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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寐上总裁父-第31部分

小说: 寐上总裁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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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喜欢他,他的狠戾,他的冷硬,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炸掉原本平静的幸福,肆意的蔓延开来。
  “薛先生,我能和你郑重的说件事情吗?”她握紧了话筒,为接下来的话题而感到有些担心,心中莫名的浮现起一丝丝紧张的压迫感。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分钟,就在左小安以为他会挂掉电话时,那边却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仿佛在昭示着:“左小安。”
  “恩?”他为什么要叫她的名字?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薛聿此刻的嗓音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她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抱在手里,感觉心才稍微踏实了一些。
  “从现在开始,我正式开始追求你。当然你有权力拒绝,但关于继不继续的问题,就由我自己来决定。听清楚了么?”薛聿冷不防说出这些话,他向来不是善男信女,所谓的两情相悦,不过是小孩子懵懂期的玩笑。
  他要的是结果,不在乎过程。
  “你说什么?”左小安怔愣的问道,她本想要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爱上第二个人。
  是,她现在是没有得到爹地的爱,甚至连他的心理也从未探究清楚过。
  但。
  她不想再有第二第三人再掺和进来,她很累,很累,所有的事情交集在一起,就像一大堆石块,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她想要抬头,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但,她没有想到,薛聿会如此直白的率先表达他的意思。
  “成年人,就该有成年人的解决方式。左小安,别再说些幼稚的话。”
  嘟嘟嘟嘟……
  话筒那边传来断掉的声音,却极其讽刺地穿透左小安的耳膜里,直直的冲击着她的大脑。
  搞什么?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正在气头上,铃声却再一次响起,她接通电话,就直接冲申话嚷嚷:“我告诉你,你才幼稚……”
  她气鼓鼓的将瓜子脸撑成了包子脸,白净的脸颊上,染上了浓郁的红晕。
  话筒那边,却传来一声错愕的,“额……”,接着,沉默了一会儿
  “喂?”左小安直觉性的咯噔了一下,觉得这声音不是薛聿的。
  “丫头,我说你傻了啊?该不会天天被我说着说着,就说傻了?难道我真有那么强悍的魔法?”
  “阿司?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了?亏我还担心你,一处理完事情,就打电话给你,你竟然说我幼稚,心寒呐……”司玲钰一贯的嬉皮个性,在话筒那边,独自装可怜,装得风生水起,意犹未尽。
  “额,我以为是……”左小安不想闹大,就让她一个人烂在肚子里好了。
  “以为是什么?”话筒那边的司玲钰却没有略过,他孤疑的反问道,语气中开始有些一些沉稳的分子。
  左小安皱了皱细细的远黛眉,她怎么总是给自己招揽一些麻烦呢?
  懊恼着,她突然看见了一旁的被褥,然后故作气恼的回道:“都是酒店啦,被褥也不叠好,我以为是刚刚的客服打来的电话。”
  “哦……”话筒那边顿了一下,司玲钰转入了正题,“小安,我大概明天上午到巴黎,你今天一个人先在附近溜达一下,不认识的地方,可以打这个电话来问我。”
  阿司的语气里,充满了一丝愧疚,让左小安很不安,她浮起浅笑,打趣道:“知道了啦,老婆婆。比老婆婆还要啰嗦。”
  “傻丫头,竟敢说我是老婆婆?!”阿司在那边,鬼吼鬼叫。
  在这一瞬间,左小安感觉时光仿佛倒流了很久很久,她不再是个有复杂小心思的女人,而是当初一个人静静的享受着自己的空间的女孩。
  即使可怜,即使贫穷,即使无依无靠,但心却是干净的,是纯净的,是没有任何负担的。
  挂掉了电话,左小安决定让自己彻底的放一个假。
  买了张附近的地图,她开始了独自一个人的旅途,其实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各自的乡土,那种安逸的清新自在,淳朴坦然,却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
  她不喜欢高楼大厦,向来如此。
  在乡野里玩了许久,她在一家小餐馆里吃了好吃的蔬菜沙拉,才在夜色渐浓的时候,回到了酒店里。
  刚走至前台,却听见前台的中国小姐叫住了她,她狐疑的停下脚步,走上前去。
  “左小姐,有一位客人在刚才打听您的消息,请您留意一下。”
  “谢谢你。”
  有人打听她的消息?不会是他,也不会是阿司,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认识她。
  她的社交圈子真的很狭窄,除却必要的接触,她没有朋友。
  走进一旁绕道里的电梯,她按下了房间的楼层号,而,当她随意的靠在空荡荡的电梯内壁里,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她却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男人,除了薛聿,还有谁?
  一身笔挺的西服,衬得他高大的身子愈发的挺拔,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脊背永远是宽厚的挺拔,胸膛永远是挺直的结实。
  她怔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站在电梯外,墨色的深眸直直的锁在她的脸上,对上她有些颤栗摇晃的视线,稳重的视线,如此的坚定,令她的心莫名的抽紧。
  她没有想到,他会查出她人在法国,更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找她。
  他是一个集团的总裁,不是吗?
  她有些心慌,对他炙热的眼神感到心里莫名的颤栗起来。
  她突然按下关门键,想要从这里逃开,而一只修长的手却直直的闯进来,挡住了即将阖上的电梯门,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直直的闯了进来。
  一时间,她被他修长的双手和强健的身躯禁锢在了电梯里的小小角落里,她低垂着眼睑,没有看他。
  他俯下的身子很低很低,就像是要直直的压在她的身上一样,她的嗓音干涩得如同被人扼住了喉,脸颊边,他湿热滚烫的呼吸几乎喷薄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勾起一抹抹暧昧的旖旎。
  而,就当她以为他会做出一番动作时,身子上,却突然压上了重量,直直的撞上了她的身上。
  她怔愣的抬眸,习惯性的,却看见他紧闭着双眼,瘫软在她的身上,而修长的双手却紧紧的环住她的腰。
  她轻轻的掰了掰搁在她的左肩上的重重的脑袋,一时之间陌生的男性气息,沁入了她小巧的鼻翼,“薛先生?薛先生?”
  一触上去,她蓦地收回了手,好烫!
  下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他该不会发烧了吧?
  电梯叮的响起,不是在一楼,门口站着一对陌生的情侣,黄皮肤,黑头发,在他国异乡,竟然能够碰到同样血统的亚洲人。
  “请帮个忙,好吗?”
  左小安伸手用力的撑住他不断下滑的身子,将眼神投给电梯外的两个人,他真的很重,比爹地要重得许多。
  “好啊。”
  门外的中国人,很是热心,男人将薛聿撑住,扶着他,一路帮忙搬进了左小安的房间里,还将他放在床上。
  女人一路陪伴着左小安,一直安慰着她。
  “谢谢。”
  “不客气,能帮忙,我们也很高兴。”
  道别了两个乐于助人的两个中国人,左小安关上了房门,走进洗手间里,拿出干净的白色毛巾,沾湿了水,从一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
  这里没有什么冰块,只能靠冰过的东西给他降温。
  走回到房间里,雪白的床褥上,一脸不自然的潮红的薛聿,正紧闭着双眸,嘴唇泛着白色,干裂得厉害。
  她看得出,他在隐忍,立刻上前,将他的衣服和鞋子脱去。
  不知为什么,她这几天一直都在帮男人脱衣服,动作也变得利索干净,将床褥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将冰过的毛巾盖在他的额头。
  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真的好烫!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就这样子等他醒来,也不是什么办法。
  索性拿着房卡出门,问了前台小姐之后,到附近的一家药店里,靠对英文的了解,买了退烧药和体温计。
  烧了水,好不容易喂他吃完了药,她刚把他的身子扶着平躺回去,却听见手机再次响起。
  正要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而腰上却突然压上重重的身子,她蓦地低头,却发觉,薛聿迷糊着,嘴里不知叫唤着什么,修长强健的双臂有力的抱着她的腰,还将脑袋放在她的腿上。
  同样的一幕,让她不知所措。
  她想要推开,但,手指一触上他身上滚烫的温度,还是没有忍心,她尽量让他抱着,伸长了手臂,想要去够手机。
  却怎么都缺了一段距离。
  手机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清晰的回响着。
  如此的顽固,仿佛很坚定。
  而,当她的手指终于触到了手机,她庆幸的拿起,而闪烁的屏幕却突然暗黑了下去。
  额。
  今天玩了一天,她才刚回来,还没有时间给手机充电。
  黑压压的手机,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她想要去充电,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怀里,那沉重的脑袋直直的压着她的腿,纤腰上强健有力的手臂却十分霸道的强硬地搂着她。
  那厚度适中的唇,在微微的张合着,嘟囔着,这样的薛聿,让左小安不忍心再去推开。
  他,并没有什么错。
  “你为什么要来呢?”她轻轻的低头,问着躺在她怀里的男人。
  他其实很好看,也很帅,又有钱,只要他一挥手,真的会有一大把的女人拥上前来。
  为什么,要执意于她……
  她的心,已经满满的,再也放不下任何的影子,一丝空隙也没有。
  时光,滴滴答答的走着,就当她也即将阖眼睡去时,却蓦地被刺耳的门铃声吵得惊醒了过来。
  她错愕的抬眸,看向门的方向,再看了看墙上的钟摆,明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还有谁会跑来找她?
  将薛聿搬回了床上,为他盖好了被子,她理了理衣服,走到门边,刚透过猫眼看出去,却错愕的退了一步。
  外面的熟悉身影,是爹地。
  他为什么会来?
  门铃依旧重重的顽固的响着,一声一声,清晰的,仿佛敲在了她的心田。
  她不自觉的搓了搓双手,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只要一紧张,就会不知所措的搓一搓手。
  打开门的刹那,一个拳头一瞬间挥来,鬓间的碎发被那巨大的力度产生的风吹扬起,她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而,等了许久,睁开眼,却看见拳头停在了她的面前。
  “爹地。”她看着左兮蕲放下拳头,一身斜纹酱紫色西服,衬得他如同十八世纪的优雅伯爵,神秘却又如此的俊帅。
  他已经换下了那一套西服,她为他买的衣服,心里会浮现起一丝苦涩,但,她只是藏在心底,扬起笑脸,看着他。
  “为什么关机?”她错过了他一闪而过的担心,当她抬起眸时,却只见他墨蓝色的深眸里,透露着一抹危险的忿怒,还有的,就似乎一望无际的深不见底。
  他的眼眸,就像是一池潭水,深邃。
  她突然记了起来,刚才那顽固的电话,难道是他打来的吗?!
  “手机没电了。”她咽了咽口水,手指扶上了门把,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她突然很害怕让爹地看见薛聿。
  尽管,她很想知道,爹地究竟会不会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为她吃醋,至少生气。
  “爹地,你怎么来了?”她转移着话题,身子跨出一步,将门能够虚掩得更多一些。
  左兮蕲微微皱了皱眉头,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却浮现了一丝尴尬。
  他才反应过来,他的怒气有多么的强烈。
  今晚,他正在一个商业聚会里应酬,却接到高野的电话,说她还没有联系他,而当他打了二十几通电话,她的手机竟然关机,他莫名的心底浮起了很浓厚的燥热。
  这样的异样,是他从未有过的。
  无暇顾及应酬,他直接驱车赶到了这里,三小时的路程,他加速加到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一路赶到了她门前,当看见她时,他的心,就像是有一块石块,安静的落地了。
  “收拾行李,我带你去我的别墅。”
  当看见她的一刹那,他仿佛才找到了自己一整天的期待,究竟在哪里。
  不是能够谈成生意,不是发展他的事业,而是她。
  当看见这张熟悉的瓜子脸时,他不可否认,一股莫名的温暖浮现在了他的心里。
  “我……这里也很好。”做小安挣扎着开口,却不敢抬头看他,她怕触碰到了他的眼神,她会无法抑制的答应。
  他的要求,她从来不拒绝。
  十年来的规则,十年来的雷打不动。
  但。
  此时,她的房间里正有另外一个男人,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直觉的不能够让这两个男人见面。
  薛聿的高烧还没有退,她不能够丢下他一个人。
  “去收拾行李。”重复了第二遍,这是左兮蕲的底线,他的命令,从来不曾有人敢违抗,硬挺的剑眉紧紧的皱着,昭示着他的怒气。
  冰冷的嗓音,一瞬间敲裂了左小安心底的最后一层保护膜。
  她抬眸看了看他,一双清澈的水眸里,闪烁着坚定,如蝶翼一般长而卷翘的睫,徒添了一抹纯净的妩媚:“我不想去,爹地,你回去吧。”
  她第一次想如此坚定的抗拒他。
  为了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左小安。”左兮蕲冷眸看着她,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小刺猬,冷峻的脸庞更加的深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出声,“马上去收拾。”
  “爹地,你可以不要再命令我了么?你说的男朋友,我去交,你说的命令,我哪一点没有同意?这一次,是我自己出来的,我想要自由,我想要我自己一个人!”她握紧着双手,心里却连篇的翻起了委屈,泪水盈满了眼眶,她努力的张大眼眶,吊起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却怎么也止不住。
  细致的眼角,一滴滴滑落的晶莹,就像是崩溃的堤坝,她仿佛找到了倾斜一肚子委屈的方式,一时之间,她就像一个失控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左兮蕲并没有言语,冷魅的眼眸紧紧的锁着她泪湿的脸庞,迈出修长的腿,大手一揽,将她拥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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