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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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曦想起先前梁锦兰交代让杨峰去梁礼柏屋子里躺会那句话,突然,眼前像是一道灵光劈过,联想起那嘎吱嘎吱的动静,和那啪啪的声音,锦曦嘴角忍不住抽了起来。
老天,那对男女该不会是在梁礼柏的屋子里
出了巷子口,锦曦松开董妈的手,道:“你先在这里等我片刻,我进去跟陈医正和我爹他们打声招呼,很快就来。”
董妈见远离了先前那夹巷,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等在路边,看着锦曦若无其事的进了大房的堂屋。
锦曦先是跟梁愈忠和陈医正他们打了声招呼,男人们都在喝酒拉家常,前五百年后五百年,家事国事铺子农活,什么都在侃,气氛很是好。
梁愈林抱着一只酒坛子,在那跟其他人胡吹海聊。梁愈忠倒还是一副很清明沉稳的样子,梁礼柏和梁礼青还有老姜头带过来的两个小孙子,挤在一条高凳上抢鸡腿啃。
锦曦将梁礼柏喊到了一旁,悄声跟他道:“我刚从后面过来,瞧见你姐夫醉了在你床上躺着,你娘和你姐要把你私藏的那些蜜饯翻出来给你姐夫醒酒呢”
锦曦话还没说完,梁礼柏蹬的一声从高凳子上跳下来,拔脚就朝屋门口跑去。离开前还不忘从面前的菜碗里,抢了一根肉骨头叼在嘴里。
锦曦跟在后面出了屋门,听见董妈在那边不满的嘟囔。看样子是梁礼柏冲的太快。撞上了她。自然是得不到梁礼柏的道歉的,所以董妈只能嘟囔了两句作罢。
“走吧董妈,咱家去。”锦曦笑眯眯道。
董妈点点头,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扭头望了眼身后那条黑乎乎的长长的夹巷。终究还是走了。
锦曦家来后。刚刚洗过澡洗过头。坐在窗下的。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脚步声,随即便是梁愈忠和孙氏的说话声。锦曦微微惊诧了下。把用竹叶做的页中,起身走去拉开屋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梁愈忠正坐在石头凳子上换鞋子,孙氏站在一旁,接过桃枝递过来的鸡毛掸子,正弹着身上的灰。
锦曦过去跟他们打过招呼,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孙氏,问道:“娘,你这趟家来的可真早啊。”照着以前的惯例,今夜那么多的碗筷,孙氏要等收拾完碗筷才能归家。怎么着也还得晚半个时辰的样子呢。
孙氏笑了下,道:“你不问倒好,你这一问,我也着实奇怪的紧。方才这家来的一路上,我还跟你爹叨唠来着呢!”
“此话怎么说?”锦曦来了兴趣,问道。
“也不晓得日头是不是打从西边出来了,你二妈今个夜里,给杨峰煮完醒酒汤后,就风风火火的赶回灶房。见我要收拾碗筷,死活不让,说这夜路难走,让我家来,那些碗筷等会她和兰丫头收拾就成。”孙氏道。
锦曦眼睛眯了起来,杨氏是最偷懒卖坏的一个人,她这么好心揽活难道是梁礼柏撞破了梁锦兰和杨峰的好事,然后杨氏他们从梁礼柏那,顺藤摸瓜的推测出锦曦和董妈也撞见了?
因为有把柄在手,所以杨氏就赶紧过来第一时间对孙氏讨好,企图通过此举来向自己讨好,而为他们保密?锦曦瞬间就想了个前前后后。
“你娘担心你二妈葫芦里装着什么药,不敢轻信,你二妈就去你爷那亲口保证了,是你爷开了口,你娘这才放心家来的。”换了一双通风透气的木屐子后的梁愈忠,正坐在石桌边喝茶,谈笑风生道。显然,今夜他的心情也是极其不错的。
“娘,我若是没有猜错,打从明日起,只怕二妈和兰儿姐,会隔三岔五的来咱家拉亲近呢!”锦曦思忖了一会儿,突然道。
孙氏已经坐了下来,忙碌了一日有点腰酸背痛,锦曦一边说道,脚下移去了孙氏身后,力道轻重得当的给她捏着双肩,舒筋活骨。
“为何这么说?”孙氏不解问。
锦曦笑而不语,轻轻摇了摇头。
一轮圆月冉冉悬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头顶的大槐树上,知了偶尔还会嘶鸣两声。偶尔从树梢拂过一阵细微的凉风,槐的香气,还有石桌上淡淡的茶香,以及锦曦沐浴后浑身上下的清爽之气,混合在一块。
孙氏惬意的眯起眼睛,柔声道:“我还真是不敢跟你二妈他们亲近呢!可伸手不打上门客,若真三天两头的过来拜访,还真是让我为难。”
“娘你莫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们倘若当真过来,跟你这拐弯抹角的打探和询问什么,娘你只管一问三不知的摇头便是。其他一切,交由我来处理就好。”锦曦轻描淡写道,最喜欢的就是抓住别人不能见人的把柄了。
锦曦家此刻院子里一派宁静,而同处一片天空,被同一轮月光照拂下的老梁家二房那块,这心境却截然不同!
老梁头陪着陈医正,在大房那边的青石路面上坐着纳凉说话。梁礼胜在一旁陪着。梁礼青正跟腰痛林儿在那研究打鸟的木制弹弓。
金氏将切好的西瓜端到他们面前,大家也都沉浸在一片温馨祥和的气氛之中。
后面的二房,杨峰和梁锦兰,带着壮壮还有丫鬟和乳娘,灰溜溜的回了村西口的老杨家去了。这边二房闷热的堂屋里,梁愈林澡都没洗的躺在他和杨氏的床上,正酣睡如猪,呼声打得震天响。床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他夜饭时从酒桌上搜刮来的小半坛子的烧刀子。
杨氏蹲在后院灶房门口,借着月光。清洗着面前一大堆油腻腻脏兮兮的碗筷。苍蝇蚊子全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围着她嗡嗡的叫。
杨氏耷拉着脑袋一边洗,口里还在碎碎骂着,不晓得是在骂谁,又好像把所有人都骂了进去。
杨氏口里碎碎骂着。心里还在回想着先前的那一幕。难免还是心悸后怕。又愤又怒又无奈。
她煮好醒酒汤,和小翠一道送去前面屋子,打算让杨峰喝了好醒酒。才刚刚进门走到梁礼柏那屋的门口。就瞧见那两个乳娘,正站在堂屋中间的天井边,两个人目光鬼祟的朝着梁礼柏那屋子瞄。
杨氏一愣正要开口询问,其中那个大胸脯叫做灵芝的乳娘赶紧朝杨氏和小翠这,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赶紧蹑手蹑脚的蹭了过来。并压低声在杨氏耳朵边嘀咕了两句,杨氏一听,惊得身子一晃。
赶忙轻手轻脚的上前两步,梁礼柏的屋门是关着的,但是单薄的屋门根本起不到隔音的作用。门上有好几处绿豆大的窟窿眼,有的是被虫子咬的,有的则是被梁礼柏闲来无事给钻着玩的。
杨氏走到门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有节奏的啪啪声,她还有些不信,把眼睛给贴到门上的窟窿洞里往里瞧去。
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也没有点灯,黑乎乎的。正因为这黑乎乎的,愈发将那两个光溜溜的身影凸显的明白。
从两人的姿势看,兰丫头应该是跪在床上,杨峰站在地上,单薄的木板床,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而发出不耐摧毁的嘎吱嘎吱声,跟那啪啪的水响,还有杨峰粗重的呼吸,兰丫头压抑的轻喘混杂在一块,奏响出一曲最火辣的乐章
纵然是过来人的杨氏,在亲眼见到这一幕火辣辣的场景后,也不由得双脸火辣,心跳如同鼓擂!但同时,杨氏也很恼怒!
不管是在大玥国,还是这金鸡山村,一直都有一种习俗和规矩。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纵然回娘家探亲小住,小两口都不能住同一屋睡同一张床铺的,更不能在娘家行房做那种事情。
倘若不然,会将晦气和霉运降在娘家兄弟的身上!
这件事情,杨氏早在梁锦兰回来的头一日,便跟她敞开了说了。梁锦兰当时还嗤笑杨氏多虑,如今这一转身,就将她的叮嘱给忘了个干净。不仅在娘家跟杨峰做那事,竟然还做到了梁礼柏的床上,杨氏又气又焦忧,心里有一万只蚂蚁在抓肝挠肺。当下恨不得撞门进去掐断了才好,但是,手搭在门把上的刹那,杨氏生生忍住了。
她耷拉着眉轻手轻脚的退回乳娘们这边,压低声警告那两个乳娘还有小翠不要说出去,两个乳娘和小翠都很识趣,其中那个叫做灵芝的还很高兴的对杨氏道:“亲家夫人把心搁肚子里便是,我们都是杨家的仆妇,少奶奶身边的亲近人。少奶奶和少爷这样蜜里调油的好,我们都只会跟着暗地里高兴呢,哪里还会有往外去说的理儿?”
“没错,我们都高兴着呢!亲家夫人久居村子里不晓得,自打少奶奶生下小少爷至今,和少爷在一块的次数,不出三回。今个难得他俩到了一块,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打心眼里放心了呢!”梁锦兰的贴身丫鬟小翠道。
杨氏一愣,问道:“那你们少爷那段时候,都住哪?”
“住在书房,自打上回那个丫鬟被少奶奶发卖后,少爷又重新买了两个叫做春红和柳绿的,搁在书房近身伺候呢!”小翠道。
杨氏恍然,马脸沉下来。见到面前这三人说的确实是心腹该说的话,杨氏稍稍放下心来。两个乳娘和小翠都很识趣的进了另一间屋子,去陪伴壮壮去了。杨氏若有所思的站在堂屋门口,琢磨着杨峰和兰丫头之间的猫腻,又唯恐外面有人过来撞见了那屋里正在进行的丑事,便索性一屁股坐在二房大门的门槛石上挡住。
没一会儿,梁礼柏便嘴里叼着肉骨头,像只小牛犊子似的朝这边冲了过来。因为跑得太急,也没留意到黑漆漆的屋门口坐着愣神的杨氏,差点撞到一块去了。
“混小子。后面有鬼追你?跑这么快干嘛?”杨氏一把拽住梁礼柏。压低声喝叱。
“娘,你偏心眼儿,给姐夫醒酒,就拿我的蜜饯做人情。我不依。也不准!”梁礼柏可没想太多。在屋门口直接跺着脚大声嚷嚷起来,嚷完就要推开杨氏往屋里奔。
杨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子嚷的个啥话。赶紧手臂一捞,将他一把拽了回来,抬手就捂住梁礼柏的嘴。低喝道:“混小子,你胡扯啥?谁要拿你蜜饯了?快滚到前屋吃你的饭去!”
梁礼柏使劲踢打着杨氏,委屈而又大声道:“是曦儿姐跟我说的!”
“啥?”杨氏一震,脑子陷入短暂的一段空白,锦曦那死丫头为啥要故意这样说?难不成她撞见了那屋里
很快,被梁礼柏嚷嚷声干扰到的屋里的那对男女,也赶紧云收雨散。
很快,杨峰打着哈欠,似乎还带着些不尽兴的恼怒出了屋子,用力踢了一下门,朝梁礼柏道:“眼皮子浅的,老子家要啥没有?稀罕你几颗蜜饯?笑话!”说完,杨峰抬脚就走,路过杨氏身旁连哼都没哼一声,压低当没她这号人。
梁礼柏才不管那些,埋头冲进了自己屋子,在门口跟从里面慌张出来的梁锦兰撞了个满怀。
“滚开滚开,哪个动我的蜜饯,哪个就不得好死,下辈子让他变猪,来生宰了个人杀肉吃!”梁礼柏大声嚷嚷道,把屋门砰的一声从里面摔上了。
“峰儿,你就这样走了?”杨氏追出屋门来喊住前面巷子里的杨峰。
杨峰打住步子,头也不回的道:“姑,我不这样走,还要哪样走?”
“臭小子,你做的混事算了算了,你好歹等等兰丫头,两口子一块走!”杨氏气得跺脚,道。
杨峰冷哼了哼,又转身回来,这边,梁锦兰已经将弄乱的头发拢好,低垂着头出了屋子,身后带着小翠,还有抱着壮壮的乳娘们。
“娘,这里的事儿,还得劳烦你多费心了,我这就回那边去,明儿再过来看你。”梁锦兰声音里透出虚弱之气,站在那里摇摇晃晃,腰腿还有无法启齿的地方,都是又酸又痛。
杨氏瞪了眼梁锦兰,胸口剧烈起伏着,终究还是说不出责怪的话来,点了下头,转身回了屋子!
“娘,你洗完了没啊?”杨氏的思绪被梁礼柏的喊声给打断。她撩起眼皮子,月光下,梁礼柏一路踢打着朝着灶房门口过来,一张脸在月下皱得能挤出苦水来。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又不要你做半根针的事儿,咋还不睡呢?”杨氏呵斥道。
梁礼柏来到杨氏近前,翻了个白眼,道:“我那床没法子睡,姐夫也真是的,那么大个人,咋躺个觉还尿床咧?”
“啥?”两只大蚊子钉在杨氏的腿上她光顾着去打蚊子,没听清楚。
“还不止这些哪,姐夫不止尿床,还把鼻涕给糊我床上,恶心死了。都没法睡,娘你赶紧去弄下吧!”最后一个字落音的时候,梁礼柏的嘴巴已经被杨氏沾着油污的手给紧紧捂住了。
月光下,杨氏的脸色都变了,在梁礼柏的屁股蛋子上狠狠拍了一下,低喝道:“这事只能跟娘这说,你小子要敢往外面说半个字,仔细你的皮!”
梁礼柏被杨氏这恐吓和模样给吓到了,唯唯诺诺的点了头,杨氏这才松开手,转身火急火燎的赶去了梁礼柏的屋子,开始清扫先前那两人事后的战场
陈医正翌日,再次修书了一封。打发人送去了云州。因为他决定,要在金鸡山村,小住一段时日,具体住多久,待定。
一辈子在村里被人处处忽略的金氏,陡然间冒出了生父,尽管老梁头谨遵陈医正的意思,召集了家中儿孙们临时开了家庭会议,并特别对梁愈林两口子叮嘱,不能将陈医正的身份对外泄露。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梁愈林能管住自己的嘴,但杨氏就有些难了。如此一来,即便没有挑明。但是村里却已经有很多人都在私下里猜测陈医正的来头。
因为陈医正为人极其低调。而且。穿着打扮一点都不见奢侈,一眼看去,除了气度跟乡下老头儿不同。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异样。里正还有村里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在没有得到确凿消息前,都还没有什么表示,持观望态度。
但是,就在两日后,接到老梁家书信的梁礼辉和粱礼智力这两个嫡亲的外孙,专门从县城赶回来跟陈医正相认。
梁礼辉这趟回村,可不止他和梁礼智兄弟俩,同行的还有一位在村人们心目中的大人物,那就是梁礼辉的岳父周县丞。
周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