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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重生田园地主婆-第199部分

小说: 重生田园地主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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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氏一愣,屋里的人皆是一愣,那边老梁头又接着说了:“丢人现眼,伤风败俗,老梁家的脸面都让她给败光了!谁都不准去请大夫。让她就这么死了,反倒干净!”

    锦曦眯了眯眼,若是换做平时,谁敢对梁愈梅这样说话,梁愈梅那得闹翻个天去。

    但是这回却一反常态。面对老梁头这样的责骂,梁愈梅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盯着金氏床顶青黑色打满补丁的帐子顶棚,紧咬着唇,与其说是心虚不敢应声,可那侧脸上的倔强神情。还有微撇的嘴角,无不显露出她此刻内心的倔强和不屑!

    锦曦暗暗心惊,这胖姑娘还真是一头扎进去了呢!

    谭氏担惊的看着梁愈梅。转而扭头瞪向老梁头,不知他何故对梁愈梅说出这样的重话,要知道,打从梁愈梅出生,老梁头从未对这个幺女厉声呵斥过啊!

    “老头子。你满嘴喷粪个啥?你把咱梅儿给咒死了,咱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能落啥好?”谭氏哭着骂起了老梁头。

    老梁头指着梁愈梅,嘴角张了张,脸气的都由黑转绿了:“你管教的好闺女,你问问她。你倒是问问她,到底做了啥事!”说完,老梁头一甩袖子。转身气呼呼出了屋子。

    谭氏满面惊愕,转头扑到床边,孙氏这会子已经端来温水,谭氏一边帮梁愈梅擦拭着脸上和手上的泥土,一边哭着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梁愈梅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不管谭氏如何哭骂着追问,又或是捶打着谭氏的胸口和床沿。梁愈梅自始至终紧咬着唇,对今日发生的事情不做任何交待。

    谭氏絮絮叨叨的哭着骂着,又折腾了好一会子,这段时间,梁礼胜背着老梁头悄悄去李大夫家,给梁愈梅买了些擦伤的药来,谭氏这大半日来,整个人的心都焦了,这会子累的站不稳,锦曦把她扶到一旁坐下来,孙氏上前给梁愈梅擦了药,又用干帕子擦干了梁愈梅湿漉漉的头发。

    “梅儿啊,你好歹跟娘吱一声吧,娘这大半日,死了好几回了啊!闺女啊,你到底咋回事啊?”谭氏坐下休息了片刻后,嘶哑着嗓音苦口婆心的问梁愈梅。

    这回,梁愈梅终于动弹了下胳膊腿,扭头朝谭氏和床前的一干人看来,然后,撩起眼皮嫌恶的说了一句话:“四哥,驮我回我自个屋去,大嫂床上一股子怪味儿,弄得我恶心死了!”

    “梅儿,你还是绕过我,让别人驮你吧,你四哥我这老腰,这会子还直不起来哪!”梁愈洲靠坐在一侧,朝梁愈梅无奈苦笑。

    “老四,你那年纪轻轻的,咋腰子就不成了呢?怕不是成了亲,跟四弟妹折腾多了亏到了吧?”杨氏正躲在墙角那狠狠脑补张大强和梁愈梅在炭洞下面的事,一听梁愈洲打趣,下意识就搭腔接上。

    “别怪你二嫂我多嘴,那外面的老郎中都说了,这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事折腾多了,都损耗腰子哪!”杨氏捂嘴咯咯笑道。

    杨氏这句玩笑话,若是搁在平时,也不算什么。乡下女人粗野,开些荤玩笑也不稀奇。可眼下这场合,就有些突兀了。

    尤其是屋子里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梁愈忠和孙氏大皱眉头。梁礼胜耳根子都躁红了,梁礼青似懂非懂的样子,梁礼柏是完全不懂。

    锦曦侧过脸去,假装没听见。

    梁愈洲被杨氏当众拿男人的那事打趣,有些下不来台,黑红的脸上有些恼火。狠狠瞪了一眼杨氏,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土气呼呼出了屋子。

    梁愈梅别的不怕,但杨氏提到的男女之事,却刺到了她的心窝。被杨氏这般一说,梁愈梅倒当真觉着这几日,后腰处老是发酸,还惧冷,难不成是跟强子哥那事弄过了头,伤到了腰子?

    想及此,梁愈梅又躁又怕,一把拉过金氏的‘臭’被子,捂住面,大叫:“滚滚滚,你们都滚!”

    谭氏抄起孙氏手里的盆,二话不说就朝杨氏站着的方向泼出去。

    杨氏被泼得从头湿到脚,连带着身边站着的梁愈林和梁礼柏都沾了大半身的水,三口人在那哇哇直叫。

    “老二,你个作死的,还不赶紧带着你那满嘴喷粪的蠢婆娘,滚回你那猪窝里去!”谭氏颤抖着手,指着梁愈林厉声道,白的头发如铁刷,似乎都一根根立了起来。

    梁愈林极少见到这样的谭氏,吓得一哆嗦,赶紧拽着落汤鸡似的杨氏,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边,梁愈梅还闷在金氏的被子里不出来,谭氏在边上好言哄劝着,梁愈忠和孙氏对视了一眼,孙氏拽出锦曦走到了屋门口,后面,梁愈忠更谭氏那低声告辞。

    梁愈梅安然找回来了,身上的擦伤也上了药,谭氏悬了大半日的心,也终于能平缓一下了。便摆摆手,让梁愈忠一家走了。

    出了大房的屋门,没瞧见老梁头,想必是回了后面的内院。

    蔡管家那边因为梁愈忠有交代,因为摸不准家去的大概时辰,所以不需要他们过来接。

    “三叔,你们稍等,我打火把照你们一程。”梁礼胜从后面追了出来,道。

    梁愈忠刚要点头,从西侧的夹巷里又匆匆跑过来一人,是先前就跑出屋的梁愈洲。

    “四叔,你今夜打算住哪块?”锦曦问,梁愈洲和崔喜鹊两口子,如今吃住都在镇上的千里香铺子,后面内院西厢房的屋子里,床上都是光啪啪的。

    “跟我这挤一挤吧?”梁礼胜道。

    梁愈洲笑了下,梁愈忠道:“我看还是住到我那去,明儿一早咱正好结伴去镇上!”

    如此,梁礼胜也就没再多做挽留。

    “三哥,你让胜小子先送三嫂和曦儿家去歇着吧,你这会子还不能走。”梁愈洲道。

    “咋了?”梁愈忠诧异,孙氏和锦曦也惊讶的看着梁愈洲。

    梁愈洲朝身后的内院那块撇了下头,道:“爹让我过来喊你,让你过去东厢房,二哥刚换过衣裳也去了,等会胜小子送完人回来,也得去!”

    梁礼胜闷闷的点了下头,梁愈洲浓眉皱紧,深吸了一口气,问梁愈洲道:“爹是要找我们过去,给商量梅儿那事?”

    梁愈洲看了眼还在场的孙氏和锦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孙氏见状,主动道:“曦儿爹,那你们赶紧去东厢房吧,我和曦儿先家去了。”

    “那也只能如此了,曦儿娘,你家去把前院东厢房那收拾出一间屋来,等会爹那说完事儿,我跟老四一道过去。”梁愈忠道,孙氏点点头,温柔一笑,这些事情其实不需要梁愈忠提醒的,孙氏心思细腻,又体贴,做主妇能把全家人都照顾的很好很好。

    于是,兵分两路,锦曦和孙氏由梁礼胜护送着安然回了家,孙氏一回来,就把前院收拾了一间屋子,可是,这一夜,梁愈忠和梁愈洲都没回来。直到翌日晨光初现,蔡金山进来打开院子大门的时候,梁愈忠和梁愈洲两兄弟,才顶着一双黑眼圈回了家。

    锦曦瞧见他们兄弟俩这副模样,显然是一宿没睡。孙氏张罗着让他们回屋去补觉,梁愈忠拒绝了,说是还要赶去镇上铺子里,锦曦见状,赶紧去后院灶房布置早饭。

    梁愈忠回东厢房看老三老四,孙氏跟了进去,顺便找了双干净的鞋子给他换上。

    梁愈忠坐在床沿边,沉声将昨儿夜找到梁愈梅的经过,草草跟孙氏说了一遍,大意跟锦曦从梁愈林那偷听来的,相差无几。

    孙氏正埋头给梁愈忠把干净的鞋袜往脚上套,听到这些,惊讶的目瞪口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光棍,老鳏夫,咱都嫁!() 
“麦地里跑掉的那个男人,准是张大强没错!看来,梅儿跟他这事,不是一日两日了。”梁愈忠双手握拳,抵在床沿边的木头上,皱眉道。

    “昨儿夜你们那么多双眼睛瞧见,二哥晓得了,二嫂必定晓得,二嫂晓得了,这全村的人很快也便都晓得,纸是包不住火的!”孙氏埋头套鞋道。

    “昨儿后半夜,爹把我和老四他们叫过去,就是说这事的,横竖梅儿这祸都闯出来了,即便把她给打死,也不济事,还得商量个善后的法子!”梁愈忠道:“娘这会子还蒙在鼓里呢,还不晓得梅儿和张大强的事!”

    “怎么个善后法?”孙氏不免讶问,梅儿的清白算是毁在张大强的身上了,若是张大强是毛头伙子,尚未婚娶,倒是可以把这两人凑一对,可张大强的媳妇春妮儿眼看着都快要生孩子了。

    “爹说,从今日起,让我们都把手头的活计给放一放,暗里的去别的村子别的镇,给梅儿寻个婆家,最远不能出了望海县城,赶紧的把她给嫁了了事!”梁愈忠道。

    “这可不是抓猪崽子,哪有那么容易的!”孙氏道。

    何况梁愈梅本身的长相就摆在那,清白姑娘家这婚事都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今清白都没了,摆明着是要嫁出去忽悠别人家,这事不止让梁愈忠和孙氏这对善良的夫妻为难,更让他们觉着不地道!

    “可不就是么!可爹说了,他上了年纪,梅儿的事,就是我们这几个兄长的事。大哥如今去了西大坝,二哥靠不住,老四刚成亲,这重担子要我和你多分担。”

    “爹这回。还真是抬举你我二人。”孙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别的好事想不到,这会子烫手的红薯就想到了。

    梁愈忠把手搁在孙氏的肩上,歉疚的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给自己穿鞋的妻子,叹口气,道:“这事你甭操心,有我呢!爹说了,光棍,鳏夫,只要年纪不过二十八。都成!”

    孙氏惊讶的张了张嘴,鳏夫?这会不会又太委屈了梅儿?

    “早上临出门前,爹还跟我私下里透了句话。要是能寻到毛头小伙子。那就更好,彩礼不要男方本文,爹还得陪厚嫁妆!”梁愈忠压低声道。

    孙氏再次讶异了,想再说点什么,屋外传来锦曦的声音。原来是早饭准备好了。

    梁愈忠和梁愈洲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又胡乱吃了些早饭,然后便赶着牛车急匆匆去了镇上。

    望海县城,一处很不起眼的小客栈里。

    虽然紧闭着门窗,然而楼下临街的喧闹,还是源源不断传进屋里。

    弥漫着淡淡中药气味的屋子里。躺在床上的络腮胡男子,一把将刚刚喝完的一只药碗,甩在面前的地上。药碗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因为这一扬臂摔碗的动作,牵引了后背,带动着腰臀的部位一阵剧痛,络腮胡男子嘶嘶抽着冷气,口里咒骂出几句脏话。

    客房的门被人在外面敲击了几声。开合间,一个同样身形彪悍的中年男子冲进了屋里。瞧见床前满地的碎碗,不禁浓眉皱起。

    “哥,你这又是何必?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说你跟只药碗拧啥劲儿?这不气到自个了嘛!”进屋的男子绕过地上的碎片,来到床前站定。

    “哼,老子每回端起这破碗,嗅到这跌打损伤药的怪味儿,就气血逆流!”摔碗的男子愤恨道:“要不是他们老梁家,老子这会子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很,哪里来又是下牢子,又是过堂,又是挨板子的。他娘的,那一顿板子下去,老子这腰怕是玩完了!”

    站在床边的男子闻言,脸上涌动着阴戾之气,心道,谁让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帮方氏那娼妇强出头?还以为面对的不过是些村子里来的,没见识的乡下人,谁想这乡下人家,竟然有孙子在县衙做事。

    不止如此,这乡下人家,还有一支三房在从商,这趟大哥偷鸡不成蚀把米,下牢子吃了苦头,那三房也出力不少。

    “十八,你这几日往外跑,神秘叨叨的,到底咋样报复那老梁家?你想出主意没?你哥我这仇,得赶紧报,不能拖!”毛十七侧身躺在那,痛的龇牙咧嘴道。

    站在床边的毛十八打住自己的心思,安抚道:“哥,弟弟晓得你这趟受了委屈,不过,你晓得,民不跟官斗,老梁家那长孙梁礼辉,咱暂时动不了。老梁头他们那些庄户人,动起来也没啥意思,弟弟我瞄准了他们老梁家三房,嘿嘿,据我打听来的可靠消息,那三房如今可是殷实的商户呢!”

    毛十七的意思是要把老梁家从上到下给报复个遍,但既然足智多谋的弟弟毛十八这般说,那定然是有他的顾虑。

    “老梁家三房?”毛十七眯起眼,脑海中突然就闪过当日那个清秀的小姑娘,就是那个小姑娘一声令下,带来的那几个叫住阿财阿旺的高手,一下子就把毛十七带去的那一帮子兄弟给制服了!

    “虽不能让老子痛快,但好歹先解解恨,算是讨些利息回来!等老子这伤势大好了,老子要跟他们老梁家上上下下,好好算算这笔账!”毛十七咬牙切齿道,又招了毛十八到跟前:“快快快吗,跟哥说说,你打算咋让那三房人放血?”

    毛十八阴鸷一笑,俯身贴到毛十七的耳朵边,低声说了起来,两手还连比带划。

    毛十七听完,双眼大放光芒,兴奋的直呼:“一箭双雕,够狠,够狠!”

    因为太过激动,又牵动了后面的伤口,痛的他脸色顿时煞白,络腮脸上滚下大颗的冷汗

    锦曦今日没有同梁愈忠他们一道去镇上,而是主动留了下来,因为今日,她还有一件一直记挂着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做。而且那件事,在锦曦看来,其慎重程度,不亚于梁愈梅的事。

    不是因为锦曦对老梁家和梁愈梅的遭遇没有恻隐之心,而是,梁愈梅纯粹是没事找事,自我作践,不需要别人恻隐。

    早饭后,蔡金山照例带着长工们出去田间地头的忙活去了,董妈和孙氏去了侧院里,照看那些大鸡瘟后残留下来的五六十只鸡。

    这边,锦柔,文芸和文安他们几个,在前屋后院骑竹马耍,孙老太和桃枝抱着老三老四,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她们耍。老三老四如今已七个多月了,比起以前吃了睡,睡醒了再吃,啥都不懂的乳娃娃,如今可是知了不少事了。

    锦曦出门的时候,正巧瞧见锦柔她们几个在地上玩抓石子的游戏,一旁的松软草地上,放着一面大箩筛,里面垫着松软的坐垫,老三和老四就放在里面,孙老太和桃枝就在边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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