃清;在韶关,守将熊飞兵败后赴水而死。而塔出、吕师夔等率领的骑兵从江西打了过来后,处州守将李珏投降,又有瑞安的知府方淇投降。南剑州知府王积翁不战弃城而逃。南剑州素有福州屏障之称,这实际上是为元军进攻福州敞开了大门。使元军很快攻下了建宁府、邵武军。然后将攻击的矛头直指福州。福州垂危,行都四面楚歌之下。朝廷内部意见开始分裂了”
    “于是,一场战、避之争,在殿前激烈地展开了。张大将军、苏刘义指挥使等是坚决的主战派。他们认为,凭手中的十七万大军,和三十万民兵和十万淮军,可以与元军决一死战;但是虽想打,却又觉得在这种四面楚歌的不利情况下,未必有取胜的把握,所以举棋不定;没有人出来说话。陆签书是不主张逃避的,但他虽懂军事,却手中无兵,说话不响;而手中有兵的文枢密虽然和陆签书共同进退却督兵在外。一般的文臣,在军事上插不上嘴,只好缄默。争执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被逼无奈之下作决断:移师南巡。”
    “而身为左丞相的陈大人,却成为了这次“南巡”的罪魁祸首,”郑虎臣忍不住的插话进来道,“都说丞相大人现在是逃跑丞相,但是他们呢?有兵的不敢打,敢打的却又没有兵。所以就变成了这个地步。”
    瞪了郑虎臣一眼。也不理他。
    “现在大将军一意孤行。听不得半点言语。然则他大军在握。谁敢违拗他地意思。但是总归这样也不妥。我这才献策远避安南。一则可以远避元军锋芒。二则可以借兵光复。分大将军军权。让他做事有所顾虑。才是朝廷制衡之道。”
    这才大概明白整个朝廷局势。问道:“张世杰张大将军”。姜明语气一顿。又差点直呼其名。忙岔过去。“张大将军是如何定计呢?”
    “大将军?”陈宜中沉吟一下。好像是在思考怎么措辞。“大将军虽是金人。但自从效忠我大宋以来。颇有战功。他现在地地位都是靠性命博来地。”姜明注意到。当陈宜中说道“金人”时。语气仿佛重了一下。但是并未放在心上。就接着听下去。
    “大将军成名之战就是在咸淳十年。坚守郢州之役了。由于布置得当。令元左丞相伯颜地为首地元军主力20万被阻滞于城下。不能向前半步而名扬天下。后德祐元年。起兵勤王经江西等地入卫临安。途中收复饶州。当年五月。其部下刘师勇收复了被元军占领地常州。接着。大将军又调兵遣将。收复了平江、安吉、广德、溧阳等地。迫使浙右降元地不少地方又反正归我大宋。一时我大宋兵势大振。提及大将军。谁不佩服。谓之于“张常胜”。那时时何等地风光和威望。”
    话音一转:“但自从焦山之战被元将阿术、张弘范以大船发动火攻。在猝不及防。失利后、泉州之战。再加上这次地古塔海战等。无一不留下败笔。特别是蒲寿庚之叛乱。大将军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蒲寿庚?这是为何?”姜明疑惑道。原来历史是这么复杂!要不是身临其境,光是看史书的话,怎么能有那么的清晰。
    陈宜中神色黯然道:“想那蒲寿庚虽然心怀异志,首鼠两端,但是大将军若是不去强行征用了他的大批海船,惹怒蒲寿庚的话,蒲氏家族怎么会那么快就倒向蒙古。当时我亦劝过大将军,采取怀柔的手段,笼络蒲寿庚,虽然可能蒲氏家族仍会投靠蒙古。但是至少可以拖延其举事时间,也可为朝廷争取更多的缓冲时间。也不至于朝廷匆忙出海,连粮草也未准备妥当。”
    听到陈宜中语气里面带有责怪和懊恼的意思,姜明安慰道:“即是必然,也谈不上晚不晚,或许蒲寿庚过早的暴露可以使我们更安全。”
    陈宜中摇摇头道:“其中详情贤侄有所不知,想那蒲寿庚任泉州市舶司三十年,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作为番商海獠,是极重利益所在,未得其许,便抢其财物,更犯了商家大忌。就算无异心也必反之。”
    “再则我做官多年,以其也颇有来往,其人重利而不重官。在元军逼近帝都之时,伯颜派遣不伯、周青招抚蒲寿庚,但是但是被蒲寿庚斥退并报知朝廷。那时未反,为何拖至今日乎?况我泉州靠近临安,大宋关税收入分三,但其中之二在其手中,蒙古人可会给其更大的利益乎?反之利大,不反利大!孰轻孰重蒲寿庚心内有数,为何反之,实不足于详查焉!”
    说完,下意识的摇摇头,不再言语。
第一第十七章 陆秀夫来见
    从陈宜中那里出来后,姜明其实长出了一口气,其实刚刚真的有一种想把一切告诉陈宜中的冲动。但是还是抑制了下来。几年的技术总监做下来让他懂得了什么是沉默是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顺着表示了对陈宜中遭遇的不公的同情,就告别出来了,自己还不知道住的地方在那里呢?“赛虎”也有一天没有见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喂它。所以找个借口就出来了。
    出来后天已经黑了,找了个太监问了问自己被安排在那里安寝,就顺着路走向属于他的帐篷,这几天姜明的待遇明显要比一些普通官员强的多。无论在那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独居的地方。
    在路上才体会到陈宜中的厉害,如此的推心置腹,加上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在后面敲锣打鼓,要不是自己有着比他多700余年的见识,还真的就一败涂地,拜求效忠了。
    就这样想着,仔细品味着刚才陈宜中和郑虎臣的话味。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还未走到门前,就见一条黑影扑进自己的怀里,是“赛虎”。一天多没有见,小家伙好像很想他似得,一个劲的朝他怀里扑,用头在姜明身上蹭着。一个很兴奋的样子。
    看着“赛虎”这个样子,姜明也是挺高兴的,拍拍“赛虎”的头说:“吃了么?还饿不饿?”。说完就笑了起来,自己居然和一只狗在说话。
    “姜先生真是童心未泯啊!”。笑容还没有收起,突然有人接话,下了他一跳。忙抬头往里看去,一个人走了出来。
    “原来是陆大人,不知有何贵干?”姜明诧异了一下,忙行礼道。自从来到宋朝,陆秀夫可是没有给自己说过几句话,就算是说也是例行公事一般,怎么这次来找自己了。
    “听闻姜先生刚才在丞相处盘桓,也不好惊扰,只能再次等你大驾。”陆秀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糊道。言下之义,好像想问姜明去陈宜中那里做什么,但是有不好明问。
    对于陆秀夫,姜明还是很敬重的,但是敬重中带着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但是现在只能回答:“过午后听闻刘将军以身殉国的噩耗,心内颇感不适,就四处转转,想到了几个问题,就像求教一下。”
    陆秀夫不动声色,缓慢的问道:“那姜先生可曾解开心中疑惑否?”
    姜明笑了一下摇摇头。心里想。正好你在这里。再把问陈宜中地话问你一遍。看你如何解释。
    摇头后。姜明道:“丞相也没有说地太明白。正好陆大人在此。看能否为晚辈解开谜团。”
    “你说?”
    “朝廷正值危难之时。应该上下同心。才能其利断金。为何现在朝中上下。政见不一。而且朝议夕改。没有明确方向。这样什么时间才能完成光复大业。还我打好河山呢?”
    “姜先生从何处看来朝廷上下政见不一呢?”
    “朝廷本是要前往碙州。再图光复大业。但是却现在大军为何要从大横琴移徙小横琴谢女峡地双女坑附近驻跸。又改变方向呢?”
    陆秀夫依然很沉稳,“朝廷自有朝廷的决议,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了的。”
    接着又说:“太后召见,你我边走边说吧!”
    说着就先起步前行,也不理会。姜明撇了撇嘴,也只好抚摸了“赛虎”几下,将其安抚于室内,急步赶上陆秀夫。
    见姜明赶了上来,陆秀夫没有回头,只顾说道:“事至多日之秋,稍后见了皇上、皇太后,千万记得说话要小心,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自己心里有数吧?”
    “望陆大人赐教!”
    “此次召见你,本不用我来见你的。”陆秀夫顿了一下,好像觉得自己有些托大。接着又说:“是我极力讨得这个差事,主要想提醒姜先生一声”
    话说到这里,陆秀夫总觉得词不达意,索性站住说:“比如说,刚才你那句“政见不合”就千万不要在皇太后面前提起,”
    “这是为何?”姜明尽管知道答案,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尽管记住就是!”
    姜明淡然一笑,跨步走到陆秀夫面前,拦住去路,道:“让晚辈猜猜,是不是“皇权衰落,功臣震主”这八个字呢?”
    陆秀夫赫然停下,紧盯姜明半晌,道:“是丞相大人说的?”
    姜明微笑不语,但是还是摇摇头。
    “要是你自己的念头,就想也不要想,快些把他忘却吧。”陆秀夫坚决道。
    “为何?”姜明没有放松,他知道陆秀夫他的性情十分沉静,不喜张扬。像这样的老实人必须是要逼的(汗一下,估计现代人都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不知道古人适用不,故拿出张扬一下,大家原谅)。
    “姜先生”,陆秀夫似乎心痛一下,眉头皱了起来。
    “朝廷听不得两种声音。”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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